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平民皇妃:仙履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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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飞天面条大神庇佑,锦书的脚倒是好的很快,机票也顺利的改签到第二天。她下了飞机转巴士,回到学校里自己的公寓时已经是夜里七点。

    玛丽不在。她那块白板上涂着不知所云的符号和公式,最下方画着一个面目狰狞吊死在∏符号上的小人。显然主人是推算到忍无可忍,终于不能再忍出门放纵去了。

    锦书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笑,动手清理茶几。收拾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开始打包回家的行装。因为之前买的礼品太多,她只好把多余的包装撕去以节省空间,一边嘀咕着“浪费啊罪恶”一边出门去扔垃圾。

    丢完垃圾,锦书懒洋洋的回到十四楼,伸手掏钥匙,瞬间僵在门口。

    她慌忙把所有口袋翻了一遍,简直不敢相信——没有钥匙,忘了带手机,连钱包也丢在了家里——她一向缜密,从没在实验室出过纰漏,现在这是怎么了?或者还真是说恋爱会让人智商降低?

    锦书呆滞了几分钟,只好直面自己被锁在了外面的现实。玛丽显然没有立刻回来的可能,她哀怨的望了一眼自家紧闭的大门,无奈的去敲对面邻居的门,想去借电话打给房东。

    门开了。沈斯晔的脸露出来。

    锦书简直怀疑自己是在梦中!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沈斯晔皱着眉道:“怎么?几天就不认识我了,意外成这样?”

    锦书又退了一步,点点头又连忙摇头:“……”

    沈斯晔面无表情的从门口出来,上下打量一眼锦书:“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他向她逼近过来,清冷的眸子里仿佛染着淡淡秋霜:“呵,你以为一直躲着就不用看到我了?”

    锦书想再退一步,脊背却已经贴到了自家门口。沈斯晔嘲讽一笑,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把她紧紧箍在狭小空间里,抬手去碰触她的脸。锦书下意识的偏开头,沈斯晔冷哼道:“脸上有灰,我又不是要非礼你,别乱动。”

    他的语气十分恶劣,动作却意外的轻柔。擦去她脸上一道灰痕,沈斯晔顺手挑起她的下颌,轻佻的凑近过来:“不邀请我去你家看看?”

    锦书谨慎的说:“……我钥匙忘带了。”

    她讶然看见沈斯晔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清淡的笑。锦书不知为何却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真不巧。”他一推眼镜,声线清晰好听,“贵房东去加勒比海度假了,十天之内都不会回来。”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沈斯晔眉头一扬,“你们对门的人搬走了,我就租下了这套房子。一切程序合法有效,用我的学生证还能享受折扣——怎么你不知道?”

    锦书抿了抿嘴:“……阿晔,我想我们也许需要谈谈。”

    “谈什么?”他反问她,语气里有点讥讽:“你要向我解释这些天的不告而别?”

    锦书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他拦腰横抱了起来。沈斯晔冷着脸大步进门一个回旋踢,她的惊呼还没出口,已经一阵天旋地转,脸朝下被扔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锦书被这一下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又被他抓着腰提起来放好。那人气呼呼瞪着她,终于丢掉了在门外的冷静自制,气急败坏咬牙切齿:“何锦书,你气死我了!”

    他还以为她能想清楚,结果她居然一躲就是一个月,知道她迷糊,却没想到能迷糊到这个程度。一腔心意得不到回应,沈斯晔越想越气,素日的冷静自持不由全都抛到了脑后。眼看着锦书还是懵懂不明所以,心头小火苗噌的又窜了起来。

    “这一个月!半句话都没有!我忍不住了来看看你,你室友居然说你去纽约玩了!纽约好玩到把我都忘到脑后了是吧!”他紧扣着锦书的肩膀。“何锦书你到底想去干什么?!”

    锦书被摔得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的认错:“我就是去了次迪斯尼……”

    “——还敢去迪斯尼!”沈斯晔气的一阵无力,把她狠狠按进柔软的沙发靠背,咬牙切齿。“嫌你的颈椎脚脖子不够结实还是怎的?再扭到脚谁照顾你?你说你躲着我干什么?!”

    锦书抬头看着他气到发红的脸,心里的不安忽然如冰消雪融,仅余宁静安然。

    “阿晔。”她轻轻的说,“我爱你。”

    原来说出这句话,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困难。

    仿佛在荒凉的黑夜、从一片孤云背后,明月射出光芒,清辉洋溢宇宙。按住她的手劲慢慢收回。黑曜石般的眼睛逐渐明亮,终至耀眼如璀璨太阳。

    似乎一切都不必再多言,他俯身拥住锦书的肩膀。

    “我还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

    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倾身吻了下去。

    窗外已经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起薄雪,风光共流转,惟愿岁岁长相见。

    温存过后,是一室的静谧。锦书安静的倚在他怀里,耳畔是尚未全然平稳的心跳。他轻柔地一下下抚着她凌乱的长发,轻声问:“小锦,你在想什么?”

    “在想去年的这时候。”锦书老实的回答,“那时我可想不到会有今天。”

    沈斯晔微微一笑,目光遥遥望向窗外。

    去年此时,他还陷在皇储废立之争里,孤独的面对怀疑、质询和不信任。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面如桃花,正要再倾身去攫取柔软双唇,忽然听到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咕低响。沈斯晔微愕之后反倒乐了:“你饿了是吧?”

    本来她是打算一回家就做饭,结果被抓了来,好像一眨眼就是半个小时。锦书嗔了他一眼,想支起身子却被沈斯晔按住了。温润眼底一片柔和清光,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我去做饭。”

    锦书咳嗽一声,“你的伤还没好……”

    “差不多了。”沈斯晔危险地捏她一把,语带威胁。“你敢不经我同意动一下试试。”

    争不过他,锦书只好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看他在厨房里左右逢源。沈斯晔的大衣随意的丢在沙发扶手上,锦书刚想给叠好免得压出褶皱,一个钱包却滑了出来。是最普通的样式,拿到手里就会知道做工精良,倒是物如其主。锦书一时忍不住好奇,翻开看了看。护照、驾驶证、信用卡,大概不到一百刀的零钱,以及……她的一张照片。

    那是她上次寄给他的那张,想不到他还真给放进了钱包里。锦书又甜蜜又好笑,抽出那张照片,却意外的发现背后写着一行字:

    我的太阳。

    热流像是从指尖一路全涌到了脸上,锦书的脸直烧起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照片塞回原处。沈斯晔险险在这时出来招呼她来吃饭。虾仁粉红、西兰花碧绿,是中式的做法,他解释说是用意面煮的,汤里放了蒜蓉香辣酱和蚝油。

    “神说,凡吃面条者,及膜拜我的,俱是有福的。”他把筷子摆到桌上。动作娴熟,一望便是个做饭好手。“没办法给你过生日,就当是提前吃长寿面罢。你尝尝味道如何。”

    味道意外的很不错,鲜香兼而有之,面条也很筋道。沈斯晔也拿起筷子,莞尔一笑:“我刚出去时每天只有土豆泥,这才慢慢会做饭的。你要是不反对,以后一样样把我的绝活们做给你吃。”

    “以后?”锦书咬着面条含糊问道。

    沈斯晔从容地挑起一筷面条:“小锦,你是否愿意嫁我为妻?”

    锦书呛到了。

    她僵硬地扭头看着笑的一朵花似的沈斯晔:“……你在开玩笑么?”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我就是开玩笑;你觉得我是认真的,我就是认真的。”

    锦书张口结舌地瞪了他半晌,终于理解了嘉音所说“我哥脸皮最厚”是作何解。沈斯晔仿佛并不在意她的答案,含蓄的笑着为她加了一勺汤:“赶紧吃,否则要凉了。”

    饭后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锦书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仰起脸柔声问:“你哪天回国?”

    “圣诞之后。”沈斯晔好像很喜欢摸她的头发,他似乎热衷于肢体接触。“我这次在家时间不会很长,不过一些礼仪性的场合躲不过去,要回来大概得一月中旬。因为申请了延期答辩,所以可以在这里做我的论文。等我回来。”

    锦书点点头:“记得注意休息,你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之前,别沾到水。”

    “我知道。”沈斯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亲爱的你呢?哪天回去?”

    锦书无言地拿了粒大杏仁塞进他嘴里。“后天的飞机。”

    沈斯晔若有所思的咬着杏仁,沉吟道:“那就是二十三号?可惜,我都定了一棵雪松树,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让锦书反倒内疚起来:“要不我去改签?可现在很难——”

    “没关系,交给我好了!”沈斯晔不容分说立刻接话,信誓旦旦的保证:“保证有票,一定不会耽误你和父母团聚。实在不行我去帮你借私人飞机!”锦书自然没有异议,注意力很快被电视节目吸引去了。

    她没注意到她亲爱的男友镜片下双眸里的光芒一闪。

    他们一直聊到夜里十一点,涉及各种诡异又扭曲的话题——例如如何以常规武器对抗外星人入侵地球,居然还能聊的不亦乐乎。直到锦书打了个呵欠起身告辞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钥匙。她焦虑到甚至试图去爬窗子,最终因为恐高而作罢。

    沈斯晔噙着一丝笑意,不动声色的旁观到最后才悠然开口:“要是你的室友一直没回来,可以考虑住在这里。”

    锦书叹气:“……只能这样了。”

    这间公寓只有一间卧室,沈斯晔把床让给她,自己十分君子的抱着枕头去睡沙发。他等锦书换好睡衣躺下才推门进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舒服吧?”

    锦书盖着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点头道:“嗯。”

    毕竟是睡在他的房间,她有一丝羞窘,只得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熟睡。就在这时,沈斯晔俯身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他的动作浅尝辄止,全没了此前的热烈缠绵。锦书反倒意外起来,悄悄把一只眼睁开条缝看他,却刚好与他含笑的目光对个正着。

    装睡不成,她向被子里缩了缩,闷声说:“别留在这里,我想睡了。”

    沈斯晔轻轻叹了口气,帮她掖了掖被角:“我也不敢多做停留。”他托着下颌一笑,语带戏谑:“否则我怕自己忍不住啊……好了,晚安,明早我叫你。”

    直到他关上门出去,锦书才反应过来他那句话的意思。她闭上眼,强迫自己甩掉某些念头,把滚烫的脸贴在冰凉的丝绸枕头上,心里乱纷纷的,终于慢慢睡着。

    第二天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她揉揉眼,发现床头放着一枝半开的长茎玫瑰。

    难怪梦里有淡淡的香气,她还以为是梦到了玫瑰园的原因。锦书把花枝拿在手里,忍不住把脸凑上去蹭蹭,心里的柔软也像这朵玫瑰一般几欲盛开。沈斯晔在这时推门进来,俯身自然地亲了亲她的额角:“喜欢么?”

    锦书点点头。沈斯晔给她端了早餐过来。他恶劣的时候够恶劣,温柔起来也真温柔。和好如初后的第一个清晨,甜蜜到好像能掐出水来。锦书微微低下头,抿嘴笑了。

    咬着红豆吐司,锦书偷眼瞥那个坐在窗下沙发上看报纸的人。从这个角度看去,朝阳似乎把玫瑰色的光华洒到了脸上,他挺秀的眉头微微蹙着,神色专注而安静。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沈斯晔把报纸放低一点,露出半张脸和戏谑的眼:

    “别光顾着看我,虽然某种意义上我愿意成为你的佳肴,但目前还是先吃饭的好。”

    用认真的语气说出恶劣的话,也算他本事。锦书无奈地想。“……你吃过了?”

    沈斯晔把报纸折叠起来,轻笑着看她:“如此秀色可餐,我不用吃也能饱了啊。”

    油嘴滑舌。不过真好。好像在家里一样,她在他身边全然不觉得拘束,似乎已经这样自然地过了很久,跟她爸爸妈妈相处模式差不多,老夫老妻……在瞎想什么啊?

    锦书被这莫名的念头吓到,红着脸埋头喝牛奶,几乎确信自己一定是得了臆想症了。

    直到玛丽在二十四号那天回来,锦书都住在沈斯晔这边。他订的雪松树在圣诞前送过来,锦书足足用了一天才把它装饰好。沈斯晔虽然号称对艺术毫无兴趣,却一直颐指气使地指挥她干这干那,自己则端着杯茶悠然坐在一边,偶尔把她拖过来亲一亲。

    当树梢的星星点亮起来,锦书已累得瘫在了树下。沈斯晔这时拿着一排袜子挂到墙上,小小的公寓里顿时有了过节的气氛。他满意地掸掸灰尘,回头问她:“你想要什么礼物?”

    锦书懒懒的摇头:“二十块钱以内随便你好了。”

    沈斯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过来和她并肩坐下,揽住她的腰。锦书便倚到他肩上。“你呢?”避开脖颈里的温热鼻息,她觉得有点痒。“别闹……你想要什么?”

    沈斯晔百忙之中咕哝一声:“把你自己扎个蝴蝶结就行……”

    不提这之后又是如何旖旎风情,总之,当圣诞夜的时钟走到夜里九点,闲杂人等已经纷纷累得像条死狗。嘉音自发自觉的早早离开,把这边留给那一对,临出门前还窃窃坏笑,被她哥哥赏了一个大爆栗。

    喧哗过后是无边的静谧。锦书又喝了不少葡萄酒,这时歪在沙发里,连指头都不想动一动。沈斯晔走过来时,她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抬眼看了看他。

    “就累成这样?”沈斯晔大概是唯一一个仍然好整以暇的人,他在沙发边半跪下来,顺手抹去锦书脸颊上一点奶油:“喂,先别睡,还有一个礼物没拆。”

    锦书只好勉强撑起黏涩的眼皮,接过他手里的贺卡。

    贺卡里夹着两张机票。二十六号,波士顿飞燕京;二十九号,燕京飞阿姆斯特丹。

    她迷迷糊糊的想,为什么要中转?没有直飞机票了么?……为什么有三天空隙?!

    沈斯晔慢吞吞的站起身,负手而立。他俯视着茫然惊怔的锦书,把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脸上神色平静的让她绝望。

    “小锦,我要你送我的礼物是,跟我回燕京。”

    作者有话要说:仿佛在荒凉的黑夜、从一片孤云背后,明月射出光芒,清辉洋溢宇宙——出自云雀颂

    再以及,此刻俺已经踏上开学的列车了,还不知新宿舍哪天能恢复上网,于是几天之内无法回复留言……

    能保证更新的文已经放进存稿箱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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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开始两天一更,时间不变,因为俺开学了,要面对新的导师和同学,要上课,还要复习某考试=w=

    于是也许哪天我奋发图强一把还会日更的……也许是十一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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