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七章 李林旺施暴
李林旺被分在第二小队。
分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李林旺对此无所谓，让他不满的是两天来的几顿饭，今天中午，给他吃酸粥，他差一点儿吐了，把碗扔在炕上走了。
酸粥是本地的一种传统风味，需要用糜米*发酵，然后再做成粥，吃起来如同剩粥变质，醋一样尖酸。
李林旺在村里转了一圈，也未见个商店，所以就饿着肚子爬上一个山坡，坐在那儿发恼。
李林旺的父亲是省属企业的处级干部，母亲是技术员，有一个哥也参加了工作，所以李林旺家每月的工资总和已经不少。尽管那时候肉、蛋类等一些副食品凭证供应，但李林旺家通过在饭店里购买和到乡下老乡家去购买，所以生活还是不错的，因此初来此地，他怎能适应这种简单的粗饭。
突然，他看到坡下一个村妇从低矮、简陋的自家小厕所里站起来，懒散地往起提裤子，这使李林旺浑身一激，睁圆了双眼。
那女人走后，李林旺就搜寻起厕所，在他的视线内，共有四个厕所，只是山不太高，厕所有墙，他只能看到人们脱和穿的那一瞬间，一蹲下就看不见了，就这也促使他做了一次自淫。
从山上下来，他回了住处，懒懒地躺在床上。
乔计生这一组住在过去的队部院里石砌的西窑里，由于当时队部把西窑当仓库用，所以很大，男女各住一孔，窑的两侧搭了代床的大通铺板，中间留了过道。
“你不吃饿得行？”乔计生已听说李林旺没吃饭。
“寡他妈*。”李林旺转过身去。
乔计生瞪着眼发怔，“你咋这样，我问错了？”
“寡他妈！”李林旺略抬了头，斜过眼来，并未看着乔计生。
“你骂谁？”乔计生的脸通红，木偶般向前迈了两小步。
“想骂谁骂谁。”
“老师是你随便骂的？”
“老师算个球*！”
乔计生原地转了一圈，脸上的肉都抖。
“李林旺，你这样骂人……”乔计生激动得有些失态，指住李林旺，“你起来。”
李林旺占了便宜，得意地伏下头去。
“起来！”乔计生去拉李林旺的腿，“咱们评评这个理，起来！”
李林旺抬起头，指住乔计生，“放开！”
“你起来。”乔计生用一下力。
“操！”李林旺一脚蹬在乔计生的胸上，乔计生可怜地退倒在墙角，他艰难地爬起来，过去再拉李林旺，“你下来，下来，下来。”
李林旺有些怕了，不敢再踢，坐起来往开掰乔计生抓他裤子的手。掰抓中，乔计生把李林旺的手背抠了一下，血很快涌了出来。李林旺的眼睁圆，“你妈！”一纵身跳下来，把乔计生压在身下，挥起拳头浑身乱打。
旁边的几个男生都是平日里不敢惹李林旺的人，有一个犹豫着上去拉，被李林旺推开，其他的人只好跑了出去。
女生来了，见李林旺还骑在乔计生身上，一声惊叫，涌上来拉。李林旺终于起来了，喘着看流血的手。
“你怎么能打老师呢？啊？”一个女生叫。
“他抠破了我的手！”李林旺吼。
乔计生让女生扶起来，脸色灰白，颤抖着直往一边倒，眼也无力睁开，有女生哭了起来。
几个女生把乔计生扶到了女生住的窑里。
一个女生在门口拉拉一个男生，轻声说：“快去叫蒋巨光、林荣利他们。”
另一个女生说：“叫他们也不行，得叫何健和曲洪亮。”
“谁知道他们在哪儿？”
“一小队，就去一小队，何健在那儿。你出去问人，问一小队怎么走。”
那男生跑走了。
女生们把乔计生身上的土拍了，打来水给他洗。乔计生稍有恢复后，摸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和嘴角，往地上吐血丝，声音沙哑地说：“咱们别声张，让人笑话，我也有过。”
女生们哗然，不平地乱叫。
稍后，拗不过乔计生，大家只好跟着他去出工。
李林旺重又躺回床上，回想着刚才打乔计生的情形，觉着乔计生竟那样地轻弱，他轻蔑地抽一下嘴角。又想这事以后会怎样，不外乎开除，记过……想得烦乱了，瞪着眼自语：“爱你妈怎么着就怎么着。”不久，他昏昏睡去。
李林旺是被蒋巨光拍醒的，他坐起来，有些不大清醒，垂了垂头，又抬起来。
“你打乔老师了？”
李林旺伸出手，“他抠了我的手。”
“我听说你先踢了他一脚。”
“谁说的？”李林旺看看门外，似乎明白了，“有人叫你们去了？”他再看看何健。
“你这不是……他妈制造奇迹吗？老师是你打的？”
“打啦，怎么着吧？”李林旺晃一下头，恶恶地盯着蒋巨光，“你嘴干净点儿。”
“对你这种人，你他妈连猪狗都不如，还讲什么干净？”因有往日的受辱，使蒋巨光义愤满腔，加上何健在旁，他毫不在乎。
李林旺伸下腿来穿鞋，“你别他妈仗着何健给我狂，你想干啥？你们来啦，想怎么样？”他站在蒋巨光面前，伸一下手，“那么老远来啦，挺辛苦，干啥，动动我？”
蒋巨光向后仰仰脸，“我不动你，没那习惯。”
“知你也不敢，”李林旺转转身，“逼急了我，我他妈什么事也干得出来。”
李林旺只觉着何健动了一下，接着就感到脸上挨了一记，他坐在炕上，恍惚中他站起来，向何健冲去，脸上再中一记，他扑在墙上，接着让踢倒了，他觉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记得他去抓炕沿角上的灯盏，肩上再挨一脚，就什么也不知了。
当晚，林荣利来了，他把李林旺叫到外面。
“你打了乔老师，给你个开除或者记过没问题，何健打了你，不过是同学间的打斗，没什么了不起，你要是觉着没打坏的话就别闹什么要回去，这事就算了，这也是乔老师的意思，他不想计较你，也不想为此让你在档案里有个被学校开除或者记过的历史，这就是乔老师，换给别人，就要给你档案里记一笔，你能怎么着？”
李林旺晃晃鼻青脸肿、晕胀的头，抬起脸来望着一棵树。片刻，他说：“我不回也行，不过，何健他给我等着。”
林荣利笑，“下辈子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李林旺转身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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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米：本地产的一种米，比小米略大，浅黄色。
* 寡他妈：本地土话，内容包括很多：少他妈的说、少他妈地做、少他妈地管，没味、扯淡等。
* 球：用此字替代表示男阴的那个qiu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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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走后，李林旺就搜寻起厕所，在他的视线内，共有四个厕所，只是山不太高，厕所有墙，他只能看到人们脱和穿的那一瞬间，一蹲下就看不见了，就这也促使他做了一次自淫。
从山上下来，他回了住处，懒懒地躺在床上。
乔计生这一组住在过去的队部院里石砌的西窑里，由于当时队部把西窑当仓库用，所以很大，男女各住一孔，窑的两侧搭了代床的大通铺板，中间留了过道。
“你不吃饿得行？”乔计生已听说李林旺没吃饭。
“寡他妈*。”李林旺转过身去。
乔计生瞪着眼发怔，“你咋这样，我问错了？”
“寡他妈！”李林旺略抬了头，斜过眼来，并未看着乔计生。
“你骂谁？”乔计生的脸通红，木偶般向前迈了两小步。
“想骂谁骂谁。”
“老师是你随便骂的？”
“老师算个球*！”
乔计生原地转了一圈，脸上的肉都抖。
“李林旺，你这样骂人……”乔计生激动得有些失态，指住李林旺，“你起来。”
李林旺占了便宜，得意地伏下头去。
“起来！”乔计生去拉李林旺的腿，“咱们评评这个理，起来！”
李林旺抬起头，指住乔计生，“放开！”
“你起来。”乔计生用一下力。
“操！”李林旺一脚蹬在乔计生的胸上，乔计生可怜地退倒在墙角，他艰难地爬起来，过去再拉李林旺，“你下来，下来，下来。”
李林旺有些怕了，不敢再踢，坐起来往开掰乔计生抓他裤子的手。掰抓中，乔计生把李林旺的手背抠了一下，血很快涌了出来。李林旺的眼睁圆，“你妈！”一纵身跳下来，把乔计生压在身下，挥起拳头浑身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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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旺只觉着何健动了一下，接着就感到脸上挨了一记，他坐在炕上，恍惚中他站起来，向何健冲去，脸上再中一记，他扑在墙上，接着让踢倒了，他觉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记得他去抓炕沿角上的灯盏，肩上再挨一脚，就什么也不知了。
当晚，林荣利来了，他把李林旺叫到外面。
“你打了乔老师，给你个开除或者记过没问题，何健打了你，不过是同学间的打斗，没什么了不起，你要是觉着没打坏的话就别闹什么要回去，这事就算了，这也是乔老师的意思，他不想计较你，也不想为此让你在档案里有个被学校开除或者记过的历史，这就是乔老师，换给别人，就要给你档案里记一笔，你能怎么着？”
李林旺晃晃鼻青脸肿、晕胀的头，抬起脸来望着一棵树。片刻，他说：“我不回也行，不过，何健他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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