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死两茫茫 身不由己也难忘（上）
清幽的竹林里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清秀的布衣少年进入了众人的眼帘。顺着他的目光，不远处的山谷里坐落着一间大木屋子，厨房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
约莫离那院子不到百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便越发地明显……推门而入，可惜很快猛地僵硬了身子，一股热气沿着脖子直冲到脑门之上。进不得，退不得！那木屋的门露出了一条细缝，却足以让他听清里面的隐隐约约的声响。
“……嗯……啊……”那是娇媚的呻吟……少年的眉头登时紧缩，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啊！”忽传来一阵痛苦的惨叫。继而是另一个带着残忍却用凶狠语调说话的男人，“再叫得响一点啊！啪…….”
“……”
“我告诉，别再想着离开我的控制！我着了一次当，便再也不会给你下一个机会……”然而，很快，他却又亲昵而神情地低声吟道，“……我爱你…我爱你……别离开了好不好……别忘记……你早就没有后路了不是吗？……嗯……”男人的动作似乎又加大了些，另一人的声音再次被迫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那霸道男人的一声满足的低吼，屋里头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很快，悉悉索索的一阵穿衣声后，那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红衣男子春风拂面，骤然看见院中少年的时候邪魅地勾了勾唇角，靠上了一步，伸手要搭上他的肩膀。但那少年反射性调动了内力，脚下一个踏步，一眨眼已退去数十步。
“呵……功夫跟他学得不错啊……”男人的语调微微地抬高，满面笑容。可少年却看得明白，那笑意可不达眼底，倒是有些危险。两人矗立了半响，也许红衣男人的心情确实极好，提步直接往院子外走了，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替我好生照顾他……”
“你这个畜生！”少年忍不住朝着红衣男人大吼了起来，一个起落便攻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的功夫和内力均比不上对方的，便极力调动着自己的轻功，以期能找到些破绽攻其不备。只是可惜，在红衣男人的眼中，少年的那些不过小小的伎俩罢了，冷哼了一声，眸色登时沉了下来。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发生，红影一现，少年的身子便似破碎的娃娃直直地飞了出去，再重重地落在地上。
闷哼一声过后，“噗！”即刻喷出了大口的鲜血，且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颈间已经多了一双用着力道的手。少年艰难地抬眼，毫不示弱地对着上红衣男人的，张口艰难地说道，“你如此……阴毒……老天……自看在……眼里……且杨哥哥他们……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让你不得安宁的……啊……”他观察着对方面部的变化，呼吸竟觉得慢慢艰难了起来，也许，他这一刻就要死了。
“哈哈哈哈~~~，这真是本尊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小儿，你可明白，如今是没人来救他的！哼，老天在看着？！本尊还就要捅破这老天，看看神明们还有什么本事！而今日，便用你来杀鸡儆猴，如何啊？”男人的凤眸眯着，神情越发地温柔。
“要杀便杀……只是我不容你再伤害他！”
“呵~”男人嗤笑了一声，妖媚的眸子微动，撇到那窗口缝隙中透露出的白色衣袍，慢慢将他放了下来，“杀了你，本尊怕才会更被他恨得牙痒吧？今日，我没时间帮他净身，你医术学得已是不错，该知道怎么做才不会让他生病的……”
“你！”少年咬牙切齿，艰难地侧了侧头，顺着红衣男人的目光看到了立在窗边那人，“咳咳……”鲜红的血液沿着嘴角滑下，视觉冲击着实很强。
下一刻，又全全出乎少年的意料，红衣男子两指点上了他心脏之处，随即一股绵长炽热的内力直接冲进了少年的肺腑！周游在少年的全身，他□在外面的皮肤顿时呈现出赤红色，一阵剧烈地抽搐之后，红衣男人松开了少年颈间的手，浅笑着看着对方的身体滑落到地上。
“我已帮疗好伤了，下次你最好也不要再来激怒我。对了，别忘记，如今他的身子状况可是真真随我的心情而变的……你应该也看过些蛊虫的书籍吧？”妖媚的眼角勾了起来，待到话音落下的时候，一个起落便已消失在整个山谷中了。
地上的少年痛苦地挣扎了起来，此刻他体内两股相冲的内力正在激烈的搏斗，踉跄地到了屋子里……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暧昧、淫、靡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少年收敛了神色，克制着微笑着向那负手而立的男子走去。虽然衣衫不整，虽然墨色的长发凌乱，可映照在轻柔阳光之下，那人与这肮脏的俗世格格不入。数载年华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依旧如他小时候印象中的那般。
只是，如今他，面上却是更难看到表情的变化了。红衣男人不在的时候，又或是不教习的时候，他时常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亦或是提笔无休无止地默写医术，就像是没有生命的娃娃。此刻，更似要即刻羽化登仙，眨眼之间就会消失。
“龙哥哥，我们去泉眼吧！”少年的神情微动，在对方回头的时候又很快收拾好表情的变化。
男人的前襟没有合拢，大片白皙的肌肤□在少年的面前，那被粗暴对待的青紫色的淤青如今便显得极为明显。忍不住热度爬上脸颊，为掩饰尴尬，急忙拉过屏风上挂着的玄色斗篷，披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遮去所有的春光。
不错，如今这副破败模样的不是别人，正是已年长了九年的古墓派掌门龙珏。九年前起，在江湖上他便销声匿迹，再也无人见过他。只是偶尔回忆起多少年前在西域的那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人们总会唏嘘不已，那些英雄豪杰怎么都似变成蝴蝶飞走了……而适才那个布衣少年，则是长大了的胡青牛。
“小心！”他上前一步，终是扶上了男人的手臂。近距离的，对方虽是低着头，但还是从那长发间撇到一闪而过的紧蹙的眉头。他一手将男人纤瘦的身体架在自己的肩上，微有迟疑地，另一手在搂住对方极细的腰部，转身就要运了内力往外头冲去。
但下一刻，却觉得自己颈间多了微冷的触感，清冷平淡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闭上眼睛……”他甚至来不及拒绝，又一股与他同宗的内力慢慢地注入到他的体内，引导着他周身的内力将刚才那缕炙热的力量团团包裹住了。“今后早晚记得调息内力，若是能将它化为己用，倒是提高你不少的道行……”
胡青牛感觉到男人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复又继续说道，“……今日天气甚好，我们走着过去吧……”
空气不错，两人走得很慢，胡青牛知道能感受到男人每走一步是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他约莫能知道，那是对方要深刻记住此时痛，他知道对方还有些话要说……
“……我最后决定教你功夫，不是让你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情。要做一个行走在江湖上，扬名的医者，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还谈什么能拯救苍生，或是实现理想的。”
“青牛谨记教诲。”少年干干地回了一句，接下来的一路无话。
半柱香的功夫，花了将近正常时间的两倍，那温热的水汽才扑面而来。这是红衣男人特意寻人挖的，那人虽是极为恶劣的，可不得不承认，选的泉眼倒是极好，里面有天然的硫磺，对人体有很大的益处。
“龙哥哥，我回去与你拿些东西，很快回来，你且好好休息。”直到看见男人点头示意，少年才一个起落，飞跃离开……
男人的眼底这才有了丝丝的波动，解开那遮羞的斗篷，闭着眼睛将它扔得极远。小心地挪动着双腿，下半身的刺痛时刻在他脑海中翁鸣，提醒他此刻自己的狼狈。他嘲讽地感受着那白浊的液体在肌肤上划过，那耻辱的、永消不掉的痕迹……
“嘶~~~”当接触到那泉水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但终是僵硬着身子，逼迫着自己全全埋进微微泛黄的水潭里。
一点点，习惯地从体内将那红衣男人的抠挖出来，眼睛却是盯着袅袅的水蒸气有些发呆，一些画面克制不住地从脑海中一一划过，似乎就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嗯……”他忽地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一手死死地捂在心脏的地方。
不用多想，那蛊虫再一次作祟了，并且愈演愈烈。他急忙口中开始源源不断的吟诵着清心咒，将适才盘踞在心中的感情抛得一干二净，那蛊虫的活动才终于平息下来。疲惫不堪地靠在□的岩石上，他久久闭着眼睛，似乎很快陷入了沉睡。
胡青牛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般光景。叹了口气，亦是无奈地将大块毛巾遮盖住水面上肩膀。倒退着远离开了些，寻了个高耸的松树一跃而上，瞧着天空的浮云愣愣的。
九年前，不……那是噩梦的开始……犹记得他当时随着几个男人同进了西凉的皇宫，宴席之上，尚且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除了有个小侍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龙珏身上之外，便再不过完美了。
他以为，他们很快便会回到中原，他们可以回到曾经的小山村里。可一切却在两日后全全变了，青衣男子在试验场的时候，突发意外，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数十号人都被困在砂石土里之中，惊动了西凉的军队出来救人。最后，性命是保住了，可在当青衣男子醒来的时候，他却沉默寡言起来。本以为是受了伤，情绪受到影响罢了。但熟知，青衣男人却和玄衣男子又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物，变得傻傻呆呆的。
他那时尚小，不记得龙珏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不知是谁提起了知道解药的事情，冒着危险跑了趟什么王的地下墓室。不错，解药是得到了，可当他们再次有清醒意识的时候，再不记得曾经心中深藏过的那个少年了……那种冷漠看得他心寒……
后来……再后来胡青牛也不记得为什么杨过会独自一人离开，什么都没有说……仅剩下的，也许是红衣男子露出真正可怕的时候…….他自然迷茫过，自然担心那独自一人生活的姊妹，可现在想来，他忽然庆幸自己那时候的决定，要知道，他本是要被红衣男人送回小村庄子的……
他不知道龙珏答应了红衣男人什么条件，直到有一天，胡青羊被蒙着眼睛带到了山谷里……
“哗啦啦~”身后传来一阵水声，稍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会想办法的，他不信这世上真没有因果报应……
约莫离那院子不到百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便越发地明显……推门而入，可惜很快猛地僵硬了身子，一股热气沿着脖子直冲到脑门之上。进不得，退不得！那木屋的门露出了一条细缝，却足以让他听清里面的隐隐约约的声响。
“……嗯……啊……”那是娇媚的呻吟……少年的眉头登时紧缩，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啊！”忽传来一阵痛苦的惨叫。继而是另一个带着残忍却用凶狠语调说话的男人，“再叫得响一点啊！啪…….”
“……”
“我告诉，别再想着离开我的控制！我着了一次当，便再也不会给你下一个机会……”然而，很快，他却又亲昵而神情地低声吟道，“……我爱你…我爱你……别离开了好不好……别忘记……你早就没有后路了不是吗？……嗯……”男人的动作似乎又加大了些，另一人的声音再次被迫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那霸道男人的一声满足的低吼，屋里头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很快，悉悉索索的一阵穿衣声后，那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红衣男子春风拂面，骤然看见院中少年的时候邪魅地勾了勾唇角，靠上了一步，伸手要搭上他的肩膀。但那少年反射性调动了内力，脚下一个踏步，一眨眼已退去数十步。
“呵……功夫跟他学得不错啊……”男人的语调微微地抬高，满面笑容。可少年却看得明白，那笑意可不达眼底，倒是有些危险。两人矗立了半响，也许红衣男人的心情确实极好，提步直接往院子外走了，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替我好生照顾他……”
“你这个畜生！”少年忍不住朝着红衣男人大吼了起来，一个起落便攻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的功夫和内力均比不上对方的，便极力调动着自己的轻功，以期能找到些破绽攻其不备。只是可惜，在红衣男人的眼中，少年的那些不过小小的伎俩罢了，冷哼了一声，眸色登时沉了下来。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发生，红影一现，少年的身子便似破碎的娃娃直直地飞了出去，再重重地落在地上。
闷哼一声过后，“噗！”即刻喷出了大口的鲜血，且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颈间已经多了一双用着力道的手。少年艰难地抬眼，毫不示弱地对着上红衣男人的，张口艰难地说道，“你如此……阴毒……老天……自看在……眼里……且杨哥哥他们……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让你不得安宁的……啊……”他观察着对方面部的变化，呼吸竟觉得慢慢艰难了起来，也许，他这一刻就要死了。
“哈哈哈哈~~~，这真是本尊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小儿，你可明白，如今是没人来救他的！哼，老天在看着？！本尊还就要捅破这老天，看看神明们还有什么本事！而今日，便用你来杀鸡儆猴，如何啊？”男人的凤眸眯着，神情越发地温柔。
“要杀便杀……只是我不容你再伤害他！”
“呵~”男人嗤笑了一声，妖媚的眸子微动，撇到那窗口缝隙中透露出的白色衣袍，慢慢将他放了下来，“杀了你，本尊怕才会更被他恨得牙痒吧？今日，我没时间帮他净身，你医术学得已是不错，该知道怎么做才不会让他生病的……”
“你！”少年咬牙切齿，艰难地侧了侧头，顺着红衣男人的目光看到了立在窗边那人，“咳咳……”鲜红的血液沿着嘴角滑下，视觉冲击着实很强。
下一刻，又全全出乎少年的意料，红衣男子两指点上了他心脏之处，随即一股绵长炽热的内力直接冲进了少年的肺腑！周游在少年的全身，他□在外面的皮肤顿时呈现出赤红色，一阵剧烈地抽搐之后，红衣男人松开了少年颈间的手，浅笑着看着对方的身体滑落到地上。
“我已帮疗好伤了，下次你最好也不要再来激怒我。对了，别忘记，如今他的身子状况可是真真随我的心情而变的……你应该也看过些蛊虫的书籍吧？”妖媚的眼角勾了起来，待到话音落下的时候，一个起落便已消失在整个山谷中了。
地上的少年痛苦地挣扎了起来，此刻他体内两股相冲的内力正在激烈的搏斗，踉跄地到了屋子里……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暧昧、淫、靡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少年收敛了神色，克制着微笑着向那负手而立的男子走去。虽然衣衫不整，虽然墨色的长发凌乱，可映照在轻柔阳光之下，那人与这肮脏的俗世格格不入。数载年华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依旧如他小时候印象中的那般。
只是，如今他，面上却是更难看到表情的变化了。红衣男人不在的时候，又或是不教习的时候，他时常呆呆地坐在院子里，亦或是提笔无休无止地默写医术，就像是没有生命的娃娃。此刻，更似要即刻羽化登仙，眨眼之间就会消失。
“龙哥哥，我们去泉眼吧！”少年的神情微动，在对方回头的时候又很快收拾好表情的变化。
男人的前襟没有合拢，大片白皙的肌肤□在少年的面前，那被粗暴对待的青紫色的淤青如今便显得极为明显。忍不住热度爬上脸颊，为掩饰尴尬，急忙拉过屏风上挂着的玄色斗篷，披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遮去所有的春光。
不错，如今这副破败模样的不是别人，正是已年长了九年的古墓派掌门龙珏。九年前起，在江湖上他便销声匿迹，再也无人见过他。只是偶尔回忆起多少年前在西域的那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人们总会唏嘘不已，那些英雄豪杰怎么都似变成蝴蝶飞走了……而适才那个布衣少年，则是长大了的胡青牛。
“小心！”他上前一步，终是扶上了男人的手臂。近距离的，对方虽是低着头，但还是从那长发间撇到一闪而过的紧蹙的眉头。他一手将男人纤瘦的身体架在自己的肩上，微有迟疑地，另一手在搂住对方极细的腰部，转身就要运了内力往外头冲去。
但下一刻，却觉得自己颈间多了微冷的触感，清冷平淡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闭上眼睛……”他甚至来不及拒绝，又一股与他同宗的内力慢慢地注入到他的体内，引导着他周身的内力将刚才那缕炙热的力量团团包裹住了。“今后早晚记得调息内力，若是能将它化为己用，倒是提高你不少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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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决定教你功夫，不是让你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情。要做一个行走在江湖上，扬名的医者，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还谈什么能拯救苍生，或是实现理想的。”
“青牛谨记教诲。”少年干干地回了一句，接下来的一路无话。
半柱香的功夫，花了将近正常时间的两倍，那温热的水汽才扑面而来。这是红衣男人特意寻人挖的，那人虽是极为恶劣的，可不得不承认，选的泉眼倒是极好，里面有天然的硫磺，对人体有很大的益处。
“龙哥哥，我回去与你拿些东西，很快回来，你且好好休息。”直到看见男人点头示意，少年才一个起落，飞跃离开……
男人的眼底这才有了丝丝的波动，解开那遮羞的斗篷，闭着眼睛将它扔得极远。小心地挪动着双腿，下半身的刺痛时刻在他脑海中翁鸣，提醒他此刻自己的狼狈。他嘲讽地感受着那白浊的液体在肌肤上划过，那耻辱的、永消不掉的痕迹……
“嘶~~~”当接触到那泉水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但终是僵硬着身子，逼迫着自己全全埋进微微泛黄的水潭里。
一点点，习惯地从体内将那红衣男人的抠挖出来，眼睛却是盯着袅袅的水蒸气有些发呆，一些画面克制不住地从脑海中一一划过，似乎就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嗯……”他忽地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一手死死地捂在心脏的地方。
不用多想，那蛊虫再一次作祟了，并且愈演愈烈。他急忙口中开始源源不断的吟诵着清心咒，将适才盘踞在心中的感情抛得一干二净，那蛊虫的活动才终于平息下来。疲惫不堪地靠在□的岩石上，他久久闭着眼睛，似乎很快陷入了沉睡。
胡青牛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般光景。叹了口气，亦是无奈地将大块毛巾遮盖住水面上肩膀。倒退着远离开了些，寻了个高耸的松树一跃而上，瞧着天空的浮云愣愣的。
九年前，不……那是噩梦的开始……犹记得他当时随着几个男人同进了西凉的皇宫，宴席之上，尚且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除了有个小侍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龙珏身上之外，便再不过完美了。
他以为，他们很快便会回到中原，他们可以回到曾经的小山村里。可一切却在两日后全全变了，青衣男子在试验场的时候，突发意外，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数十号人都被困在砂石土里之中，惊动了西凉的军队出来救人。最后，性命是保住了，可在当青衣男子醒来的时候，他却沉默寡言起来。本以为是受了伤，情绪受到影响罢了。但熟知，青衣男人却和玄衣男子又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物，变得傻傻呆呆的。
他那时尚小，不记得龙珏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不知是谁提起了知道解药的事情，冒着危险跑了趟什么王的地下墓室。不错，解药是得到了，可当他们再次有清醒意识的时候，再不记得曾经心中深藏过的那个少年了……那种冷漠看得他心寒……
后来……再后来胡青牛也不记得为什么杨过会独自一人离开，什么都没有说……仅剩下的，也许是红衣男子露出真正可怕的时候…….他自然迷茫过，自然担心那独自一人生活的姊妹，可现在想来，他忽然庆幸自己那时候的决定，要知道，他本是要被红衣男人送回小村庄子的……
他不知道龙珏答应了红衣男人什么条件，直到有一天，胡青羊被蒙着眼睛带到了山谷里……
“哗啦啦~”身后传来一阵水声，稍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会想办法的，他不信这世上真没有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