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无据，玉琴难托，合造一襟幽怨。 008 寂寞梨花落，谁识故人心（二）
“如果哀家没有记错，雪如是在庭儿只是皇子时就嫁过来了。”陆太后端详着身旁的德妃，这么目光祥和，少有的待人亲近。德妃被陆太后这么一说，恭敬地应承着：“有劳母后惦记着。”
“这些年，你也陪着庭儿走过了不少风雨。你们娄家，也是国之栋梁。哀家想想啊，无论这么看，这后宫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称心如意的妃子了。”少有的夸赞，德妃明显听了陆太后的话有些动容，可仍是敛去锋芒，低眉顺首得说着：“这都是妾应该的。陛下朝堂事儿忙碌，妾能做的就只是在宫里等着他，在他累了的时候为他宽宽心。妾只是妇道人家，能做的还是极少的。这些年来，见着陛下为着这江山社稷忙里忙外的，妾的心真的极为疼惜，可到底只能陪着他而已。”
“能这么陪着就足够啦！”陆太后突然声调上扬，眼睛凝视着德妃，这么安静片刻后淡淡问询：“雪如，你可知这后位空了十年？这十年一直有大臣隔三岔五地上折子说国不可一日无后，攘外安内中的安内，国母尤为重要。哀家也觉得言之有理。可奈何皇儿不知是铁了什么心，就是不肯立后。如今传言沸沸的，哀家也是劳累。雪如，不如哀家请求皇儿立你为后，可好？”
“母后。”德妃修长的睫毛微动，人却连忙跪在了地上，低低垂首：“母后如此看重妾，实乃妾三生之幸。可妾深知自己无才无德不可担当此重任，怕是辜负了母后的一片疼惜。”
陆太后淡淡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妃，使了眼色让一旁的宫人过去搀扶其起身，自个儿倒显得可惜的模样：“雪如总是这般识大体，说话也谦虚。可若连你也觉得自己不胜其任，这上京后宫还有谁能在这后位上？”
“母后若是真心询问妾的意思，妾倒是真的有个上好的人选。”德妃依着宫人的搀扶徐徐站了起来，躬身向陆太后行礼，得了陆太后颔首应允后才言：“母后，妾认为淑妃妹妹是极佳的人选。淑妃妹妹也是及早就跟随了陛下，为人温婉大方，在后宫可是人人称道的。若果说母仪天下，也不过如是。”
陆太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德妃，渐渐目光变得有些审视的意味。她长久的沉默，竟有些沉吟：“果真是庭儿的贤内助，所思所言都是为了庭儿着想。容楚确实也是个好孩子，哀家也甚是喜欢。你今日说的话，可是真心的？”忽而话锋一转，陆太后眸光微露锐利地看向德妃。只见德妃缓缓再拜礼，神情虔诚，那样的笃定：“妾当然是真心的。淑妃妹妹人好，妾也是受过她的恩惠的。这样的女子统领后宫，妾是心服口服的。”
“知道了，哀家会考虑的。”陆太后轻轻点头，重又显现出笑意，着了德妃仍搀扶自己，便又缓缓地往花丛处又走了去。德妃温顺地陪着陆太后，似乎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的表情，那样的一脸笑意暖暖，大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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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也陪着庭儿走过了不少风雨。你们娄家，也是国之栋梁。哀家想想啊，无论这么看，这后宫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称心如意的妃子了。”少有的夸赞，德妃明显听了陆太后的话有些动容，可仍是敛去锋芒，低眉顺首得说着：“这都是妾应该的。陛下朝堂事儿忙碌，妾能做的就只是在宫里等着他，在他累了的时候为他宽宽心。妾只是妇道人家，能做的还是极少的。这些年来，见着陛下为着这江山社稷忙里忙外的，妾的心真的极为疼惜，可到底只能陪着他而已。”
“能这么陪着就足够啦！”陆太后突然声调上扬，眼睛凝视着德妃，这么安静片刻后淡淡问询：“雪如，你可知这后位空了十年？这十年一直有大臣隔三岔五地上折子说国不可一日无后，攘外安内中的安内，国母尤为重要。哀家也觉得言之有理。可奈何皇儿不知是铁了什么心，就是不肯立后。如今传言沸沸的，哀家也是劳累。雪如，不如哀家请求皇儿立你为后，可好？”
“母后。”德妃修长的睫毛微动，人却连忙跪在了地上，低低垂首：“母后如此看重妾，实乃妾三生之幸。可妾深知自己无才无德不可担当此重任，怕是辜负了母后的一片疼惜。”
陆太后淡淡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妃，使了眼色让一旁的宫人过去搀扶其起身，自个儿倒显得可惜的模样：“雪如总是这般识大体，说话也谦虚。可若连你也觉得自己不胜其任，这上京后宫还有谁能在这后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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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哀家会考虑的。”陆太后轻轻点头，重又显现出笑意，着了德妃仍搀扶自己，便又缓缓地往花丛处又走了去。德妃温顺地陪着陆太后，似乎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的表情，那样的一脸笑意暖暖，大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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