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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九章 压扁

    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力不从心的感觉黑还是第一次深深的体会到,石头已经来到,把地面砸穿了几个窟窿,几块碎石的体积都已经大过于人,重量过吨,每每砸下来,地上就多一个窟窿,“越界”石最顶端的两者依然位于最边缘进行生死搏斗,随时一个不甚,都会失足跌落下来,每当差点控制不住身形的时候,脚下运力更甚,踩的边缘碎石不断。

    黑的心脏部位剧痛更甚,看着如此多的碎石,萧子赶忙跑过来,用尽力气把黑扶起来,可黑全身无力,一丝力气都使不上,萧子如拖烂泥般,但依然不放弃,周围形势混乱,碎石不断的落下,惊涛骇浪般的碰撞声不断的刺激着黑的耳膜:“你快走!不要管我!”全身的感觉不断再下跌,黑用最后的力气吼出声,手上使劲的把萧子推开,萧子却不肯走,再次扑了过来,跪了来抱着黑,周围的美好景象不断的摧毁,变化,周围的树不断得急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窟窿遍地,全身内力不续,耳膜被冲击得泊泊的血液流出,黑感觉自己就快被这声音摧残的五识全无,最后眼眸所见的一片渐渐模糊,只能看见萧子的嘴边留下了泪水,温柔的语气淡淡说出:“别怕,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保护你的。”

    黑的内心被安抚下来的时候,突然的感觉全身内力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涌回丹田,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黑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意识逐渐恢复了,黑感觉到怀中软软的躺着一团温柔,稍微的坐起一些,看着在自己怀中,依然带着微笑坚强的容貌,突然觉得天地灰暗一片,黑的眼里只剩下呆滞,眼眶的泪止住不断盘旋,上方漆黑一片,巨大的黑暗石面,由她的左手顽强支撑着,而自己不断涌进来的内力源泉,她的右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而她全身雪白的那衣襟,此刻已经被她口中不断泊泊流出的黑色血液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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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第一口,男孩问:“我的刀呢?”

    “在架子上。”

    喝第二口,味道越加的苦涩,男孩稍微皱一皱眉,笑容却不减,又问:“这里是?”

    “我房间。”女孩被男孩一直问,脸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了,这里是女孩的房间。

    “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对吧?”

    “你是?”

    “我叫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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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咳!”

    “哈,哈哈,什么事?”

    “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完成我一个愿望?”

    “。。。。。。”

    “咳!咳咳!”

    她的口中鲜血不断,不止沾湿了自己的衣襟,黑已经泣不成声,双手使出自己平生以来最大的力道,捉住萧子贴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我想把她的手移开,却依然没有办法,不是移不开她的手,而是移不开她的坚持。

    她长眠以前,笑着对我说:“哥哥。。。。。。黑,要是你把我的手移开了,你怎么有内力逃开呢?”

    “我不要逃开!我只要你没事!用你的双手!”双泪已经无法克制,径直的留下来,她的口中满是血腥,却笑着,平生笑得最自然的一次说:“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活着,要活得很好,而且。。。。。。”

    “碰!”

    “不要!”黑看着萧子吼道,巨响之后,黑呆滞的看着萧子的笑容:“不要!萧子不要!”

    “黑,一定要记得,有一个很胆小的姑娘,喜欢一个男孩却不敢说,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不过那个姑娘在最后的时候为男孩拿起了两颗石头,而且最后还跟男孩这个故事。”萧子微笑,把手慢慢的离开黑的小腹,黑不断的摇头:“不要!不要!”看着萧子,萧子站起了身子,腿骨碎裂的声音不断发出,萧子的右脚辛苦的挪到黑的身边,黑半坐着仰望着萧子,说:“不要丢下我!”

    “可能黑白无常是需要天天黏在一起的吧!”左脚踩着的地面因为萧子内力不断的消失,重量不断积聚,而开始深陷,萧子的右脚终于挪到了黑的腰下,黑说:“真的不要丢我一个人!没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不管怎么样,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一定要为了我活下去。”萧子最后的语气十分坚定,右脚内力聚集,黑感觉眼睛景象一变,耳间传来一声巨响,已经被萧子踢出了安全范围,无数的伤亏撕裂着心肺,黑看着远方双双叠在一起的石头往地面压平,并且发出的声响,原本撑在石头底下的小人儿,已经粉身碎骨。

    如果不是自己带她来这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发出最后的力气发狂的宣泄内心的怨恨,最后的时候,终于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十一个月过去。

    “我把托盘放在同样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坐在墙角边,对着墙角,头套套住了他的头,却依然可见无数的蚂蚁漆黑的衣服上攀爬,全身都是蚂蚁。

    宽大的房间,有床,有桌椅,他却窝在墙角,慕容心拿起昨天送来的托盘,叹气:“又没吃。”

    那天之后,越界石上激斗的两人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这段记忆只记载在他的脑中,和她的脑中。慕容心来到与另外一位人来到现场,只见老人仙风道骨,把晕倒的黑以及慕容心双双的带回了古庙。

    老人正是望穿道长。

    灵山脚底被望穿师傅下了很深的阵法,一般的人没那么轻易解开,因为黑最后的长啸冲破天上的结界,声音传到了古庙里望穿道长的耳里,便急急下来看,最后发现慕容心,询问一番之后才找得黑所在之处。

    在望穿道长源源不断的内力打通之下,黑苏醒了过来,醒来之后记忆全部消失,倒也是相处的和乐融融,慕容心在这半年期间不断的用往事循循善诱,终于等到半年后黑的记忆恢复,慕容心本以为记忆恢复的黑会告诉自己萧子去了哪里,可是哪知道他却一字不提,直到自己问出口的时候,那段被他脑子强制消失的记忆涌现,黑立刻瞬间的成了疯癫,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不断的肆意摧毁,甚至亲自下灵山走到街上,看见人便捉来囚禁,虐待,甚至还有几个都是被他杀死,他只会问一句话,只有一句:“你知不知道我的妹妹在哪儿等我?”

    没有人知道萧子去了哪里,慕容心以为萧子被人捉走了,被黑问问题的人说黑疯了,黑就把他们杀了,居然没人知道我的妹妹在哪儿等我?我做哥哥真是好失败,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妹妹在那儿等我。

    那段记忆埋在他的疯癫底下,每当深夜入眠的时候,小小的人儿被二吨的石头碾碎,压扁,当没有回复记忆的时候他以为这只是个噩梦,当恢复记忆后他知道这不是梦,但他也什么都没说,忍到慕容心开口询问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不想再次把这段记忆挖掘出来,于是他选择成了疯癫。

    黑已经疯了,内力的运用也是不按规矩出牌,就算这样内力减弱了很多但是对付江湖上的泛泛之辈依然绰绰有余,望穿道长没办法,亲自下上把黑捉拿回来,每天强逼灌一碗清心水,每天下来,虽然性子已经好了许多,不过也开始变得孤僻,一语不发,沉默寡言。

    终于今天,他站了起来,全身的蚂蚁立刻自动的跌落,它们都知道他要走了,不能再陪它们玩了。已经接近两个月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却没有丝毫的感到饥饿,把头套拉下,脸上的表情也沧桑了许多,梳理一下头发,便走了出去。

    “嗯?”望穿道长正在自己的房间静坐,却突然有访客打扰,门外的人敲门气定神闲,却对不是泛泛之辈,望穿道长说:“请进。”

    黑说:“不必了,无心打扰,只不过临走之时通传一声,好有个照应。”黑说完,突然的房间门就打开了,望穿道长看着黑,说:“你真执意要走?”

    “正是,我本就是护送慕容姑娘上山,别无他意。”黑的眼神透出一丝孤寂,并没有看着望穿道长说话,望穿道长听了,轻轻叹口气:“你既然要走,那我也不强留,不过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的人生本就毫无目标,如今下上只不过是闲得慌,自我娱乐。”

    望穿道长皱起了眉头:“不准滥杀无辜百姓。”

    黑说:“你管不了我。”

    望穿道长眉头紧皱,突然一掌送出,黑只是单手一摆,已经把望穿道长的劲力卸去一旁,望穿道长的劲力往旁边打空,带起的风把花瓶都吹倒了。

    望穿道长笑了笑:“我本以为慕容那丫头是随便糊弄老道,果真施主武功不平,老道看走眼了。”

    黑面无表情,他知道望穿道长等下还有话说。“我看得出你有心事,所以前些日子才会如此潦倒,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心里会好一些。”黑听完,摆了摆手,转过身便走了,说:“是个心结,说出来也没人能与我分担痛苦。”

    望穿道长心里想着,究竟是有什么心结能让一个内心如此强大的家伙潦倒至此种地步?武功越是高深的人,脾气通常越好,虽然也有反之,但是黑的脾气算是好的,可以想象这种心结一定很折磨人吧?

    如果世间早已经被你认定,只有她一人能与你朝夕相处,才能忘却烦恼,只有她有你有的东西,和你共同分享痛苦与快乐,什么都只有她一人,但是当这个人走了之后呢?而且还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你面前消失,这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半个月后,地上满是血,黑的脚踩着一个人的头颅,周围的人全部都躺在地上,化为干尸,但是,头都是破掉的。“苍妖在哪?”被黑的脚踩在脚底的人战战兢兢的说:“不,不知道。”“帕拉!”的声响,黑往远方走去,只留下地面上每一只右脚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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