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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死神 chapter 13

    橘发少年体内灵压暴动,整个人的感觉变得十分狂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很爽就对了。我现在,伤口一点儿都不觉得痛,也没有想过会输给你!”

    〖那么举起你的刀,说去你的愿望……〗

    少年举刀向恋次斩去,灵力从身体内不断地泄出来,风的速度越来越急促。恋次呲牙咧嘴瞪大了眼睛,一招一招挡住了少年的攻势,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被压制住的那个人……是恋次!

    “你怎么了,速度怎么变慢了?没有力气了么?我现在可是充满了力量,就算再打一万年也足够了!!”

    〖只要是你想的,都会实现;只要是你的**,就一定能够得到满足……〗

    “我会打倒你,然后带回露琪亚!!”

    恋次已经完全被压制住了。来到现世,尤其是在看到露琪亚并且得知了她的态度以后,恋次就一直处于焦虑迷茫的压抑状态。先后对战两个“露琪亚现世的伙伴”,让他内心的不安再次升级,潜意识地手下留情,不然黑发眼镜小子不会直到现在还存在着意识。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脸颊贴着地面依旧坚持仰头看向对战中两人的黑发少年,又用眼角扫过现世马路尽头拐角处,隐于阴影之下的某个角落。

    在不算明亮的月光的照耀下,那块没有路灯的角落显得十分昏暗,没有人气也没有声音。只有渐暗的阴影下,露出的一角……隐约可以看出是个帽子的形状。

    我放开露琪亚,露琪亚因为橘发少年所展示出的实力而感到震惊,就连自身已经脱离了束缚也不知道。白哉将他的注意力分出了一部分在我身上,见我右手已经握在刀柄之上,他微颦眉,犹豫了一瞬,松开了自己搭在斩魄刀上的手。

    “该结束了。”那边,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恋次被橘发少年爆发出的灵压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橘发少年高举斩魄刀从空中砍下,胜负已分。

    但是,谁也没有说过这场战斗是一对一的。

    这是战斗,不是比赛。公正公平公道,在以生命为筹码的战斗中根本连说出口都是笑话。

    不是所有的付出都必须得到回报,不是每个人的愿望都可以无条件的达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公平,就是其不公平。

    少年,也许在将来不久你会得到很强大的力量,但是现在,强大的力量对你还言之过早——在你还没有为此付出任何代价的时候,还言之过早。

    拔刀、归鞘,我重新回到露琪亚的身后,用那双举刀斩向其同伴的臂膀拥住她,就如同我从未放开过她一样。

    露琪亚看着橘发少年倒地,终于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缓缓回头看我:“白瞬……前辈……”

    “这是……”恋次看着橘发少年倒地,喃喃出声,而后看我的眼神,是不掩饰的怒火:“果然,那个时候,席官挑战赛的时候白瞬桑没有使出全力。”

    “不,那时候是我输了。”我看向恋次,坦然道:“在不伤及你性命的前提下,那种程度,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可就算是那样!……”

    “副队长!”我打断他:“无论如何,我希望副队长不要忘记,在下一轮席官挑战赛之前,在你我没有获得任何足以让尸魂界将我们调离现任岗位的错误或者功劳之前,我们自身并没有权利对自身所处的职务有任何,哪怕仅仅是语言上的不满。”我看着他不甘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所以,现在,此时此刻,你是六番队副队长,而我是六番队三席。请副队长不要对事实发出抗议,这毫无意义。”

    这番话后,得到的是恋次长久的沉默,直到露琪亚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他才重新将注意力从自己的思绪中离开。

    “一护!一护!!一护,回答我!!放开我白瞬前辈,一护他……”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看好,那个小鬼已经死了!!”

    露琪亚眼神略带迷茫无措,那个橘发少年就这么倒在地上,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刀也离开了他的手心,同主人一样横在现世冰冷的水泥地上。

    “你还不明白么?”恋次的声音,来到现世以后第一次听起来显得低哑沉痛:“只要你过去摸了他,你的罪就要至少加重20年!没必要非得为了一个死人再去加重自己的罪吧!!”

    “一护他……是被我连累的,是因为我而死的,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不对!!”露琪亚低着头,我从后面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却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我渐渐松开她,露琪亚立刻从我的双臂间跑出去,却又因为我的一句话,再也无法向橘发少年迈出一步。

    “他还没有死。”我听到自己淡漠的声音响起:“但是,如果你触碰到他,或者让他触碰到你,他会立刻死在这里,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会有。”

    白哉走到倒下的橘发少年身前,平稳规律的脚步声在这个夜格外的唐突,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争执中两人的目光——而我,从未将我的注意力自白哉身上离开过,自从知道那件事以后。

    “就算你的罪会因此而加重也罢,你也一定要过来么?到这个小鬼的身边……”即使是从他口中难得出现的问句,平稳的语调和每个发音的间隔依旧如往常一样,“”

    “大哥……”

    白哉垂眼从上看了倒在地上的少年一眼,又将目光投给露琪亚:“我知道,露琪亚,这个小鬼和‘他’非常的像。”

    听到那个“他”时,露琪亚的眼睛微微眯起,黑色的瞳沉痛般地颤动。

    “白瞬三席也注意到了这点,所以才会对他手下留情没有让他直接毙命吧。”白哉又看向我。

    “不,朽木队长。”我与其对视:“我并不认为我有对任何人手下留情,我仅仅是认为,这种程度的出手最合适那个做我对手的那个人,如此而已。”

    少年身下的水泥地被他的血液染上了红色,红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扩散开来,晕出了一片。少年却伸手抓住了白哉的裤脚。

    “反正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像不像的,不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聊天。”少年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我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并不好。虽然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充满自信略有些狂妄的笑意,但仅仅是一句话,都让他不得不停下喘息。

    “放开朽木队长,人类少年。”我走过去,路过露琪亚的时候拍了拍想要前进却无法继续的她的脑袋,“我不会和你说什么贵族的礼仪和矜持,这些对你来说存不存在都一样。但是,你输给了我,以你从露琪亚那里得来的,引以为傲的死神的身份,输给了我。这样的你,又有什么权利触碰我的队长大人,又有何等的立场让露琪亚和你一起留在现世?就算是我们不将露琪亚带回去,这等弱小的你又想要怎样保护她?这样的你,连对露琪亚说‘不要走’的资格都没有。”

    少年的下巴磕在水泥地上,仰着头看我,拉着白哉裤腿的手渐渐松开。

    “我们走吧,大哥。刚才这个家伙的举动,让我完全清醒了,请把我带回尸魂界吧,我会好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说着便率先背对着橘发少年,向前走了出去。

    “等等,露琪亚,你等着,我一定会来救你的!”他挣扎着从地上想要站起来。

    “别动!”露琪亚一声呵斥,背对着所有人,“你只要敢动一下试试看,你只要敢追上来试试!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转过头,眼中蓄泪,却不曾掉落:“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躺在那里,哪怕只是多活一会儿都好。”

    现世阴沉的天终于下起了雨,最后一点儿月色也被乌云阻挡,如同那一天,志波海燕在露琪亚的面前死去时一样。

    “刚才的那两刀,破坏了锁结和魄睡,就这么放着不管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死。”白哉向前走去,微微垂了眉目:“就算他能够活下去,也会灵力尽失。别说死神的力量了,就连原本自身的灵力也会消失殆尽。”

    说到“锁结”和“魂睡”的时候,白哉看了我一眼。在我刚刚成为六番队队员的第三天,曾经和白哉一起出过一次任务。那次事件算是这几年来尸魂界中发生的较为严重的事件。关押在二番队第三分队监理队,也就是蠕虫之巢的犯人大范围逃脱,在外接应的人,是当时六番队队员。

    蠕虫之巢是尸魂界中一个特殊部门,符合二番队隐于黑暗的作风,其专门监禁尸魂界判定对尸魂界有威胁的死神。这个消息不知道从哪里传到了那个原六番队队员的耳朵里,而他的一位友人恰恰是被尸魂界判定的“有威胁的死神”。

    就着这层关系,二番队碎蜂队长向六番队发出协助请求。

    那个时候我还是六番队副队长,自然跟着自家队长一起任务——这是第一次,也是在此之前,唯一的一次跟着白哉出战斗型任务。而那个时候白哉所用的招式,就是破坏死神的锁结和魂睡。

    没错,这一招,最开始使用的人是白哉。

    我更加确定了之前的推测,此次任务没有让二番队隐秘机动和邢军来执行,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因为尸魂界的“慈悲”。而是因为,这个任务除了白哉以外,没有人能够在不明确任务究竟是何的状况下完成

    ——只有白哉,会在对付不需要解放斩魄刀的对手时,习惯性地使用那一招。

    一般普通的整堕落成虚的时候,最初的灵体会爆散然后重组。

    维持魂魄灵体凝聚的——不管是死神还是虚亦或是整,都同样需要锁结。锁结是将灵子凝聚成形所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枢纽。而魂睡,是魂魄力量的源头,任何一个魂魄被破坏了魂睡之后,即使灵体完好,灵体内部的灵力灵压也会消失。

    一个灵体和灵力都无法凝聚的魂魄,都会消失,与大气中的灵子同化。

    如此,便完成了虚化的第一步条件

    ——灵体爆裂,灵压扩散!

    他们是要将一个灵魂深处存在虚的死神彻底的变成虚么……

    在走进恋次打开的穿界门之前,我最后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橘发少年,以及隐藏在道路尽头拐角暗处的见喜助。

    我不管你们在筹划什么,既然已经让我的妹妹牵扯其中,我就不会不管。

    又或许,露琪亚被牵扯之中的原因正是因为,你们希望能将我带入你们的战局。

    穿界门缓缓关上,现世的最后一丝风景也被挡在了门外。露琪亚停在门前,一动不动,直到恋次催促,她才转身。

    我摸了摸露琪亚的脑袋,此刻,何等样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而露琪亚还没有软弱到,自己所做出的选择,需要别人安慰的地步。

    我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白哉,脱去队长服的他却没有将银白风花纱褪下。其意为,因朽木家而战么……

    我看看自己的手,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脖子。

    突然庆幸,当年的朽木白瞬,没有接过那白色的轻盈。因为那个时候的朽木白瞬,现在的白瞬,都没有承担这份轻盈的担当!

    ……我,从来都是不甘于束缚……

    即使,束缚我的,是我最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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