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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二 第二章

    “为什么不要?!”他英俊的脸庞忽然一沉,双眸眯了眯,“你明明也有感觉!别跟我说你想为了他守身!”

    尤桐涨红了脸,觉得身体里也像是着了火,整个人快要被烧成灰烬,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甚至动手推他,“走开!”

    容尉迟纹丝不动,甚至伸手想再次将她圈入怀抱,尤桐心里一慌,想也没想地就扬起了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静谧的空气里。

    五道清晰的指痕印在他英俊的侧颊上。

    容尉迟微微抿唇,俊庞阴沉,眸底浮动出前所未有的危险之色。

    尤桐也愣住了,颤着手,从脚底窜起一股冰凉。

    当众泼酒

    下一秒,尤桐拔腿就跑。

    细细的高跟鞋穿在脚上,她险些跌倒,可她顾不得那些,只一味地想要逃离身后那个危险的男人。

    一口气冲回宴会大厅,尤桐混入人群才微微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种困扰。

    全场的中央,黎洪涛挽着赵婉华的手,黎远航和黎佳期相伴在他们的身侧,那完整的一家人,幸福得让她望而生畏。

    尤桐的眼睛一直盯着赵婉华,期冀着妈妈可以分神看她一眼,可是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能看着妈妈幸福就好了,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热闹的气氛下,没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尤桐,忽然,大厅的门口一阵sao动。

    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尤桐看不到门口的情形,只听到一声声恭敬,不停地有人喊着,“容先生!”

    尤桐猛地一颤,如临大敌般地紧张起来,她偷偷移动脚步,往更隐蔽的角落挪去。

    容尉迟英俊的眉眼带着神秘的冷峻,惹无数人瞩目,黎洪涛立即携家人迎了上去,所有人都知道,容尉迟是极少出席这种场合的,今日大驾光临,看起来是给足了黎家的面子,宴会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想

    找容尉迟攀谈了,可一转眼他人就不见了,幸好还有这个机会。

    “容先生亲自出席小女的宴会,黎某感激不尽,真是蓬荜生辉。”

    “黎总客气了。”容尉迟淡淡地回道,视线微微往旁边扩散。

    黎洪涛立即将黎佳期拉到前面,颇有目的性地介绍道,“容先生,这是小女佳期。”

    “佳期,还不快点向容先生问好!”

    黎佳期看到容尉迟英俊不凡的样子,小脸一红,很是娇羞地点了点头,“容先生好,谢谢您能来。”

    “黎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容尉迟似笑非笑地说道。

    黎佳期整个人都险些被迷晕了,容尉迟的视线却跳过她转而看向黎远航,后者从侍应生手中端过酒杯,朝他致敬,“容先生,我敬你一杯。”

    容尉迟接过酒杯,嘴角缓缓勾起,徐徐说道,“我也‘敬’你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落在空气里,格外得响亮,赵婉华的心弦也跟着一颤,一双美眸里甚至氤氲上丝丝泪光,她下意识地别开头,藏去心绪,却一不经意,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尤桐。

    对上赵婉华的目光,尤桐心里蓦地高兴起来,而赵婉华未免失态,便举步朝着尤桐所在的方向走去。

    尤桐心里又惊又喜,待赵婉华走近时,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妈……”忽然又觉得场合不对,连忙改了口,“黎夫人。”

    赵婉华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她几句,一颗心却飘得甚远。

    尤桐本来想提前离开,可又舍不得这难得与妈妈说话的机会,就在这时,容尉迟端着酒杯,逆光而来。

    “黎夫人跟我的秘书认识?!”

    赵婉华蓦地一怔,尤桐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连忙开口解围,“我和黎夫人只是随便聊聊。”

    “那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与两位女士一起聊聊?!”

    “当然可以,容先生太客气了。”赵婉华面带微笑地说道。

    尤桐却是心里一紧,琢磨不透容尉迟的心思,她打了他一耳光,他应该很生气才对,但为什么会是这样似笑非笑?!

    谈天气,谈红酒,谈拍卖会,谈政商名流,谈一切最最安全也最最空泛的话题,容尉迟如鱼得水般地谈笑风生,尤桐这时才知道,容尉迟以往不是不会应酬,而是不屑。

    谈话期间,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眼神高深莫测,每一次都让她呼吸不畅。

    四周慢慢有人围拢上来,碍于情面,容尉迟不得不过去应酬,当他转身后,赵婉华微微有些失望,而尤桐因为紧张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赵婉华也随即回到黎洪涛身边,尤桐目送妈妈离开,一扭头却看见黎佳期正对着自己冷笑。

    “尤桐,你故意的是吗,你以为拉着婉姨一起,就可以乌鸦变凤凰,让容尉迟对你刮目相看了?!”

    “黎小姐你误会了。”尤桐轻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跟黎佳期再起冲突。

    “我才没有误会!尤桐,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居然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对不起,黎小姐,我失陪了。”尤桐转身欲走。

    “你……”

    黎佳期觉得尤桐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想到刚刚她一直拉着婉姨跟容尉迟攀谈,嫉妒得快要发狂,她眼神瞥了瞥周围,见没人注意,便一把将手里的红酒泼了出去。

    “啊……”尤桐猝不及防,被淋得满脸都是,酒液更是顺着脖子淌下,白色的衣服被打湿的关系,呈现出半透明的样子,她内衣的形状都显露出来。

    一瞬间,尤桐觉得天都塌了,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冻结,想哭,却发现没有眼泪。

    大庭广众,鸦雀无声。

    黎远航倒抽一口冷气,快步奔了过来,解开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她身上罩去,可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尤桐呆若木鸡,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知道有人用外套紧紧包住了自己,然后她整个人被圈入了一个安全的怀抱,混沌的意识里,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古龙水味。

    容尉迟紧拥着尤桐,快步出了宴会厅,现场炸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究竟与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赵婉华心悸不已,黎佳期则是气红了眼,黎远航也怔在原地。

    什么关系

    豪宅中,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越来越小,容尉迟将尤桐直接带到自己的车上,这一次,他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发动引擎,车子如箭般地滑了出去,月色中,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稳速前行,宛若黑色的蛟龙,又似孤傲的苍鹰,穿梭在台北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缓缓驶向她的住所。

    小区楼下,路灯昏黄。

    尤桐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声不吭,身上红酒的味道还是那么刺鼻,让她想立即冲个澡,洗去这种酒精的味道,洗去这种屈辱的味道。

    冷风吹来,让她下意识地打起了战栗。

    容尉迟伸手帮她拉紧身上的外套,他的大手不经意碰触到她的前xiong,尤桐蓦地一颤,在众人面前被淋得半透的屈辱感再次涌起,眼泪又一次蓄满眼眶。

    容尉迟察觉到她的不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了下,他缓缓松了手,沉声道,“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尤桐倔强地说道,并咬牙将他的外套脱下,还给他,“虽然你帮了我,但是我不会跟你说谢谢。”

    容尉迟知道,她还在介意喷泉池边所发生的事。

    他的眸色沉了沉,缓缓从她手中拿回外套,而她将衣服还给他后,转身就走,如此决绝。

    她奔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像是逃离一样。

    没有女人在他面前是如此狼狈,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人骨子里的东西却好像比公主还要高傲。

    到了三楼,尤桐急切地掏出钥匙,颤着手开门,人一进屋后,就立即将门反手关上,然后整个人背靠着门板,缓缓蹲了下来,眼泪,泛滥成河。

    ◎ ◎ ◎

    第二天,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尤桐还在昏睡着。

    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大声响起,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头昏眼花,身上也好烫,像是发烧了。

    电话持续响着,她费力地爬起,抓过手机连来电也没看,就直接接起,“喂?!”

    “小桐……”电话那端,是赵婉华一贯温柔的声音。

    尤桐倏地清醒了,揉着太阳穴坐起,调整了下沙哑的嗓音,“妈妈……”

    “小桐,今天周六你不上班吧,我们出来见个面好吗,12点,还在上次的地方。”

    尤桐隐隐知道,是为了昨晚的事,“好的,妈妈,一会儿见。”

    半个小时后,尤桐忍着头昏脑胀的眩晕感出了门。

    碰了面,赵婉华忧心忡忡地直接问道,“小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尤桐微微一愣,“没什么关系,就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真的?!”

    “嗯。”

    赵婉华微微松了口气,隐晦地道,“小桐,妈妈知道你的年纪可以谈恋爱了,但是有些人是不可以高攀的,你明白吗?!”

    尤桐点了点头,“明白。”

    她一直都很明白,明白什么叫身份差别,她连黎佳期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更遑论是容尉迟呢!

    赵婉华又叮咛了几句,包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包厢门缓缓打开,是黎远航。

    尤桐心中讶异,他怎么来了?!

    “婉姨,我来接您,司机送车子去保养了。”他彬彬有礼地对赵婉华说道。

    “嗯。”赵婉华点了点头,拎起皮包站起身,“我先去下洗手间。”

    尤桐也跟着站起,想要跟去,可不料黎远航却微微挡在她身前,只一下,尤桐就恍然明白了,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赵婉华离开后,包厢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尤桐直截了当地问,“黎少爷,找我有事?!”

    她语气里的冷淡与排斥让黎远航微微蹙眉,他看到她的脸色不好,沉声道,“昨晚的事,对不起,我替佳期跟你道歉。”

    尤桐摇了摇头,“没有必要。”

    黎远航抿紧了唇,有些难堪,但却并不生气,默了默,略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这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

    尤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妈妈问她这个问题,她可以老实回答,可黎远航凭什么过问?!而且他的口气好像他和容尉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种感觉并不比昨晚黎佳期给她的羞辱好多少!

    她咬了咬唇,佯装平静地道,“我是他的秘书。”

    “只是秘书?!”他好像有些不信。

    “我还负责一些财务方面的工作,说的好听点是助理,说的难听点是打杂,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黎少爷?!”

    说完,她略微扬起下颌,无畏地瞪视他。

    黎远航微微叹息,不想跟她抬杠,只是感慨万千地说道,“尤桐,你不要这样倔好吗?!”

    尤桐暗暗握紧了拳,她也不想这样倔,可是她若不坚强,软弱给谁看?!

    “黎少爷,我的性格如此,改变不了,你若看不惯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不见面。”

    “尤桐,你非要跟黎家的关系弄得如此僵吗,你这样婉姨也会不高兴的!”

    尤桐淡淡地笑,“我跟黎家从来都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僵不僵这一说。”

    黎远航忽然心中一闷,眼底流露出一丝难言的痛楚,声音蓦地低了下去,“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对吗?!”

    尤桐面不改色,眸色却是一紧,“当年有什么事吗,不好意思,我忘了。”

    一个忘字,说得容易,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情一辈子也忘不了。

    扭头看向窗外,记忆又回到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那一年,恰逢大学联考。

    尤桐怀着满腔热情,期冀着自己可以考上台湾的最高学府,虽然竞争激烈,但她从小大的成绩不错,高中三年的成绩更是出类拔萃,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十八岁的年纪,青春年少,对未来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台大的录取通知书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肯定,更是一份特殊的荣耀,她想让妈妈为自己感到骄傲。

    那时候,赵婉华也已经嫁入黎家好几年了,母女之间的距离远得令人心悸,而尤桐希望借由这个机会,讨妈妈的欢心。

    尤桐隐约知道黎家的千金黎佳期也是要考台大,这无形中给她增加了压力,虽然她和黎佳期不能比,但她不想输给任何人,所以她起早贪黑,拼了命一般地念书,可是她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不是

    光靠努力就可以的。

    在台湾,进入大学有三个办法,第一个是推甄,尤桐自然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背景的,所以她选择第二个,用学力测验成绩去申请,一般来说,成绩好的,在校表现也不错的学生通常在这阶段就可以录

    取,尤桐的把握很大,只是名额少,热门科系不一定申请的上。

    尤桐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在一个周末的傍晚往黎家打了电话想跟妈妈商量一下,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竟然是黎佳期。

    黎佳期很骄傲地告诉她,自己已经通过推甄的方式保送进了台大的会计学系,言语中的炫耀不言而喻,而更多的是对尤桐的奚落与鄙夷。

    “尤桐,我跟你说,你别自不量力了,我已经鼓动我几个好朋友也去报考会计学系了,她们清一色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申请绝对会通过,名额就那么寥寥几个,轮不到你的!”

    尤桐气愤地挂断电话,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回头学校的老师就告诉她,她的申请失败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选择最后一个途径,参加七月的指定科目考试。

    炎炎夏日,尤桐依旧没日没夜地念书,足足瘦了十斤,可她觉得付出总有回报,最后她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了进去。

    可是没有想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那一天,尤桐拿着录取通知书破天荒地去了黎家,可是却连大门都没有进去。

    黎佳期气呼呼地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打了她一巴掌,“尤桐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轰动了整个台大,会计学系二十多年都没有过那么高的分数了,你风光了,你得意了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才是真材实学,而像我这种靠着推甄入学的人只是虚有其表!”

    黎佳期一想到自己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就恨不得掐死尤桐来解恨,而尤桐被那记耳光彻底打懵了,难道她连努力也是一种错吗?!

    “尤桐,我命令你,你主动退学!不然的话,我在学校里永远抬不起头!你退学,听到没有?!”

    “我不要!”尤桐咬牙说道,嘴角边渗出微微的血丝。

    黎佳期对于她的反抗先是一怔,随即却冷笑起来,“你不要?!这些年来你用我们黎家的钱交学费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要呢?!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要?!你有什么资格抢走属于我的光环?!”

    尤桐猛地一颤,如遭雷击。

    学费的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和其他同学一样,每次开学都是妈妈帮她处理这些问题,可是……妈妈的钱都是黎家的。

    十八岁未满,她还没有身份证,却已经认识了人生,尤桐生平第一次认识到了钱的力量,真的真的可以压死一个人。

    黎佳期打她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她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手中的录取通知书缓缓地飘落在地上。

    原来她为之努力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她用黎家的钱考上了大学,就注定是欠下了。

    黎家的大门里又走出一个人,是斯文俊雅的黎远航,他走过来的时候,黎佳期正发疯了一样地撕扯着她的录取通知书,纸片如雪花一般,落了满地。

    “佳期?!”黎远航忍不住惊呼。

    黎佳期扭过头来,也是泪流满面,“哥,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妹妹,就别管闲事!不然我跳楼给你看!”

    吼完,她哭着跑远了。

    黎远航向来很疼爱黎佳期,面对此情此景也只好维护自己的妹妹,他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撕下一张递给了尤桐。

    “这个……算是给你的一点补偿。”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是那样伤人。

    尤桐下意识地抬头,对上黎远航那双澄澈却清冷的眼眸,他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却让她比死还要难受。

    她看着他握着支票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干净净的,就连指甲上都没有一丝划痕,细枝末节里都透着上流社会的贵气与优雅。

    果然,豪门里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和他们不一样。

    不,是他们和她不一样,他们总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花黎家一分钱!她和黎家永远不会有一点关系!

    总会有一些表情,哭,或者笑,抑或是歇斯底里,可是她全都没有,她只是拒绝他的“好意”,淡淡地说,“谢谢黎少爷,但是我不需要。”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满地纸屑,碎如白雪,凝结成霜。

    那一天的结局是她默默离开,半透明的水,模糊了睫毛下的眼瞳,一场烟花散,一场雪花寒。

    那一年的结局是她放弃了入学,梦想在远方化成一缕飘渺的香。

    他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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