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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第四章 114

    李虎和他的儿子们并没有去克什米儿谋生,那一个接着一个的冰大坂使他们望而生畏。父子几个转了一个大圆圈,来到喀什打工。虽然他们可能丧失了几十万元的年薪,可是对李虎来说他并不后悔,最起码他这一生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回男人!大宝二宝尝到了女人的滋味,白天累死累活在建筑工地干一天,晚上就来到城市偏僻的小巷,灯的暗影里常有丰乳肥臀的女人向他们招手,挣几个小钱全部花费在女人身上,父子几个虽然极尽寒酸,却也活得潇洒。

    那一天,父子几个正在巴扎上闲逛,突然看见潘明鹏的汽车从他们面前缓缓滑过,车上坐着一个气度不凡的女人,潘明鹏一边开车一边正跟那个女人说着什么,父子几个赶快躲在一边,看样子潘明鹏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个女人吸引,并没有发现他们几个,眼看着潘明鹏的汽车渐渐远去,李虎的心里突然产生一阵冲动,一个阴谋在心里头发芽,不可遏止的欲望破土而出。他想办法摆脱几个儿子,只身回到巴西拉克。也许在有些人的眼里小兰是一堆烂肉,可是在李虎看来小兰简直就是杨贵妃转世!人生中能有几次机遇?冒险本身就充满刺激,李虎在筹划着,怎样把小兰从巴西拉克骗出来,然后带着那个心目中的“贵妃”远走高飞。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满天的群星见证了那一次罪恶的行动,李虎悄悄地潜入巴西拉克,偷偷地进入小兰住的红柳屋,微弱的烛光下小兰正哄女儿入睡,近些日子潘哥要去哪里从来不告诉她,小兰也不敢多问,晚上睡觉时潘哥一人裹条被子躺在沙发上,再也不沾小兰的身。可怜的女人不知道怎样才能把潘哥哄到自己的床上,常常抱着孩子枯坐到天明。

    突然间柴门开了,小兰吃惊地抬起头,看见了李虎那饿狼般贪婪的眼睛……孩子已经睡着了,小兰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不让李虎近身,浑身颤栗着,连声祷告:李、李、李虎大哥,你不要过来,求求你再不要日我……我是潘哥的老婆。

    李虎的脸上的脸上显出一丝淫笑:小兰妹子,哥的心蛋蛋,潘明鹏已经在喀什另外给自己找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比你强多了。再也不会要你了。你跟哥走吧,哥保证一辈子对你好。

    小兰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快来人呀,狼来了——

    那李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拳把小兰砸昏,然后像扛着一口袋粮食那样把小兰扛在肩膀上,逃出了巴西拉克。

    半路上小兰醒来了,在李虎的肩膀上又哭又闹。远远地看见有人打着火把一路追来,李虎褪下自己的臭袜子塞进小兰的嘴里,然后扛着小兰躲进路边的沙枣林里,那小兰虽然嘴里说不出话,身子却不停地反抗,男人征服女人的办法很多,其中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暴力,李虎也的确很累,快有点支撑不住了,把小兰放下来,索性穷途匕首见,向小兰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那小兰果然不再哭闹,乖乖地跟着李虎在沙枣林里漫无目的地朝前走。

    李虎有点英雄凯旋的感觉,赏心悦目地审视着自己捕获的猎物,鬼打闪了,一颗流星落下,拖着长长的尾巴。多么美好的夜晚,身边又有一个美女陪伴,女人那肥肥的臀部让男人馋涎欲滴……李虎浑身的血管暴胀,有点急不可耐,他突然从小兰的身后一把将那女人的裤子褪下,生地插铧,钻进小兰那水草茂密的沟壑……水做的女人只是惊恐地看了李虎一眼,然后就软软地倒下。什么地方传来了秋虫的啾啾声?好像跟家乡的秋天一样,十七岁那年一口薄棺材入殓了妈妈,不到三个月爹爹就给小兰找了一个后妈。那天小兰从地里挖野菜回家,就看见了爹爹把那后妈的裤子退下来,大白天虚掩着门,两人在一起扭开了麻花,那女人的浪叫是多么的刺耳,使小兰的人生第一次得到了启蒙,所以当潘明鹏把十九岁的小兰裹入身下时,小兰没有反抗,反而有一种心甘情愿的奉献和激动……女人一生图了什么,无非是让男人疼爱自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潘哥是个好人,可是小兰总有一种压抑,那张脸像猪肝,经常阴着,让人看着害怕,既然这身肉已经让潘哥觉得厌恶,卖给别人也不是不可以……小兰的身子开始扭动,她的土地需要男人翻耕……

    抬起头,看见田野里有火把在不停地晃动,其实这时李虎已经很累,警惕性也有些放松,只要小兰大声呐喊,说不定那些寻找小兰的民工就能将李虎抓住。可是小兰却选择了沉默,她在想,即使回到那间红柳屋,潘哥也不会再理她,上一次要不是留守老人拼死相救,潘哥那只铁拳砸下来,小兰说不定就没命了。只要李虎真心对她好,跟上李虎也是一个选择……小兰唯一丢不下的是她的女儿,事已至此她也顾不了许多,认命吧,这就是命。

    李虎的脑子却在不停地转弯,他肯定知道劫持人质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公安局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个逃犯,带上小兰逃到国内哪里都不安全,唯一的出路就是沿着那条古驿道逃到克什米尔,那样一来可能九死一生,但是还有一线希望。

    后悔吗?什么话!是男人就应该活得潇洒!难怪皇帝嫔妃三千,难怪有些王子不爱江山爱美人,女人……古往今来让多少男人为她竞折腰!李虎为自己想往的女人铤而走险,一个字,值!

    路过菜地,李虎拔了一根萝卜,用衣服袖子擦去上边的土,分给小兰半截,小兰接过李虎递过来的“定情之物”啃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前边的路虽然茫然,但是她不得不走,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

    厚实、严肃、客观、可信、负责,不哗众取宠、不愚弄读者。我用我精瘦的肩膀不断地撞击着文学殿堂的大门,总希望那扇大门对我打开一条缝,让我在里边的某一个角落,点亮一盏属于我自己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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