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仗剑江湖 第七章 血溅青牛镇
叶风一行人出了曹操管辖地界后就易服换装，分道而行，毕竟是敌对势力的地盘，人多容易招人注意，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剑客。临分时叶风吩咐众人，三日内在青牛镇汇合。
青牛镇是一个不大的镇子，只有长街一条，人口稀疏，是由十多年来过往流民定居下来而形成的新镇子，坐落于新野以北。本来小镇也算清静，只是一年前几十里外的莽荡山上新来了一伙山贼，时常前来侵扰劫掠。荆州刘表的辖地内虽然较为太平，但像青牛镇这样的边界之地，自然鞭长莫及。无奈之下镇子里自募百余乡勇，但也不敌数百手握兵器的山贼，只得忍气吞声，时不时向山贼缴纳钱帛谷物。尽管如此，小股山贼喽啰仍时不时跑到这里抢掠镇上的百姓。
这一日，十来个山贼又来镇上抢掠财物。
“呜呜呜呜，你们不能拿走，那是我爹留给我的，还给我，快还给我！”破落的篱笆早已形同虚设，各种家用之物凌乱的散落在不大的小院里，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死死抱住山贼喽啰的腿，几步外，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横卧在地上，气息微弱。
“臭小子！再不放开，大爷我要了你的命！”
“你们已经抢光了我们家，还要抢走我爹的剑，那是我爹的遗物，禽兽！”
“武儿啊，咳咳咳，快放开他，不然，咳咳咳咳，呃！！！”一杆长矛突如其来地横着刺穿了老人的胸膛，刹时间断绝了老人的生机。老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一大片长着苔藓的春泥，眼中瞳孔再无颜色。
“爷爷！！！”
“老子今天得了宝贝，心情好，不和你这毛孩计较！再缠着我就割下你的脑袋丢去喂狗！滚！！！”山贼用力抬腿一踹，硕大的脚板结结实实的踹在男孩腹部，瘦弱的男孩就算站直了也只刚到山贼的腰跨而已，岂能受得住成年壮汉的力道，就像个残破的稻草人一样被踹飞了出去。
十步开外，小男孩倒地不起，身子不住的颤抖着，看来是伤到了脾脏。
“哈哈哈哈！今天开张大吉，弄到把好剑！兄弟们，我们走，再抢下一家！这回要弄个大姑娘，哈哈哈哈！”首领模样的山贼手里把玩着刚抢来的好剑，一挺肥厚的大肚子，招呼着手下正要离去。
“你们杀了我爷爷！我和你们拼了！”小男孩苦苦支撑着想要站起来。
“恩？拼了？哇哈哈哈，小毛孩还挺硬气啊！”一黑脸山贼戏谑地看着这个单薄的小不点。
“别拖了，你去给他补一刀！让他去见他爷爷！”首领不耐烦地打发黑脸手下。
“呼~~~~~~~~”一阵风突然袭过
“用那把剑自裁，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一句淡淡的音量不高的话，清晰地传到了每个山贼耳朵里。
众人抬眼一瞧，小院外正站着一个身着白袍，腰间束着一把长剑，俊秀非凡的年轻人。此人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不是武者的杀气，也不是文人的儒生之气。 “呼”的又是一阵风吹来，原本系于头顶的白色发带似乎没有系紧，不经意间被风解开，随风而去，一头乌黑的长发“蓬”的一声挥洒开来，随风舞动。在那头漆黑如夜的长发下，是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如果不是四周再无他人，这伙山贼再怎么也不会认为对他们说出这种威胁之词的人，竟是眼前这个酷似贵胄，独身一人的俊美青年。
“呦喝！今天还真邪气，哪儿跑出来个英雄大侠啊？管到咱们头上来了！嘿嘿嘿黑！”
“是啊，莫非喝高了，跑这醒酒来了，哇哈哈哈！”
“来啊，咱们比划比划，我们不介意十个打你一个！嘻嘻嘻嘻！”
这伙山贼一言我一语地嘲弄着院外的这个不速之客。
青年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笑容中不含一点戾气，也没有一丝与这个表情不符的情绪。只是轻声说道：
“在下叶风……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淡红色的剑锋“铮”的一声破鞘而出，青年身形一晃，不大的小院里顿时血光四起，伴随着剑锋划出的道道淡红色剑气，一蓬蓬猩红的血液从众人被割去头颅的颈项内喷勃而出！好似一朵朵绽放的血泉！实在太快，快到几个呼吸前还狞笑不止的山贼们还来不及举起手中刀剑格挡，快到山贼首领的目光还停留在手中的好剑上。
“的确是把好剑，但它不属于你”青年接过呆呆矗立不动的山贼首领手中的剑，转身向小男孩走去，身后，山贼首领的脖子由右至左慢慢撕开一道血痕，汩汩的血水顺着脖子上的裂痕流淌下来，“咕噜”整个脑袋翻滚在地，余下的身躯这才像一堆烂肉般瘫倒下去。
不远处，那根被吹走的白色发带刚刚飘落在地。
屠杀，结束了。
“谢大哥哥救命之恩，呜呜呜呜。大哥哥，快救救我爷爷吧，呜呜呜呜。”武儿接过父亲的剑，泪流满面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爷爷。
“你爷爷已经去了。”叶风看着被长矛钉在地上的老人，无奈地说。
“呜呜呜呜，爷爷，呜呜呜呜呜呜”武儿俯在爷爷的尸身上，一个劲地哭着
“你还有别的亲人吗？”叶风问道
“……还有个姨娘，在新野……呜呜呜”
“这里有一锭金子，你拿去找人葬了你爷爷，然后投奔你姨娘去吧。”
“谢恩人，如果不是恩人，现在我恐怕已经被山贼杀死了，呜呜呜呜……”别看这孩子年岁小，倒是知好歹明善恶的人。
不一会，不少镇上的人都聚集过来，有人安慰悲痛的小男孩，有人收拾地上的狼藉，也有人担心山贼会来报复。其实刚才左邻右舍的人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只是谁也不敢来插手，现在见山贼都死光了，就壮着胆子过来看看。
叶风也是刚到青牛镇，一到镇口就赶上了刚才那一幕。本来叶风没打算在任务执行中节外生枝，但眼看无辜的小孩子就要被杀，最后关头他还是出手相救了。这会儿，叶风没有进镇子，反而径直向镇子外面走去。
“叮铃，叮铃……”
“恩！？”叶风突然停住脚步，离他十步外，一个白衣老道正注视着自己。此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一身洁白的宽袖道袍竟错觉般的隐隐闪耀着淡淡的光晕，浑身上下充斥着上位者的气息，仿佛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叶风，眼神中没有一丝或敌或友的情绪波动。最令叶风警觉而且不安的，是这个人就像是突然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以叶风敏锐的觉察力，断然不会等一个人离得如此之近才觉察到。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做到了。
“叮铃，叮铃……”老道腰间的铃铛在阵阵威风中不时发出阵阵铃声。
老者缓步上前，一步步向叶风走来。虽然只有十来步，老者也确实只走了十来步，但在叶风脑中，仿佛时间的流转变得特别缓慢。而且，全身感官似乎都变得很模糊，刹那间，意识中不知身处何处，也不知何年何月……所知道的，只有恍若隔世的，又如虚幻的一幕幕幻像……似乎看到了些什么……但，看到了什么呢……记不清了……脑中只余下一片虚无
“公子好手段啊”老道一句话把叶风从心神的束缚中拉回现实，一切时间和空间的感触如潮水般又再度冲袭回荡全身。
“呼……”即使历练如叶风，也不禁轻轻舒了口气。叶风能清晰地感到一颗汗珠顺着后脖滑落下去，划过后脊，浸入内里的衣衫。
“想必他们就是几十里外芒砀山上的草寇，如若其同伙前来寻仇，你岂不是害了一个镇子的人。呵呵呵。”
“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片刻后，叶风终于恢复了心神和气息，淡定地回答老者。
“公子向北而去，莫非公子这就要去芒砀山？”
“道长有何见教？”见这老道一眼看穿自己的意图，叶风不禁心中一惊，再加上方才像是被这老道拘了魂魄一般，心中暗自多加了几分防备。
“贫道听闻芒砀山上贼寇众多，公子虽剑法超群，但此去也要留神啊。呵呵呵呵。还有……”
老道顿了顿，面色一正，又说：
“贫道在几里外就看到殷红的杀戾之气在此聚集，观公子佩剑，虽尚在鞘中，但也挡不住它的氤氲杀意，必定早已饮血无数，杀人如麻。需知……杀业越重，心魔越深啊。”
“谢道长指教”叶风淡淡答道。
“贫道这里有一枚道家玉佩，上刻符文法咒，可清心养气。今日有缘，赠于公子，或许将来会对公子有所帮助。”说罢，便把玉佩递给叶风。
“如此大礼，在下实不敢收受，请道长收回。 ”叶风没有伸手去接。
没想到对方出手会如此阔绰，且不谈玉佩上是否有道家符文法咒，单是眼前这块温润如水的乳白色玉佩就绝不是寻常之物。叶风心里清楚，萍水相逢，初一见面，对方不会毫无目的的赠送此等重礼。有所赠，必然有所图。
老道会心一笑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呵呵呵呵”老道蓦然的吟诵，空灵的语调就像是河中漩涡，让人的心神不自觉的迷离开来。
刹那间，一种淡淡的熟识感回荡在叶风的记忆中，却又并不那么真切。
“敢问道长法号，在下……是否见过道长？”叶风抱拳以礼
“呵呵呵呵，贫道也甚觉公子面熟，却从未见过。想必是天数有定，你我有缘吧。呵呵呵呵。贫道乃闲云野鹤，法号不值一提，呵呵呵呵。”说罢，飘然而去，不带动一丝烟尘。
“这！？”刚才那块叶风并未接过的玉佩，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自己手中，一股心静如水的清心之感随着玉佩上那淡淡的乳白色光芒，丝丝扣入掌中血脉之中。
“叮铃，叮铃……”老道腰间的铜铃声越来越远，消逝于感官之中。
“此人，恐怕已超出凡人的层次了——天下何其大！”叶风闭目仰天，深深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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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再不放开，大爷我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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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已经去了。”叶风看着被长矛钉在地上的老人，无奈地说。
“呜呜呜呜，爷爷，呜呜呜呜呜呜”武儿俯在爷爷的尸身上，一个劲地哭着
“你还有别的亲人吗？”叶风问道
“……还有个姨娘，在新野……呜呜呜”
“这里有一锭金子，你拿去找人葬了你爷爷，然后投奔你姨娘去吧。”
“谢恩人，如果不是恩人，现在我恐怕已经被山贼杀死了，呜呜呜呜……”别看这孩子年岁小，倒是知好歹明善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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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手段啊”老道一句话把叶风从心神的束缚中拉回现实，一切时间和空间的感触如潮水般又再度冲袭回荡全身。
“呼……”即使历练如叶风，也不禁轻轻舒了口气。叶风能清晰地感到一颗汗珠顺着后脖滑落下去，划过后脊，浸入内里的衣衫。
“想必他们就是几十里外芒砀山上的草寇，如若其同伙前来寻仇，你岂不是害了一个镇子的人。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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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向北而去，莫非公子这就要去芒砀山？”
“道长有何见教？”见这老道一眼看穿自己的意图，叶风不禁心中一惊，再加上方才像是被这老道拘了魂魄一般，心中暗自多加了几分防备。
“贫道听闻芒砀山上贼寇众多，公子虽剑法超群，但此去也要留神啊。呵呵呵呵。还有……”
老道顿了顿，面色一正，又说：
“贫道在几里外就看到殷红的杀戾之气在此聚集，观公子佩剑，虽尚在鞘中，但也挡不住它的氤氲杀意，必定早已饮血无数，杀人如麻。需知……杀业越重，心魔越深啊。”
“谢道长指教”叶风淡淡答道。
“贫道这里有一枚道家玉佩，上刻符文法咒，可清心养气。今日有缘，赠于公子，或许将来会对公子有所帮助。”说罢，便把玉佩递给叶风。
“如此大礼，在下实不敢收受，请道长收回。 ”叶风没有伸手去接。
没想到对方出手会如此阔绰，且不谈玉佩上是否有道家符文法咒，单是眼前这块温润如水的乳白色玉佩就绝不是寻常之物。叶风心里清楚，萍水相逢，初一见面，对方不会毫无目的的赠送此等重礼。有所赠，必然有所图。
老道会心一笑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呵呵呵呵”老道蓦然的吟诵，空灵的语调就像是河中漩涡，让人的心神不自觉的迷离开来。
刹那间，一种淡淡的熟识感回荡在叶风的记忆中，却又并不那么真切。
“敢问道长法号，在下……是否见过道长？”叶风抱拳以礼
“呵呵呵呵，贫道也甚觉公子面熟，却从未见过。想必是天数有定，你我有缘吧。呵呵呵呵。贫道乃闲云野鹤，法号不值一提，呵呵呵呵。”说罢，飘然而去，不带动一丝烟尘。
“这！？”刚才那块叶风并未接过的玉佩，此刻正安静的躺在自己手中，一股心静如水的清心之感随着玉佩上那淡淡的乳白色光芒，丝丝扣入掌中血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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