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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蜘蛛和怪兽,哪个更变态? 碎裂吧,洞爷湖!【章节补全】

    把黑珍珠送到诺斯那里,我一刻不敢停地向着长老会方向跑去,——空知哥保佑,希望芬克斯和飞坦还没有被(这个地方要和谐)干掉,不然银桑就真不知道怎么跟飞坦以及一众蜘蛛交代了。全速跑了大概十多分钟,远远地就看到了前面冲天的火光——是长老院的方向无疑了。

    奇怪,库洛洛不是说让悄悄潜入么?怎么闹这么凶了?难道不小心把窝金和信长放出来了?不,不会的,窝金信长的行动是定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冲到长老院门口的时候,迎接我的是穿着眼熟黑西服的一群杂鱼,——啊好久不见啊,冷艳高贵的黑西服!这样想着,习惯性地抽刀瞄准下巴抽过去,——银桑我可不是个念旧情的人呢。

    虽然里面貌似已经闹翻天了,但是我还是决定悄悄潜进去,库洛洛当初是让我们杀掉所有的人没错,但是那是预先准备偷袭的,现在搞出这么大动静,库洛洛和派克那边反而麻烦了呢。而且银桑我可是懒得给人当清道夫——这个伙计本来就是飞坦和芬克斯该干的吧,而且他们两个之前可是警告银桑“不要试图跟我抢猎物”哦!银桑可是很胆小的哦!啊啊~团队游戏里有几个积极的同伴真是……很轻松的。

    从背后抽(和谐= =)出在信长公那里借来的刀——但是如果不能成功的话,也只有杀掉了,而且弄个武器自卫也是必须的……银桑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根据之前对十老头的了解,相信不用太久,长老院那边就会察觉到薄弱的防守被击垮掉,先不说他们人手够不够分(为什么这个也要和谐……)身应付我们这边,以防万一总是要的。

    其实这里的警卫布局很奇怪,除了在门口的时候遇到那几个,越往里走守卫数量反而越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火力几乎都集中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没猜错的话,芬克斯和飞坦应该在里面。感受到背后轻微的空气流动,我一刀劈向身后,大股暗红色的液体迎面泼到脸上,推开倒下来的黑西服,一脚踢开木门。

    “哟——!!万事屋参上!”把木刀往肩上一甩,对着房间里被层层包围的两个人呲牙笑道:“银桑来晚了,抱歉!”

    屋子里的场景让我有瞬间愣神,飞坦黑色的袍子和藏蓝色的发丝都沾着些血红色粘稠的液体,特别是额头附近还在往下滴血的样子证明这并不都是对方的血,芬克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或者说他的情况更严重,肩膀的地方已经被血浸湿——能把他们两个同时逼得这么狼狈,长老院还真是有些实力。

    飞坦没有转头看我,只是金色的眸子在细长的眼框里转了一个角度。——这货明显有些气喘了。

    飞坦微微动了一下,形成了一道残影,他面前的人便掉了脑袋,骨碌碌地滚到我脚下。

    “啧,你也真够大胆的,竟然没有趁机逃走么?”

    “啊……”我抹了一把流到眼睛里的红色液体,抬脚将面前的人头踢向一个人:“武士怎么会逃走,而且银桑为什么要逃走?”

    飞坦,终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突然展开意味不明的笑,轻轻挑眉:“不错么,这种颜色搭配比你那张脸让人感觉爽多了。”

    我狠狠抽了下眉头:“啰嗦!你还是先考虑自己的情况吧!”洞爷湖从袖子里穿出去,朝后面捅过去,恰好刺进芬克斯身边一个人的背心,“嗤,这么狼狈了,还号称蜘蛛么,以我看倒是像掉进泥潭爬不出来的蜘蛛。”

    “小子你活腻了!”芬克斯抡着手臂一拳打飞旁边的人:“信不信我先收拾掉你!”

    低头躲过一颗子弹,我向后退滑了一下,蹲下背对着飞坦跟芬克斯,侧过头,却看到芬克斯和飞坦已经单膝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喂喂,这什么情况啊喂!根本就直接成累赘了吧!

    两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如果不赶快想办法我们三个就一起死在这里了。

    “卷毛小子,你先走。”芬克斯看起来比飞坦更严重些,他根本已经站不起来了:“这个地方有点儿邪门,我的念暂时能用而已,但是在迅速流失。”

    “应该是专门针对念能力者的能力,倒是超出团长给的情报。”飞坦含混不清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莫名有些兴奋:“……旅团成立之后还是第一次,嗤。”他突然打开伞,从伞柄里射出无数钢针飞向周围的人,那些细小的针在头顶华丽的琉璃吊灯惨白的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幽蓝色的光,很明显是淬了毒药的样子,一群试探着上前的人哗啦啦倒下一大片。

    在这样有些变态的攻击下,剩下几个暂时不敢上前,只是跟犯人的苍蝇一样围着我们,——但是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一旦飞坦跟芬克斯的超能力失去效力……我们就是瓮中之鳖,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哼,你该后悔回来了,当时就带着那个女人逃跑的话,说不定就不用死在这儿了。”飞坦啐一口血出来,颤抖着把后背抵在我身上,芬克斯已经因为念力消耗太大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了。我愣了下,然后把两把刀的位置互换了下,左手握着,伸出右手架住芬克斯的腋窝。

    “有力气就省省等着突围吧,银桑我可不想死在这里。”这货什么时候知道我救了黑珍珠的?

    琉璃灯洒下炫目苍白的光,晃得眼睛疼,我突然笑了一下:“飞坦……”

    “……”

    “你不会连半个小时都撑不过去吧?”握着金属刀的左手狠狠抹了下被血糊住视线的眼睛:“等我半个小时,我先把芬克斯弄出去……”

    “……”飞坦用力吸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没力还是因为惊讶于我的决定:“呵,你疯了?如果你自己行动还有可能逃出去。”

    “总之我是不会在这里等死的!”我打断他的话,“而且银桑我也想直接走掉,但脚啊腿啊……不听银桑的指挥了,迈不开。”讨厌的感觉,前面后面都有东西拖着拽着我,要把银桑拽成两半了……这种感觉真是很讨厌。

    “所以一起救出去就可以了。待会儿我找机会把他们注意力分散开,你……等银桑回来哟……”

    “嘁。”飞坦弓起身子做出战斗的动作:“我可没指望你来救。”

    “那就做好必死的觉悟,活下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左手的钢刀已经扔出去,头顶巨大的琉璃灯掉下来砸向一群人,与此同时,飞坦一跃而起,手里的伞瞬间割断无数人的咽喉,我趁机拉起芬克斯从包围的缝隙里冲了出去。

    芬克斯比起库洛洛跟黑珍珠要重很多,基本是被我拖着出来的,把他放在角落里以后芬克斯腿上已经磨掉一层皮,但是这人却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到这里吧。”芬克斯剧烈地喘息着:“我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念力没有继续流失,暂时还死不……”

    芬克斯话没说完,我就把他往地上一甩,激起一层尘土。芬克斯跌得不轻。

    “哼,才懒得管你,都救出来了死了是你自己无能!”抓起刀我一刻不敢停顿地往回跑,腰间细小繁密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早已经被撕裂。

    “……切,臭小子。”

    $*$*$*$*$

    还是有些勉强的,飞坦现在看上去已经被鲜血浸润了一般,只凭着身体渴求活着的希望跪坐在地上。

    而我的手里,只有一柄木刀了。

    高层的那群老秃子还真是安排了更强的兵力,银桑我已经被对穿了很多次了。

    “咳咳……”吐出嘴里腥甜的液体,我用尽力气踹飞一个黑西服,看到飞坦的怂样儿却还有心思嘲笑他:“哟——少年,坚持不住趴下的话银桑也不会嘲笑你的。”

    “呼——”

    不反驳不是不在意也不是说他脾气变得温和,而是没力了。

    芬克斯说在这里的时候身体里的念力像被开了总闸一样,稀里哗啦地往外涌,于是,飞坦这货也离死不远了吧?我扯起他的胳膊往身后甩上去。

    ……

    ……

    真轻,比黑珍珠还轻……

    飞坦在我背上僵硬地扭了几下,然后沙哑着嗓子吼道:“你是在看不起我么?”

    “你这种表现让银桑怎么看得起,难道让我夸奖你还能来个三级连步跳?”用力收紧没有拿刀的左手,把飞坦紧紧箍在身上——啊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罢工了,这个身体现在也不太好用了……

    “哼……你会为今天说过的话后悔的。”

    “嗨嗨!”我随手抽飞一个人,用尽力气向楼梯那里跑去。

    之前拖着芬克斯离开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多费劲,不过这一晚上跑了多少路啊!黑珍珠芬克斯现在又是飞坦……都赶在今天一天来了,银桑感觉压力很大啊喂!飞坦难得安静下来,他的脑袋垂在我肩膀上,沾了血腥的发丝和温度明显高过正常的呼吸交替摩擦着侧颈,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喂!振作点儿!现在可不是你发烧的时候。”

    “吵死了……”

    飞坦的声音明显无力,我已经懒得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只有加快速度向外面跑——真狼狈啊,虽然之前也逃命过,但是为什么银桑跟蜘蛛在一起也会沦落到要逃命的地步啊!身后忽然出现的空气流动的声音让我没办法无视,因为很近,贴着测腰擦过来了……

    身体的反应慢了许多,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倒不会被捅掉,总之背后的人能当沙包,但是……他还能承受一次对穿么?囧……

    揉着墙壁的死角往旁边让了一下,想要躲开利器,结果只有飞坦被我推到角落里而已,左腹传来的剧痛告诉我——老娘又被刺了一刀……

    啊啊啊啊!这样下去会变刺猬的啊!疼痛让我没拿稳右手,洞爷湖被对方的利器削成几段,我的手里也只剩下一把木刀柄。偷袭者却不打算放过我,趁着手中没有武器,他再接再厉地又扑了过来,我首次愣在原地——空知哥,银桑对不起你,你送的定情信物被人家碎尸了……

    黑西服狰狞的表情在离我眼前10厘米的距离处定格,耳侧是一柄黑色的伞,再往上,是飞坦沾了血污的苍白手指。伞尖儿洞穿了那个黑西服大叔的左眼,甚至捅出了脑子。飞坦抽(和谐)回伞,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气,在对方凄厉的惨叫声中再也握不住沉重的伞,重新趴回我背上,他的声音除了沙哑,还有明显的疲惫和虚弱:“还不快走,等死么?”

    没死!

    猛地回头,独眼黑西服手里拿着巨大的砍刀朝我们扑上来。

    没有武器了,能抵挡他的,但是如果不采取措施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我咬牙握紧了手里断掉的刀柄,——不能死!我们都会活下来的!清脆的像玻璃一样的破碎声在耳边炸开,温暖的银白色光芒从我手中的刀柄上延伸开来,还没来得及惊讶,脚下突然发软,我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飞坦也被甩出去。但是紧接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压迫感让我没空闲去管他。

    “呼唤吾辈的名字……”

    ……

    “呼唤吾辈的名字吧,我的主人……”

    ……

    “撒~,来来来,叫我的名字,给你卍解哦~~”

    ……

    ……

    诡异的尾音让我狠狠抽了几下嘴角……所以说为什么银桑的武器爆Seed都这么猥琐啊!你是改不掉在阴暗的小屋子里看AV用团成可疑团团的卫生纸度过芥末深夜的习惯了吧!

    “碎裂吧!洞爷湖!”

    我大声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真切地听的了镜花水月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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