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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从此以后,乔可成了饲养员,一日三餐,专门去喂谢北吃饭!

    奇怪的是,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每天的饭时竟然都没有人去探望谢北;乔可看着一屋子鲜花水果,知道肯定是有人做了安排,于是也便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若不是谢北苦苦相逼,他家人断然不肯她再踏近他身边一步。

    每次想到这些,就头疼;无法只得接受现实,她自己也是知趣得很,从来不肯在谢北的病房里多呆。只是病人却不乐意,乔可只得谎称店里生意忙,不回去不放心。

    这天,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乔可准时来到医院,刚想推门进去,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这一顿,也就犹豫了。

    “混账!”这一声标致性的怒吼,就连乔可只听过一次,也立即认出了是谢北的爷爷。

    “你整天同那姓乔的还是姓梁的姑娘搅在一起,婷婷都没说些什么,你还有脸把她骂跑了?!你真是比你爸爸还不知进退!”

    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就高了起来;乔可站在门外听个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下一紧。

    谢北挨了骂,却并不做声;乔可很奇怪的,竟然想象得到那男人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果然老爷子也被他这恶劣态度给惹得更加愤怒。

    “你以为你大哥没戏了,现在就非得可着你耍了么?”谢诚健一只拐杖敲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看来气得不轻。“你别忘了还有谢南!”

    直到此时,谢北才说了一句话,乔可一听之下险些没哭出来;“爷,我有钱多花,没钱就少花,你非让我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这事我可办不到!至于你们说的什么让我跟乔可‘保持在一定范围内接触’,哈哈……”谢北说着说着,倒是自己笑了出来,“我疼她,我都还怕疼不够,怎么可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乔可只觉得头嗡的一下,人也险些没站住;这一松手,正提着的一袋苹果就滚到了地上。

    再后面老爷子暴跳如雷,怎么吼谢北的话乔可却是无暇再听了,忙着赶那苹果,却见它滚啊滚的,就停在了一对精致的高跟鞋前面。

    一抬头,竟然是秦苗苗。

    两个女人,站在走廊的尽头,因为是特殊病房的关系,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这才真正像个医院的样子!反观门诊主楼那边,拥挤的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

    数不清的人头攒动,正是在这午饭的时段,挂号的窗口都休息了,还有一长串人在那里排队,为了一个诊号不知要费多少时间和气力。个个面上挂着焦急,来到医院的,有哪个心情会好?!

    秦苗苗站在巨大的玻璃前,望着那门诊楼前的嘈杂场面,沉默了良久;害得乔可不禁心下打鼓,这时,听得那中年美妇缓缓说了一句话。

    “你看看那边,”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乔可望向那几十米开外的门诊楼;“这家医院连挂个号,排几天队都有可能挂不上。”

    平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亲切的语气,让乔可一时没适应过来;就在上一次见面,这个作母亲的还是一脸冷冰冰的、与她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此时却像个熟人在话着家常,实在有些让人一下子适应不来。

    这时,秦苗苗却回了头;她端详着乔可的脸,不喜不怒,只是客观而理智地瞧着她,洞悉、无情的视线,逼得人站立不安;半晌,秦苗苗这才放柔了目光,叹了口气。

    “你知道谢北是怎么才能住在这个特殊楼层的嘛?为什么是科主任亲自帮他开刀?”

    乔可虽然愚钝,可是听了这两个问题,再加上前一刻才刚听到谢家都老爷子训谢北的话,却也明白了弦外之音。想了想,竟是怎么回答都不妥。她本也不觉得自己聪明,索性也就坦荡荡的承认了。

    “谢夫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乔可半垂了眼帘,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其实谢北的母亲要同她说什么,她如何能不知道?之所以一个电话,就劳动到这家鼎鼎大名的医院外科主任医生临时加了夜班给谢北动手术、在这样的医院里顺利地住进来而且是住到最好的特需病房,无非也就是托了他这庞大家族的福气。

    倘若是个普通老百姓,就算你有钱、生活不成问题,恐怕也享受不着这样的待遇。而现在,明摆着的,谢北如果坚持选择她,那就要跟这种生活说拜拜了!

    “其实我跟小北的爸爸,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

    意外的是,秦苗苗并没有如乔可所想的接续下面的话,她这一句带着满腹沧桑的回忆,突转的话题把乔可说得一愣;不自觉地就望向了这中年美妇一张精致的脸,只见秦苗苗又将视线缓缓投向了窗外,似是对乔可诉说着、更似在自言自语。

    “小北的爸爸,是个多优秀的人,你们都不知道。在学校,就算你不知道系主任是哪位,但是不可能没听说过谢富强的名字,虽然,大家都还不知道他是谢诚健的儿子。包括我,都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家庭。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年年拿奖学金、走到哪里,都是耀眼得逼人。”

    秦苗苗说着,脸上倒似带出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这抹沉浸在回忆中的骄傲,让乔可看了,都有些失神。

    “我们谈了四年,直到……老爷子让他结婚……”

    忽然,秦苗苗回过了头,她望着乔可,笑了;但那笑容,却只是看得人心酸。

    “当然了,新娘不是我。我们分手了!”

    乔可被她的笑压抑得难受,连忙躲开了视线;她想到谢北的姑姑、陆磊的母亲,那个在车祸中丧命的可怜女人、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勇敢的女人,心下百感交集,竟不知该用哪种表情来应对才好。

    “那之后几年,我也谈过别的男朋友,很多个……我想忘了他……”

    幽幽的,她叹了口气;再抬眸,却是含着苦涩并甜蜜的无可奈何。“可是怎么能忘得掉呢?!”

    怎么能忘得掉呢?当秦苗苗说这句话的时候,却不知她是在想着什么;只是乔可,忽地一下就想起了自己与谢北的点点滴滴,从他撕坏她的礼服、倚在酒楼的门口风情万种地挡住她的路、一直到在海南的植物园中,那一片茂密的树从中……

    这些,她要怎么忘得掉呢……宁可,将程向东第二次抛弃,把自己心心念念了六年的梦想自动放弃,究竟还有什么人,能代替心中的那个位置呢……

    两个女人,就这样临窗站着;相互投去的眼神,却不知是同情着对方、还是悲哀着自己。

    “你不用叫我谢夫人,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谢夫人!”秦苗苗带着些自嘲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却透露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倔强与骄傲。

    “我想当谢夫人的时候,当不成;我想守住自己的爱情,却不忍心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我一无所有、毁了大好的前程……所以,乔小姐……”

    这忽然客气的一句称呼,直叫人适应不来;终于放下成见的礼貌,第一时间也就散发出这个女人所固有的官方式的礼仪,无可挑剔的疏离。只是乔可哪里担得起,她只巴望秦苗苗不要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一来就赏她一个嘴巴,就安心了。

    而秦苗苗也丝毫没有想让她做答的意思,自顾自接口说着,“小北他能有今天的一切,真的不容易。从一开始被接回谢家,所有人都当他是一个野种,我和小北的爸爸,不管是错是对,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在谢家,受过多少白眼和欺侮,一直到现在,还有人要对他痛下杀手。你倘若真的爱他,请你……离开他!或者如果你想好了要留下,那么请你……保护他!”

    那样一个中午,装置了中央空调的病房楼层里,是惬意的凉爽;乔可一个人站在宽敞的玻璃窗前,望着窗外炙人的骄阳,呆立了很久。当她终于想明白,谢北还没吃到中饭的时候,再跑回谢北的病房,那男人已经不理她了!

    乔可明明开门的时候还看见他朝门外这边张望,待走得近了,谢北却是合了眼睛在床上睡得沉了。而且,怎么唤也唤不醒!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嗬,两点多了!乔可心下抱歉,也就放柔了声音摇着他那只还算轻便的健康手臂。

    “起来了,吃饭了。”

    只是床上的人却似老僧入定,任她摇着就是不睁眼。乔可无法,只得拿了餐盘过来,一样样打开,好在是保暖器皿,都还带着热度。瞧了瞧床上兀自睡得执迷的男人,自己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你不吃也是浪费,那我就不客气了。”

    只是她这一吃,谢北就似被踩到了尾巴,忽地一下就把眼睛睁个溜圆。气冲冲的控诉,“你都不管我饿不饿的么?!”

    乔可见他上当,不由得鼓着装满一口米饭的嘴巴笑得开心。“行了你,前几天一直不肯吃饭那个是谁啊?这晚两个小时你就撑不住了么?我还以为你很能坚持呢……”

    谢北一听急了,“我是很能坚持的!”说着,暧昧一笑,上身又凑了过来,这下可比前些天活动的自由度大多了,直接就凑到了乔可脸旁,女人下意识地一躲,却被他又拉了回来。热哄哄的呼气,在耳边嘘得人发烧,“我保证四十分钟,一定弄到你告饶……”

    “咳……”乔可本一见他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就知道他又要耍流氓,但还是低估了这男人的不要脸程度,这一句话,差点被嘴里没咽下的米粒噎死,直咳了半晌。

    却也不知道是咳得、还是被他臊的,两靥红着半天不褪色;没办法,只得又装聋作哑,“快吃饭!”

    “现在哪里还吃得下饭……”谢北挑着眉眼间泛起的烟波,说得可怜巴巴,“硬了……”说着,倒拉起乔可的手就往他自己下面探去。

    乔可只是感觉头又轰得一下炸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呢?在外面看也是正正经经、体体面面的一个,精神抖擞、人模狗样,事实上原来在鼎力的时候,还有很多女同事私下里议论说‘谢总真是有气质,酷得一塌糊涂’;谁知道本质上,却是个极度厚脸皮的流氓呢?他每天不说几句下流话、干几件下流事,是觉得人生没乐趣么?

    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乔可满目哀怨,“你不想吃饭了是吗?那我回去了。”

    “我吃!我吃!”谢北连忙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信誓旦旦地保证。乔可这才又将信将疑地坐下。一勺子米饭没端到他嘴前,谢北又出了怪招,扬了扬下巴。

    “这口你先吃。”

    乔可嘟着嘴,瞪了他一眼,虽不知他又是犯了什么毛病,却仍是听着话乖乖送到了自己嘴里。

    只是这一下还没咽下去,但见眼前忽得一晃,脖子后面一紧,倒是谢北扳着她就拉到了自己脸前。

    二话没说,男人的嘴巴直接就罩了上来。乔可吓得一惊,那一口米粒哪里还咽得下去。只是眼睛还都没来得及眨一下的工夫,只觉得意识里一轻,嘴巴里的米饭全被他裹了过去。

    还没完!谢北伸了舌头进来左舔右蹭,缠绵绯恻间,那一粒粒漏网的饭粒也被他纷纷舔走,毫无遗漏。乔可只觉身上一麻,险些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谢北这回,倒真得像是饿了几天的人,好不容易捞到了甜美的食物,待得那米粒被裹走,又来到了她的那方寸丁香,绕啊绕的,就是怎么也不肯放下来。深深浅浅间,还被他裹了去。

    乔可只觉得呼吸都是一滞、喘不过气;不自觉地‘嘤咛’一声,想推他去哪里下得去手?还不得不凑近了,省得他够她够得费力!谢北却是鼻息间气越喘越粗,直喷在她的脸上、鼻上,麻痒痒的让人愈加动情。

    当‘渍渍’的水声响起,乔可简直都已经云里雾里,忘记了这是在病房;倒是谢北挑拔着,把自己的舌头又送进了她里面,带着温柔,触碰着左左右右各个角落。探索间,却又似不满足,直到乔可也搭了上去,两个又纠缠在一起,谢北这才发起疯来。也顾不得身子行动方便不方便,凭着一只手臂就将女人拉到了身上,乔北此时全身俱是使不出力,哪有不由得他的道理。

    唇齿相接处,柔柔细雨转眼间又成了雷霆狂风;席卷着二人的神经,如热浪拍打中互相折磨、痴绵。谢北的热情越释放越多,唇齿间想着法子把花样试了个遍,乔可亦是被他吻得动了情,身子带些可怜地轻颤了起来。最后,出乎意料的,竟是谢北先退了出来。

    “不行了……受不了……”

    乔可被他说得心下狂跳,却不知如何做答才好;谢北瞧着近在眼前的那个可人儿,半垂了眼睛左右闪躲着的娇羞劲,心情说不出的大好。纵是此时解决不了,只要能这样拥着她在怀里,可是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于是前一秒那疾驰的暴风转瞬间又变成了沿着唇形的细细啃食,二人一呼一应,俱是柔情缱绻。

    待得重新拾回感觉,已不知是几分钟过后的事情了。两个人额头抵在一处,谢北粘牙一般哼哼了句‘真甜……’这时乔可才意识到这男人刚刚干了些什么。又是带些羞涩地坐直了身体。

    “你不嫌恶心的么?!吃别人嘴里的饭!”她明明是嗔怪着问的一句,可却哪里有什么真心责难的意思;尴尬中羞怯的欢喜,还带了一丝不可示人的疼惜。

    再怎么说,都是是好教养长大的孩子;就算是耍流氓,最起码的卫生,你还是要讲一下吧?!别人碰过的杯子都不肯沾一下的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顾虑,来舔别人嘴里的饭粒呢……

    只是谢北却眯了眼睛,嘴巴张了张,舌头伸出来绕着又是一圈;似乎还是意犹未尽的模样。看得乔可一个冷战,全身又麻了。

    “恶心什么?舔你脚趾我都乐意!”

    欲哭无泪的女人只是张口结舌;谁能告诉她,她遇到的,究竟是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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