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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修真集会(十)

    第五十三章修真集会(十)

    “周志”哈哈一笑说道:“随你把我当成是谁,反正我现在就是窑舞派掌门周志。”说罢,右脚向前倾斜,左脚跟进,同时,右手持剑旋腕快速劈刺。陆旬以剑挡剑,一时之间抵挡不住“周志”剑锋上的灵力,向后退了三步。

    就在这个时候,“周志”却打了个剑花把剑收了起来,转瞬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古琴模样的发簪,“这样你还说我不是周志?”发簪变大,变成一把可供人弹奏的古琴。

    陆旬看见这把古琴,瞳孔一缩,随之抓紧手中的剑,并没有答话。心中的戒心却是又加强了一倍,暗道: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能在周志眼皮子底下把情牵偷到手。

    一阵琴声响起,宛如泉水滴下之声悦耳之极,靡靡之音如同天籁。陆旬却在这个时候吐出一口鲜血,砰然倒在地上,“哐当”一声剑顺势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周志”看到陆旬吐血以后却并不打算收势,视若无睹般继续弹奏着手里的乐曲。弹到最后陆旬已是只能在地上粗喘着气了,这个时候琴声戛然而止。“周志”收起情牵,走到陆旬面前,蹲□来,“蕴凿派的大弟子?修真界前途无量第一人?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陆旬并没有理会“周志”的嘲讽,他这回伤上加伤不说,修为减退无反手之力。这样下去形势岌岌可危,默默地运用灵气,暗行三个周天存积在丹田内。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了灵力去修复身上的伤势,陆旬眼前一黑,又吐出一口鲜血。

    “周志”躲开陆旬喷出的鲜血,诧异地挑了挑眉,“你居然连这点灵力都没有了,啧啧,真是弱的可怜。”

    就趁这个时候,陆旬猛然把存积在丹田内的灵力弄成爆破元婴的假象,喷涌而来。陆旬身上也因为这种假象变得皮肤膨胀、青紫,眼、耳、口、鼻也纷纷溢出鲜血。

    “周志”睁大眼睛看着陆旬的变化,“算你狠!”说罢慌忙跑向地窖的通道,如果陆旬真的自爆,别说这个地窖,方圆五十里都会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陆旬看到“周志”走了以后,咬着牙拾起地上的剑,借助剑的力量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陆旬的皮肤虽然没有继续膨胀,但却依然青紫,唯一好点的是眼、耳、口、鼻不再溢出鲜血。在奔出地窖以后,陆旬也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了,脚踏飞剑直往着蕴凿派歇脚的地方而去。

    这个时候刚刚过了一个时辰多一点,蓝洱海和蔡亚在在房间安利迟迟没有等到陆旬回来。料想到陆旬已经出事了,二人急急地赶往窑舞派的落脚点。

    却不想在路途中发现灵力耗尽的陆旬,看到陆旬的惨样一探鼻息随之发现虽是虚弱非常,但还没有伤到根本,只是这一阵子陆旬估计就要在床上渡过了。

    话说这边“周志”离开以后,越发觉得不对劲,陆旬万万不是如此轻言放弃之人。想到这种结果,“周志”又连忙潜回窑舞派的地窖。此时地窖里面除了苏茵茵的尸体和不醒人事的闫浙外再无他人。

    看着地上的一滩滩血迹,“周志”微微眯起了眼睛,事实上他根本没想要陆旬的命,不然刚才也不会跟陆旬磨叽那么久而迟迟没有要陆旬的命了。本来还想再过一会,就假装失手把陆旬放走了。却没想到陆旬如此狡猾,借爆破元婴的假象把他骗走,自己借此转身逃跑。

    在地窖呆了一会并把陆旬遗留在地窖的血迹给清理干净了,“周志”就转身离开了地窖。小心的潜伏在黑夜里,一路来到了蕴凿派歇脚的地方,不过“周志”却是来到了后面的两个院子中。借着黑夜的隐藏,瞬间“周志”就推开了房门跳进了屋子里。

    屋内一派灯火通明,“李轴”正坐在书桌旁挑灯看书,听到响动,惊喜地站起来喊道:“殿下您回来了!”

    “周志”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属于李轴的一张脸,他微微一笑说道:“事情已经办妥了,我已经把周琼的元婴偷走让他兵解不了,而且我还把情牵弄到了手。”

    “李轴”谄笑:“殿下一出手果然非同寻常。”看着属于自己的脸做出如此表情,李轴皱起眉毛说道:“把你的脸给我换回来。”

    “李轴”这才想起来他还顶着殿下的脸,连忙找到人皮面具的缝隙继而揭开,露出属于凌紊的一张脸,“殿下,这人皮面具做的可真精细。”

    李轴点了点头,他就是想到用人皮面具在修真界行走比较不会让轻易认出来。所以才不用变幻容貌的法术,而选择用人皮面具。

    “你那边是谁在扮演你?”李轴问道。

    凌紊回道:“是我身边的一个道童,我已经给他施了法术。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大厅里面,旁边还站着几个仆从。”

    李轴满意地说道:“干的不错,现在你就回自己屋里去吧,我乏了。”

    凌紊听到李轴如此说连忙向李轴跪安后退出屋外。

    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一片昏暗中透出点点亮光,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必定又是一番美景。这个时候大多数修真之人已经从修炼中醒来了。

    周志也不例外,刚刚洗漱好,就听到屋外有人嚷嚷道:“师父!师父!不好了!周琼师兄的元婴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志连忙推开房门,冲去屋外扯住那弟子的衣襟道:“你说谁的元婴不见了!再说一次!”

    那弟子被吓得噤了声,狭长的脸上呈现一种“苦瓜像”,周志见此,松开那弟子衣襟,恨铁不成钢地说:“给我仔仔细细地说!”

    那弟子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今天早上,我去给周琼师兄,整理衣冠,一检查,发现,发现周琼师兄的,元婴没有了。”

    周志气的当即拂袖,指着那弟子就说:“我不是叫你们看牢了吗?!昨晚怎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当真是一群废物!”说罢,急忙忙地去了放置周琼尸身的地方,周琼放置尸身的地方就在大厅。那弟子缩头缩脑地跟在后面。

    到了放置周琼尸身的地方一看,果然周琼身体里的元婴已经不翼而飞了。没有了元婴,周琼的脸上马上呈现出了铁灰色,身体也变得很是僵硬。想要检查一个无还击之力的元婴还是很简单的,只要感觉到他周身的灵力就可以判定元婴是否还在。

    周志气的来回奔走,猛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抓住一个弟子的衣襟就说道:“快给我去地窖!看看那两个孽障还不在!”说完后,他又指着一个弟子说:“给我去应伏派把应伏派的掌门人喊来,就说他儿子出事了!”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半响后,去地窖勘察的弟子已经回来了,他急急忙忙地喊道:“师父,出事了!苏师姐死了!应伏派的少主现在还在地窖里不醒人事!”

    周志两眼一翻,坐倒在了地面上,这下可真是完蛋了。“师父!师父!“旁边地弟子见状连忙将周志搀扶起来,放到一旁的凳子上。

    半响后周志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道:“带路,我要去地窖,还有留二个弟子在这里在这里,等会应伏派的掌门来了就带他到地窖来。”

    众弟子:“遵命!”

    等到周志已经到了地窖的时候,闫广才带着一帮弟子姗姗来迟。来到大厅一看除了零星几个弟子和周琼的尸身外外再无其他人,当即心中一阵气恼。

    这个时候,留守在大厅内弟子上前说道:“见过闫掌门,还请闫掌门移驾到地窖,我师父就在此处等候闫掌门大驾。”

    闫广心想这周志搞什么名堂,面上却淡淡地吩咐道:“带路。”

    话说周志到了地窖以后,先是检查了苏茵茵的尸身,发现她的元婴也不翼而飞了以后,气的是直骂这该死的贼人。随即他仔细检查了闫浙的身体毫无损伤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吩咐弟子拿来一颗丹药后,径直给闫浙服下。

    好半响,闫浙才在靡靡之间醒了,他半睁着一只眼,望了望四周。而后又摇了摇头对着周志喊道:“爹,嘻嘻嘻。”

    周志如遭雷击,这闫浙分明是傻了。

    闫广火急火燎地赶到地窖,看到闫浙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出来,就被闫浙给惊到了。

    闫浙从地上爬起来,扯住闫广的衣袍说:“爷爷,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我还记得你昨天带我去街上玩了,街上好多好多人,有好多好多的人。我还看到一只大花猫,爷爷你说给我娶过来当媳妇好不好,我天天晚上抱着它睡。”

    闫广颤抖着手拉起趴在地上的闫广,盯住闫广的眼睛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闫广笑嘻嘻地扯了扯衣服上的扣子,指着自己的嘴巴道:“爷爷!你是爷爷!”又转而指着一旁的周志道:“那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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