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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2风月无常红楼幻梦

    王夫人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贾母活着的时候,她万分不喜欢黛玉,却也只得敢于忍受,虽然贾母比他更有心计,更有手段,如今贾母死了,这管家的大权她自然全部包揽在手里,贾政不通俗务,赋闲在家,只会跟着请客们论论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朱子对论语的解释如何达意等等。

    本来贾母临终前,给宝玉和黛玉指婚,说等自己死后,出了百日就给他们完婚,贾政和王夫人都答应得好好的,贾母一死,王夫人就变了卦,先以为贾母诵经祈福,守孝为名,拖延婚事,然后又张罗着把黛玉嫁出去,选来选去,最后终于选中了如今朝堂上如日中天的北静王水溶。

    水溶本来不想再跟贾府有所瓜葛,只是在王夫人巧妙安排之下,见了黛玉一面,立时惊为天人,便答应迎娶黛玉,反正他取得是林家的女儿,贾敏又已经故去,跟贾家没什么关系,再者横竖是个妾,也不会引起皇上有所反感。

    贾琮深知宝玉和黛玉二人知心知己,至情至性,互相之间的爱慕是最纯真不掺杂丝毫杂质的情感,谁离了谁都活不了,就好像当初紫鹃一句要回苏州去的玩笑话,宝玉就几乎死了一回,听说宝玉要嫁给别人,黛玉也绝望之下,几乎一命呜呼,若如王夫人所愿,把黛玉嫁到北静王府,恐怕她就真的只有那一条路“玉带林中挂”“冷月葬花魂”可走了。

    他先去北静王府拜访水溶,提及此事,然而水溶如今在朝中权势日涨,虽然得给贾琮面子,但纳妾这种事,都已然下了定,那就无法再更改的,否则的话,他北静王的颜面得往哪里放,况且黛玉的姿色又实在是太迷人。

    贾琮只得回府,北静王也不愿意得罪他,随后就以端午节的名头,下帖子来请贾琮,贾琮直接拒绝,他已然有了功高震主的嫌疑,又跟南安王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再交好北静王有利无弊,索性借着这个由头,大骂了北静王府的使者一通,撕了请帖,并且让他回去警告水溶:“他北静王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他若真娶林姐姐过府做妾,我就带着海鲨卫去端了他的王八窝!”

    水溶听完回信,气得手都开始哆嗦,当即把日子调整,第三日就要黛玉过门,而且原本准备好的礼节全都免了,只派一定小娇去把黛玉接了过门了事,并且也放出话来,要看着贾琮在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是怎么样的公器私用,敢纵着海鲨卫强抢郡王府的!

    贾琮随即没了声音,直到了正日子,王夫人命人把宝玉管在房间里,然后命婆子把黛玉打扮好,塞进轿子里,黛玉反抗不得,只得从上轿开始泪水不止,走一路哭一路,轿子经过菜市口,贾琮还真就带着二百警卫队扛着枪来了,周围的人全都吓得乱跑,北静王府得人也如临大敌,长史出面喝问贾琮:“光天化日之下,海国公难道就没了王法么?”

    贾琮冷哼一声:“我自送我的亲,与你们有什么相干!”

    原来这天,卫若兰迎娶史湘云过门,此又是贾琮给保的媒,只因四大家族已经败落,卫家虽然早跟史家定亲,这次卫若兰西南立下战功,又得封赏,史家却落得个抄家,卫家父母本要退婚,还是贾琮上门分说,这才把婚事维持下来,连日子也是贾琮请人给看的黄道吉日,今日来送亲,正好跟水溶的轿子相遇,他让警卫队分开街道行人,让卫家的迎亲队伍先过,王府的长史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却犟不过他,只得忍了。

    好不容易,卫家的队伍过去,轿子继续启动,到了北静王府已经是傍晚。

    水溶见人已经接了回来,心中已定,冷笑一声上前掀开轿帘,哪知一看之下,那轿子里还哪有什么仙子一般的美人,却是一个死人时候送葬的纸人,扎得极为精致,头上凤冠霞帔,身上用毛笔写着字:北静王第七十二房小妾。

    水溶当时气得几乎吐血,抬脚就把轿子踹到,长史连通轿夫全都扯到僻静处乱棍打死。

    宝玉见黛玉被强行带走,也是无计可施,当场呕血倒地,昏迷不醒,贾家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抢救过来,宝玉不吃不喝,料定黛玉到了北静王府,定然泪尽而亡,自己也绝不独活,既然生着时候不能在一起,等死了之后同归太虚幻境,能够长相厮守也是好的。

    不过了**日,宝玉便眼看着不好了,贾政气得天天骂王夫人,王夫人也心疼儿子,便提出来冲喜,在这个节骨眼上迎娶宝钗过门,如今家事落寞,也不能大半,不过请些至亲,简约而行。

    就在二宝完婚的第二日,薛蟠又因为蒋玉菡打死了人,被拿到刑部里,人人都当他薛家是块肥肉,大把的银子填进去,案子总是不见转机,贾家、史家、王家也都没有办法,只得又让薛蝌求上贾琮,然而贾琮却到城外练兵去了,薛蝌跑到城外去找,军营重地,哪里有他进出的份,更无一人替他通报。

    因着贾雨村的主意,忠顺亲王将薛蟠的案子递到御前,皇上看了龙颜大怒,咳嗽着把龙书案拍的啪啪作响,下旨彻查。

    一查之下,在贾雨村的暗中运作,便查到了当年薛蟠为抢香菱打死冯渊一案,以及当年在纵奴行凶,目无法度,行贿官员等五大罪状,判了斩监侯,贾雨村又使人弹劾贾家,又从薛家牵扯出贾家一连串的故事,皇上让忠顺亲王宣旨,锦衣卫配合,到宁荣街彻底查抄。

    这第二次抄家,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时机未到,皇上高拿轻放,这一次是要彻底断根了,男女主仆家眷,全部锁拿至狱神庙,严刑拷打,逼问口供,一切家产,登记在册,给皇上过目,就连贾琮给贾环的那几个铺子也都被封了。

    薛姨妈由薛蝌扶着,亲自来找贾琮求救,之后王子腾也来,皆被挡在军营外面,知道贾琮决心不管,便有来求北静王,水溶收到纸人的事没有外扬,他们还以为黛玉仍然在府中为妾,水溶认作是他们和贾琮串通起来戏耍自己,见他们来求,表面上答应,暗地里却帮着倒忙,只让刑部的人把贾家的人从重拷问。

    宝玉本来病着,在狱神庙里面又受了好些苦楚,不过三两日,便不治而亡,被狱卒用一捆破炕席卷着,扯到南城扔在乱葬岗了事。

    转眼间便到了冬天,大雪纷飞,贾家的判决也下来了,贾赦私通外官,强买强卖,逼死人命,等七条大罪,十五条小罪,贾琏在国孝和家孝期间,停妻再娶,他娶尤二姐是以平妻的位份,并非简单纳妾那么简单,被判了个不忠不孝,又有其他贿赂官长等罪状九条,父子俩一起绞监侯,不过因海国公上书求情,改绞为流,流放西海沿,终生不得回京。

    二房里贾政比较安分守己,还是被贾雨村寻了五条罪状,更有包庇犯官家奴,收藏甄家应该抄没之物等罪,念在祖宗有功,贬为庶人,永不叙用。

    然后是宁国府,贾珍与儿媳妇私通,扰乱纲常,只这一条,就是死罪,又有他包揽词讼,行贿受贿,私通中官,纵奴行凶,目无法纪等二十八条大罪,判了个斩立决。

    贾蓉亦有罪,只不过都是以他老子名义做的,刑部纠察之下,并未查出他有什么大罪,便打了五十板子,贬为庶人,和贾兰、贾环这样未成年的一起放了。

    贾琮等到判决之后,才开始露面,到狱神庙探望,跟宁荣二府里布衣褴褛的故人们相见,隔着栅栏相顾默然,邢夫人、贾政等是默然,丫鬟小厮们却多跪在地上恳求贾琮救命,尤其是平儿,将头都磕出血来,求贾琮救王熙凤,原来这时候王熙凤早已经病入膏肓,到了弥留之际了。

    贾琮见这里的人多有伤病,一个个都是当初混熟了的,回想起起先在荣国府生活的那两年光景,颇多感慨,到底心软,把狱卒找来训斥了一遍,拿了十两银子,让他们找来郎中给关押的人医治,想了想,索性又拿出四十两来,命警卫员去附近的酒楼里定了酒菜,用食盒端了来给他们吃。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他跟这些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天是来接贾环的,说起来,在贾府里,他跟贾环的关系是始终不错的。一同出狱的还有贾兰,因贾兰年幼,皇上特地恩典,把李纨放出来抚养他,而贾环的母亲赵姨娘,早在锦衣卫过府抄家的时候就吓死了,至于贾蓉,则早就用梯己银子买通了上下,提前走了。

    贾琮让贾环和贾兰母子上了马车,又问巧姐,她也是年纪太小的,该在特赦之列。狱卒找来档案,此地并未收押巧姐,贾琮猛然惊醒,巧姐最后的结局该是被他舅舅王仁卖进了青楼,后来刘姥姥用银子把她赎出来,嫁给自己的孙子板儿,板儿的父母狗儿夫妻却以她进过青楼,百般歧视刁难,风月宝鉴中太虚幻境里落得个破屋纺纱的结局。

    他因自己身份敏感,又因前些时功劳太大,提防着皇上的忌讳,对贾家的事充耳不闻,只顾跟七曦玩闹流连忘返,竟把这事给忘了!

    他立即让桑永卓派人去王仁家里打探,巧姐在抄家之前是否到过他家,若是到过,立刻把王仁拿下,严刑拷问巧姐被买到了何处。

    贾琮之前给贾环的铺子都被官府收没了,他当然不会为了显摆自己能量大,跑去官府要回来,反正他的钱也多的话不玩,直接又给了贾环十家店铺,重新帮他联系产地买家,让他把昔日的买卖重新建立起来。

    至于李纨母子,他在城西给买了一所不大不小的庭院,外面两个铺子出息,足够将贾兰抚养长大了。

    等到入冬第三场大雪铺满大地的时候,贾家的判决终于开始执行,斩的斩,放的放,剩下的全部打入奴籍,无论丫鬟小姐,全部用绳子捆了,拖到大街上拍卖,因是原来国公府的人,又有一个海国公纠缠不清,京城里的官员,无一人敢买,唯有民间的土财主,买上几个回家去过瘾,或者是世家支持的人贩子,低价买了弄到外地转卖。

    贾琮一大早就披着狐裘,来到菜市口,警卫从车上搬下椅子坐着。

    那卖人的小吏和检察的官员便不敢叫卖,毕恭毕敬地过来问候。

    贾琮摆了摆手:“你们卖你们的,我就是看看热闹。”

    官吏无法,也搞不清他是什么意图,只得硬着头皮卖了。

    林之孝、单大良、吴新登,这样的管家最先拉出来卖,他们是奴籍,主子家被抄,他们也跑不了,这些年淘澄了贾家不少银两,把自己家装修的更好,这回也都全便宜了官府,自己一家子也都被牵出来贩卖,唯独赖大,因儿子早先脱了奴籍,甚至还买了官坐,又上下打点,得了个极高的清评,皇上只抄了他的家,把他们两口子放回到儿子家去了。

    管家们卖完,就是小厮,旺儿、兴儿、喜儿、寿儿、茗烟、锄药……贾琏的小厮,宝玉的小厮……一个都不少,贾环今天也来了,把自己的小厮赎走,看见贾琮在这里,也过来:“哥哥也来赎自己的小厮么?”

    贾琮点了点头,花钱把当初跟着自己的血刀、亮剑、望雨几个,连同他们的家人都赎了回来,一群人见旧主买了自己,纷纷跪在地上叩头谢恩,哭声一片,贾琮摆了摆手:“你们的奴籍,都给你们自己拿着,稍后我去户部说一声也就是了。念着昔日的情分,你们毕竟服侍我一场,再送你们每人五十两银子,好好把家业置办起来,也就是了。”

    望雨跪在地上,大声哭道:“我不走,我要继续服侍爷……”

    贾琮让警卫把他父亲来,好生安慰几句。

    其余的小厮贾琮不管,唯独把宁国府的焦大买了出来,这位爷是贾府兴衰的见证,更是自己的警世钟,带回去放在海国公府里。

    小厮卖完了,又开始卖婆子,贾环又把自己的奶妈买走,贾琮没有奶妈,也就算了。

    婆子卖完,便是车马轿夫一类,最后是丫鬟。

    看着这些丫鬟,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贾琮是实在狠不下心了。

    第一个买的就是平儿,第二个是麝月,然后是紫鹃、雪雁,秋纹、碧痕。司棋和晴雯当初因抄捡大观园都死了,入画被辇,鸳鸯随贾母之后上吊死了,他只把侍书买下来派人给探春送过去。

    贾环买了彩云、彩霞,想了想又把玉钏也买了下来。

    最后是主子,邢夫人、王夫人等有诰命在身的,都被贬为庶人,提前放了,其他的妾侍都成了奴籍,贾赦、贾珍的许多小妾,加起来竟有五十多,先后发卖,贾政的赵姨娘已死,贾环把周姨娘买下来回家养老。贾宝玉没了,薛宝钗因薛蟠之事,提前回家,因此不曾被抄,之后便发文书跟宝玉合离,宝玉在狱中签书和离,因此不曾遭难。尤二姐被尤三姐跟柳湘莲夫妇买了下来,连同尤氏一同接回家中团聚。

    最可怜的便是惜春,她是唯一一个被发卖的真正小姐,实际上她的年纪也未成年,只因是女子,又是最重犯贾珍的亲妹妹,甚至私底下还有人说,贾敬常年在道观里清修,早已经断欲多年,这惜春很可能是贾珍的私生女,因此不在特赦之列,如今也被绳子绑了手,牵到台上叫卖,她一上台,立即就有许多人喊价要买,贾琮直接喊出了一千两银子的价,其他人便不敢再竞。

    贾琮让平儿等把惜春接下来,惜春怔怔地走到近前,盈盈一拜:“琮哥哥。”

    贾琮点点头:“四妹妹不用怕,以后哥哥照顾你,将来像二姐姐、三姐姐那样,给你寻个好人家,也风风光光地嫁过去,有个美满的归宿。”

    惜春获救,又听了这些话,脸上没有半分喜色,直直跪在地上:“妹妹是公侯家的小姐,自幼锦衣玉食,如今家门破败,大厦倾覆,只在转眼之间,岂不正应了佛经上的那句‘无常’,可见无论是高贵也好,卑贱也好,幸福也好,困苦也罢,都是无常的,一旦无常到来,官吏做囚徒,乞丐成王侯。”说着执意给贾琮磕了个头,“哥哥处处为妹妹打算,妹妹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即便如哥哥所说,寻到了那么一个归宿,却仍旧无常,所为圆满,不过昙花一现,转眼尽逝。哥哥若真疼妹妹,便请答允妹妹,让妹妹落发出家,从此再不入这富贵穷困,梦幻一般的红尘了。”说完又要给贾琮磕头。

    贾琮听了这番话,心中带着一些迷茫,带着一些难过,赶紧把她扶起来:“勘破三春景不长……也罢,既然妹妹已经超脱凡尘,勘破名利,哥哥便允了妹妹,回头,哥哥去京南望山修建一庵,请高明尼师来传法,既然你要学佛,那也便好好地学。”

    自此,三春过后花事了,皇上龙椅已经坐稳,贾琮辞了三洋总督的职务,不但转运使不做了,就连海鲨卫也交了,只留下二百警卫员算作王府亲兵,大有养老的架势,皇上三次下旨让他留任,他都推辞了,每日里吃喝玩乐,只做个富贵闲人,最快乐的,就是跟七曦在一起。

    “叮叮咚咚咚叮咚……”贾琮坐在听雨轩的二楼阳台上,双手十指快速地在黑白键盘上跳动,那架钢琴发出和弦交织,婉转悦耳的琴声,时而如流水,时而如月光。

    七曦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少年专注地弹琴,他专注地看着少年,目光里透露着弄弄的爱意。

    一曲结束,贾琮站起来,等待夸奖似地转过身来:“怎么样?这首叫做天空之城,有没有点置身虚空的感觉?”

    “好极了!曲子好,你弹得更好!”七曦不吝夸奖。

    “那要奖励!”贾琮跑过到跟前,孩子气地把脸凑过来。

    七曦在他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忽然又叹气:“我又想起当初咱们合奏的那首笑傲江湖了。”

    贾琮捧起他的手,劝慰道:“医生说,你的手脚都伤了筋,还得再养一段时间,到时候虽然无法再拿刀剑,但吹箫弄笛还是没问题的。”

    七曦道:“那你去把箫给我,我看着它,然后你去用琴独奏。”

    “好吧。”贾琮去把玉箫拿来,递到七曦手里,然后自己去弹那古琴。

    “叮儿叮儿……”古琴的声音更加清脆,不过几声,便转入笑傲江湖的□。

    忽然,背后箫声响起,只是辅着琴声,半段之后,箫声便扶摇直上,贾琮的琴声开始往下转折,他内心里一阵激动,却不敢回头看,生怕错乱了某个音符,打乱了二人的默契。

    等一曲奏完,贾琮反过身,正看到七曦手持玉箫,笑吟吟地看着他,惊喜之际,飞跑过去:“七曦,你的手,你的手好了?”

    七曦伸手把他抱住:“我自幼修炼内功,所谓内功,便是内壮五脏,补实筋骨,前年就能活动自如了,虽然还不敢大使力,但与你合奏笑傲江湖还是不成问题的。”

    “昨天就好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当然,是想给你个惊喜了。”七曦放下玉箫,伸手把贾琮抱住,“好琮儿,今天你就从了我吧!”

    “不要不要!”贾琮挣扎着就要跑开。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七曦强横抱住。

    贾琮怕他手伤初愈,不敢用力争执,只说:“别在这里,宝哥哥和林姐姐在百草楼上,能看见的。”

    “管他们呢!”七曦从轮椅上站起来,抱着贾琮来到栏杆边上,双手撤掉贾琮身上的衬衫扣子,又褪了西裤,自己也脱了长袍,二人各自都只穿一条紧身内裤相对,“好琮儿,咱们来一次你说的那个蹦极吧。”

    贾琮还没明白下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七曦抱着从楼上一起跌落下来,二人在空中赤身相对,紧紧拥抱在一起,七曦把嘴唇覆盖过来,口角相接之际,便扎入清凉的湖水之中。

    贾琮这会身子早已经软了,任由七曦的舌头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两人水性都是极好,七曦细腰一拧,抱着贾琮向水底沉下去,惊得彩鱼晶虾四下逃窜。

    两人也不知在水底停留了多久,贾琮肺里的空气开始不够用,两人软唇相接,双肺连通,气息往来,生生不灭,看着水里近在咫尺的七曦那英俊白皙的脸,贾琮已经开始不够用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词“相濡以沫”。

    头顶上越来越黑暗,气息越来越差,贾琮胸口起伏得厉害,每次吸一大口气,仍然觉得不够用,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他开始挣扎,只是手脚都被人按着,耳边传来嘈杂走动的声音,鼻孔里忽然钻进一股久违了的消毒水味……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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