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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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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吴文英」

    润玉笼绡,檀樱倚扇,绣圈犹带脂香浅。

    榴心空叠舞裙红,艾枝应愁鬟乱。

    踏莎行

    李响也没想到她遇见元糜是在这种时候

    明庆云朝寅闰二十五年桐城听雪楼五月六日子时

    道上繁华,暖暖的红纱灯笼照亮了潮湿阴暗的角落,青石板路上宝马香车塞途,滚滚的车轱辘轻轻巧巧的磨碎因连绵雨季而蓬勃姿发的碧色苔藓,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植物清香,令人安心。

    今天是听雪楼落成的时刻,各色王宫富甲的身影随处可见,不少搂着美人柔软的腰肢,红绫飞舞。提醒时间的嵌翠榴石铜铃叮叮当当的响起,人群便熙熙攘攘的进了楼。

    楼若孤塔,直插青冥,楼五架,窗扉皆洞开;一行有五点明处,楼外天也。 层层指数,楼愈高,则明渐少。数至八层,裁如星点。又其上,则黯然缥缈,不可计其层次矣,楼内陈设圆形围栏紫衫木荷载,使中空,空处是一碧波荡漾的水池和一用玉石打造的正五边形舞台,台上尽是由名家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一只水芙蓉,正如诗中描写它之态道“身处污泥未染泥,白茎埋地没人知。生机红绿清澄里,不待风来香满池”,那玉石也是块难得奇玉,是块五彩玉髓,花朵娇俏处尽是有几分可人之色,玉石周围是几层点燃的白蜡烛,水晶般清澈的水被微暗的烛光映照的波光潋滟,如美人身披的层层夺目晶蓝纱帛。身披锦绣,戴金冠银线束带光彩照人的富家公子便搂着美人随处在八层楼旁的荷载上落座或是在荷载旁雕工精致华丽的金丝楠木兽头小几旁饮一壶琼浆玉液或是一小杯清香的茗茶,这里的陈设很是李响的调调,无论是茶,还是悬置的芬芳馥雅花草,又或是随处摆放的瓷器,多是些朴素不铺张,却极其的附庸风雅,每张小几上都有个不大不小青花瓷的梅瓶插一枝幽香红梅。这份心意却极其难得,现已是四月,又是南方天气早已转暖,又哪来的傲人红梅?定是在冰室中细心照料栽培而成就的,梅花对于温度的要求极高,太冷却蔫,太高则萎,细心的人也发现这一点,并变得有兴趣起来,这主人怎样玲珑剔透的好心思,在场的富家公子王公大臣也多是有几分素养,因此对现在幽静的环境感到满意而又令他们十分好奇的是听雪楼的主人是个怎样灵秀所衷的女子。

    楼第一层一个位上摆着一把古琴,一位容貌极其柔软,一身月晕光芒的白衣少年坐于琴旁,脸上一脸淡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也令人注目惊奇。

    突然琴声响起了,清脆典雅,白衣少年轻拨琴弦,细细长长的手指滑开的美好弧度,优雅娴熟。听到琴声,知道已经开场了,人们也就停止了饮酒喝茶的动作,瞩目看着那晶莹剔透散发如珍珠光芒的舞台。

    缀满繁星的深邃天空中降下几片曼妙红纱,把玉石舞台笼罩其中,一玉人的影子隐约在红纱中浮现了,众人只是绝的妙不可言,光光是那女子的一个背影就早已令他们心驰神往了,那她的容貌呢?

    曼妙的箫音响起了,清脆悠扬,宛如天籁,纱帐中的佳人玉指轻拿玉箫,樱唇亲启。碧波荡漾的池中好像升起了什么,众人连忙往池中望去,竟是一朵朵金雕形态各异的荷花,水珠一朵朵从莲叶花瓣处滚落,闪耀异常,灿若生金。

    人们的注意力立马移开了,红纱刷的旋开了,一点点那美人的模样显现在众人的面前,那双纤尘不染的玉足踏着澄净的水晶舞屐就这样展现在人眼前,人们纷纷避头,她的耀眼光芒绝不是人眼能接触的,清透无暇的冰肌雪肤一点点裸露出来,那容貌宛若清水出芙蓉的美人头戴着蓝玉水晶冠,一头青丝瀑布柔顺的垂下,光彩夺目,竟能比上太阳的耀眼光芒,她的双眼如融融的冰雪好像在笑,又好像不在笑,她犹如狡猾的猫一样,让你永远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一双黑尖晶的瞳子在红纱的掩映下睁开,众人惊呆了。

    她如羊脂玉般蜡质的光润皮肤,粉嫩的瑠甲旁丝般顺滑的淡蓝画帛飞舞,玉臂上银链霓羽水晶玔上柔软飞扬的凤羽微微颤动,皎白似她无暇的肌肤,她侧身而立,露出她挺拔的玉藻小鼻,露出优美弧度的颈部和樱唇,颈项上那鸡蛋大的红玉髓外镶银链球光润明亮,她细白的手腕抵在腰上,玉臂随处安放,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她清透的星眸谁也没看着,只瞟了一眼那瘦削的白衣少年,也最后重归寂静,偌大的听雪楼里好像只有她一人孤单的背影,那样孤独,那样的孤独。李响清楚地知道她的罕世美貌在这一刻永远映在了人的心底,无一例外,即使是元糜他。

    那弹琴的少年也停住了手,望着台上冰清玉洁的女子出神。

    玉石台上,玉人的淡蓝色画帛四处飞舞飘扬,裙背上系着的粉色鲛纱凛带也飘舞着,她还没起舞,歌带已欲先行了。她又觉得讽刺了,笑了笑,一时间千娇百媚生,她又忘了今天自己穿的是蓝衣了,琴声急促的响起,深情的前奏,华丽的乐音时时提醒着李响自己再跳霓裳羽衣的事实,令她觉得悲戚。

    一片花瓣雨令她撤回思绪,是桃花,那粉嫩的桃花雨洒下,令人觉得一切不再是现实,是仙境,仙境的仙女在宴请众人,欢歌笑语,这就是李响要的效果,这只舞的效果。

    终于她开始舞蹈了,水袖挥舞扬动,令一切不再真实,她的一个个回旋,如流水,如清风,带给人的无限美感令人惊叹,柔软的腰肢在玉石清水中荡漾开来,玉指耸动勾勒出一条条弧度,她飞扬的裙边如花朵般绽开,裙边的银线雪花绣动人心弦,李响在舞动时,竟如翱翔在九天的一只雏凤,她舍弃自我了,只把自己的心放入舞蹈中,台上,她既像只奔腾乱跳的灵骨风奇的细蹄小鹿,又像只空灵绝美的哀婉蝴蝶,她在台上演绎着百般千变万化的传奇人生,她在展现着自己连几百男子都及不上的傲人智慧,她释放着自我,使尽浑身解数,真心令人赞叹造物主的偏心与神奇,把天地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安插于她身上,她笑了,如一颗闪耀的明珠,时时光华四射,摄人心魄。又宛如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晶莹剔透,飘逸轻灵,纯净而不鲜艳,却足以让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这才是晴雪的含义啊,集天下之精奇的含义啊。

    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水龙吟》吕同老

    一曲舞罢,众人震惊了,那已经不是个人在舞蹈了,是神女,是天女啊!人们只陷在惊讶与哀叹之中,久久缓不过神来。

    却没发现李响早已默默隐退了,她经过元漱溟旁时,淡淡说道:“跟我去坐坐吧。”

    元漱溟点点头。

    因为我是一名初三学生,有时间就更,不定。因文化水平有限,仅供观赏,但这篇我必呕心沥血写完。毕竟这也是我难得写了十章的小说了,还有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审核过了的,明明还嘀咕着慢慢写,却也被提前放上来了,我存在文档里的备份文法要好许多,最近也算是查漏补缺得更完了。但还需注意重新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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