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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8、皇甫还是皇上

    赈灾的事情终于处理完毕,可是真正的风波却是我始料未及的,皇上讨好般的将兵权还给了皇甫家,还格外赏赐了很多,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就连家眷也都有不同的赏赐,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我想我知道皇上想做什么了。

    其实从皇宫出来我也一直在想,皇上,万人之上的皇上,自古以来多少人为了那把龙椅兄弟相残,娘娘,自古有多少女人为了这个虚名而苦苦挣扎呢?现在这一切,我都唾手可得,我虽知道皇上要我回宫绝不是因为爱我,而是看上了我这21世纪的小智商,可是我想至少30年之内,我还不至于到失宠的地步,既然不爱便不会痛。再者,皇宫啊,皇宫的生活是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见过的,若是真能在那地方住上一住,也不枉我穿越者一场啊。

    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在梦里我看见皇上正在微笑的看着我,对我说,阿丘,来,到朕的身边来,朕会好好的呵护你,让你活得更好的,从此你不必为了活下去而苦苦挣扎;突然那张英气的脸变成了皇甫汕,他满脸的惆怅,死死的抓着我对我说,阿丘,不要走,不要走,阿丘你相信你我,你相信我;接着那张脸又变成了皇甫将军、大哥、大嫂、二哥、三哥,他们一个一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好怕;最后那张脸变成了爸爸,然后是妈妈,妈妈哭了,在医院,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妈妈哭着说,孩子啊,你醒过来啊,你醒来看妈妈一眼啊……“妈妈!”我突然从梦中惊醒,泪已经打湿了背角,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好想你们,你们知道吗知道吗?我望着月亮发呆,月亮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呢?纵使我有用不完的招数,使不完的手段,可是我累了,我真的很累很累。

    没惊动任何人,我从屋里走了出来,月亮温柔的俯视着大地,她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皇甫家其实是很大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海棠的门前,天色已晚屋里却依旧是欢声笑语,皇甫汕,这个甚至不会多看我一眼的男人,竟然与一个青楼女子有说不完的话。皇甫汕,你知不知道,我救了你皇甫家多少次,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爹的兵权我为了多少唇舌,为了你我在三位兄嫂面前极力的斡旋,现在你竟然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说着情话。罢罢罢,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也许注定我要随了皇上而去。

    这时皇上那英气逼人的脸又出现在脑海中,他那些话历历在目,“阿丘,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阿丘,回宫来吧”“做娘娘,做贵妃。”“朕会给你万般的尊崇和权力”,皇甫汕,人都说帝王心海底针,不管虚情假意也好,逢场作戏也罢,为什么我阿丘就得不到你的半句肯定,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不堪?还是在你的心中,我们从来只是兄弟,只是朋友。使了心思,用了手段,却改变不了悲剧的结局。皇甫汕,我爱了,却痛了,既然这样,不如不爱。

    第二日我便以沐泽姐姐忌日将近为借口离开了皇甫家,相见不如不见,皇甫汕,若是相见只是为了伤害,我宁愿退出。

    沐泽姐姐的灵位放在了寺庙,因为姐姐生前信佛,生性善良,死后也将在这片佛门净土中得到涅槃。“沐泽姐姐,我就姑且叫你一声姐姐吧,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想阿丘是想要来看你的。”我说。“看来你还是离开了皇甫家……”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竟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不知我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皇上……”我仓皇起身向他行礼。“算了,这又不是在朝上,在这儿没有皇上,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濮阳,辛濮阳。”来到这里这么久,我刚刚知道原来皇上的名字叫做濮阳,这也难怪,在这个以君为纲的年代谁敢随便乱叫皇上的名讳?

    “皇上做了那么多,阿丘如何能够不领情呢?”我笑着说。“朕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样,打算和朕回宫了?”皇上说。“皇上,再过几日便是沐泽姐姐的忌日,在她的面前说这个,不太妥当吧。”想起沐泽,我虽不知道她是如何将自己的青春年华耗费在了那个冰冷的皇宫中的,但是看过了中华五千年的风雨变幻,我想她的命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皇上,你爱她吗?”我突然喃喃的说,沐泽姐姐,这也是你无数次的想问皇上的吧,你一辈子只有这一个丈夫,他却有无数的妻子,你是如何忍过他与别人夜夜笙歌的日子,又是如何苦苦捱过一个个不眠之夜,你是如何的辗转反侧,是如何的夜不能寐,你也有过恨吗?人说爱之深恨之深,你恨过这个男人嘛?你是否也怨他?怨他的三妻四妾,怨他为何身不由己。你是否夜夜想他,你多希望你们就像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可是你不能。你是后宫之主,你要他安心,所以这一切,这万语千言便化为了无言。正是“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沐泽姐姐,你爱他,你可以用你的生命去爱他,杜鹃泣血尚不如此。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你对他只有不舍,只有理解,只有爱,我想生前没有机会问出口,你的心里却是也想知道,你这个日日想着,夜夜念着的丈夫,他是否也爱着你。

    皇上沉默了,他静静的看着沐泽姐姐的牌位,他说,“阿丘你知道吗,你知道皇上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我自小就在高墙里长大,我看到的天空永远是四四方方的,我不知道这高墙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总是让我憋闷的喘不了气,十岁我便被封为太子,上朝参政,可是我不喜欢上朝,朝堂上人们各怀鬼胎,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又在骗人,分不清忠奸,辨不明曲直。我很小的时候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叫自己的父亲为“爹“,而自己必须叫”父皇”,这一个”皇“字,总让我不舒服,我总觉得我们父子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就是这个字在作祟,别家的孩子总能和父母亲撒撒娇耍耍赖,可是自己永远没有这样的权利,每天陪着自己的就是一大群的宫女和太监。小时候不明白,长大了一些,我开始同情自己的父亲,继而同情”皇上“,这个被人们每天称为”万岁“的人,那是高高在上的人皇,他不能犯一丁点的错误,因为整个国家的人,无数的眼睛都在盯着他,臣民希望皇上能给自己带来安居乐业的日子,而敌国正在等待,等待皇上倒下,然后发兵吞并他们的国家。一点儿错误都会变成弥天大罪,每个皇上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因此不是他们不想有感情,而是他们不能有感情,他们必须冷静、理智、客观,他们必须权衡各种关系,平衡各种利益,阿丘,你懂吗?”我懂,我怎么能够不懂?或许我们这些后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权力去批评一个皇上,哪怕是如李后主这样的亡国君主,或者他们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沐泽,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惶恐,就像一只小兔子,她从不与人争斗,也不与人勾心斗角,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整个人就像是来自沐泽山川的精灵,她的心那样的纯澈,和她在一起,让我觉得安静。不过我娶她却是因为她的父亲……”听着皇上的话,我的眼泪就下来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沐泽姐姐,难怪现代人说古代的女人都是傻蛋,原来你是天下第一的大傻蛋!你致死都要维护的丈夫是这样评价你的,原来你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沐泽姐姐,你听到了吗?他娶你只是因为你的父亲可以帮他得到皇位,你好傻!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我已经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其实我没有资格说你,皇上如此,难道皇甫汕就不是这样吗?我不正如你一样,即便心中有万般的不愿,还是将他推向了别的女人,只要他希望,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他得到。

    小可初入此道,仅凭感觉写作,希望各位大侠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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