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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琉璃阁

    清晨的大街上人还比较稀少,月色睁开眼看着将自己紧紧缠住的少年,脸上流露出一丝宠溺。扳开他缠绕的四肢,起身下床。

    “唔……”

    失去了温暖的依靠,月疏不满的发出声响,空荡荡的床铺有些冷清,月疏睁开迷蒙的双眼,望了望,有些不甚清醒的头脑让他傻愣着直视前方,却没有焦距。

    “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吧。”

    月色好笑的看着他那迷糊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月色的头。

    “不想睡了。”见他已经穿好衣服,月疏摇头拒绝,四下望望,道:“我的衣服呢?”早已忘记将衣服仍在何处,此时要穿了,才想到要去寻找。

    南方的春天即使温暖,但依旧有些早晨的薄凉,月色制止想要起身的少年,从一旁取过新的衣衫递给他。

    “阿嚏……”

    短暂的袒露已经引起月疏的不适,月色将衣服一件件的替他穿好,这才让他起身。

    等到梳洗完,月色带着他下楼吃早点,此时门外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陆续的有人进来吃早点。

    迎春庙会的第二天,藩龙镇的老百姓们对新的一年充满希望,赶集的摊子早早的摆好,吆喝声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到。

    “月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吃着早点,月疏兴致满满的问道。

    少年的问话让月色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月疏,你还记得你出谷的目的吗?”

    “目的?”用筷子戳着桌上的小菜,月疏喃喃道,“我要找哥哥。”

    “既然你没忘记,那难道还想继续玩吗?”看了一眼被戳的乱七八糟的小菜,月色失了继续吃早点的兴致,放下筷子,缓缓的说道。

    “不玩了。”月疏有些失落,“那我们去找哥哥吧。”找到哥哥就可以继续玩了。

    “月疏,有件事我先跟你说清楚。”有些严肃的口气,月色正色道,“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所以找哥哥的事,我会交代其他人去做。”

    看到少年脸上的失望,月色叹气,道:“这件事我会找可靠的手下去做,你不用担心。吃完早点,我们先离开藩龙镇。”

    月疏有些不高兴,被月色拉着坐上了在门口等候的马车,看着坐进来的人,闷闷的开口:“月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自然注意到他的无精打采,月色想了想答道:“月疏要不要去我家做客?”

    “做客?好啊好啊,我要去,月哥哥家在哪里?”听到这个,月疏有了兴趣,放下心中的不满,抓住月色的手臂,略显激动的问道。

    “我家……”

    幽州城是除京城之外最大大繁荣的一块地界,同时也是当今天子赐予其弟幽王的封地。

    说到这幽王,世人只有两个字可以评价他,那就是软弱。

    据传幽王出生时差点早夭,好不容易救活了却落得个体弱多病,即使是一个病弱的皇子并不能产生多大的威胁,但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依然有人将他视为绊脚石。

    若非有当今皇帝一直在庇护着,这软弱无能的幽王哪有如今的安逸日子可过。

    这幽州城出了一个软弱无能的幽王,却依旧能够这么繁荣则离不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门派。

    琉璃阁是武林中新近崛起的一个门派,以贩卖各种消息为主,上至皇孙贵胄,下至贩夫走卒,只要你想知道的,就没有他们探不到的消息。

    有人说他神秘,因为琉璃阁的出现悄无声息,更无人能够探知他们背后的势力,只知道琉璃阁阁主终日戴着一银制面具,而无人知晓面具下的容貌。琉璃阁主武功深不可测,其手下更是高手如云。

    有人说他不神秘,是因为琉璃阁就坐落在幽州城内,幽州城的百姓对这座华丽的府邸早已视若无睹。

    这贩卖消息自是针对部分需要的人,琉璃阁也经营各种生意,说到收集消息最灵通的两大生意,酒楼与妓院,琉璃阁怎会不经营呢。可是这琉璃城的这两生意已被其一门垄断,无人敢争。

    一个戴着银制面具的男人长身立于窗台边,楼外一棵高大的青松遮掩了男人的身影,透过窗台直视外面,不远处两个身影正在相互纠缠。

    和煦的阳光照进屋内,映在银面男的周身,驱散了男人身上的冷意。

    一个身着紫色袍子的笑面男子闯进室内,打破了男人静默的画面。

    “你还真有心情独自躲着看好戏,不管不顾那两人的争执不休。”紫衣男子毫不客气的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我让你调查的事呢?”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提出自己所要的东西。

    紫衣男子微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纸笺扬了扬,男人取过纸笺,看完后露出一个冷笑就随手将纸笺化成粉末。

    “有何打算?”玩味的看着他,紫衣男子问道。

    瞥了眼紫衣男子,男人淡淡的说道:“我要亲自去一趟。”

    “哦。”紫衣男子听到预期中的答案,只是点点头,“什么时候动身?”

    男人回身走至窗台边,看着远处依旧在争执的两人,开口说道:“等一会就动身。”

    这次的回答让紫衣男子有了变化,道:“这么快?”

    短暂的吃惊后紫衣男子立刻放松下来,“你去吧,记得早去早回。别再像上次一样一失踪就是两个月没有消息,还我白白替你管了琉璃阁两个月的事物。”语气中的调侃唤回男人的注意。

    “月大阁主,我可没说错啊,要不是有我在,你这无主的琉璃阁早不知道乱成何像了。”紫衣男子说的煞有其事的模样,然后被他指名的人,也就是月色一点反应都不吝啬给予。

    月色又岂会不知自己手下的本事,更何况有这人在,就是想散也没那么容易。

    “不凡,替我看着他,另外找人的事先交给你了。”

    月色知道自己这好友的脾气,时不时的总要调侃一下自己,但想到自己这一离开,那人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

    “哟,要我帮忙了,就给好脸色了啊。刚是谁一直板着冷脸对我不冷不热的。”君不凡笑谑的说道,等待着看他的反应,可惜被面具遮去了半张脸,看不清那底下的表情,君不凡不免有些失望。

    没好气的瞥了瞥他,知道他只是故意为之,月色也不过多解释。在桌边坐下,说道:“我让你替他诊断的结果呢?”

    想到月疏没来由的热症,一回到琉璃阁,月色就找来君不凡,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告之,随后又让他诊断了一下。只是当时君不凡并为给予答复,此刻想起来,这才问道。

    说起这事,但让君不凡头疼了不少时间,这莫名的热症自己没见过,光是听描述,语焉不详,实难诊断。且月疏目前一切正常,更让君不凡难以下结论。

    “我说月大阁主,你确定当时他不是泡澡泡过头发热,亦或者是你自己精、虫上脑,头脑发热一时摸错了?”君不凡自信自己的医术,这人有没有病,又岂会诊断不出来,故才会怀疑道。

    白了他一眼,月色道:“不可能发生你说的这两个假设,而且那晚他总是说肚子痒,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君不凡自然知道他的为人,只是月疏的情况一切正常,只是那个胎记比较特殊,让君不凡留心了一下,总有一种眼熟的感觉,却又记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目前没事,看来只能等再次发生的时候来诊断了。”这还是君不凡第一次遇到自己难以解决的病症,同时也是一次挑战,若不能治好这奇怪的病症,怎么对得起神医二字。

    “对了。”暂且放下这事,君不凡又想到一件事,凑近说道:“你明明告诉我那少年是很单纯的一人,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他调皮捣蛋的一面呢?”

    “这事你自己去问本人吧。”我也好奇明明一单纯可爱的少年,为何会变得越来越调皮呢?

    其实月色隐隐有些明白那是自己纵容下产生的结果,但他并不会告诉眼前这喜欢戏弄人的好友。

    “我怕那小家伙自己还没发现自己做的事是在捣蛋呢。”君不凡直言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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