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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朱厚照监国

    朱厚照一笑,道:“既然是重要机密的事情,那弄得这些帘幕,埋伏着刀斧手,更是不妥吧?”

    皇后不语,殿中众人也都不说话,朱厚照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拿手挑开帷幕,哐当一声,里面有人的兵器掉了下来。

    朱厚照脸上一寒,喝道:“都给我滚出去!本王同皇后和众位亲王商议大事,你们胆敢偷听?”

    朱厚照虽然一直在当阿哥,但好歹也是当了几十年皇帝,见过大世面,这样一吼,威严之气四射,那些刀斧手登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齐齐看向外面的诸位王爷。

    一直力挺朱厚照的硕亲王开口:“这……的确不妥,五阿哥又不是外人,咱们自家商量事情,又何须坐这些事情?”

    齐王爷也开始附和,皇后一时无措,看向和亲王,和亲王却不给皇后面子,道:“娘娘这个事情,做的太过了些吧?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来就是,这里还有傅恒和阿桂两位大人,都是历经沙场的老将,难道还怕有人反了不成?”

    皇后临到头被弘昼卖了,无法,只得道:“都下去吧!”

    刀斧手还是不动,看向和亲王弘昼。

    弘昼挥手:“还站着做什么?都下去!”

    刀斧手默默的走出殿外,朱厚照回头对陈家洛道:“你也出去吧!”

    陈家洛看了朱厚照一眼,十分不放心,朱厚照附在陈家洛耳朵边,低声道:“你不用担心我,要是有大动静我会叫你!”

    陈家洛点了点头,走出殿外。

    殿门关上,和亲王首先道:“众位可还记得,当日太后曾经召集我等,若是国家有难,当共同拆开遗诏?”

    和亲王说的是雍正遗诏,皇后却以为他说的是太后遗诏。听得和亲王如此说,便道:“现在几位王爷都在这里,为防有变,遗诏一直由哀家保管,永璂,你将这遗诏拿着!”

    永璂看了看朱厚照,又回身看了看帘子后面的皇后,走到帘子后,将装有雍正遗诏的铁盒拿在手中。

    皇后道:“皇上多日昏迷不醒,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召各位前来,就是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哀家听说,军机处的折子都已经堆得和小山一样高了,京城四处都是流言,为今之计,最好莫过于选出一人来监国,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皇后在心中已经将这段话默念了很多遍,这个时候说出来,字字清晰,声音肃杀,众人听了,都齐声道:“娘娘说的及是!早该如此!”

    硕亲王看了朱厚照一眼,又想起当日皓祯贝勒和白吟霜的事情来,便开口道:“皇上的众位阿哥中,唯有五阿哥年纪相当,又有见识,若是由他监国,最好不过了!”

    这话一出口,便有几个喜欢诗词歌赋的王爷点头称是,另外几位见今日这事情不同寻常,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便沉默不语。

    皇后没先开口,看着和亲王弘昼。

    弘昼将其余几位亲王已经召集到,外面的军士加上刀斧手布置的足有两三千人,皇后一届女流,十二阿哥是个孩子,都不足为惧。就是五阿哥虽然听说骑射了得,但也绝对没办法在一两千人的围困中脱身,只要今日杀了朱厚照,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很多,他心中算盘已定,皇后亦再无任何利用价值,便上前一步,开口道:“荣亲王虽然做事周密,深谋远虑,但监国一事,恐怕还要再商量商量才是!”

    朱厚照已经知道弘昼拿了雍正遗诏了,他昨夜也有布置,这次都不用费尽心力自己去找了,正好八大亲王聚集,一锅端了还方便又快捷!

    硕亲王见弘昼抢白了自己的话,心中不悦,道:“有什么好商议的?”

    弘昼上前一步,指着永璂手中的铁盒,道:“当日太后说过什么?此刻皇上昏迷不醒,有人想要监国夺权,不正是国家危难么?我等当遵从太后之命,共同开启铁盒!”

    皇后见弘昼说半天不说重点,心中焦急,道:“和亲王说的不错!荣亲王根本不配当亲王,他根本,不是我大清爱新觉罗的子孙!”

    众位亲王外带大臣都是一惊,朱厚照觉得皇后大概是脑袋进水了,搞倒了乾隆,她又有什么好处?

    和亲王从永璂手中夺过铁盒,放在大殿中央,道:“里面写些什么,臣等俱不知道,皇后又如何得知?”

    皇后忽然一下懵了,弘昼拿出身上所藏的短剑,劈开铁盒上的银锁,取出铁盒中的红泥封印的诏书,朗声道:“先帝遗命在此,尔等还不跪拜接旨?”

    其它几位王爷面面相觑,傅恒阿桂不知道这和亲王是要唱哪出,唯有朱厚照眼尖,叫道:“这铁盒当日随着太后,曾经落入水中,怎么这遗诏丝毫不见水迹?弘昼,你弄了假的来冒充的吧!!”

    弘昼朝着朱厚照呵斥道:“没大没小!竟敢直呼本王姓名!八位亲王都在这里,尽可以认一认,这遗诏是真是假!”

    他一面说,便一面将这盒子中的遗诏递到怡亲王手中,怡亲王见到那红泥上面果然盖着雍字的章,而背后写的又的的确确的是雍正的亲笔,便道:“这就是当日那封遗诏!”

    皇后在上面亦看的清楚,怎么太后遗诏忽然变成了先帝遗诏,她心中猛然觉得不妙,想要走,却已经是来不及,到了这种田地,自己哪里能够走?

    遗诏从几位亲王手中一一传过,送到硕亲王手中时,正巧离朱厚照不远,朱厚照一伸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遗诏抢过来,唰的一声拆开,大声念道:“这是先帝遗命,雍正皇帝说……”

    和亲王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朱厚照竟然敢当堂抢遗诏,忙上前一步要抢,却被朱厚照躲过,朱厚照扫了一眼,大声道:“说当今皇上是汉人,要改立和亲王弘昼当皇帝!”

    他说话间,便已经是脚下动了两三次,和亲王每一次都是落空,当朱厚照大声说出:“让和亲王当皇帝”的时候,众位亲王更是一惊。

    朱厚照看也不看,紧紧的抓着遗诏,殿中到处乱跑,叫道:“弘昼你要脸不要脸啊?皇上昏迷了你就开始妖言惑众,还篡改先帝遗诏!”

    弘昼怒斥:“永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毁坏先帝遗诏!”

    朱厚照根本不理会,一转身将遗诏交到了永璂手中,回身拦住弘昼,对永璂道:“十二弟,你去将这封遗诏给皇后看看,看是不是弘昼伪造的?!”

    弘昼气急败坏,虽然这景象他早已预料,只要朱厚照敢撒野,他就命刀斧手出来砍死这货,结果刀斧手竟然被朱厚照光明正大的叫走了,殿中仅有两三位武将,却都是抱着袖子看热闹的态势。

    弘昼自恃身份,不肯跟小辈动手,对着剩余的几位亲王道:“诸位难道看着永琪欺君犯上么?”

    硕亲王将弘昼上下打量了一番,酸不溜秋的道:“和亲王都是要当皇帝的人了,我等无用,帮不上忙啊!”

    几位王爷也都是酸溜溜的,不怎么开口,永璂将遗诏送到皇后面前,皇后看的清楚,上面是雍正的亲笔:朕当日从海宁陈家抱得一子,正是三子爱新觉罗弘历,若是弘历不孝,做出有辱祖先之事,朕之子孙当共同诛灭之!

    皇后心中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她做梦也想不到,乾隆竟然不是满人,若乾隆是汉人,那自己这个皇后又当如何自处?自己的儿子永璂恐怕立刻就要乱剑分尸了!皇后看了两遍,这遗诏上,只说了乾隆不是满人,让亲王诛灭之,却根本没说谁当皇帝。

    弘昼从来未曾看过遗诏内容,只是听太后说过。他现在猛然听朱厚照说雍正命自己当皇帝,心中真是大惊大喜,想要上前一步亲自去看看遗诏内容。却不料朱厚照此刻,一手拦着自己,还一面煽风点火:“弘昼,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了!当日把太后推下水,害死太后,此刻又伪造先帝遗命!不就是自己想当皇帝么?这里叔叔伯伯的这么多,皇帝那里轮得到你来做?”

    弘昼悲愤,悲愤之下朝着其余几位看热闹的亲王大声道:“还站着做什么?去把先帝遗诏抢回来啊!!”

    几位亲王想的和朱厚照一样,都觉得自己才是最有资格当皇帝的人。况且雍正遗诏在皇后手里,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殴打皇后。

    朱厚照在下面朝着皇后叫道:“皇额娘,这遗诏,是不是弘昼自己瞎编的啊!!”

    皇后此刻为了自己别无选择,只得朗声道:“的确是假的!当日铁盒曾经掉入水中,这封遗诏上却根本没有任何水渍!”

    弘昼虽然早已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他万万想不到,朱厚照竟然敢睁眼说瞎话,还敢公然抢夺先帝遗诏!

    他本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这种时候,就应该命埋伏在殿中的刀斧手上了,但是刀斧手被朱厚照明目张胆的训斥了出去,此刻殿中几位亲王只抱着袖子看戏,心中都想:弘昼好创意啊!为了搞掉当今圣上和诸位阿哥自己当权,竟然想出这么个法子!!

    唯有裕亲王广禄这些年在宗人府掌权,不像其它几位王爷都被乾隆养的只知吃喝玩乐,他放下个人成见,首先开口道:“都松手!大殿之上,打来打去的像什么样子?!”

    他这样一说,其它几位王爷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傅恒和阿桂均不言不语,完全不参与这种事情,也不说要告退之类的话。

    广禄朝皇后道:“娘娘,此事事关国祚,还请娘娘交出先帝遗诏,究竟如何,众位亲王会处理的!”

    皇后那里肯交出来?只是硬撑着冷冷的道:“本来就是个伪造的,有什么好看得?你们还不去找真正的遗诏?却来欺负哀家这个妇人,是什么道理?皇上还没薨呢,就这样无法无天起来!”

    广禄朝齐王爷使了个眼色,齐王爷便走上前去,走到皇后的面前,两人之间只隔一袭帘子,齐王爷朝皇后行礼道:“娘娘,还请拿出遗诏,我等共同参详!”

    皇后硬撑着不动,广禄道:“娘娘,还是你自己交出来的好,不然可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广禄一面说,齐王爷一面掀开帘子,准备硬抢,却不料正在这个时候,殿外大门忽然被哗啦一声踢开,就在踢开的同时,外面的刀斧手和侍卫,一齐涌进乾清宫内,诸位王爷大惊,究竟是哪个竟然敢闯进这种地方,都朝外看去,闯进来的却不是别人,正是人见人怕的逸佳格格小燕子!

    众位王爷特别是硕亲王见了小燕子,都是一惊,来不及去顾皇后,皇后趁着这个机会,二话不说,一张口,就将那封遗诏吞进口中。

    那遗诏是绢所写,可怜皇后吞了数次,才咽下去,她尚未说话,便听见小燕子在下面大喊:“皇后,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害我!!”

    皇后噎着,此刻方才喘过气来,她一见了小燕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即刻站起身,喝道:“这哪里是你来的地方?来人,给我拖下去杖毙!”

    弘昼也在同一时刻,大喝那些涌进来的刀斧手:“给我将这些人拿下!”

    傅恒和阿桂两人互相对望一眼,都是微微摇头,想要退出去,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随着刀斧手涌入殿中,殿中一片混乱,十二阿哥永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燕子一直在叫:“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听不清楚!”

    皇后面前的帘子已经被小燕子扯下,两人纠缠厮打在一起,几位王爷都是怒喝:“做什么!?反了不成!?”

    傅恒阿桂面面相觑,傅恒拿出怀中的火炮流星,嘭的点燃,火炮斜飞出乾清宫,划过整个禁宫,在彤云底下十分耀眼,宫外的九门提督福隆安见状,便知道出事了,即刻点派兵马前来,陈家洛却是三步横出,脚下动了数次,移到朱厚照面前,将朱厚照往自己身后一拉,随手便拦开一名朝自己打过来的侍卫。

    硕亲王见这些刀斧手都是弘昼的人,对于“弘昼想要杀了大家自己当皇帝”这件事情不由得相信了几分,乾清宫出事,宫中侍卫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亦涌入,朱厚照看得清楚,赵半山,徐天宏,余鱼同等红花会的人,竟然也假扮成了宫中侍卫前来此处。

    弘昼所说的命令,只是将这些人“拿下”,然而随着赵半山等红花会众假扮的侍卫涌入,拿下变成了杀死!一时间,到处混战,不停的有人大喊:“住手,都住手!”

    亦不停的有人被杀,有人大叫:“和亲王图谋不轨,杀了他给皇上报仇!”

    傅恒和阿桂都是久经战场,混乱之中当然看得出有人故意捣乱,却根本难以分说明白,两人互相扶持,遇着人便杀,阿桂抢了一柄大刀,和傅恒一起杀出了乾清宫。

    乾清宫外更是混乱,红花会的豪杰前一天晚上收到陈家洛的通知,今日从各种渠道混入宫中,趁机煽风点火,京城中的禁军收到傅恒的信号,已经在九门提督福隆安的带领下,攻入了禁宫,两人狼狈逃出去,直跑到太和殿外的时候,才遇到了提兵接应的福隆安。

    乾清宫中,小燕子还揪着皇后乱成一团,几位王爷亦各自取出自己的联络信号,召集当日太后分派给自己的八旗兵,弘昼的刀斧手和红花会假扮的侍卫乱成一团,弘昼以为这些侍卫是几位王爷找来对付自己的,几位亲王认为弘昼是要置自己与死地,他好当皇帝。两边虽有人说要大家都住手,无奈红花会的怎么会让人住手,都是煽风点火的好料子。

    唯有朱厚照坐在乾清宫的大梁上,看着下面一片混乱。

    原来情急之中,陈家洛难以分神去保护朱厚照,便双臂运力,抓住他朝上抛去,正好丢到大梁附近,朱厚照赶紧双手抓住大梁,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他在顶上看得清楚,宫内已经是一片混乱,外面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然而,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他看得清楚,就是那块正大光明匾额后,放着一个盒子,那盒子,赫然就是秘密立储用的!

    很显然,乾隆已经定下了储君,却是根本没人理会了!

    一场混乱,直到福隆安带着京城禁军将宫中包围的时候,才平息下来。

    朱厚照被人用梯子从大梁上接下来,他的脚下全部都是血,残肢乱飞,八大亲王,只有硕亲王,怡亲王钻在桌子下面活了下来,剩下的六人全部丧命,皇后是徐天宏杀的,但死死的扯着皇后的是和亲王弘昼的尸体,小燕子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是头发不知道被哪柄刀给全部削去,此刻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傅恒等人命宫中侍卫清理现场,亦发现了今日的混乱,原来就是因为混进了红花会的人!

    硕亲王见今日惨状,不由得心中生寒,唯有朱厚照道:“我刚刚在大梁上,瞧见正大光明扁后好像有东西来着,似乎是皇上留下的,应当看看!”

    阿桂马上派人上去,取下来,众人打开铁盒,看到里面果然有着一卷黄绢做成的诏令,硕亲王是两位亲王中资格最老的一个了,他展开黄绢,朗声念道:当穿位于——三阿哥永璋!!

    众人无语,朱厚照心想:果然是猜对了,乾隆忘记换诏书了!!!

    硕亲王见了今日惨状,心有余悸,首先跪下,道:“三阿哥永璋早已过世,为今之计,请荣亲王监国最为妥当!”

    阿桂亦跪下,道:“当日皇上曾经吩咐臣,若有便,听荣亲王号令,请荣亲王监国!”

    傅恒上下打量着朱厚照,又看着站在朱厚照一旁的一个侍卫,不觉心中一跳。

    这个侍卫,和早上来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傅恒问道:“荣亲王,有一件事情,臣不明白,我等在殿内商议的好好的,怎么忽然有人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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