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这女人的年纪比自己的儿媳妇还要小，而且生的孩子还没有自己的孙子大，你说这耿老爷子做的什么事。
以前耿老爷子可是有分寸的人，这次为了这个女人干了这糊涂事，耿老爷子的父亲和母亲也是气得不行，但是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再怎么说也是耿家的骨肉，所以最后只能厚着脸皮让耿太太接了那女人的茶。
想一想真的对不起自己的儿媳妇，这么多年，都是这个儿媳妇在身边照顾老两口，反而儿子都没有怎么尽孝，现在儿子弄出这么一出，不仅自己的老脸挂不住，而且这以后还好意思让儿媳妇照顾？
所以对那新来的姨娘就不那么好声好气的，甩脸子都是正常，想着要把孩子抱过来养，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撒泼，死活不同意让人把自己的孩子抱走。这一下，两位老人家更是气得不得了，还有这么嚣张的小老婆，一叠声要把更老爷子叫回来，宁肯不做那个官，也要简讯老爷子一顿。
这事一闹，整个县都知道了，到如今还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有没有结束了。
晴雯听到许夫人这样一问，就说道：“听说了。就是觉得今天这位耿大奶奶好像没事一样，难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哪能那么快，那个女人真是彪悍，只要有人去抱她的孩子，她就是又哭又闹的，不然就以死相逼，耿家又是有名望的人家，这事又闹得满城皆知，怕名声有损，就那么僵着，就看更老爷子会不会来了。那耿大奶奶有什么好着急的，又不是耿大少爷纳妾，再说那女人的孩子还小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怕什么？”
程夫人笑着说，“还好，我们三家都没有小妾，也没有那么乌七八糟的事，现在也能听听别人家的事当笑话了。”
许夫人听了程夫人这句话，心里就沉了下去，她还记得今天来娘家，母亲屏退了其他人，和自己说的悄悄话：“你现在没有生出儿子来，说话的底气就是不足，你也要好好看看病，要是没病，那更好，不过要是真的有病，你就得提早给姑爷准备人了。
不然早晚得有这一回事，不是你婆婆等不及，就给姑爷安排了人，到时候你能退回去？加上她是你婆婆这个长辈给的，你还不能把她怎么样；或者是姑爷在外面有人，到时候你是打上门去，还是领回家看着难受？你要是打上门去，那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珠儿以后嫁人，别人听到她母亲的名声还敢不敢娶她？咱们说的是万一，万一你真的生不出孩子来，你就要自己提前准备人，咱们只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就当成你养的，你要是看她顺眼，把她留下来，她也不敢和你争孩子，要是不听话打发了出去，一了百了。
或配人或发卖，想怎样就怎么样。不要一味的傻下去。虽说我们给你承了腰，可是你现在毕竟是许家的人了。总不可能让我们撑一辈子，我和你父亲在的时候还好说，万一我们不在了呢？虽说你几个哥哥都是和你一母同胞，但是你嫂子们可都是外姓人，她们会不会不计较？你想清楚了，到时候你真的没有儿子，难道老了的时候让别人把你家的家产给分了去？
你又不像咱们的皇后娘娘那样有福气，咱们的珠儿你说有那样大的造化没有？能够嫁一个全天下别人都惹不起的人物？所以你不要再想那些情啊爱的，那些东西能当饭吃？趁现在给姑爷物色一个人，以后就什么都有了。”
“可是，娘，你和父亲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还有您刚刚说的皇后娘娘，她和圣上也是两个人，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成了？”许夫人不甘心道。
“哎呀，我的傻闺女，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啊，你说我和你父亲，那是因为你父亲一门心思都放在
咱们的产业上了，再加上我上面也没有你婆婆。而你说的皇后娘娘，那是她福气大，有造化，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而且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生了三个儿子，而皇后娘年呢，也是生了好几个儿子。要不然，你以为你父亲不会纳妾？
还有皇后娘娘要是没有生儿子，你看看皇上会不会纳妃。所以我们是有底气才干那样，你说说你，不是为娘的说话难听，你嫁过去多少年了？除了一个珠儿，还有什么？也是姑爷对你的情谊深，可是再深的轻易在子嗣面前都一文不值。再加上你婆婆也不是个善茬，上次你不就领教了吗，她可是主动找了她的侄女儿要和你打擂台。你再不想办法，以后就后悔莫及了。”
许夫人还想和自己的母亲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说算了，她和母亲的观念不同，母亲就是想着女人要有儿子才能活下去，而她却是要守住自己的相公，只要相公不在意，她还在意什么？
“你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程夫人和晴雯把许夫人拉回了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天气真好啊。前不久还下了一场雨，看来今年不会旱了，咱们也安心了。”
“以前这里旱过吗？”晴雯问道。
“前年的时候旱过，好多老百姓都收成不好，弄得赋税也收不上来，最后还是朝廷免了这个地方的赋税，才算是勉强过的下去。不过说也奇怪了，自从朝廷免了赋税，第二年就风调雨顺，我看今年也是这样，难道是老天爷看咱们的圣上体恤臣民，所以才这样的？”程夫人笑着说道。
“估计是，所以说啊，有个好的皇上，也是咱们的福气啊。王夫人你说是不是？”许夫人问道。
“对对对，你们说的很对。”林姑娘的夫婿当然是好的。
她们三人在说别人的八卦，别人也在说她们的八卦，不外乎是没有生儿子，又嫉妒成性，不让纳妾等等，反正没有听见，也是好事。
而袁夫人则悄悄的和耿大奶奶说话：“你们家的事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还是那样闹呗，都等着我公公回来呢。我啊，就当看戏好了。”
“你可真想得开，还能出来参加春宴。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定力。”袁夫人笑道。
“不出来难道还要和那些人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反正是我公公屋里人的事，我一个当儿媳妇的跟着搀和什么？还不如出来躲清静，也可以辟谣。免得别人说我被弄的回头土脸的。我啊，什么都不管。”
“瞧你说的，你就不怕那女人撺掇这你公公把你家的家产给分了？”
“她？我看也就是狐媚人的本事还可以，要想从我婆婆嘴里弄出点东西出来，那是难上加难，别看她生了个儿子，你瞧着吧，不一定能长大呢，不是我说危言耸听的话，就她那个样子，一来就和当家主母对着干，肯定没有好下场。
要知道我们家的产业我婆婆可是一清二楚，现在都是我相公和二叔他们共同打理的，公公也就那么点俸禄银子，有时候还要婆婆补贴呢。也就是那不长眼的，以为公公有权有势凑上去了，殊不知，我公公是一穷二白的。就是一个同知的官名听着吓唬人。就骗骗这些爱慕虚荣的女人罢了，那女的估计现在都后悔了。
不过也怪她想不通，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姨娘不姨娘的，哪有资格养孩子啊。到时候还不是我婆婆想怎么养就怎么养了？也就是她死抓住不放。等公公回来了，她就知道公公到底听谁的了。对了，你刚刚看没看到知县夫人，我看长得真不错，不愧是从大地方过来的。听说是河北？那地方里京城挺近的。就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要是关系好一些，还可以问一问。”
袁夫人道：“是长得不错，不过和许夫人一样，也是只生了一个女儿，以后还怎么吃苦头还不一定呢。我听说有好多家都在打知县家的主意，想着给知县送人呢，以后可有的忙活了。”
“这怕什么？妾不过是妾，还能超过正头夫人上去？拿药真这样，王县令的官也当到头了，宠妾灭妻可是要被弹劾的。”耿大奶奶不以为然。
“你是站着说话不怕腰疼，你家的几个通房被你收拾的老老实实的，那是因为你又儿子傍身，那县令夫人可是只有一位千金，听说她治下不严，要不怎么她的丫头会出那样的事？你看着吧，要是真的有人给王县令生了个儿子，就算她是小妾，也能在那内院抖起来。毕竟嘛，以后那家产可是他亲生儿子的。下人们还不都是看人脸色的东西？”
“你这话可说对了，下人可不就是看人脸色？走，咱们也去听戏去，我还没有见过那个名角唱的戏呢。家里乱糟糟的，就不要说这些烦心事了。
结果捧上了也去看戏的晴雯等三人，两方人马互相见了礼，又加上耿大少奶奶有心结交，所以倒是和晴雯等人说上话了。耿大少奶奶对这些戏曲的曲目很熟悉，给大家讲的明明白白的，没过一会儿，双方就友好的交谈了起来。
大家都没有谈耿家的事，不过对于去别家的春宴都很感兴趣。
没过一会儿，放风筝的姑娘们都回来了，叽叽喳喳，弄得夫人们都恼火了，看戏也看不成，不过这些姑娘们被长辈训斥，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照样笑嘻嘻的。估计没把长辈的责骂放在心上。
等晴雯从周家回来，就感觉很累，这说话也会累，真是老了，不行了，以前在李村的时候还下下田，上上山，现在完全是就宅在了家里。不是朋友相约是出不了门的。
之后晴雯又去了几家人的春宴，有的就推辞没去了。有时候文夫人来了兴致，也会跟着一起去，大家玩得很尽兴，晴雯和耿大奶奶倒是成了好朋友。
这位耿大奶奶也是真性情，对与自己喜欢的人就喜欢的不得了，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就厌恶的不行，不过她也算是有原则的讨厌。
最后还劝晴雯早点去看看身子，不然以后家里有了别人，生了儿子就不好了。
晴雯这才知道原来有人给王子安送女人，不过这些事晴雯一点儿都没有从王子安嘴里听到过，晴雯对王子安还是很放心的，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抵不住别的人硬塞，或者是使计让王子安吃个暗亏。
耿大奶奶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晴雯，又推荐了治妇科的大夫，还陪着自己去看病，结果人家大夫说是一切正常，可是为什么就是怀不上呢？
大夫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什么水土不服，什么时机未到，什么什么，一大堆，反正最后说，要不让你家相公也来看看？有些事不光是女人的毛病，男人也会有毛病的。
难道真的是王子安的问题？晴雯可不敢和王子安说这方面的事，只能委婉的和李氏说了说，结果王子安脸色就不好了，男性的尊严受到质疑，这是不能让人原谅的，所以当天晚上王子安就狠狠的惩罚了晴雯一番。
不过过了几天他真的偷偷的去看了大夫，回来还把诊断结果给拿了回来，晴雯和李氏一看，一切正常，那就是时机还没到了，李氏又去烧香拜佛了。
这里刚刚消停，晴雯就发现王子安这几天回来的比原来晚，难道是前面的衙门真的有什么事？不过豆子他们说没有事。难道是外面有什么事？
正当晴雯猜测的时候，耿大奶奶上门见晴雯了，一来就让晴雯把下人给屏退了，“你家王大人是不是最近回来的很晚？“
晴雯点点头。
“哎呀，你不会不知道吧。可见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耿大奶奶气愤的说道。
“怎么呢，看你气成这样？”晴雯问道。
以前耿老爷子可是有分寸的人，这次为了这个女人干了这糊涂事，耿老爷子的父亲和母亲也是气得不行，但是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再怎么说也是耿家的骨肉，所以最后只能厚着脸皮让耿太太接了那女人的茶。
想一想真的对不起自己的儿媳妇，这么多年，都是这个儿媳妇在身边照顾老两口，反而儿子都没有怎么尽孝，现在儿子弄出这么一出，不仅自己的老脸挂不住，而且这以后还好意思让儿媳妇照顾？
所以对那新来的姨娘就不那么好声好气的，甩脸子都是正常，想着要把孩子抱过来养，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撒泼，死活不同意让人把自己的孩子抱走。这一下，两位老人家更是气得不得了，还有这么嚣张的小老婆，一叠声要把更老爷子叫回来，宁肯不做那个官，也要简讯老爷子一顿。
这事一闹，整个县都知道了，到如今还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有没有结束了。
晴雯听到许夫人这样一问，就说道：“听说了。就是觉得今天这位耿大奶奶好像没事一样，难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哪能那么快，那个女人真是彪悍，只要有人去抱她的孩子，她就是又哭又闹的，不然就以死相逼，耿家又是有名望的人家，这事又闹得满城皆知，怕名声有损，就那么僵着，就看更老爷子会不会来了。那耿大奶奶有什么好着急的，又不是耿大少爷纳妾，再说那女人的孩子还小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怕什么？”
程夫人笑着说，“还好，我们三家都没有小妾，也没有那么乌七八糟的事，现在也能听听别人家的事当笑话了。”
许夫人听了程夫人这句话，心里就沉了下去，她还记得今天来娘家，母亲屏退了其他人，和自己说的悄悄话：“你现在没有生出儿子来，说话的底气就是不足，你也要好好看看病，要是没病，那更好，不过要是真的有病，你就得提早给姑爷准备人了。
不然早晚得有这一回事，不是你婆婆等不及，就给姑爷安排了人，到时候你能退回去？加上她是你婆婆这个长辈给的，你还不能把她怎么样；或者是姑爷在外面有人，到时候你是打上门去，还是领回家看着难受？你要是打上门去，那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珠儿以后嫁人，别人听到她母亲的名声还敢不敢娶她？咱们说的是万一，万一你真的生不出孩子来，你就要自己提前准备人，咱们只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就当成你养的，你要是看她顺眼，把她留下来，她也不敢和你争孩子，要是不听话打发了出去，一了百了。
或配人或发卖，想怎样就怎么样。不要一味的傻下去。虽说我们给你承了腰，可是你现在毕竟是许家的人了。总不可能让我们撑一辈子，我和你父亲在的时候还好说，万一我们不在了呢？虽说你几个哥哥都是和你一母同胞，但是你嫂子们可都是外姓人，她们会不会不计较？你想清楚了，到时候你真的没有儿子，难道老了的时候让别人把你家的家产给分了去？
你又不像咱们的皇后娘娘那样有福气，咱们的珠儿你说有那样大的造化没有？能够嫁一个全天下别人都惹不起的人物？所以你不要再想那些情啊爱的，那些东西能当饭吃？趁现在给姑爷物色一个人，以后就什么都有了。”
“可是，娘，你和父亲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还有您刚刚说的皇后娘娘，她和圣上也是两个人，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成了？”许夫人不甘心道。
“哎呀，我的傻闺女，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啊，你说我和你父亲，那是因为你父亲一门心思都放在
咱们的产业上了，再加上我上面也没有你婆婆。而你说的皇后娘娘，那是她福气大，有造化，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而且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生了三个儿子，而皇后娘年呢，也是生了好几个儿子。要不然，你以为你父亲不会纳妾？
还有皇后娘娘要是没有生儿子，你看看皇上会不会纳妃。所以我们是有底气才干那样，你说说你，不是为娘的说话难听，你嫁过去多少年了？除了一个珠儿，还有什么？也是姑爷对你的情谊深，可是再深的轻易在子嗣面前都一文不值。再加上你婆婆也不是个善茬，上次你不就领教了吗，她可是主动找了她的侄女儿要和你打擂台。你再不想办法，以后就后悔莫及了。”
许夫人还想和自己的母亲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说算了，她和母亲的观念不同，母亲就是想着女人要有儿子才能活下去，而她却是要守住自己的相公，只要相公不在意，她还在意什么？
“你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程夫人和晴雯把许夫人拉回了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天气真好啊。前不久还下了一场雨，看来今年不会旱了，咱们也安心了。”
“以前这里旱过吗？”晴雯问道。
“前年的时候旱过，好多老百姓都收成不好，弄得赋税也收不上来，最后还是朝廷免了这个地方的赋税，才算是勉强过的下去。不过说也奇怪了，自从朝廷免了赋税，第二年就风调雨顺，我看今年也是这样，难道是老天爷看咱们的圣上体恤臣民，所以才这样的？”程夫人笑着说道。
“估计是，所以说啊，有个好的皇上，也是咱们的福气啊。王夫人你说是不是？”许夫人问道。
“对对对，你们说的很对。”林姑娘的夫婿当然是好的。
她们三人在说别人的八卦，别人也在说她们的八卦，不外乎是没有生儿子，又嫉妒成性，不让纳妾等等，反正没有听见，也是好事。
而袁夫人则悄悄的和耿大奶奶说话：“你们家的事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还是那样闹呗，都等着我公公回来呢。我啊，就当看戏好了。”
“你可真想得开，还能出来参加春宴。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定力。”袁夫人笑道。
“不出来难道还要和那些人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反正是我公公屋里人的事，我一个当儿媳妇的跟着搀和什么？还不如出来躲清静，也可以辟谣。免得别人说我被弄的回头土脸的。我啊，什么都不管。”
“瞧你说的，你就不怕那女人撺掇这你公公把你家的家产给分了？”
“她？我看也就是狐媚人的本事还可以，要想从我婆婆嘴里弄出点东西出来，那是难上加难，别看她生了个儿子，你瞧着吧，不一定能长大呢，不是我说危言耸听的话，就她那个样子，一来就和当家主母对着干，肯定没有好下场。
要知道我们家的产业我婆婆可是一清二楚，现在都是我相公和二叔他们共同打理的，公公也就那么点俸禄银子，有时候还要婆婆补贴呢。也就是那不长眼的，以为公公有权有势凑上去了，殊不知，我公公是一穷二白的。就是一个同知的官名听着吓唬人。就骗骗这些爱慕虚荣的女人罢了，那女的估计现在都后悔了。
不过也怪她想不通，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姨娘不姨娘的，哪有资格养孩子啊。到时候还不是我婆婆想怎么养就怎么养了？也就是她死抓住不放。等公公回来了，她就知道公公到底听谁的了。对了，你刚刚看没看到知县夫人，我看长得真不错，不愧是从大地方过来的。听说是河北？那地方里京城挺近的。就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要是关系好一些，还可以问一问。”
袁夫人道：“是长得不错，不过和许夫人一样，也是只生了一个女儿，以后还怎么吃苦头还不一定呢。我听说有好多家都在打知县家的主意，想着给知县送人呢，以后可有的忙活了。”
“这怕什么？妾不过是妾，还能超过正头夫人上去？拿药真这样，王县令的官也当到头了，宠妾灭妻可是要被弹劾的。”耿大奶奶不以为然。
“你是站着说话不怕腰疼，你家的几个通房被你收拾的老老实实的，那是因为你又儿子傍身，那县令夫人可是只有一位千金，听说她治下不严，要不怎么她的丫头会出那样的事？你看着吧，要是真的有人给王县令生了个儿子，就算她是小妾，也能在那内院抖起来。毕竟嘛，以后那家产可是他亲生儿子的。下人们还不都是看人脸色的东西？”
“你这话可说对了，下人可不就是看人脸色？走，咱们也去听戏去，我还没有见过那个名角唱的戏呢。家里乱糟糟的，就不要说这些烦心事了。
结果捧上了也去看戏的晴雯等三人，两方人马互相见了礼，又加上耿大少奶奶有心结交，所以倒是和晴雯等人说上话了。耿大少奶奶对这些戏曲的曲目很熟悉，给大家讲的明明白白的，没过一会儿，双方就友好的交谈了起来。
大家都没有谈耿家的事，不过对于去别家的春宴都很感兴趣。
没过一会儿，放风筝的姑娘们都回来了，叽叽喳喳，弄得夫人们都恼火了，看戏也看不成，不过这些姑娘们被长辈训斥，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照样笑嘻嘻的。估计没把长辈的责骂放在心上。
等晴雯从周家回来，就感觉很累，这说话也会累，真是老了，不行了，以前在李村的时候还下下田，上上山，现在完全是就宅在了家里。不是朋友相约是出不了门的。
之后晴雯又去了几家人的春宴，有的就推辞没去了。有时候文夫人来了兴致，也会跟着一起去，大家玩得很尽兴，晴雯和耿大奶奶倒是成了好朋友。
这位耿大奶奶也是真性情，对与自己喜欢的人就喜欢的不得了，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就厌恶的不行，不过她也算是有原则的讨厌。
最后还劝晴雯早点去看看身子，不然以后家里有了别人，生了儿子就不好了。
晴雯这才知道原来有人给王子安送女人，不过这些事晴雯一点儿都没有从王子安嘴里听到过，晴雯对王子安还是很放心的，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抵不住别的人硬塞，或者是使计让王子安吃个暗亏。
耿大奶奶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晴雯，又推荐了治妇科的大夫，还陪着自己去看病，结果人家大夫说是一切正常，可是为什么就是怀不上呢？
大夫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什么水土不服，什么时机未到，什么什么，一大堆，反正最后说，要不让你家相公也来看看？有些事不光是女人的毛病，男人也会有毛病的。
难道真的是王子安的问题？晴雯可不敢和王子安说这方面的事，只能委婉的和李氏说了说，结果王子安脸色就不好了，男性的尊严受到质疑，这是不能让人原谅的，所以当天晚上王子安就狠狠的惩罚了晴雯一番。
不过过了几天他真的偷偷的去看了大夫，回来还把诊断结果给拿了回来，晴雯和李氏一看，一切正常，那就是时机还没到了，李氏又去烧香拜佛了。
这里刚刚消停，晴雯就发现王子安这几天回来的比原来晚，难道是前面的衙门真的有什么事？不过豆子他们说没有事。难道是外面有什么事？
正当晴雯猜测的时候，耿大奶奶上门见晴雯了，一来就让晴雯把下人给屏退了，“你家王大人是不是最近回来的很晚？“
晴雯点点头。
“哎呀，你不会不知道吧。可见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耿大奶奶气愤的说道。
“怎么呢，看你气成这样？”晴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