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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04 让其死心

    有些人,有些事,亲眼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亲耳听到的,亦非事实的本质。

    宿舍的木门哗的一下子被人推开,我坐在涵的床上,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敏感的神经终于再次绷紧,李鑫回来了。

    “嗨,如风。”她声音一切如常,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袋子零食,直到她让凤凤吃的时候才看清原来是肯德基的爆米花。

    我发现我的喉咙动了一下,刻意的,我把视线转到门外,假装没有看见她们融洽的一幕,假装自己没有受那香味的you惑。我怕被发现,然后她会露出古怪的神色,那会狠狠打击到我尊贵无比的自尊心的。

    “来,吃吧。”

    我转过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只觉得一时间灵魂得到宽恕。

    “好吃吗?”她问道,声音里也有着孩子般的得意。

    我笑了笑,说“恩,好吃,不过有点儿潮。”我好像又说错话了,后面那句应该删掉,而不应该打击别人的热情。

    她脸色果然差了些,不过还是解释道,“放了一夜,是有点儿潮。”

    还好,我松了口气,我不能和他们闹翻,妈妈说在学校要和同学好好相处,男女同学说话很正常,可是,要是他们想要占你便宜什么的,就要保持距离,我一直以来从不违背,和男生说话少得可怜,记得高中时一起同桌男生每天说话都不超过十句,我并不感觉到难受,反而怡然自得。

    我终于忍不住对李鑫说道,“今天早上我去找辅导员了,和她说了那件事情。”

    “原来是你说的。”

    她惊讶的问道。我知道我后悔了,原来她不知道是我,我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是我说的。”我突然不在困窘于她身上散发的强烈气势,发现自己在这一刻成长了很多。

    “怪不得导员问我,说,人家魏如风哪点不如李启北了,你们怎么选的。”她的神色在我看来不只是惊讶,我知道,凭这句话,她也能够猜得出来。她一直都是古灵精怪女生。

    我一瞬间明白了,导员并没有出卖我。

    我的委屈,我的不安一时间好像被妈妈温柔的手给抚平了,没有被出卖的感觉真好。

    导员人真的不错,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当面临危险,总是要浑身是刺的去伤害一些人,总是会疑神疑鬼,我一直以为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生态度,却也逃不了世俗的想法,我始终和大家一样。

    这样子的话,当班长大人极力推荐他们家女女的时候,他也是抱着一种亲切的情谊,当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华刻意的对我们说什么小团体的时候,那是我们身在剧中,也不能深刻体会。只觉得怨恨,羞愤。

    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这些话,每个人都知道,可是真正能够明白的有几个?

    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当盼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笑容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知道结果,我想。

    “踢下去三个,把你选上了,乔也选上了,华和北被踢下去了。”

    “是吗?”盼对我真的很好,真的。

    妈妈总说我是一个无情的孩子,我不以为意,甚至洋洋得意,觉得很酷,很帅。这个样子也挺好,我淡淡的回答了盼的话,一切那么的理所应当。

    荣和盼是舍友,一切事情了如指掌,后来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盼为了你,得罪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我说。

    我头疼,我心疼,两条肋骨之上痛得厉害,我觉得再发生像选党员这么一个没有固定标准评定的荣誉什么的,我真的会死。

    李启北渐渐的疏远我了,尽管我比较沉默,但他以前也挺爱搞笑的,现在却渐渐的有了疏离之感。

    我终日的感到了烦躁,我并不因此而感到愧疚,他也没有当面对我说些什么,我也不会在意,毕竟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可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歉意来呢,老师讲的课程都被我当耳边风了,只有脑海中两种声音的争吵。

    你应该给他道歉,也不应该去找辅导员,党员没有评上就算了嘛,干什么为了一点儿小事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哪点儿差了,学习成绩,品质?

    选党员不应该只看成绩,导员都说了,你怎么这般顽劣。

    我顽劣?好,你现在才知道啊,亏我们和平共处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这次意见却出现分歧,你当你该死的好人,我做我的黑面。我顽劣的问他们平选党员的标准是什么?问主要看什么?

    导员,刘鑫,邓妖他们都给你讲明白,讲清楚了呀,成绩不是主要的,你这个固执,偏激的家伙。

    是,我知道不能光看成绩,可是没有成绩他们拿什么来评选,毕竟每个人的品质都是不错的,不是吗?

    这,也是啊。我们的品质不是很烂呀,只是,只是不随波逐流,不阿谀奉承罢了。

    看吧,你没有什么好说了的吧,所以这次听我的没错,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白,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脑海中的交战最终以黑的胜利而结束,我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冷静的去面对,去说服其他人,我没有那般差劲,我想。

    李启北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又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我看到他脸色不是很好,一副可怜的样子,心有不忍,却没有了愧疚。

    我们本来就是生活在一个到处充满竞争,刺激的社会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没有谁对不起谁,若真的想要那个名额,就自己去争取,自己去打好基础,努力做到让其他人没有丝毫怨言,当你拿到这个荣誉的时候,谁也没有说不的权利,不是吗?

    选党员的名单终于在两天之后公布了,其他人都没什么异议,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后来的几天,刘鑫在网上发表了状态,上面写着,我尽我最大的力量使每个人都觉得公平,可是结果却事与愿违,我想给大家说声对不起,作为纪律委员,我深感抱歉。

    我没有立刻回复,在几天之后,我终于心软了,我的手指很凉,有些苍白,文字在电脑上跳跃,我,对不起,或许,我不该那样子做。

    打完这些后,我的头又开始疼了。我一直在等刘鑫的留言,可是直到周末结束,没看到人影,短信也无。

    盼在周末的夜晚,和我坐在土操场的阶梯上,吃着烤红薯,说着我们的秘密。

    “如风。”她说。

    “嗯,怎么了?”她很少叫我的名字,现在这般叫我,肯定是有心里话和我说。

    “我们这种死气沉沉的性格,该怎么办呢?”她叹了口气,盼长得并不美,但却不是讨人厌的女孩,唯一不足的就是脸上很喜欢长痘痘,却并不影响她的气质。她读书很认真,尤其是那种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她尤为喜欢,比如说皮特马斯洛效应,这些我都没什么兴趣,和她比起来,我看的书庸俗多了,我只爱看言情小说,比如《哑巴皇后要驯夫》《中国天才在韩国》《云狂》等等一系列的小说,对于那些大人物写的书,我兴趣缺缺,以前我不是这样子的,小学时我便自主的读大仲马写的《基督山伯爵》吴承恩写的《西游记》……

    “不要再杞人忧天了,我们的性格怎么呢,我觉得这一年来,我们改变了很多,不是吗?”

    “你这个死人,可是,我们却融不进他们的圈子,难道不是吗?你说,你和那个海现在关系怎么样?”她得瑟的看着我,想要用事实告诉我,我们还是失败的。

    “当然是……”我拉长了语气,心中有些无奈,那些人,融进去又怎么样。

    “没怎么说话。”咧嘴一笑,好笑的看着她。

    “唉,不说话还好。那女生瞧不起我们这样子的。”

    “哦?”

    “记不记得你为什么入个党那么艰难,其中有一部分是她的原因,她认为你只会学习,平时不和他们交流,也不询问党的事情。”盼气愤的回忆道。

    “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个女生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入了党,又在那他妈的说风凉话,我只会学习?她呢?连学习也不如我。”我眯了眯细长的凤眼,口气顽劣的骂道,在这里,这个黑暗的虚空的操场,野草横生,星空闪亮,谁也看不见谁,我的本性自然露出。

    “现在告诉你也不玩嘛,我们和她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当时我气的呀,就当场反问她,你嫌她不主动和你说话,那你就和她说话嘛,终其原因,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你也变得伶牙俐齿了,开始反击了?”我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这家伙,这一学期来了坚强了不少,勇敢了不少,让我自愧不如。

    “当然,如果再不反击,班长他们把我们当傻子,什么都让我们去做,就拿开运动会来说吧,那么大的太阳,让我们四个在太阳下直射了一整天,那其他人怎么不去?难道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拿过吗?让我们去听反传销。让我们去听人家党组织的宣誓,那只是党员的活,我们根本就没有入党,让我们帮他们点名答道……”

    “是呀,你不说我倒觉得没什么,觉得自己很愧疚,对班里什么事情都没做过,现在一想,班里搞什么活动我们都参加啦。”

    她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说道,“你又发什么疯,伤感什么?”

    “李启北呀,现在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弄的我极不自然,尴尬死了。”我说出郁闷了几天的话。

    “戚,他又怎么了,一个大男生怎么和个女生似的,烦,你管他做什么,我们行得端,做的正,怪只怪他自己不努力,不是,是以前不努力。”

    “嗯,嗯。”我忙点头,你是我的天使啊,盼,每句话都减轻了我心头的罪恶感。

    是的,我有罪恶感。我心中一直有一根无法逾越的鸿沟,虽然我说服了自己,说服了自己我没有错,我也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可是,我不能不在意刘鑫同学对我的看法,她是我的舍友,有可能和我生活四年,住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我不想,我想要宿舍的舍友们和平共处,一起度过这转瞬即逝的大学生活。

    直到星期天晚上,我和盼回到宿舍,眼看着就要熄灯,李鑫同学还是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虽然她常常夜不归宿。

    我的心一直在煎熬,我都生出了退学的想法。我很胆怯,也很卑微,我突然觉得自己是这般的渺小,在其他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却还想要兴风作浪。

    我终于退却了,白占了上风,黑暗,只有在黑暗的地方才能生存,不是吗?

    她回来了,看起来很疲惫。我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在黑暗中说出了声,“不如,我退了吧。”

    她惊喜的抬起了疲惫但却精灵的大眼睛,心情一瞬间好了很多,不过,她最终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你挺好的。”

    我的心松了松,如果她答应了,我最终是打了盼的巴掌,对不起她的良苦用心,也对不起我的妈妈。还好,事情应该能确定了吧,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变故,不用担心其他人突然把我踢下去了,我松了口气。

    我的生活渐渐又恢复了轨迹,我依然每天浑浑噩噩的听课,每天迷迷糊糊的度过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我对刘鑫说的话没有和盼说,真的让她知道了,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友情的破灭,还是傻子的诞生?

    我是一个不孝的孩子,在我的无礼取闹下,妈妈最终给我买了一步oppo手机,我知道是我的错,当我看到宿舍同学都拿着洛基亚手机时,我的心里非常羡慕,看着自己手里正在垂死挣扎的不知名版手机,我的心里怯怯的,却还是安慰自己,没什么,这是我和弟弟换的,故意换个烂的,没错,我是故意的,我把父母给我买的摩托罗拉手机给了弟弟,自己拿着弟弟后盖已经烂掉的银色手机,却还是在洋洋得意,对于弟弟的自尊心,我深深了解。我愿意和弟弟换手机,我不忍心看到他在班上同学面前失了面子,从一个不知忧愁的少年到突然的家境变换,我不忍让他过早经历人生的变幻无常。

    人生没有绝对,我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拿着那个用胶带粘的手机,我以为我不会感到耻辱。国贸老师突然在课间五分钟问我借手机,当我坦然自若的把手机递给老师时,却发现,老师的眼中满是惊讶,毕竟是几十岁的人了,她还是拿起手机,在教室外面转了一圈,做了个样子,又回来了,她对我说了声谢谢,把手机递给了我。老师的举动很平常,却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知道,我真的不该难受,贫穷只是一时,而不是一生。

    当我拿起银色的oppo手机接起电话时,那头的声音让我的心口震颤。

    “魏如风,昨天你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听见李鑫的语气中满是期待,却隐有内疚。

    “什么?”我装傻充愣的问。

    “你说把名额让给李启北呀。现在李启北那娃可怜的,不如,你就去给辅导员说一下,说你自动退出。”

    “那我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扇耳光吗?说要入党的是我,不入的也是我,老师说我有毛病。”我有些生气了,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阴沉沉的下午,眼睛模糊起来,当真是北的感受是感受,我的他妈的是放屁。

    “哎呀,没事的,你这样子做,老师肯定会表扬你的,说你们谦让有礼,团结同学。”电话那头,李鑫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服我。

    我没有出声,如果她早一些说就好了,在名额没有上报到辅导员那里之前,在我没有给妈妈说之前,那就好了,不就是一个名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可以,我对神灵起誓,当时魏如风对李鑫同学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只是,事与愿违,一波三折,当初是她拒绝,如今是她要我承兑誓言。

    她好似感受到了我的沉默,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再想一想,我也不勉强你,主要是,你知道,北的女朋友是我的好朋友,对我又吵又闹的,我对人家不好意思了。不如你找个时间和北聊一聊,如果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哦。”

    她就是这样子,总是这样子,难听的话说了出来,却又让你无从反驳,让你无从拒绝,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可以反对妈妈的意愿,我可以不顾盼的友情,就他妈的答应他们,又能怎么样?

    事情远非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恩了一声,那头说她先挂了,理由正在上班。

    我突然有点儿厌恶北了,一个大男生就那么小家子气吗?

    北在接下来的时间给我打了电话,我突然间又厌恶,又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我这么一个隐形的人突然被拉到了阳光下面,还和那些从来没有交集得人缠绕在一起,集结在一起,我觉得这是神对我的考验。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我在人际关系这方面一直是个白痴,当然和班里同学处理的不是太理想,对班上的小团体一无所知,对自身在班中的影响也不甚了解。

    我在盼的目光,荣的咒骂下,按下了接通键,我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北,这个人,只能是说,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彻底的破灭。

    我没有出声,静静地等,等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恩,那个,是魏如风吧。”北的声音带着疑惑,我从其他人那里得知,李启北到处找我,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恰好关机,给宿舍的舍友打,我又不在宿舍,这真不是我的杰作,可是,难免会让人觉得我是故意的。罢了,事情这个月还经历的少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行的端,做得正,无愧于天地,怕什么。

    “是我,你今天给我打电话,那个我手机没电了,没有接着,你有什么事情吗?”我礼貌的问道,毕竟,他还坐在我的左手边,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就是刘鑫和你说了,党员的事情了吗?”他问,他还知道不好意思呀,可是,知道又如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崇高目标不顾他人感受么。

    “哦,说了呀。”

    “那你的意思是?”他问道。

    “不行。”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哦,那没事,我也就是问问,你别在意啊,主要是我都两次申请入党,都没有入上,感觉挺打击人的,我现在对入党都不抱希望了,没事,那我挂了。”那边的声音隐隐有着哭腔。

    我有点生气,赶紧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第一次没有选上,我也是呀,我们一起听的党课,结果你和王恒还知道人家什么时候选的党员,我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他根本就在敷衍我,也没把我后面的话听进去,一个利己主义着,我完全看清楚了。

    “我很想入党,你知道吧。”又来了,我必须告诉他为什么,什么原因我不同意他的要求。

    “幻是团支部书记,她刚刚告诉我,入党名单已经交给了王梦琪老师,没有更改的余地了,如果你前几天告诉我,我肯定会答应,但是现在确实不行,我不能去和辅导员说,我不能扇自己的耳光。你听明白了吗?”

    “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这个李启北呀,真是服了他了,不行就是不行,还打什么电话。”盼就在我身边,她说话急躁又大声,李启北听见了。

    不过这娃挺能装的,竟能做到绅士风度,“在你旁边说话的是谁?”

    我告诉他我就是傻子,“哦,咱们班的。”

    “谁呀?”他不屈不挠的问道。

    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敷衍了几句,“就咱们班那些人啦。”

    “哦,魏如风,那没事了,我挂了。”

    我听着手机,发呆。这些人,真的是很好呢?我从来没想过和男生玩勾心斗角竟也如此的无聊。他死心了也好,不在为了这个名额而伤神了。

    虽说我的人气不怎么好,不过铁哥们还是有的。这下子荣目睹了我们谈话的全过程,她起的直跺脚,口里嚷嚷着,“这个细眼睛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明明是自己不努力,还要欺负你好说话,你呀,说个话都说不清楚,直截了当的说不行就好了嘛,干什么在那里纠结墨迹。”

    我就知道荣这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当然不能体会我的心情,我不好好解释一番,估计本来没什么男生缘的我,现在又丑名远播了。她和北没什么过节,自然体会不到,了解不到,那种被人误解,被人……

    我们从来就是这样子,不能直视残酷的现实,当李启北坐在离我十万八千里的位置之后,我知道,这男生没有放下,听李鑫说,他哭得很惨。

    我厌恶哭的稀里哗啦的男生,面对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哭,他们哭什么?

    没有谁对不起他们,不是吗?

    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彻底的覆灭,男生,男孩子应该在自己最忠实的人眼前哭,而不能随随便便的把眼泪留给一个过客,我们只是同路客,到了适当的时间,自然会离开,又去寻找新的同路客。男生不是不能流泪,也不是不能显示脆弱,却只能把这些脆弱留给另一个自己,其他人,都不能让之看见,这就是我的理解。

    我心中纵然在难受在厌恶,却不能随心为之,我们毕竟是同学,而我自认为心胸没那般狭隘。对于不在意的人,何必生气厌恶呢?我对自己说。

    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change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原谅我。我经常在梦中惊醒,看见班里的同学在大雪中对我冷眼旁观,对我的作为用沉默来无声的抗议。

    我在梦中自责。

    当导员在办公室把一向引以为豪的李鑫训斥一顿时,我的心灵再次得到解救。

    王恒同学不够资格。当我们每个人削尖脑袋为了那一个名额的时候,却无可奈何的发现,一切是那般可笑,对于那些预备党员,党员的不负责任,我嗤之以鼻。

    名额的浪费代表着什么?三千字的检讨又能挽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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