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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 矛盾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br>新婚就是各种麻烦有木有!

    成亲了俩人还各种别扭于是晚上的戏就更难有木有!

    想老婆爱自己的男人心情很矛盾啊,有木有!

    被男人温柔暂时迷了眼然后依旧坚定的女人很萌有木有啊有木有!!!

    PS:大姨妈问候中的人还在日更,该奖励啊,有木有!!

    PPS:谢谢tarot0077,地雷好大一颗,有啊有啊!!<hr size=1 />  元彻收住了手,“这是从何说起?”

    “方才的素琴也就算了,锦瑟可是您送过来的人,也信不过么?”她不是非锦瑟不可,不在她身边锦瑟处境也许会好些,只是身边之人任他随意替换安插,她在宫中处境更难,首先自己要能掌控身边的人才好。

    就知道她会想到,他本就没想瞒她,不在意地笑道:“我料到两年时间也未必能得你心,可锦瑟之事我并未插手,绿绮是从皇兄的太子宫出来的人,做事严谨,她领的事,有失连我也不讲情面。”

    太子?云依没想到他会用懿怀太子的人,他是知道自己不信他,所以特意挑了绿绮这样出身的……

    果然云依只是有些讶异,怒色稍减,元彻却并不喜见此景,道:“若是绿绮冒犯皇后,便贬到内廷局做杂役罢。”

    刚跟他交涉,马上他又如此行事,云依眉头微紧,道:“皇上,此乃臣妾后宫之事,还是交由臣妾罢。朝中大事繁多,陛下已然耗神费力,就不必在此费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后宫也是他的后宫,但她才是后宫的管理之人,他也不能随意摆布。绿绮暂且留下,锦瑟和浮玉之事,只能再想办法了。

    她留下绿绮,元彻便也不再说,他并不知,云依此时心里泛起了更大的疑惑。

    此时有人走进屋来,端着覆了明黄段子的公文过来,跪在地上高声道:“奴才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拿过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依看向来人,眼中泛出笑意,元彻见状微微皱眉,并不看向地上的人。

    元彻不动,地上的人也不敢动,云依便开口道:“金宝免礼。”

    正要起身的金宝余光扫到了上位者不善的眼神,刚想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

    金宝不起身,云依知他是顾忌身旁的这位“瘟神”,刻意加重语气道:“怎么?本宫的话,听不得么?”

    跪着的金宝满脸苦相,这可是大婚后头一天,原以为两人和和美美自己能得些赏赐,哪知从清晨便忙到现在,皇上面无表情地着急几位大臣议事,半路却又突然移驾坤和宫,闹得几位留在乾明宫的大人们抱怨连连。得到主上示意,他又急忙把未处理完的公事拿到坤和宫,直接夹在了帝后中间……谁说皇帝心腹好处多?他怎么从没摊上过!

    金宝犹豫了犹豫,抬头看了看皇上,咬牙下了决心——站了起来!回道:“回娘娘,奴才是见到娘娘光华盖世,心内激动,动作缓了。”

    云依笑出声来,对绿绮道:“赏。”

    对着别人笑得自在,就只对他戒备?元彻嘴角紧了紧,起身道:“到书厅。”大步走在前面,金宝紧随其后。

    他停住,回身看着只起身行礼的云依,“皇后怎么不与朕同行?”

    云依笑得温婉可人,“皇上是要处理国家大事,臣妾不便同行,后宫不得干政。”

    她想以此理由搪塞?元彻笑道:“不妨,只是批示公文,皇后在侧是不妨的。且有事要同皇后相商。”说着,向她伸出手来。

    他如此说,云依唯有缓步向他,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坤和宫的书厅高顶苍穹雕了凤舞九天之图,几面金丝楠木书架摆着各色古玩及古籍。柔软的地毯自然也是大红色,百花图绣在正中,淡香缭绕,让人心旷神怡。

    元彻在正中桌案坐下,金宝端上了公文,然后接过身后宫人递过的茶水放在一侧,还有宫人准备笔墨。云依则坐在了西侧榻上,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看了一个折子,挥毫批阅,元彻抬头望向云依,见她明黄品服在身,柔美清丽的面庞上淡淡神情,星眸有如一脉清泉微带哀伤。他眼睛看向别处,继续手中事务。

    他不时抬头看向她,终于金宝忍不住道:“皇上,皇上,这个折子您批阅三次了……”

    元彻抬眼瞪了他,云依听闻金宝之言转头向桌案,正与元彻目光相对,两人视线交错,各自望向别处。

    皇上的心意金宝清楚,只是娘娘的心结不知何时可解。他看着心内替皇上着急,也替自己忧虑,这两位若是依旧如此别扭,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不知过了多久,云依有些倦意。元彻抬头见她樱唇微张,美目微合,起身走向她,手刚要伸到她的脸上,绿绮从外间进来,刚好撞见此景。

    看见绿绮,他收回手,轻声问道:“何事?”

    “娘娘该整妆,准备稍候招待各位命妇的喜筵。”绿绮领会元彻意思,低声回道。

    元彻背手转身,道:“小心伺候娘娘,喜筵之前休息片刻。”

    “奴婢遵旨。”绿绮起身,轻步走向云依,轻唤道:“娘娘,娘娘,该换装了!”见她仍未动,轻扶住她的手臂,继续唤道:“娘娘。”

    云依方才睁眼,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困倦了,仍自镇定道:“嗯。”

    “是时辰去整妆,准备稍候的喜筵了。”

    扶住绿绮,她起身向元彻道:“恕臣妾有事不能多陪,臣妾告退。”

    一直看着她出了门,元彻才重又垂首。

    喜筵在东华殿举行,五品以上所有命妇全数出席,一直闹到了亥时方结束。

    素琴扶着云依回到坤和宫,早有人备好了热水,以便她更衣沐浴。一进浴间,她便察觉到氤氲水汽中混杂着类似群芳髓的香气。

    “放了什么香?”她问素琴。

    “是暹罗的沉云香。”

    “不是群芳髓啊……”她这才放松了心情,让自己浸入水中,长长地呼了口气。

    “娘娘,喜用群芳髓么?”素琴问,她是个不多话的姑娘,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开口。

    云依摇头,“不。这沉云很好。”群芳髓……这东西只会让她想起青州来。

    沐浴完毕,云依便迈入寝宫,合鸾床上,已经坐定一人。她抓紧了身上的披风,缓步迈向床边,屈身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免。辛苦了。”他伸手拉住她,淡香靠近。

    云依真的有些疲累,还是摆出该有的仪态,“臣妾服侍皇上。”

    一把搂住她,他把头放在她的肩上,喃喃道:“你又这样……”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背,手心发烫,慢慢摩挲。

    “皇——今天比昨日还疲乏……”她涩涩地说,昨天经过那样的事,她以为——他会放过自己。

    他揽住她,双双躺倒在床上。

    “叫我的名字,”他低声道,睡梦中她都能那么亲热地叫别人,他这个相公有何不可?“云依,叫我的名字……”

    与他称你我已是不易,云依张了张口,“彻……”

    吻住了她的唇,元彻满意地笑着,“再叫一次。”

    晚上的他与白天不同,多了几分魅惑温柔,少了几分天威和不羁,是想让她沉溺在他的怀抱里,再狠狠地伤她利用她么?云依心事重重,犹豫着才开口:“彻……”

    他亲吻上她的粉颈,白天见到他就已经想如此了,他渴望的气息,渴望的肌肤……

    “皇——彻,我——”想要让他停下,云依伸手扶住他,却被他封住了口。

    他抬头,看着她茫然的神情,调笑道:“怎么?昨儿那么热情,今日便不能了?你所求的事,可不是一夜之事就能换得的。”

    她默然,撑住他的手划开,抱住了他的肩。他说得对,用自己来换,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即便是假意,也要演到底。

    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激她,她这样他却更气,抱紧她,带着矛盾之心让自己沉溺在她的氛围中。开始的时候他仍是有些粗鲁,动作慢慢变得温柔起来,两个人的心跳慢慢靠近,在那绚烂的一刻,都忘了自己心中种种顾虑和思绪。

    激情过后,她想把便衣穿上,却被他伸手把便衣扔到了地上,按住她光滑的背让她与自己相对,胸口紧贴,低声道:“睡罢。”

    与他相贴让云依脸羞得发烫,她能感受到他那结实有力的胸膛,手无措地放在他的胸前,又试图放在他的腰间,最后只觉不妥欲放到自己身后。察觉她诡异动作的元彻连眼睛也未睁,直接拉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道:“不是累了么,还乱动?是在故意诱惑我么?”

    云依便一动也不敢动,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睡梦中,她又看见深巷中,一身戎装的爹爹正抚须瞪着她,她眼泪流了出来,喊道:“爹,爹!”

    元彻被她吵醒,见她眉头深锁,眼泪滴在自己臂膀上,手指伸到眉间抚平,看来那人所报不虚,她倒是很少睡得安稳,轻拍她的后背,他重又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云依醒来依旧被人用轻而暖的喜被裹了个严实。绿绮悄然进来,道:“奴婢伺候娘娘晨起。”

    “什么时辰了?”云依见外面光线正好,随口问道。

    “巳时三刻。”绿绮一边伺候一边回道。

    “已经迟了!各处的人是不是已来了?”作为六宫之主,接受妃嫔们的每日请安亦是功课。

    绿绮手里不停,道:“皇上已吩咐过了,让各宫娘娘夫人近日免了请安之礼。”

    “嗯。”不过是让她在宫中树敌罢了,他欲如此,她也不怕。坐在镜前,她看着正在忙碌的绿绮,对旁的人道:“你们先退下罢。”

    屋内只剩她们两人,一下子有些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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