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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第四章 94

    巴西拉克这年春天沙尘暴意外减少,一进入五月天,风沙期已过,田里的棉苗疯长,基本上没有缺苗断垄现象,如果不出意外,棉花丰收已成定局。

    可是潘明鹏心里的纠结越来越重。人对人的感觉有时带着某种预见,潘明鹏从一开始就认定这李虎不是好东西,这才过了一年多,狐狸的尾巴已经暴露无遗。虽然经过了那一场风波,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但是惊涛暗涌潜藏,大家都心照不宣,人与人的关系变得紧张。所以,潘明鹏打定主意,先把小兰转会口内,终究那个女人太惹眼,有时掂不来高低,时间一久免不了出事。

    晚上睡到床上,潘明鹏意外地对小兰表示亲热,小兰的骨子里潜藏了太多的女人的成分,她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耕耘,自从那场风波后小兰几乎每天晚上都主动挨近潘明鹏,可是潘明鹏像吃了苍蝇,说不来的恶心,对床上的那点破事没有一点兴趣。闲暇时潘明鹏也总结自己的人生,感觉中他太注重人世间的情意,初恋的女友柳茹被他无数次冷冷地推开,那个韩国女人金爱卿又被他一次次拒绝。潘明鹏其所以选择跟小兰结婚绝对不是迷上了小兰,而是为了承担责任,这杯苦酒由他自己酿制,再苦也要强咽下去。

    小兰浑身的体温在迅速升高,感觉中她的潘哥是那样的雄壮,她非常在意潘哥的双臂紧箍着她的酮体,潘哥钢刷子似的胡茬脸蹭她稚嫩的脸蛋时她感到惬意,每当潘哥进入小兰体内的瞬间,小兰那胖胖的**总是不停地颤栗,那是多么美妙的时刻,有一种飘然如飞的感觉。可是这天晚上当小兰主动迎合时,潘哥却说:小兰,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小兰的心里掠过一阵惊悸,这多日子以来潘哥一直不理她,使她感觉恐慌而空虚,小兰知道自己在潘哥心目中的位置,潘哥想做什么从来跟她不商量,潘哥对她说话总是带着命令的口气,所以当潘哥说要跟她商量一件事时小兰预感到了不详,这潘哥是不是不想要她了?

    女人的眼泪特多,小兰把潘哥紧紧地抱住,生怕这只大鹏飞了,涕泪交加,哭得非常伤心:潘哥,我这身肉不值钱,你想怎么吃都行,千万不能不要我,你如果不要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潘明鹏有些烦腻,他从来没有动过不要小兰这个念头,他的人生哲学决定了他要对小兰承担责任,可是小兰每次遇到什么烦心事总是第一句话就说,潘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无论潘明鹏怎样解释,小兰总是放心不下,有时,潘明鹏也很内疚,这个女人曾经受过伤害,交感神经已经非常脆弱,所以疑心太多。潘明鹏坐起来,有点悲戚地说:小兰,我从决定娶你为妻的那一刻起,就准备承当一个丈夫的责任,我已经过了五十奔六十的人了,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不要你,你就把心搁到实处。

    小兰不哭了,爬起来,脸贴在潘哥那长满胸毛的胸脯上,呢喃俏语:我知道潘哥是个好人,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潘哥你想做什么不要跟小兰商量,小兰不会给你出主意。

    潘明鹏伸手抚摸着小兰的头,有点无奈地说:我是实实在在为咱们的女儿和你着想,因此打算在西安买一幢房子,你跟潘婕住在西安,我每年棉花收获结束后就回来。过几年我老了,干不动了,咱们就在西安安家,颐养天年。

    小兰撒起娇来:要回去咱们一起回去,走到哪里我都不会离开你。

    潘明鹏感觉小兰变得听话了,循循诱导:可是潘哥要在这里挣钱,西安那地方走一步路都要花钱,没有钱怎么能行?

    小兰感觉有些不对头,以前潘哥对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该不是潘哥使一个金蝉脱壳计,把她甩到西安再不管她了?多疑的女人让不幸的遭遇折磨得害怕了,采取了怀疑一切的态度。她把潘哥扑倒在床上,用舌头在潘哥的胸脯上翻耕,她想用女人特有的技能征服潘哥,使得潘哥在她的怀里消融,男人同样需要女人的温柔。

    潘明鹏有些感动,自从小兰怀孕以后,这一年多来潘明鹏很少在小兰身上用功,其实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时对床上的那点破事不感兴趣。可是小兰正当年轻,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渴望雨露,焦渴的躯体如果不去耕耘,心灵就感觉荒芜,难怪小兰疑神疑鬼,那个女人的身体内蕴藏了太多的激情。

    潘明鹏这头老牛干起活路来一点也不偷懒,他把小兰调理得恰到好处,小兰一边扭动着臀部一边浪声浪语:潘哥,你把人家娃日得受活极了,哎呀呀娃这身肉都叫你煮熟了……潘明鹏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从噩梦中醒来,小兰穿着三角裤叉带着乳罩站在他的床头……光阴荏苒,一转眼过去了将近二十个年头,这些年来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他身下的小兰却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充满活力,还是那么狂野,这个女人对男人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需要男人的宠爱。潘明鹏的潜能被激活了,一年多来第一次做得称心如意,大汗淋漓。突然,窗外好像老鼠偷食,有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潘明鹏翻身下床,猛然间开了屋门,蒙蒙月光下,李虎像一只鬣狗,耳朵贴在墙上偷听。

    那李虎一见潘明鹏出屋鼠窜而逃,潘明鹏回到屋子,胸部在激烈地起伏,如果此刻有一把刀子,潘明鹏直想一下子了结那头色狼的性命!原来还想死了以后埋在这里,现在看来这里也暗藏着刀光剑影!他必须让小兰先离开这里,避免以后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巴西拉克没有电,所以手机不能经常打开。第二天吃过早饭,潘明鹏打开多日不曾打开的手机,第一个未接电话是儿子潘亮打过来的。他知道儿子无事不会打电话,于是把电话回了过去。想不到一向说话直爽的儿子竟然有点遮遮掩掩,潘亮问老爸:能不能回来西安一趟?潘明鹏反问儿子:有啥事?潘亮吞吞吐吐地说:电话里说话不方便。关掉手机潘明鹏在想,潘亮肯定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门槛,他必须回去,帮助儿子排忧解难。潘明鹏对正在洗锅刷碗的小兰说:你吃完饭赶快收拾一下,咱们回西安。

    想不到小兰误解了潘明鹏的意思,还以为潘哥要把她带回西安不再带回来,又开始哭闹,说她无论如何也不回去。潘明鹏想,把小兰一个人留在农场的确有点不放心,只得好言相劝,谁知道越劝小兰疑心越重,潘明鹏没有办法,说你要是不回西安我就一个人回去。小兰拽住潘哥的衣服袖子死活不让潘哥走。潘明鹏由不得火性子又起来了,重重地把小兰推倒在地上,小兰就势躺在地上打滚,直到这时,潘明鹏才真正有点后悔,他怎么会请回来小兰这么一尊不懂人言的神神!

    厚实、严肃、客观、可信、负责,不哗众取宠、不愚弄读者。我用我精瘦的肩膀不断地撞击着文学殿堂的大门,总希望那扇大门对我打开一条缝,让我在里边的某一个角落,点亮一盏属于我自己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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