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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凤不求凰,结发情

    暮色已去,晨光普照。

    我坐在昭和宫的宫门口,静静地闭着眼享受这份独特的宁静。身上的盔甲在早上起床时,是右父皇为我穿上的。这套精致的盔甲几乎是集华美和防御漂亮且使用的产物,再加上盔甲里面迎合着盔甲花纹的罩衣,不得不说这是一套足够可以出席这种重大场合的盔甲。

    不过在父皇穿衣的时候,我还是强烈要求讲一套金丝软甲穿在了他的身上,不仅是这样,护心镜以及护腿金甲也被我几乎强硬坚持硬逼着父皇统统穿上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舞台上唱得可都是大戏,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或许是现在,或许是待会我们去大殿的时候,更有可能是在百邦朝拜的时刻……

    父皇昨夜在床上死死地逼着我,让再像以前那样为了他我可以不要命,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是知道,若是碰到任何威胁到他的东西,我几乎就会像是个疯子一样开始厮杀发狂,而一旦面对父皇本人,我便软弱的可以说是毫无主见千依百顺。

    偏执——几乎是病态一般的偏执!

    不禁回想起昨夜之事……

    父皇昨日在床上,压在我身上,四肢将我死死地压制着,几乎把我治的动弹不得,然后便是凶神恶煞的开始逼迫我,逼迫我许诺下所有的诺言。父皇的凶神恶煞,我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似乎都被重新洗过,那些小时候的恐惧和畏惧,似乎在这一刻,变那双几乎是暴怒喝发红的血丝再度勾了出来。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在那样灯火通明的寝宫里,我居然开始不断的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静默了好一阵子之后,父皇才放开了对我双手的钳制,将手腕压出紫色淤痕的手开始缓慢的放开,父皇盯着我眼睛眨都不眨,放开我的手慢慢的举起,虽没碰触到我的皮肤,却一直都在移动中,让我的皮肤随着他的手成片成片的起了一层一层的疙瘩。我也死死地盯着父皇的眼睛,移动都不敢动,眨都不敢眨!

    直到那只手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脸,慢慢的缩短自己和手的距离,看着那双越来越大的手,我突然再也忍耐不住的翻过身体,将父皇压在身下,粗暴的亲吻他,抚摸他。这座我从不敢逾越的高山,今天却被我压制在身下,亲吻抚摸,做情人之事却不曾惶恐。或许,真的是爱到深处,不在乎。第一次我觉得,我亲吻父皇感觉到了那种至深的爱意。

    我轻轻的举起手,抚摸他眉,自己却忍不住的低笑:“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父皇没好气的狠狠打掉我的咸猪手,挑着眉毛到:“乱说什么?词不达意的东西!”我扑哧一下便嗤笑起来,被打开的手并不放弃,手背轻轻抚上父皇的脸儿,细细的抚摸过他的颊,心中酝酿了一会,便有了主意,轻轻地压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身体,附在耳边。

    喃喃缓缓,低沉的念道:“峨眉山高山已远,十目一人在眼前,受苦人儿心还在,高尔山边有人间。”

    父皇一愣,随后便自信的笑道:“字谜?”

    我得意:“昂,字谜,四个字,连一句。”嘴上笑的分外无良,父皇自然不会和我过多计较,半垂眼帘沉思一会,脸色突然绯红,有点恼羞成怒道:“孟浪!”我见他如此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呵呵笑着,嘴里还不住大曲道:“父皇知道了?不如说出来,瞧瞧是不是这谜底。”

    父皇有点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一巴掌就将我从他的身上掀了下去,不削道:“雕虫小技。”随后猛地沉下脸来,盯着我道:“莫不是常常寄托书信于红颜,博得一笑醉清尘吧?”我一听大骇,急忙摇头,解释道:“岂敢,儿臣只有父皇,溺水三千只取一瓢……”跟着道:“曾经昌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哼,江湖浪子。”父皇继续保持他的高傲和礼教,对我的一番真情用了这样的方式来接受。“除了点小聪明还过得去。”

    “哎,”我不满的叫了一声,即刻便委屈起来。“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说完装着可怜相的对着父皇做出了一个西子捧心状,终将父皇脸上的一本正经彻底击溃,在颤抖中父皇还是忍不住的喷笑出来。

    “哈哈哈……”他指着我,笑的异常:“还做那西子么?这番捧心,简直就像那狗熊掏胆……哈哈哈!!”

    我顿时伤心了,真的伤心了。直直的看着父皇,满面的哀怨。却不想这样子竟然被父皇寻得了机会,反倒拿我开起了玩笑。一番嬉闹中,父皇和我均是坐在了床上,他一手挑起我下巴,看着我埋怨的颜色,口中朗朗。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有点愤怒的撇过去脸,不待见这种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尤其是还做出了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竖子敢尔!”怒瞪父皇,若是别人定让我剁了这只手,对方是父皇,我也只是生气……一番心意却被这样糟蹋,真是欲哭无泪。

    父皇见我是真的恼了,也不好再调戏下去,靠了过来,轻轻地揽住我的腰,搂着我道:“我行浣花村,想此仁义心。和气满天地,你学西子颦。在寿星光里,一花红独殷,起诵想余芬。”此诗句既不押韵,也不写意,我虽怒在心头,但是父皇这番话绝不会没有意思,只要咽下一口气,细细的听了,心里不断地揣摩。

    拆字会意之后,这打油诗倒是让我猜出了谜底,难为父皇现在想讨我开心,还说的这么应景,当下也不好再生什么气,心头倒是因为他隐约表达的这番谜底稍稍舒服了些,因为这个谜底,汇成一句话便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叹了口气,我安分的躺在床上,拉起被褥,将自己和父皇笼罩其中,静下心来睡在床上,一道掌风便将床边的灯熄灭,安静的夜里似乎无需任何语言。

    此时无声胜有声。

    “明日,决战。”父皇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他在被褥里的手握住了我的,十指相握。“你定要小心,若是我有危险,你……你也不要那番不顾性命,若是好歹有个万一,伤在你身,疼在我心,可知?”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点点头又怕他看不见,道:“我知。”虽然是知道,但是何尝不担心他明天的生命安危,其实我们两人早就是拴在一起的同命鸳鸯,同生共死,荣辱共存。搂着父皇,将他强硬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祈求上苍保佑,口中念:“何水无鱼.何山无石.何树无枝.何子无父.何女无夫.何城无市。”

    父皇也搂着我,不出片刻笑道:“这谜题够麻烦,复杂之极。”随后便吻了吻我的唇道:“南无阿弥陀佛,泪冰玉珠修长,请你别抛弃我,与你地老天荒么……”父皇也搂住我,正经道:“我绝不会抛弃你的,我也想与你天荒地老,所以明日我们都要平平安安。”

    笑了笑,点头:“嗯,平平安安。”

    ……

    摸了摸手中的一束缠绕结扣的青丝,心中大定,站起提枪,翻身上马,心中澎湃,豪气万千,一马当先!

    “御林军!”我转过马身,大喝而起!

    “有!”回答我的,是跟随着我的一万御林军!

    “出发!”我一挥马鞭,直指京城城门,带着一万男儿策马挥鞭,踏尘而去。

    但君勿曲凤求凰,只需回望吾含笑。但君勿强易哲刚,只需身完平安来。但君勿疑你我情,只需彼此记情心。不求与君神仙侣,只求此世朝暮情。

    心中念着父皇昨日写个自己的情诗,心怀傥荡意谋天下!回想昨夜两人的谜题,再想想这些谜底,分外觉得自己和父皇真是肉麻之极:

    我行浣花村我

    想此仁义心想

    和气满天地和

    你学西子颦你

    在寿星光里在

    一花红独殷一

    起诵想余芬起

    (藏头诗)

    峨眉山高山已远,我

    十目一人在眼前真

    受苦人儿心还在爱

    高尔山边有人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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