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章 不解春心的郭树民
石倍华很想四眼。
实际上是想性，她不得不恢复了自淫，但有了来自异性的性经历，自淫就显得不能充分满足需要，以至她对强健的何健和蒋巨光满腿的黑毛都充满了憧憬。
她把班里的男生都想了一下，觉着可引诱的人只有郭树民和李子聪。
第二天中午，石倍华收了工连饭也没吃就独自向第三小队赶去，她觉着一旦成功，郭树民不会泄露，只是在引诱的过程中如果觉着没把握的话则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石倍华先找到杜云云，说要找郭树民借本书，编这种谎言是源于她在来时的汽车上看到郭树民在看陶纯丽借给他的那本《格林童话》，所以她名正言顺地被告知郭树民的住所。
郭树民和许占良住在一间小窑里。许占良清秀，淡眉亮目，学习很用功，不大与人交往，别人也不太留意他。石倍华进来时，他正在学乐理。
“郭树民呢？”石倍华打量一下收拾得很干净的小窑。
“吃饭没回来。”
石倍华揶揄，“好饭量。”
许占良欣然地去叫郭树民。
郭树民耸着肩进来，呲着牙笑，“你找我？”头发洗得清亮，穿一件得体的半袖衫。
“许占良说你不把盆底刮干不回来。”
“拍他妈。”郭树民撩一下头发，“那家的女人让我教她拉四胡*。”他含着笑端详石倍华，弄不清石倍华为什么找他。
石倍华偏一下脸，“女人拉四胡？”眼里闪了个亮，笑，“不寻常。”
“这有什么？女人搞什么乐器的都有。”
“有目的吧？”石倍华觉着这个话题有空可钻。她把裤腿往上拽拽，露出小腿，目光闪闪，“勾引你呢。”
郭树民凝视了她一瞬，向前探长脖子，“勾引我？”他双手叉腰，目光斜瞥了一下，显出瞬间的思考，他往上推了一下鼻子，笑问：“勾引我干什么？”
“睡觉。”
郭树民的笑依然挂在脸上，目光中却显出一丝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在女生嘴中听到这样赤裸的话。
郭树民的目光中含上了涎邪，他憋着笑无言地盯了片刻石倍华，呲了一下牙，“什么叫睡觉？”
“这还用我教你？”
郭树民抬手指石倍华，张大了嘴，象在笑，却没声音。
“吓成这样？”
郭树民涨红了脸，再指石倍华，“你给我说！”
石倍华收了阵。
“出去走走吧，有事跟你商量。”
郭树民疑疑惑惑地跟着石倍华出来，按石倍华的指点上了一个坡，郭树民以为到了，吐口气要坐下，石倍华却顺着坡背走下去。
再转一个弯，进了一条沟。沟畔上长满了一种果实叫“马茹茹”的灌木，马茹茹形如红果，豆子大，表皮略有甜味。
石倍华停下来，摘了一颗马茹茹，剥开轻轻地咬。
郭树民四面看看，已不见房舍和人迹，显出一种燥热中的寂静，一只鸟懒懒地叫了一声。
“他妈到这儿干啥？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俩搞什么不正常呢？”郭树民觉着挺新鲜地四处观望，他丝毫没有想到石倍华的用意，平日里石倍华总显出一种稍含力量的冷漠，很少对男生有笑脸，言语中似乎还含着嘲讽和敌意，对他郭树民更是不屑一顾。
“吃一颗？”石倍华递给他一颗，清亮的目光一闪。
郭树民没接，“尽毛。”马茹茹的皮和籽之间有一层粗纤维，很象毛。
石倍华把马茹茹丢进郭树民的衣领，走到一边去。
郭树民感觉了一下马茹茹的位置，弯着腰将其掏出，捏在鼻前闻了闻，把它向高空弹去，落下后郭树民上前将其踩进土里，离开脚挺有兴致地看。
石倍华心里有些不悦，冷瞥他一眼走上来，“它不如女生的屁股好看？”
郭树民扭转脸看石倍华，想了想又把脸扭回去。他轻咳了几声，又发出长音清嗓子，引颈咽一下，“他妈。”
“不对？”
郭树民探长脖，目光不悦地盯向一个山头。
片刻，郭树民收回目光，辣辣地瞧着石倍华，“操，谁说我看女生？”
石倍华拉长声笑一下，“说你了么？”
郭树民若有所思地张开嘴，用中指刮刮嘴角。
石倍华离开一点儿找个地方坐下，甩一下头发抬脸看郭树民，又四面看看，“这山沟就咱俩？”她笑一声，默盯了一时沙土，“说说，象什么？”
郭树民一撅屁股也坐下，把腿盘起来，瞧着石倍华，“象什么？”
“搞对象。”
郭树民呲着牙笑，无恶意地说：“不是个好东西。”
“说什么？”
郭树民很有滋味地笑，伸手指在地上画。
“嗨，搞过对象没？”
“拍他妈，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石倍华扬一下下巴，“听人说，你搭过扒子。”
郭树民停了画，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盯着石倍华，终于，他伸手指一下自己的鼻子。
“对，你。”
“谁说的？”
“暂时不告诉你。”
“他妈……在哪？”
“就……自己干的还用问？”
郭树民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把胳膊搭在腿上，瞅着一边挺有情绪地想了想，又垂下脸在地上画。
“我搭过他妈。”
石倍华哑了一时，恨盯一眼郭树民。
“不承认当然可以，不过么……嗨，给你个扒子要不要？”
郭树民再次停了画。
石倍华抱着双膝，身子向后仰，“要不？”
郭树民从石倍华带着诡笑的表情上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用意，却可以肯定石倍华不是来给他介绍扒子的。他的目光渐渐暗下来，他觉着石倍华一会儿说他看女生的屁股，一会儿说他搭扒子，可能没怀着好意。他眼里闪个恶亮。
“你就是个扒子。”
石倍华动容地笑，“是，你要不要？”
郭树民继续报复，“让人拉在台上现眼，还他妈说我搭扒子。”
“你就搭扒子。”
郭树民怒盯她一时，脸上渐渐显出心中有数，他点点头，“蒋巨光派你来的？”
“派……”石倍华喷笑。
郭树民站起来，用力拍净裤子上的土，背着手走到一边去，把头扭过来一些，瞧着她说：“觉着郭树民是个危险份子，怕在村里搞破鞋？”
石倍华垂着头笑，“拍你妈。”
“告诉蒋巨光，郭树民看见女人就起鸡皮，让他别担心。”
“你怎么这么蠢？郭树民？”
“他他妈应该留意跟男人喝酒的人，因为跟男人喝酒让拉在台上丢人现眼的人，那个姓石的人。”
石倍华拍一下地，“滚你妈，他就是派人来能派我？”
郭树民久久地盯着她。
“那你来干什么？”
石倍华不知该怎么说，说明了怕郭树民没那个意思落个话把，不明说郭树民又贴不住边。
“郭树民，要是真有个女人看上你了，想跟你搞一搞，你搞不搞？”
郭树民怎会明白石倍华此行的目的，他只觉着石倍华有嘲弄和套他说实话的意思，同往日石倍华对他的冷漠相比，他觉着石倍华今天来找他的确不会怀着什么好意。为了显示自己的正派和清白，他夸张地睁大眼，呲着牙猛地弯一下腰，“我又不是流氓，操你妈！”
石倍华指他一下，往起站，“去你妈个X 。”石倍华没了兴趣，向沟外走，“你就盯着干看吧。”走到沟口，她想起还得做个申明，就停下来，回头看，郭树民还在那儿站着。
石倍华坐下来。
一时，郭树民走过来。
“嗨，你的《格林童话》呢？看看。”
“尿你*！”
“这么老远来……嗯？”
“借给拉四胡的女人了。”
石倍华冷笑，站起来拍屁股上的土，见郭树民看，骂：“看啥？不要脸，快去找拉四胡的女人吧，着急还能喂你口奶。”
郭树民隐出些涩笑，睁睁眼，没说话。
“嗨，的确是听说有一次象是你跟个扒子*在一起，说是象，因此想跟你说一声，快毕业了，别弄个处分，好意。”石倍华把事前设计好的话讲出来，“有句真理告诉你，谣言在人们嘴里重复一千次就是事实，今天说的这些你别往外说了，如果说了，很快就会风传你搭扒子，让你说不清。”
“他妈……我是什么人。”
石倍华摆摆手，“行了，回去，给你做提醒，你还不识好歹，书也没借上。”她向他笑笑，走了。
郭树民站着没动，垂着眼用舌头舔着牙想了一时。
“拍他妈。”也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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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尿你：土话，“不尿你”的简说，指不同意、不理、不管之类，含贬意。
* 扒子：这里指那些已被人们所知，常干此类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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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树民抬手指石倍华，张大了嘴，象在笑，却没声音。
“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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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倍华坐下来。
一时，郭树民走过来。
“嗨，你的《格林童话》呢？看看。”
“尿你*！”
“这么老远来……嗯？”
“借给拉四胡的女人了。”
石倍华冷笑，站起来拍屁股上的土，见郭树民看，骂：“看啥？不要脸，快去找拉四胡的女人吧，着急还能喂你口奶。”
郭树民隐出些涩笑，睁睁眼，没说话。
“嗨，的确是听说有一次象是你跟个扒子*在一起，说是象，因此想跟你说一声，快毕业了，别弄个处分，好意。”石倍华把事前设计好的话讲出来，“有句真理告诉你，谣言在人们嘴里重复一千次就是事实，今天说的这些你别往外说了，如果说了，很快就会风传你搭扒子，让你说不清。”
“他妈……我是什么人。”
石倍华摆摆手，“行了，回去，给你做提醒，你还不识好歹，书也没借上。”她向他笑笑，走了。
郭树民站着没动，垂着眼用舌头舔着牙想了一时。
“拍他妈。”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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