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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第六十五回

    那怪人击伤了东方不败,也不追击,反而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凹凸不平的丑脸,桀桀怪笑道:“老夫是何人?哈哈哈哈,你夺了我的宝贝芝人,难道就没听他说起过老夫?”

    东方不败看出那怪人脸上的伤痕像是烫伤所致,不禁脱口道:“你是将栖城炼成芝人那人!”

    那怪人狂笑道:“不错,正是老夫!老夫神功大成之后,为了突破无上境界,花了整整一甲子的岁月,才炼成这一个芝人。本打算在他体内药力最旺之时将他炼成丹药,服用之后平地飞升,从此踏入神仙之境。哪知道却被他个黄口小儿暗算,害我在热泉中险些被活活煮死。总算是老天开眼,危急之际叫我找到一处石缝勉强容身,靠着舔食苔藓,在地底苦苦挣扎了数年,总算是逃出生天。”

    东方不败心道,这哪里是老天开眼,分明是老天爷瞎了眼,才没有收走这人的性命,到头来却要害死好人。

    那怪人接口道:“老夫虽然侥幸逃生,一双眼睛在地下时就受了伤,几年不用,一下子见到日光,竟然生生被晒得瞎了。嘿嘿嘿嘿,这可都是拜那芝人所赐啊!教老夫怎么能不日日夜夜想着,找到他后要如何报答于他?”

    那怪人这句话说得鬼气森森,饶是东方不败听了,也不由寒毛倒竖。他看出此人早已将贺栖城视作囊中之物,若是自己死在这里,贺栖城多半也要饱受折磨之后再被此人害死,登时又是绝望又是痛苦。

    那怪人又道:“老夫瞎了双眼,要找起人来实在不易。况且我当初抓了那么多童男,根本记不得是在哪里抓了他回来,天下之大竟是无从找起。老夫找不到宝贝芝人,每一日都在想,会不会已经有人先下手为强,将他炼成仙丹,这滋味……啧啧……真个是犹如油煎火烹蛇蝎噬心一般。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两年前终于被我在一间客栈中闻到了芝人身上的味道,只可惜你们走得太快,没有给我追上。此后老夫一路寻找,直到上个月才在襄阳府将你们截到。”

    东方不败闻言不由一惊,没想到那怪人竟然已经跟了他们一个月有余,他却还浑然不知。要不是怪人派人送信,至今也不会有所察觉。一想到那怪人随时随地可能会要贺栖城的性命,心中就不由惊惶起来,双拳紧握,死死盯住那怪人的丑脸。暗自打定主意,就算今日不能活着离开,也决不能让那怪人追到贺栖城。

    那怪人察觉到东方不败身上的杀意,冷笑道:“怎么,区区小子,还想杀老夫不成?哼哼哼,都是老夫当年一时不查,着了芝人的道,否则又怎么会被你抢到先机,用双修之法从芝人身上盗得如此武功?”

    他早就闻到东方不败身上的药味,只当东方不败原本武功稀松平常,全是因为同贺栖城采补的关系,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心中恨恨不已,将东方不败视作偷盗自己宝物的窃贼。

    “不过也好。若是没有你日夜采补芝人身上的药力,他早就爆体而亡,又哪里等得到老夫将他找回,重新炼成仙丹?”那怪人说罢不由怪笑起来。东方不败却是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与贺栖城两情相悦,而对方却分明不拿贺栖城当人看,教他如何不恼?虽然察觉出怪人有心出言相激,却还是凝起了十成十的内力,缓缓举起左掌。

    那怪人心中窃喜,口中又道:“老夫将他借给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用了许久,换你一条命也不算冤枉罢?”

    东方不败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大喝一声单掌拍出。那怪人也立即举起手掌相迎。两人手掌碰到一块儿,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汹涌内劲在须臾之间就已经搅在一起,成了一场比拼内力的生死之战。

    那怪人心中暗道,他虽然反应敏捷表面看和常人无异,到底是瞎了双眼,万一东方不败不战而逃远遁千里,他确是万万追不上的。唯有逼迫东方不败陷入比拼内力的死局,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当下怪笑道:“你不要以为真的能同我那芝人厮守一生。实话告诉你,只要过了而立之年,芝人便可以阴|阳交|合再不受限制,所以老夫才要着急将他入药。不仅如此,只要他同女子交|合过一次,便能成神农之体,从此再不受生老病死之困。嘿嘿嘿,你说他又怎么舍得放着神仙不做,去抱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此时东方不败已经醒悟过来,那怪人双目已盲,绝不可能亲眼看到自己同贺栖城亲热,之所以知道自己的隐秘,大约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两股内力一旦碰在一起,不分出胜负已经没有可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心系贺栖城的安危,一瞬间就已经做出决断,便是拼着一死,也要和那怪人同归于尽。心中反而平静下来,也不去管对方再如何挑拨,只狠狠催动丹田中的真气,向掌心中涌去。

    那怪人见东方不败的武功竟然精纯得不可思议,以为是芝人的药力所致,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一路上他怕打草惊蛇,一直远远缀着两人,不敢轻易下手。只是越是跟着就越是不甘心,好比日日夜夜守着一座宝山却不能取用,心中难熬之极。思来想去,唯有设计先引东方不败出来杀死,再去捉拿芝人,才能十拿九稳抓住芝人。此时见东方不败已然中计,要拿他和自己相比最弱的一项——内力——与自己相拼,登时心花怒放,运起真气向东方不败压去。

    那怪人年纪已在百岁开外,内功之深厚,旷世罕有,自诩和武当开山始祖张三丰相比也不逞多让。如此和东方不败拼了半柱香功夫,竟然久攻不下,心中不禁疑惑起来。他却不知道,东方不败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同归于尽,全力以赴不说,更是打开了全身的穴窍,不断从外界吸入真气,一股脑用来和他相拼。

    此时东方不败体内虽然气息还循着固定的路线前进,却是汹涌澎湃之至,要不是他本身基础扎实,早就已经挤破了经脉,爆体而亡。若说平日练功之时是在用潺潺溪水滋润经脉,他此时却是引了海水倒灌进来,虽然可以逞一时之强,体内所受的创伤却也是极大。

    东方不败又支撑片刻,只觉得从那怪人掌中涌出的内力竟像是北冥之水一般没有止境,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他感觉到滴滴汗水从额头上滴落,掉进眼睛里却是一片血红,眨一眨眼,才发觉全身毛孔中都渗出了丝丝血水。知道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不由闭上眼睛,在心中一遍遍描绘贺栖城的模样,恍惚间不由微微笑了起来。此时他脸上已经是一片血红,加上嘴角上的笑意,便是那怪人见了也不禁有些心惊。

    又过一会儿,两人身边突然起了一层猩红薄雾,却是因为东方不败不断纳入外界之气,引发了异象。那怪人感觉到东方不败已经渐渐不支,不由加紧催动掌力,要将对方立毙于掌下。正这时,却忽然觉得背心一痛。抬起另一只手摸索片刻,发现心口竟然透出一个锐利的剑尖,不由满脸惊骇向后倒去,至死也没明白,到底是何人竟然可以悄无声息靠近,暗算了自己。

    东方不败在最后关头,使出云海烟波指法,用自己的鲜血凝成一支小剑,从背后取了那怪人的性命。他虽然侥幸得胜,却也是接近油尽灯枯。当即一跤跌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站起来。心中暗道,自己这一回倒是应了那句没说出口的誓言,说好不再与贺栖城分开行动,偏偏要独自对敌,才会落得一个孤零零横死在山野之间的下场。好在贺栖城的大敌已死,今后想必可以安然度过一生,便是没有自己相伴,也不打紧。

    东方不败正在迷糊混沌之际,脸上却突然感到一下湿|热,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是照夜在舔他的面孔,不由苦笑一下,哑声道:“照夜啊照夜,你能带我去找龙文的主人吗?”

    那照夜马极通人性,咬住东方不败的腰带,就想将他带上马鞍,无奈东方不败手脚无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那马儿不由悲嘶一声,前足软倒,跪在地上,眼中落下泪来。

    东方不败见状,心道,就连马儿都能如此坚持,自己为何就不能坚持到见贺栖城最后一面?当下靠着马颈,休息片刻,又从怀中取出贺栖城给的药物一股脑服了,缓缓凝聚起一点力气,努力许久,才终于爬上马背。他已经无力控马,只好把缰绳绕在手腕上,伏□子,抓住照夜的鬃毛,任由马儿带自己飞驰。

    一路上也不知经过了多久,只依稀记得照夜每隔一阵就会在溪水边将他放下来,再衔来一些野果放在他面前。东方不败受伤极重,已经无力进食,只能喝一点水,继续催促马儿前进。到后来已是昏睡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抬一抬眼皮见照夜还在赶路,就又昏迷过去。

    直到一日夜里,东方不败却突然恢复了一些精神。他见两边人来人往,像是到了一处极热闹的所在,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便强打着精神坐直身体。刚想要梳理一下头发,却是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用没绕缰绳的手将头发拢了几下。低头看自己的衣裳,一套白袍上血迹斑斑,又是尘土又是泥浆,看起来简直糟糕之极,不由露出苦笑。

    不一会儿,鼻端传来一股腥味,东方不败知道是已经靠近了海边。他见远处露出许多船只,桅杆比平日在江河中所见的高出不少,是专门用作海运的海船。此时虽是夜间,码头上却还十分热闹,不时有人经过照夜身旁,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拍了拍照夜脖颈,喃喃道:“好马儿,你到底还是带我到了广州。栖城看到我这个样子,不知要有多心疼哩!我们只远远看他一眼,你就放我下来,好不好?”

    照夜此刻已经闻到龙文的气味,兴奋不已,哪里还听得到东方不败说了甚么,突然嘶叫一声,发力向前冲去。却苦了东方不败,要不是手腕上缠了缰绳,差一点就要被颠下马背。饶是如此,右手也被扯得直接脱了臼。

    他此时已经觉不出疼痛,见远远看到一艘海船,足有五六丈高,上面张灯结彩好不漂亮,船下站了一人,一身红袍,背负双手来回踱步,不是贺栖城又能是谁。当下按捺不住心中狂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扯开手腕上的缰绳,张开双臂向前扑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在这里完结估计我会被打死的吧?【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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