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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二章

    这时候天快黑了,身边总看到许多忙碌的身影。

    而对于这所学校,我既向往却又有些失望。在我的梦里,大学本该座落于市区,而不是如今的荒凉山村。我们大都数都是农家里的孩子,对于乡村没有多大的向往,反而是觉得失落。可既然是师专,就应该有它的文化内涵?它会不会存在呢?

    我们像温顺的小鸟紧跟在两位师姐的后面,要换做是以前肯定会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今天没有。因为每个人都忙于自己的工作,根本无暇顾及身边发生的事,包括我们自己。

    在师姐的带领下,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宿管科。在宿管科门前的大阴树下摆了很多桌子,桌子上贴有外语系、中文系。。。。。吴师姐把庞大叫去,把我交给另外一个师姐。

    人很多,声音也很杂。看得出在办理宿舍手续的师兄师姐们比我们还着急,他们比我们更希望把宿舍钥匙都分配好。也许是忙乱的缘故,当我报出班别后眼前的那位师姐找了好久终究还是没找到打算要交给我的钥匙。

    她叫旁边的一个人帮她忙着,领着我们朝宿管科走去。里面比外面更热闹,忙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像没有终点似的。

    “你需要被子吗?”一个长得像老师、戴着一副眼镜的中年女性向我问道。

    我几乎不加思考就回答道:“要。”

    “那你先在这里登记一下,等你去财政科交钱了就可以领。”中年女性答道。

    走出宿管科,一下子就轻松很多。我幸福地拍着庞大的肩膀说:“今晚的住宿已有了着落,再也不必担心了。”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似乎要被学姐活生生地把它击退:“你们先不要得意,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她像是在履行承诺一样,很快地又把我带到中文系的接到处,交给甘师姐。

    “师弟我带回来给你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系了?”吴学姐用一种询问的语气向甘师姐说道。甘师姐面带笑容地从凳子上跃起,快步地迎上前来说道:“谢谢你啊!”而那紧握的双手久久停留在生命的瞬间,不肯松开。从这看得出,师姐是一个懂礼数的人。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学姐的谦词。

    吴学姐走后,甘师姐为我安排了中文系的一位男生。个子不高,长相也很平庸,但他善于发现周围的事物。

    “师弟你买被子了吗?”和他没走多远,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那般生硬。今晚我还要去财务科交学费、拿被子。。。。。。这些刻不容缓的事他没有关心,反倒关心起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师兄,刚才在宿管科登记的时候我已经买好被子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语气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缓和,因为我怕他一怒之下会把我撇开。

    他虽然满脸的“伤感”,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在履行自己的“承诺”。我们继续地往前走,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眼前出现了两个女生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诶,**你带他去那啊?”

    “我带他去交学费及办理其他手续,你们去那?”师兄指着旁边的那个女生对师姐说道(从外表和他们的谈话方式上可以判断,眼前的两位女生一个是师姐而另外一个是新生)。

    “我带她去买床被子。”师姐回答道。当她们刚想走之时,师兄迎上去说道:“我带你们去。”又回头对我说:“师弟,你留在这里,我们去买好被子就回来。”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我有一种很受伤的痛:“买一床被子需要两个人带去吗?那我呢,我的手续还没有办完啊,我该怎么办?”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既没有亲人又没有同学,我能做的就只有等。

    我在等,等到天色已变得模糊不清师兄还是没有回来。

    “伟哥,你在干嘛?办完手续啦?”庞大和学姐走来,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脑袋说。而我还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得过来回答他的话。

    “学弟,你在这等什么?看你的样子像是很心急啊,是不是手续还没有办完?”这是吴学姐说的话,而我内心一涌动差点流出了泪水。在这无依无靠的地方,能有这么一个人那么认真地关心你,我觉得已是幸福。

    我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他们首先是安慰我,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去办理我的手续。

    “这是我们学校的行政楼,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和庞大过来这边办理好了。”学姐指着二楼上的那三个字对我说。

    “你们是来交学费的吧,带卡了吗?”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姐姐看着我们三个,语气很快但不失礼貌。

    “嗯。”学姐答道。而我迅速地把卡拿出,然后交给学姐。等把行政楼的事情办妥了,学姐像是很慌张的样子催着我快点跟在她身后。

    “学弟,我们快一点。等下天完全黑了,手续就难办了。”我紧跟在她身后,如影随形地听她指挥。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我都把它当作真理一样去执行。

    “学弟,你准备有现金吗?等下交军训费是要现金的。”

    “有,大概是多少钱?”其实录取通知书那里写有,只是学姐问得突然。

    “三百,刚才我交过了。”

    “三百。”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价格。

    “你们是来交钱的吗?快点,现在天黑了,等下就领不到军训服了。”我们刚进到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挪动着偏胖的身材从座位上站起。右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电脑。一个帅气而又容颜已逝的男子在操作着。座位下还放有一大盘花,瓶子上写着平安富贵。

    我们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解决了那里的事情,然后一起去领军训服。再然后一起去拿被子、去买日用品。

    回到了宿舍,把该整理的东西慌乱地整理了一遍。我和庞大商量着,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请学姐吃一顿饭。学姐并没有随我们进宿舍,而是站在门外等。等到她觉得自己完成任务了,就对我们说:“学弟,今天就带你们到这,我先回去了。”

    “这怎么行,我们还没有吃饭呢。”我们边下楼梯边说话。

    “是啊,师姐。今晚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走,一定要跟我们去吃个饭。”庞大作出苦苦哀求的样子。

    “不了,师姐今晚还有事要做,我得先回去洗澡了。”这是学姐的脱辞。

    “学姐,我们也还没有洗澡啊。你看,我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连在那里吃饭我们都不懂,学姐,你带我们去好不好?”

    “哦,现在食堂关门了,如果你们想吃饭那就得到校门口吃了。那里有几家炒菜的餐馆,你们可以选择吃饭或者是喝粥。”

    “师姐,你就带我们去嘛,我们刚来到这里总感觉有点怕怕的。”后来在我和庞大的一再劝说之下,学姐才肯随我们去。

    也许是由于疲惫的缘故,我们去到一个叫‘那头缘’的地方只点了一大蛊皮蛋粥就当作了晚餐。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向学姐要了联系方式,然后就各自回自己的宿舍。

    天色渐渐地由微明到暗黑,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着忧郁、都在惶恐地等待,等待着明天的第一天大学生活的到来。我们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不与陌生人交谈。在这宽大而又拥挤的宿舍里,唯独有一对父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张窄小的床,一般只能容下一个人。但是那对父子却挤在同一张床上,他们虽然不胖但是身高足已盖过那张床。有句古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天我终于得以见证。他的父亲应该是一米七八左右,而他少说也有一米八。戴着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镜,穿着一条灰色紧身衬衫,这样就显得更瘦了。”

    接近九点半的时候、当我们大家都觉得是时候休息的时候,门前突然闯入三个人。

    一进来就是问好,我不禁端正了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三个人:“首先吸引我目光的是一个长的很胖而脸蛋又不白的男子: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短短的头发,由于天气炎热的原因他穿着较少,露出了一个大肚腩;然后是一个戴眼镜的小伙:瓜子脸、上身穿着白色衬衫,衬托了他那斑白的脸;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踏进宿舍的那位男子,长得很标志:端正的脸,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他的眉毛似乎在很久以前鲁迅就料到‘横眉冷对千夫指’里的横眉,也许说的就是他。”

    “师弟你们好。”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三位是我们的师兄,中文系大二或着大三的师兄。

    有的人作了回应,也有的人装作没听见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我跟着大伙,把声音尽量压低:“师兄,你好。”然后他们一一作了自我介绍:“我叫江先卡,来自公共事务管理;我叫黄蔓源,也来自公共事务管理;我叫黄仕波,来自语文教育,以后你们就叫我阿波好了。”依照刚才描述的相貌,这时我才把他们对上了号。

    他们一一去到我们面前,聊聊生活、谈谈学校以及其他。最后,他们走到那对父子床前,安慰着说:“由于刚开学,学校的宿舍都住满人了,今晚你们两个住在这真是委屈了。”然后阿波接着说:“师弟,要不你跟我到三楼去住?”

    他父亲马上应道:“谢谢你们,我们心领了。就一个晚上,我们将就着就可以了。”

    等他们走后,我去了一趟庞大的宿舍,没过多久也就回来睡觉了。这一天、忙碌的一天也就此终结。

    第二天,当我还沉睡在梦中的时候,学校已经响起了音乐。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努力地倾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们宿舍的人丝毫不敢懈怠,噼里啪啦地从床上爬起。有的人先上厕所、有的人先洗脸、也有的人先照镜子。。。。。。不出十五分钟,整个宿舍的人都整理好了着装,做出蓄势待发的样子。

    只是这时我们才想起要问,谁是自己的同学?

    “你们谁是汉语093班的啊?”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声音不够大,又重复了一遍:“这里有汉语093班的同学吗?”过了很久终于有人回应了:“我想这里除了你之外,应该没有汉语093班的。”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说了声:“谢谢!”还没来得及沮丧,就要随舍友的步伐一起去“大本营”集合。

    早晨的阳光分外冷,但是当我们去到篮球场旁边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站满了人。洞察的羽翼在我身上翻滚着,如浪潮一般拍打着:“难道这就是师专的优良传统吗?‘一望无际’的女生凌驾于我们的视线之内,我想我应该感到庆幸。”“庆幸的是这里的女孩很守时,能遵守学校的纪律。比起女生我们还落后她们一大截,以后要追赶她们的步伐还有很长的路。中国自古就是女生比男生听话,能忍受我们男生所不能容忍的事。比如,对于上级交予我们的任务她们总能无怨无悔地去完成,而我们总要嘀咕几句,直到心里平衡了才肯去做;对于明知道是错误的决定,她们也能坚定不移地去执行,而我们却不能。。。。。”

    也许、可能是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左右了我,因为这仅仅是第一天的开始,以后见证的时间还很长,我不能因此而下结论。

    走到篮球场之后我们都各自去寻找自己的班级,而我在三班唯一认识的就是那两个代班。对于班主任我只是知道他的名字以及听到过他的声音而已,更别说其他同学了。我站在原地祈祷,希望上天能把代班的身影带入到我的视线之内。

    昨天刚去报名的时候,我大概地浏览了一下我们班同学的名字,除了第一个和第三个同学的名字是男生的以外,其他的几乎都是女生的名字。唯一有一个叫程芳智同学的名字我不敢确定,因为“芳草”的“芳”一般用于女孩子身上,但“智力”的“智”适用于男孩子身上。等一下我是否可以确定了呢?

    绕过第一个篮球场,来到一片更宽阔的地方,可那里铺的水泥很粗糙、完全看不出这里就是大学。里面容满了很多班级,我无法分辨谁是谁。依稀看见几张熟悉的脸,可早已消失在脑海中。

    “诶,你是王志伟吗?快来,我们班在这里集合。”远远地我看见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我,那是师姐甜甜的声音在向我呐喊。听到声音后我迅速地跑过去,向师兄师姐问好。然后把眼睛转向同学,面对微笑地看着他们。很想向他们打招呼,但是不知道从何而起,只能打住了。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正西方向有三个男同学站在那里,我本然地走过去,然后轻声地对他们说:“你们好!”

    “你好!”三个人齐声地答道。

    “你是叫王志伟吧?”一个眉目清秀、又长得比我们高的同学问道。

    我睁大眼睛、以诧异的目光看着他:“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我去报名的时候,发现我们班就只有四个男同学的名字。而昨晚我们三个都在宿舍住了,唯一不见的就是你,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那。。。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芳智,来自桂林永福。”他低声地介绍着自己,然后把视线拉开,示意我向另外两个同学打招呼。我默默地藏住心中的那份惊叹,把注意力转上另外两个同学。

    “同学,你好!我叫王志伟,来自广西玉林。”

    “你好,我叫杨颖平,来自崇左扶绥。”他的声音羞答答的,穿着一件白色外套,衬上他那很白很白的脸。看上去这个男孩很爱干净,但也有点沉默寡言。

    “你好,我叫陆耀杰,来自梧州市蒙山县。”

    “请大家先静一静,现在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甘师姐招手示意我们安静下来,这时候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聚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唔。。。现在让我们来做一个叫班连宿舍的游戏好不好,同学们?”莫师兄以他特有的音调向我们发出了号召,我们固然不敢推辞,一致向他承诺道:“好。”

    “那好,现在你们就按照宿舍顺序排好,然后围成一个大圈。”等我们按照他所说的话去做以后,这时候师姐站上中间对我们说道:“等一下你们一个个上来这里作自我介绍,等介绍完以后我们才开始做游戏,好不好?”

    我们都怀着一颗热切的心在期盼着游戏的到来,看到同学们那含花般的笑容我心里似乎多了一丝安慰:“原来,这也有精彩的画面属于我们,尽管天空不大,但至少我们拥有快乐!”

    亲爱的读者,你们好!因为有些章节出现了敏感词汇不能发表,王某表示抱歉!与此之时,我没打算过修改,如果读者想看,请到我空间:290537776.那里没有被禁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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