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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又见狗血了有木有?!俗套又见俗套了有木有?!!刺客又见刺客了有木有?!!!

    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一片繁荣景象,在人群中,一对四处游逛,身着锦衣的父子非常之显眼,那华贵的气质是原因其一,而那不同于其他父慈子孝的场景就是原因之二了。

    那对父子中,俊美的父亲脸上满是温柔,目光注视着儿子,宠溺的微笑之中带着微微的讨好,竟让人看出了几分于其气质不符的谄媚色彩,而面容精致的儿子则冷着一张脸无视了自己的父亲,那双眼,却是明显的写满了怒气,很显然的是在生那位父亲的气,只是那不经意间滑过的浓浓无奈,又可以看出儿子对父亲的讨好并不是如表面那样无动于衷的,这对父子自然就是乾隆和被乾隆拐出和亲王府的永瑜了。

    “永瑜,别气了嘛,你看,今天风和日丽的,出来走走心情也好啊!”

    “我心情本来就很好,不需要你多此一举,要走你自己走去!”

    “自己走?可不是和永瑜一起走的话就没那心情了啊。”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板着脸甩袖子就走,永瑜对这个人的无赖行径非常的无语,而乾隆在后面紧紧跟着,声音中是满满的谄媚。

    “永瑜……”

    专注于对方的两人都没有发觉,不远处的茶寮里面,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满脸狰狞的瞪着他们,眼中装载着的是丑陋的嫉妒,而坐在青年身旁的是比青年稍大一点的青年男子,男子的手边放着一剑一箫,视线似不经意的扫过了青年注视的地方,男子眼中滑过一抹深思,片刻就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真诚无比的关怀,一如青年往常所见的全部温和。

    “永琪,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难看,是遇上什么不快之事了?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义气这两个字我也是认得的!”

    永琪听见了自己结拜的好兄弟对自己的关心,再想想自己那些名义上和血缘上的亲人对自己的嫉妒和陷害,那充满着尔虞我诈的冷漠,深深的伤害了他的心,顿时悲从中来,把心中的苦闷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

    “箫剑,虽然你我不是血缘兄弟,可是你我却比亲兄弟对我还要好,那些个有血缘的亲人,说是兄弟,可是对我却比敌人还要狠,总是因为嫉妒我的才能在背地里面放冷箭,在皇阿玛的面前诋毁我,非要至于我死地不可,为什么呢?明明我对他们那么好,我把他们当成兄弟来爱护,尤其是九弟,我还一直在皇阿玛面前帮他说话,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

    “箫剑,看见了吗?在那边走的就是我的皇阿玛和九弟,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给我封侯加爵,还不让我随意进宫,就让我在宫外自生自灭冷落于我,对那个永瑜却那么的宽容那么的宠爱,为什么皇阿玛会变得这么残忍这么无情这么不可理喻?明明我才是所有阿哥中最优秀的,明明我那么的爱戴他,为什么他偏偏要听信谗言让我出宫建府?……”

    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的永琪没有发现,箫剑在听见他的话后眼中闪过的光芒,目光扫过邻桌的几个男子,那几个一直沉默的男子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就站起来结账走出了茶寮,而这边,在听完了永琪的苦水后,箫剑如往常一般的关怀备至,然后豁达的朗声大笑,开口。

    “永琪,这些红尘俗世都是过眼云烟,走,今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

    “好,好一个红尘俗世都是过眼云烟,箫剑,你不愧是我的兄弟,走!”

    男人所谓的散心不外乎酒和女人,而箫剑和永琪来的地方,自然是酒和女人都有的地方,至于白天不营业的问题,有钱能使磨推鬼,还怕有人把钱拒之门外吗?

    自从出宫建府后,永琪就觉得他郁郁不得志还不如及时享乐,从此沉沦美人乡不肯出来,认识箫剑后,再听的箫剑“美酒美人乃是大丈夫心之所向,何来沉迷女色一说?”的一番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后,就更加的沉迷了,今天跟着箫剑换了一家妓院,不同的美人很轻易的就吸引住了永琪的目光,于是和箫剑一起喝喝酒玩玩美人,好不乐哉,片刻后,只见箫剑突的想起了什么急事一样,对着永瑜连连告罪一番,让永琪好好散心后离去了。

    走出了妓院,箫剑脸上温和洒脱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用他刚刚说的“有急事”完全相反的速度走在大街上,像是没有目的地的拐进一个无人的胡同后,左右看看,发现没人后在某栋不起眼的宅院敲起了规律的节奏,片刻,大门就开了,出现一个男人对着箫剑抱拳。

    “堂主!”

    “嗯,准备好了吗?”箫剑走进了院门,问着那个男子。

    男子抬起头,若永琪还有印象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赫然是刚刚茶寮中出现的人之一。

    “准备好了,在京城的兄弟都集合起来了。”

    “好,这一次可是难得的机会,若能够把乾隆那个狗皇帝杀了,那我们的大计就指日可待了。”

    “是,一切谨遵堂主差遣!”

    “现在狗皇帝在哪里?”

    “刚刚跟踪的兄弟来报,那个狗皇帝好像要带着少年去郊外,说是踏青!”

    “哼,果然是昏君!百姓的苦难他不想着解决,一天到晚想着游玩,这种时节还踏青,准让你有命来没命回!”箫剑一脸戾气,眼中是他人没有察觉的恨意,“你让跟踪的弟兄小心别跟丢了,等狗皇帝到了郊外我们就动手,直接要了那狗皇帝的头献给那些被狗皇帝残忍杀害的兄弟们!”

    “是!”

    而这厢,正如箫剑得到的消息一样,乾隆非常无耻的赖着永瑜不让他回去,说是郊外的空气好,一起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然后二话不说拉了永瑜就走,看着永瑜虽然满脸不情愿却没有太大挣扎的情况,乾隆满足的笑了,好不容易可以和永瑜单独相处了,他才不想让一堆人跑来破坏呢,连暗卫都被他赶走了一半,要不是为了保证永瑜的安全,他才不会让暗卫跟着呢!

    只是,不久后,乾隆把永瑜护在身后,待在暂时安全的范围内看着眼前的刺客,他很后悔没有多带些暗卫出来,而刚刚发出的信号,按照路程来看,估摸着援兵就算最快也需要半柱香的时辰才能够赶到,太危险了,他必须想办法把永瑜带出这个危险的地方,这些人的目标是他,那么,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让暗卫带着永瑜走!

    刚准备让暗卫带永瑜走,乾隆就感觉到被他护在身后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在叫他,回过头,没有丝毫身处危险的慌乱,乾隆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永瑜,别怕,阿玛一定不会让人伤到你的!”

    没想到乾隆对着自己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永瑜抿了抿嘴,压下了心中的异动,用最冷静的态度做出了目前最有利的决定,“皇阿玛,你先离开吧!”以乾隆的武功,若现在独自离开的话,能够逃脱这次刺杀的可能性非常之大的。

    “……你说什么?”像是没听明白永瑜的话,乾隆的脸上一瞬间全是茫然,“你让我先离开?那么你呢?”

    撇开了视线,永瑜的语气依旧那么淡淡的,不见丝毫的起伏,“若我和你一起,不会武的我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闭嘴!”乾隆突的激动了起来,一直只有着柔和喜爱的眼中此刻充斥着漫天怒火,“永瑜,你听好了,无论何时,你都不会是我的累赘!我不可能丢下你先离开的。”

    “皇阿玛……”永瑜微微的皱着眉,忽视了乾隆的愤怒,试着以理性的角度说服乾隆,“你是一国之君,是大清的支柱,你的安危关系着整个大清,不得有半点的马虎,而且,这些人的目标是你,若你安全离开了,说不定他们就会放弃这次刺杀行动的。”

    “永瑜,你知道的,你的这个“说不定”可能性有多么的渺小!”强硬的把永瑜的脸掰正对着他,乾隆目光灼灼,一字一句的对着永瑜,说的认真,“你说我是大清的支柱,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支柱!”

    “……”愣愣的看着乾隆,永瑜的脑子里完全空白,此刻的乾隆说的太认真,认真的他想忽视过去也不行,嘴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理智上告诉他必须快点说服乾隆丢下自己离开,可是,现在的他又怎么欺骗自己乾隆会把他丢下?有些呆滞的目光扫过越来越逼近的危险,永瑜咬咬牙,拉过乾隆。

    “那我们一起走!”

    离开这个保护圈是一种冒险,可是呆在这里的话被杀的可能性更大,乾隆估摸的出援兵的速度,作为暗卫半个主人的永瑜自然也对此有所了解,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要拖延一些时间等援兵到来就可以了。

    “好。”

    没有异议的随着永瑜离开战场,紧紧的握着永瑜的手,他只知道,他必须保护住手中抓住的这个人。

    “狗皇帝,休想逃——”

    伴随着一声带着恨意的怒喝,寒冷的剑光逼近了两人,正是发现了仇人想要离开的箫剑,被恨意染红了眼,箫剑也顾不上掩饰他的真是目的,高高的跃起,提起长剑就朝着乾隆刺去。

    迅速的用手中的折扇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长剑,乾隆带着永瑜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长剑的攻击范围,虽说乾隆的武功不错,但他是皇帝,自然不可能天天练习,疏于练习的后果就是武功不可能成为顶尖高手,现在面对这一心想要取他性命的箫剑,还要小心的拉着永瑜不放他走散,不久,乾隆就有些难以招架了。

    “阿玛,你专心对敌,永瑜会好好躲着的!”

    看出了乾隆的难处,永瑜对着乾隆说了下,然后甩开了乾隆的手让他双手御敌,乾隆虽然不愿放手,只是迎面越来越密的剑网让他只能先对付眼前,尽力的把永瑜挡在身后。

    只是,在这种混乱的场面,想要不被分散是不可能的事情,两只手才放开不久,就有人发现了永瑜这个乾隆的弱点,对视一眼,和暗卫缠斗着的人之中就分出了两人刺向了永瑜,狼狈的躲开了第一剑,永瑜不禁暗恼自己的身体太虚弱无法习武,要不然此刻也不会这般的无用。

    还来不及再想什么,第二剑已经近在眼前,能够躲过第一剑那纯靠运气,这第二剑,永瑜却是怎么都躲不过去了,看着逼近自己的寒光,永瑜咬咬牙,继续狼狈的逃窜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知道,对敌最忌分心,这些刺客想要的,就是让乾隆分心,他不能让这些人得逞——皇阿玛,不能死!

    “九阿哥——”

    暗卫大哥正值□乏术之期,却发现自己的另一个主子生命处在了危在旦夕之中,焦急的想要扑过去,却被几个人死死的缠住无法突破,越发的急了起来,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主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说他们,就是这个国家,也前途堪忧啊。

    听见了暗卫的那一声叫喊,永瑜就暗道不好,急急的看向乾隆,发现乾隆果然回头看向了自己,那双狭长的眸睁大到了极限,里面的恐惧他看的清晰,之后的事情像是慢镜头一般,在永瑜的眼中慢慢的定格再定格,他看见自己的阿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自己飞奔而来,他看见那对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尖锐长剑,他以为他会死的,是的,他以为,可是到最后,温热的血液溅上了他的脸,那种灼烫让他几乎有种那是硫酸的错觉,他看见,他的皇阿玛抱着他,露出了放松的笑容,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缓缓的滑落在地,而皇阿玛的胸口,那本该刺入自己体内的剑此刻正穿透了胸膛,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一滴滴的滴落着鲜红的液体,腥的让他想吐。

    “皇阿玛……”

    呆呆的跪在地上,喃喃的喊着地上之人的名字,伸出的手,竟不敢去碰触,无法抑制的颤抖。永瑜没看到周围的刺客,没看到姗姗来迟的援兵,他现在看到的,只有那个横卧在地上,表情安详的如同只是睡着的乾隆。

    “九阿哥,皇上需要马上救治!”

    暗卫们也是心急如焚,顾不得冒犯的在永瑜耳边大声的想要唤回他的神志,永瑜呆呆的看了他片刻,眨了眨眼,涣散的眼中重新聚集了光亮,是的,他怎么能够这般的自乱阵脚,当务之急是必须医治,只是按照乾隆的伤势,不太方便移动,那么就只有就地医治了。

    “你,用最快的速度去五叔府上把孙太医拎过来,记住,带齐所有的器材和珍贵药材!你,去准备干净的布匹,记住,最好是白色的,要多点!你去准备热水,要多要快,还有马车!其余的给我看好了那些还没死透的刺客,爷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当机立断的分派任务下去,暗卫也一个个的领命而去,永瑜不敢动乾隆的身体,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那还留在乾隆体内的长剑,现在的他,跪坐在了地上,在乾隆的耳边不停的说着话,试图唤醒乾隆的意识,不,是必须,他必须唤醒乾隆的意识。

    “阿玛,别睡了哦,醒醒,永瑜很无聊呢,阿玛怎么可以丢下永瑜一个人睡去呢……”

    乾隆依旧闭着眼,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了下去,永瑜越来越慌乱,小心的抓住了乾隆的手紧紧的握住,感受着那冰冷的温度,心中的害怕超越了所有的时候。

    “阿玛,别睡了好不好?起来陪陪永瑜啊,上次永瑜睡着的时候阿玛不是一直要永瑜起来的吗?现在阿玛也要公平一点,给我醒来,阿玛,你不醒来的话,永瑜也要睡,一直睡一直睡,再也不理阿玛了……”

    刚说完,永瑜就惊喜的发现自己握着的手有了些微的反应,只是,那禁闭的双眸动了动还是没有睁开,不过永瑜还是看到了希望,继续在乾隆的耳边说着。

    “阿玛,永瑜说真的哦,如果阿玛不肯醒来,永瑜就也去睡,而且再也不理阿玛,这次不管阿玛怎么说,永瑜都不会原谅阿玛,谁让阿玛想把永瑜丢下的……”

    手指微微的动了起来,眼帘也开始颤抖,只是似乎还缺少了最后一击,让乾隆无法清醒,见此情景,永瑜咬了咬唇,眼中全是义无反顾的决绝。

    “阿玛,如果阿玛肯马上醒来的话,永瑜答应你会试着喜欢你好不好?是恋人的喜欢而不是以一个儿子喜欢父亲那种喜欢,永瑜接受阿玛作为恋人,好不好?永瑜不骗你,只要阿玛立刻醒来,永瑜就答应阿玛……”

    “……真……的……”

    低低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而逝,却让永瑜清晰的抓住了,惊喜的抬头,就发现了乾隆虽然微小但确实睁着的眼,惊喜如海水般迅速的淹没了永瑜,让永瑜喜不自禁的握住了手中交缠的手掌。

    “阿玛,你醒了,阿玛……”

    “阿玛……听、听见了……永瑜不、不能……骗……阿玛……”

    “嗯嗯,永瑜不骗永瑜不骗……”此刻的永瑜根本不管乾隆说什么就直直的点头,巨大的惊喜让他觉得无论自己答应什么都是值得的,更何况,那个承诺是自己的决定,他还不屑于毁弃自己的承诺。“只要阿玛一直陪着永瑜说话,永瑜就答应阿玛的要求。”

    “好……陪、陪永瑜……阿玛……阿玛陪……”断断续续的话中夹杂着浓浓的喜悦,哪怕虚弱也无法掩饰乾隆眼中的满足,一直求而不得的幸福现在近在眼前,他怎么舍得死去,他的永瑜,他还是喜欢用鲜活的身体去拥抱。

    等暗卫带着孙太医一路飞驰而来时,看到的就是永瑜和乾隆两人一个不停的说,一个微笑着听,尽管周围被鲜血染上了悲哀的色彩,但那温馨却紧紧绕着不散,那平和而安详的气息,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让惶恐不安的孙太医一瞬间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皇上是不舍得离开九阿哥的,他会尽最大的努力活下去,而一个人的意志,是最无限的力量。

    孙太医开始检查,永瑜和乾隆还是一直维持了一开始的样子,手紧紧的抓着彼此,嘴里的话也没有停下来像是完全就没感觉到孙太医的诊治,直到孙太医检查完毕,永瑜才把视线从乾隆的脸上离开,直直的看向了孙太医没有说话,孙太医也非常自觉的报告着检查的结果。

    “皇上身上那些伤口只是外伤,擦一些日子药膏就可以恢复了,只是这个剑伤……失血过多,皇上现在很虚弱,需要马上把这剑拔出然后让伤口止血,不能再让它流血了,幸好没有刺上要害,只要皇上渡过拔剑的危险期,就可逐渐恢复。”

    “那孙太医准备一下马上为阿玛拔剑吧,热水什么都准备好了!”说完,永瑜重新低头,望着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的乾隆,温声开口,“阿玛,一会儿把剑拔出来就没事了,阿玛要记住永瑜的话,不可以再睡过去,嗯?”

    “好……”

    得到了乾隆的保证,永瑜开始准备,把干净的布匹摊开在地上,组成临时的床榻,让人小心的把乾隆抬到上面,孙太医也已经净手,取出剪刀把伤口周围的衣服都剪掉,防止阻碍视线造成止血时候的穴位误差,小心的握住了剑柄,孙太医放缓了呼吸,对着永瑜叮嘱道,“请九阿哥让人固定住皇上,过程中不能让皇上动弹以免扩大伤口,还有,拔剑之时的剧烈疼痛会使皇上发射性的想要咬住东西,请九阿哥提前放入皇上口中,以免皇上伤了自己。”

    “知道了。”

    让暗卫小心的固定住乾隆的四肢,永瑜把折叠而成的布条放入了乾隆的口中,一切准备就绪后,孙太医深呼吸了一口,一个用力把剑全部拔出,血液四溅,孙太医连忙取出银针,在伤口四处的穴道上面刺入,达到止血的目的。

    只是那剧烈的疼痛让乾隆挣扎了起来,暗卫毕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来压制住乾隆的动作,又害怕牵扯到乾隆的伤口,是以,几个暗卫竟然被受伤的乾隆全部甩开了,乾隆的这番动作让孙太医无法下针,伤口的血液也越流越多。

    “九阿哥,快想办法阻止皇上——”

    “阿玛,忍忍,一会儿就好,阿玛——”永瑜慌乱的不知所措的安慰着乾隆,只是此刻的乾隆仅有的意识也被疼痛淹没,根本无法给予永瑜任何的反应,看着血液越流越多,永瑜根本无法多想,一个纵身,全身压在了乾隆的身上,就着乾隆横卧的姿势,侧抱着乾隆,手臂注意避开了那伤口,永瑜低低的呢喃着。

    “阿玛不痛不痛,永瑜在这里陪着你呢,阿玛,永瑜在这里呢……”

    像是真的感觉到了永瑜的安慰,本来还剧烈的挣扎的乾隆突的安静了下来,周围暴戾的气息也变得平和,如同一开始那般的祥和,孙太医见状,连忙重新施针止血,这一次很顺利,从头到尾乾隆都没有动,直到把伤口擦拭干净上了伤药,用绷带包扎好,孙太医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顾不得形象,浑身无力的就往地上一坐,也不管袖子是不是很脏,直接就擦着额头的冷汗。

    “九阿哥啊,您和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整天这么吓老奴?老奴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啊!”

    听着孙太医类似于开玩笑的话,永瑜也知道,乾隆这算是渡过了危险期了,提着的心大大的落下,想从乾隆的身上爬起来,却发现手脚发软根本没有了力气,苦笑了一声,也没喊人,永瑜直接滚了下来,以地为席的仰躺在乾隆的旁边,手还紧紧的被乾隆握着。

    “谁让你是阿玛的御用太医呢?不吓你吓谁?”

    孙太医闻言苦笑不已,“九阿哥啊,您不能这么不厚道啊,老奴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可怜可怜老奴,不要这么三天两头让老奴提着脑袋过日子了啊。”

    “呵呵,这还不是因为阿玛看重你……”

    “这是怎么回事?永瑜,四哥他……”

    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永瑜的话,是发现事情不对劲后追着暗卫的报道寻过来的弘昼,一眼看见的就是满地的血还是昏迷的乾隆,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永瑜没有回答,而是让孙太医替他回答了,毕竟孙太医算是这方面的权威,“孙太医,你对五叔说说阿玛的情况吧!”

    “嗻。”孙太医苦笑的撑起发软的双腿,对着弘昼行礼跪下,“回和亲王,皇上遇刺受伤,现在已无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

    “遇刺?!”弘昼震惊的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永瑜不满的抱怨,伸出手安抚了一下被吵的难受的乾隆。

    “五叔,你小声点,会吵到阿玛的!”

    “小声?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小声?”话虽这么说,不过弘昼还是把音量调低了不止六成,“小九啊,你和四哥就不能让我安生些日子吗?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的,五叔我这小心肝都快吓没了!”

    霎时间,弘昼就收到了在场众人感同身受的目光,尤其是刚刚才说过类似的话的孙太医,简直就是找到了知音般的激动啊,于是,九阿哥啊,看在这么多同志的份上,您就少让自己受伤吧,至于皇上,他们相信皇上对九阿哥的“绝对服从”。

    只可惜永瑜此刻的脑电波明显不和他们同属一个层面上,只是淡淡的回了弘昼一句,“五叔,你那小心肝不是早就没了好几回了吗?就不要介意这种小事了!”

    “什么小事?!”弘昼跑到永瑜的旁边蹲下,语重心长的劝说,“小九,你和四哥真的应该谨慎一点了,这次四哥洪福齐天渡过了危险,下次就说不准了,以后你也要劝劝四哥,不要那么不小心了。”

    “知道了。”

    “知道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小九,既然治疗已经结束,为什么还呆在这个荒郊野外?躺着很舒服?”

    白了弘昼一眼,永瑜没好气的说到,“你躺下啦试试就知道舒不舒服了!”不是因为一时放松没力气了嘛。

    “嘿嘿……”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的弘昼干笑着摸摸鼻子,好吧,他应该知道的,人在极度紧张后放松下来会浑身无力疲惫不堪,这些人在四哥没危险后把紧绷的弦放松,估计都非常累了,一时动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了好了,小九,来,五叔扶你起来……额,你还是和四哥一起躺马车吧。”看着永瑜被乾隆紧紧抓住的手,弘昼识相的不再去做什么“好事”了。直接指派着下人把乾隆和永瑜扶进马车,在进入马车错身之时,永瑜低低的对弘昼说了一句话。

    “暂时先回五叔府中,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阿玛遇刺这件事情,等阿玛醒来再做定夺。”

    “知道了,你五叔又不是没脑子的。”

    对于弘昼的回答,永瑜连白眼都懒得给一个,直接闭目养神去了,那鄙视的意味,让弘昼气的跳脚,好歹他是小九的叔叔吧?可是为什么小九越来越没尊敬样了?瞪视白眼鄙视样样来,一开始不是还有礼有矩的吗?不过……嘿嘿,还是现在的小九比较好玩,逗起来也非常有趣,就是有四哥那个拦路虎在,让他都调戏不到这么可爱的小九,实乃一生憾事啊……

    ——和亲王啊,你的一生憾事可以更加没出息一些吗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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