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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一

    1.每一个人的初恋都应在记忆里永垂不朽。

    “我们当年是因为什么分手的?”lisa瞪大了眼睛,因为想不起答案而惊讶,她是当事人她应该记住才对的,可是她却忘记了。

    杨杨用了几分钟时间去回忆,在这段时间里,风吹过院子里的树,树影婆娑,躺在婴儿床里的许小仙搭了一个哈欠。

    杨杨是lisa的初恋,lisa曾经也是杨杨心中的朱砂痣,两人在最纯净的年纪谈了一场纯粹的恋爱,而后因为长大而分手。

    现在杨杨有她了她的爱人,爱上一个女人并且坚持一辈子走下去,lisa嫁给了许贤宇,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两人谈起初恋却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lisa轻拍着许小仙,说:“算了,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我也是随便问问。”她只是惋惜啊,多么珍贵的回忆,竟然变得不值一提。

    她把许小仙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背,小孩子的身上有一股奶香,这宝贝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

    说来也奇怪,在生完孩子以后她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她不再犹豫,当许贤宇把皱巴巴的孩子抱到她怀里的那刻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明明已经疲倦到极致却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力气可以为保护这个孩子而与世界做斗争。

    变成母亲的女人都充满了矛盾,看起来很柔软,却坚毅地像无坚不摧的城墙,守护起她的领地。

    杨杨坐在一边看lisa照顾孩子,连一点小小的细节都不放过。lisa在生孩子之前还哭着打电话给她说她害怕,孩子的出生就像是一场神奇的魔术,她被脑海里浮现的场面而吓到了,于是恐惧不已。

    而一旦有了孩子她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熟练地照顾着许小仙,再多的事情都能够应对自如。

    “宝宝想睡觉了吗?”lisa贴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说,“想不想爸爸?想的吧,妈妈也想爸爸,爸爸马上就会回来哦。”

    许贤宇现在是个居家好男人,也是lisa管教有佳,就lisa自己说,她以前不懂怎么去做一个妻子,现在她全懂了,在一夜之间恍然大悟,在杨杨放手不管她以后,她明白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于是她要自己走下去。

    经历了许多事情以后,两人重新聚在一起谈心,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lisa送杨杨到门口为她送行,在离别之前,lisa激动地拥抱着杨杨,她说:“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当然是谢谢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走开。”lisa主动放开杨杨,笑着说:“我们还是注意一点,我老公很容易吃醋,要是让他看到我们抱在一起没准他会跟我离婚。”

    杨杨开车从小区出来,在路上与许贤宇的车擦肩而过,许贤宇没有看到她,专心看着车。

    每一个人都是平凡的人,男男女女,心里有一个地方可以去,步履匆忙,为的是前方等待着的人。

    家里也有人在等她,也许等她回到家看到的场景都是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她还是会觉得幸福。

    “我刚才在lisa那里坐了一会儿。”一回来,杨杨主动向颜歆汇报去向。

    颜歆抬眼瞧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书上:“嗯。”应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歆歆,你的初恋是谁?你们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分手的?”杨杨拿下她的手,凑到她面前,一本正经地模样像是在逼问。

    颜歆合上手中的书本,既然杨杨想知道,她就不妨面对面谈:“我不记得了。”

    “骗人。”哪有人会忘记初恋的。杨杨不信。

    颜歆叹了一声气:“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心动过,如果心动能算是初恋的话。但是我不记得是怎么时候发生的。”

    颜歆偶尔想起那天的对话,杨杨对她的初恋表现出无比的热切,她也是好几次问过自己,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呢,那种心动的感觉是何时发生的?

    直到又一次,她体会到了那份心动。

    杨杨在一本正经地教从安弹钢琴,杨杨学了几年钢琴结果全部丢到了一边,只记得弹两只老虎,她按着从安的手在钢琴上弹出单调欢快的节奏来。

    颜歆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的思绪如有烟花绽放。

    那是她初中的时候吧,她的老师在教她弹钢琴。

    女老师,穿着白色的衬衫,手上带着一串佛珠,纤细的手腕有一个圆润的结,短袖衬衫到她的衬衫那里,白净的手臂有透着粉红,她的下巴尖尖的,衬衫的领口里露出漂亮的锁骨……

    颜歆意识到她的记忆是破碎的,记不得那人叫什么名字,也记不住那人的模样,她只记得这些细节,细节组合起来却无法拼凑出一个人完整的人。

    当杨杨弹起钢琴的时候,颜歆无法移开她的眼睛,她的心在胸腔里跳动,带起滚烫的热。

    “歆歆,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弹。”杨杨笑着招呼她过来。

    从安把位置让给她:“妈咪一起来嘛!”

    颜歆抬起腿走到她们身边,她的手放在从安的手指上,跟着从安一起弹一首幼稚的曲谱,颜歆的手在动,她的眼睛和她的心却放在杨杨的身上,就在刚才,有一种感觉悄悄地在心中复苏。

    2.暮然回首---李溪渝

    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因为不是最好,所以我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更多。

    父母在我小时候就离了婚,而后我被妈妈带走却被丢在外婆家,直到十几岁的时候被爸爸接去他家里。

    那时候我对爸爸已经全然陌生。十几岁的小女孩被外婆一遍遍提醒要听话要安分,那几个字就像是咒语深深烙印进我的心里。我始终没有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个家虽然为我留了一个位置,我却不是这个家的一部分。我只想想把自己缩地跟尘埃一样小,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见。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真的只是尘埃那该有多好。

    我上学的时候没有特别优秀的成绩,平平淡淡地念完大学,走出学校后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就像是一个人走进了沙漠里,一眼看去是无边无际的沙漠,到处都是路,却没有一条路是属于我的。

    我的茫然可想而知。

    姐姐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进入爸爸安排的部门工作,她适合做这份工作,同时她又对事业充满了野心,与她相比我自惭形秽。

    爸爸给我一个地方来安置我,在我看来是一个低成本的慷慨施舍,他找了一个认识的人,让她替我空出一个位置来。

    我记得那天我被爸爸叫去他的公司,他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别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乔忻时,第一次见面她给我的印象是不可磨灭的。

    见面时她的微笑化解了我的紧张,她给人的感觉是强势的,不容人犯错更不许人说不的那种,但是她也是温柔的。

    爸爸自顾自地说,他习惯了我的沉默,习惯替我做主,所以在她面前也为我做了主。

    随便。这是爸爸话中反复出现的一个词,随便为我安排一个位置,随便找点事情做……

    我的内心是愤怒的,她会怎么看我,是否觉得我真的是如此没用的人?爸爸还在说,我第一次想对他说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会看到她不屑的眼神。

    她却温柔地开口为我说话,问我的意见,要我为自己做主。

    我却在那一刻放弃了自己的权益,我做不了自己的主,于是我只能服从。

    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我开始介意起来,她是怎么看我的,我在她眼里是什么模样?

    她把我安排到杨经理手下工作。那是一个能锻炼人的工作。在上班前她找过我,告诉我杨经理的性格,让我知道我要面对的上司是一个要求严格和雷厉风行的人。

    她扶起我的头,让我不由自主地在她面前站直。她的手心是如此的温暖,被她触碰到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热流。

    “不要低头弓背,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抬头挺胸,这样才会让人看到你的眼睛。眼睛是人的名片,你要正视对方。”

    当我站直了以后我看到了她的微笑,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美丽不是她的全部。

    “这样才对。”她说。

    上班以后我才深刻了解到我的上司杨经理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是典型的都市女性,活地潇洒自在,无拘无束,在工作上她又充满了控制欲,如同玛格丽特·撒切尔夫人,我在心里默默地称她是铁腕夫人。

    跟着她工作是在受苦,有做不完的工作。她只给人两次犯错的机会,第一次是学习的成本,第二次是宽容,没有第三次。工作尽管很累,但是我却不想退缩,我想一步步往前走,不,不是往前,而是往上爬去。

    有一天当我走在街上看到玻璃墙上闪过的身影,我意识到我现在已经是抬头挺胸地往前走了,我不再低着头幻想自己是没有存在感的尘埃,我在与人说话的时候会直视她的眼睛。

    我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现在这样,变得让我自己也觉得陌生起来。

    在后来我知道乔总的全名叫乔忻时,她成了我必须要关注的风景,我的眼睛跟着她走,在她出现的地方我会不由自主地站直了,我想让她看到自信的我。

    她把眼神平均分给了公司所有人,而我只拿到少少的一部分,我把她藏在心里默默怀念。

    我喜欢她,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体会到这种在意有一个名字叫喜欢。我在意她,我的眼睛能捕捉到她的身影,我的耳朵能听到她的声音,我会不自觉的去寻找她的痕迹,在买衣服的时候会我会看着她习惯穿的衣服发呆。 我变得不像我自己。

    她还是单身,她的时间大部分给了工作,时常看到她在加班,她和杨经理颜经理一样拼命,拥有积极向上的感染力。

    再一次近距离接触她是在她自己家里举办的烧烤聚会上。她大概想不起我是谁,而我却无法忘记她,我记得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清晰地好像是有人用刀子在我脑海里刻下了整幅画一样。

    她在抱怨杨经理的失职,在那刻我在她身上找到了孩子气。

    这很矛盾,她应该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才对,但是不是,她石头一般坚硬的形象存在一条缝隙,正是这条缝隙使得她看起来更加迷人,她像是留了一个缺口让人更靠近她。

    她满怀抱怨地翻动着鸡翅,那些鸡翅已经被她烤过头了,可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还在不停地翻动着,并且怀疑是否还没熟。

    最后的结果是全部的材料都变成了废物,她能操纵金钱游戏,却无法做烤鸡翅这样的小事。

    我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有胆子走到她面前说我可以啊,我现在都无法忘记,在那一刻,我的五脏六腑因为憋气太久而发疼。

    她一听我要帮忙而惊喜,却在下一秒露出怀疑的表情:“你可以吗?”

    “可以。”我点头,我确定我可以做到,其实一般人都能做到,要求也不是最严格的,保证不烤焦就好,她在一边自我调侃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这算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

    在我看来那是一个可爱的地方,是她的柔软之处,让我每次想到这里而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我觉得自己是抓到了她的小秘密,我要把这个秘密藏起来,天天想,我相信当我想起时一定是面带笑容的。

    ——未完待明天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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