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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4 章 鸟儿之歌

    “噗通!”

    “啊!”

    当我鱼跃进池水中时,我万分得意地笑了。

    为什么呢?

    因为姑奶奶我上辈子可是在游泳馆花了大价钱学的游泳,想淹死俺?!没门!

    我舒服地在池水中泡了一会,通体舒畅!通体舒畅!

    这个皇上可真会享受,居然是天然温泉!

    呃……皇上?对了!刚才那个假太监呢?

    我扑通扑通几下子狗刨游上岸,向池中一看,便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大片大片的头发在水面上开了一朵巨大的花,像在池中倒了一桶墨汁一样,黑的触目惊心!

    那个假太监背朝上光溜溜地漂在水面上,四肢无力地舒展着,好像晕死了过去!

    我差点没哭出来,重新一头扎进水里,连拖带拽地将他弄了出来。

    拖到池边,仔细一看,冤孽啊!说!上辈子你对我做过什么缺德事了?怎么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直接砸脑袋上的这等sui事就叫你赶上了?!

    这小子双目紧闭,鼻子都被我砸出血了。额角的旧伤未愈,近看才发现,就连身上也被磕碰得青青紫紫。

    一天之内,连逢惨祸,你真该去拜拜天祭祭神了!老天爷可能对你有意见呢!

    拍了拍他被我扇过还未完全消肿的脸,却发觉他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不会是淹死了吧?

    我赶紧按他的小腹,锤他的胸口,掐他的人中,均未果。

    人工呼吸!

    我吞了吞口水,随便找来一块布擦去他的鼻血,捏着他秀挺的鼻子,抬起下颚,再用手指头撬开他的牙关,顺道拨弄了几下那软软的舌,张大嘴巴吸了好大一口气!

    低头!亲!

    不是亲,是吹!吹气球的那种吹!

    一口气渡过去,没反应!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我吓得连连吸气,掰着他的嘴不停地吹!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死!

    我吹!我吹!我吹吹吹!

    直到吹地我眼冒金星,身下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刚想哀嚎痛哭之后弃尸逃跑,就发现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我瞧!

    顿时火冒三十丈!

    你NND!你敢耍我?!你看看!老娘亲地嘴都肿了,嘴都肿了!你居然连大气也不喘!让我误会!让我误会!

    我让你装死!让你装死!

    我气急,一手肘勒住他细细长长的脖子,凶神恶煞道:“去死!”

    没想到,这厮居然连根手指也没动,神色泰然,还是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

    “喂!你怎样了?”此人不是被溺傻了吧?

    我赶紧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微微皱眉,跟着胸口大力地起伏了几下,接着便匆忙一手支起身体一手扶着胸口开始大口地喘气。

    整个室内都回荡着他急促而艰难喘息声。

    我看着他渐渐发红的脸,顾不上他未着寸缕的尴尬,忙上前替他拍着胸口顺气。

    待到他的呼吸渐渐平顺下来,我才战战兢兢心有余悸地小心问道:“你,你没事吧?”

    他扯了下唇角,矜贵地算是笑了一下,接着偏着头开始斜着眼角看我。

    其实这室内的温度一点头不低,不穿衣服也感觉不到一丝冷,可此时此刻,我怎么就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呢?

    他手臂支着地面,身体有些虚软无力地半撑着,湿漉漉的头发狼狈的贴在脸侧,鼻子被撞过之后有些发红,脸颊还有指印的痕迹,嘴唇被我不太纯熟地强制性人工呼吸磕得有些红肿,身子有在地上拖过的蹭伤,腿上到处都是磕碰过后的青紫……

    可是没人会觉得,此刻的他是狼狈的,此时的他是虚弱的。

    他既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故作严肃,甚至人家根本就是面无表情的,连看我的眼神也是随随便便爱答不理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我为啥就那么胆怯呢?没穿衣服赤=身=裸=体的是他不是我啊!可是我为啥就那么的想立刻从他眼前遁地呢?

    我缩缩缩地一直退到墙角,警惕的看着他。

    忽地,他貌似有些倦意的低垂了眼角,继而漫不经心道:“退下吧。”

    那声音真的没有一丝感□彩,本是风轻云淡地表达,却总让人觉得每个字都是掷地有声的!

    所以,几乎是同时,我便像兔子一样的跳起来,撒欢尥蹶子地跑!

    我就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

    可跑到一半,我停下了!

    我凭什么要退下?!我为什么要退下?!我是来见皇上的啊!怎么见了个假太监我就骚包地心满意足地逃命一样地退下了?

    我退回来,贴着墙壁站好,一边直勾勾瞧着他,一边不断地为自己打气,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胆子让老鼠给吃啦?连个娈童也害怕!丢脸!

    他低着头微微喘了几口气,见我没有听他的话退下,便对着池面缓缓道:“怎么?”

    我被无视了!我被藐视了!

    他跟我说话居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能跟我说话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真的好没礼貌!

    我拒绝回答!

    我紧闭着嘴,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他终于动了动,换了个手臂支撑地面,顺便扭头看我,我被他一瞧,又觉得压力重重,身体紧绷起来。

    他本是半垂着眼皮,见到我的样子便微微挑了挑眉,吐出一字:“怕?”

    “嗯!”我赶紧点头,又用力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怕!我,我为什么要怕你?!我才不怕你!”

    “呵。”他笑了一下,本是微不可查的笑容,却美得令人炫目。

    这样美得不可方物的人,皇上一定是爱不释手吧?

    那么……作为最受皇上宠爱的枕边人,应该知道不少机密的事吧?

    我看着他,突然想到如此这般的妙计,连忙努力挤出谄媚的笑脸:“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皇上一定很喜欢你吧?”

    他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又轻笑了一下,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神态好像突然间便放松了,而他给我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压力也随之消失了。

    他摇了摇头,出人意料地多说了几个字:“皇上?他不喜欢我。”

    啊?难道我估计错误?我看了看他漂亮的侧脸,不!绝对不可能!这厮美得都快天人共妒了,皇上怎能不喜欢?!他谦虚呢!

    我蹑手蹑脚地蹭过去,蹭到他身边,目不斜视地盘腿坐好,这厮坦坦荡荡的不穿衣服,好像很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反倒把我弄得不好意思了.

    “哥哥,别说是皇上,就连我也稀罕你!”我腆着脸十分厚颜无耻地对着一个被自己接连打晕三次的人,诉说着自己的绵绵崇拜之情。

    如果此时,我把双手放在胸前,向下耷拉着,再吐着舌头,哈巴狗的形象可能会更加的饱满生动。

    他扭头看着我渐渐靠近,居然又笑了。

    废话,巴结奉承的话谁不喜欢啊!我得意地动了动耳朵,越发觉得自己的形象很讨喜。

    他抬起眼皮,露出紫葡萄一样的眼仁儿,问我:“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皇上?”

    这二者有必然的联系吗?

    其实,我都不喜欢,但是我说:“我当然是喜欢你,皇上没你好看!”

    我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无比真诚,连我自己都被打动了。

    他像被逗乐了似的嗤笑了一下,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

    我又扭了扭肩膀,把自己身上的又湿又破太监服脱下来,笑嘻嘻的献殷勤:“哥哥,你冷吗?这个给你穿。”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衣服,眼睛便由我的脸向下看,反复打量着我湿透的衣衫,直看得我全身发毛并且怒向胆边生,他才突然向旁边伸出一指:“那里,男女都有。”

    我努力忍住被人蔑视身材而产生的滔天怒气,恶狠狠地一步一个脚印地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走过去。

    你他NND身材也好不到那里去!腹肌没有!胸肌没有!什么肱二头肌就更别提了!自卑的应该是你!应该是你!

    石壁一推就开,里面别有一方洞天,竟是衣帽间,各式各样的衣物,皇上的,大臣的,太监的,普通百姓的,山野村夫的,甚至连乞丐服都有!

    我咬着手指头眯缝着眼睛,一脸奸邪,好家伙!敢情这个皇上有cos癖啊!

    他是自己cos,还是逼这个假太监cos呢?

    哇!好猥琐!好有情趣!我喜欢!

    我为自己找了件小一些的太监服在屏风后换好,又替他拿了一件和刚才一样的,捧着衣服,屁颠颠地跑了过去献宝。

    “给!”

    我把那件太监服在他面前华丽丽地抖开,便见他微微皱了皱眉,接着便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朝我伸出一只藕臂!

    我愣在那里,想了一会,开始呼呼喷着鼻响。

    我去你大爷的!你以为自己是慈禧老佛爷啊?!还想让我扶你起来,你七老八十高位截瘫啊?!

    但是为了爹爹!姑奶奶我先忍了!日后!日后,我他妈的踩完狗屎让你给我洗脚!我洗完脚让你给我用嘴吹干!

    我忍气吞声笑得跟一枝菊似的,殷勤地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这个狗娘养的!

    “床。”他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咔!”我银牙咬断,忍气吞声。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给予的五星级待遇,对我指东喝西,居然连个谢谢都没有!这个少教育的东西!

    扶着恬不知耻的光腚老人家在汉白玉的床上坐好,我把衣物放在一边,坐在温热的床上等他自己穿好衣物。

    谁知!这个死不要脸的居然公然抬起明晃晃的大腿,接着那白花花的脚丫子就这么慢慢悠悠堂而皇之地占据了我小小的膝盖!

    我硬了!僵硬了!这是怎么个情况?这到底什么意思?欲求不满?饥不择食?居然敢□我?!姑奶奶我就给你来个精华版色戒!

    我眯起眼睛伸出舌尖,十分猥琐的舔了舔上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粗鲁地抓起他纤细的脚踝,霸道地分开他修长的双腿,抬起他白腻的雪臀……

    再把他直接从中间分开撕两半!撕两半!以解我心头之恶恨!

    这一刻,我想起了很多著名的风云一时的历史人物,喜儿啊,小白菜啊……登时两眼泪汪汪,满腹辛酸泪!

    我哆哆嗦嗦地捏起了白色的亵裤,好!很好!心情大好!姑奶奶我今天就如你所愿!我就给你穿裤子了怎么着吧?!

    颤抖地抬起他的左脚,套进左裤腿,再抬起右脚,套进右裤腿。

    他轻轻嗯了一声,好像在埋怨我动作不够熟练,让他老人家累着了,接着便残忍地毫无怜悯之心地按着我瘦小到不堪重负的肩膀站了起来。

    我一个趔趄就势蹲在他的身下,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两个圆圆润润的膝盖,突然好想唱歌。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噤声。”他居高临下的命令。

    “是!”我卑躬屈膝的答曰。

    抻着裤腰,一点一点的向上提,小腿儿,膝盖,大腿,呃,鸟儿。

    我淡定了!我对我能够如此的淡定深表痛惜!

    满腔的悲痛情怀无处发泄,只好以歌咏志。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儿……”

    “噤声。”

    “是。”

    “树上滴鸟儿成双对,诶诶!”

    “噤声。”

    “一只小鸟儿掉下水,掉下水!”

    “噤声。”

    “是。”

    “伊……”

    “噤声。”

    “是。”

    “……”

    “噤声。”

    “是。”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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