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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我是私生子

    齐老大瞠目结舌的看着冷济溢,后背处冷汗涔涔直掉,双腿莫名的连连颤抖,只觉得天外的天阴霾不清,

    冷济溢高举着手枪,慢慢的靠近他的另外一只膝盖骨,嘴角处微微上扬:“你说你把我哥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齐老大大喘两口粗气,瞟了一眼血流如注的膝盖,顿时,心底处更是恐慌不已,声音也附带着颤抖:“我不知道你跟冷傲天的关系,如果我知道了你们其实是兄弟俩,就算他吞掉了我的所有货,我都不会耿记在心的,我错了,别杀我,我可以为他提供一辈子都用不完的毒品,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啪!”冷济溢重重的挥下手枪,直接砸在齐老大的脑袋上,他更是冷漠一笑,“毒品?我哥还缺那点毒品?我告诉你,你不是贩毒的嘛,那我也让你尝尝什么是大麻的滋味。”

    两个男子死死的压住他挣扎的身子,旁边,一身穿白衣的男子举起注射器拍打拍打他的手臂,不带声响的将针管刺进他的皮肤里,随后,一支接着一支;

    半个小时候,不计其数的注射器被弃之在地。

    冷济溢一脚踢开一地的针管,轻轻的拍打着齐老大晕晕沉沉的脸颊,凑近他的耳,“现在我也可以提供你一辈子都吸不完的毒品。是不是很感激我呢!”

    齐老大意识不清的睁开双眼,迷糊不清的看着眼前‘三头六臂’的身影,讽刺一笑,“冷傲天,是该死。”

    “啪!”冷济溢面无表情的扣下扳机,冷漠的直视着齐老大另一只鲜血直流的膝盖,嘴角一翘,“你有今天也是自找的。”

    身后,一非裔男子悄无声息的走到冷济溢身后,轻声细语的小声说道:“老板,有人在您的别墅里,来人说是您的故人。”

    冷济溢擦掉枪上的灰尘,丢在身后之人的身上,“我从七年前就没有什么故人了,不必理会。今天是俄罗斯那边有人要过来商谈,备车。”

    “那您家里的——”

    “难道你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吗?不必理会。”冷济溢面无表情的走出废旧的学校。

    浅白色的屋内布置,一望无际而去,白色沙发,白色窗帘,白色墙壁,白色摆设,似乎一切都是白色。

    冷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四周,放下手套,她翻看着这些年他的记事本……

    冷济溢站在门外,已近深夜时分,四周都是安静的了无生息的庭院,他踌躇在外,不知道这一步该如何迈出去。

    “回来了?”冷老太太打开房门,听见车子响动,便起身开门。

    冷济溢略带惊慌的看着开门之人,一声不吭的走进屋内。

    “孩子——”

    “不好意思,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冷济溢面如土色的瞪着一旁的保姆佣人,“不是告诉过你,除了我吩咐以外,别什么人都让她进来。”

    冷老太太拉住他的手,浅浅一笑,“孩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我怎会恨一个陌生人呢?我想你搞错了,而且我不是你的孩子,请你出去。”冷济溢面无表情的走到房门前,打开一角。

    冷老太太低下头,长叹一声,“我也知道那一年的飞机失事是你伪装的,你只想制造一个你死了的假象,很好,机毁人亡,连尸体都看不到,你成功的蒙骗了我们所有人。”

    冷济溢冷冷一笑,放开门锁,慢慢的走上前,“真会猜,如果那一天不是有人秘密通知我不能上那趟飞机,或许我真的已经死了。”

    “你以为我会杀你?不,孩子,虎毒不食子,我怎会亲手杀掉我冷家的骨血——”

    “因为我是私生子。”

    四目对视,空气里,蔓延着冰冷的仇恨气息,似乎,绵延而来,是说不尽的各怀鬼胎。

    冷老太太轻轻点点头,侧过身,看向窗外的夜风阵阵,“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私生子,可是你流着的仍然是我冷家的骨血。孩子,奶奶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掉你,就算非得做个抉择,我只会把你永永远远的关在国外,一辈子都回不了中国。我只能这样,我不可能会杀人灭口,更不可能会牵累那么多无辜的人。”

    “现在你说什么都只是你的托词,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久,所有证据都不存在了,我只能说我福大命大,非但没死,还遇到了我一生的恩人,是他让我有了今天,也是他让我从你的一己之私里走了出来。”冷济溢绕过她身,走到吧台前,倒上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冷老太太拿起手套,看着那道冷漠的背影,更是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孩子,你恨我可以,可是别恨你父亲,还有你哥哥,他们都是爱你的。”

    冷济溢没有回答的继续饮着烈酒,液体滑过喉咙,一阵阵的灼热,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他掩住嘴,急忙的跑到洗手间里,对着马桶,狂吐而下。

    冷老太太落寞的站在屋外,回过头,看着慢慢关上的大门,闭上双眼,坐进车里。

    洗手间里,水龙头里水流不断,他面对着镜子里苍白无血色的脸颊,一颗液体滑过眼眶,轻轻的,随着水流慢慢的流进下水道里,不知流向何处!

    那一夜,太多的人难以入眠,似乎,这一夜,过的太漫长了……

    天气大好,一览无遗的晴空万里,绿草如茵的郊外里,秋风拂过湖泊,掀起层层微波。

    小岸上,两把藤椅,两个身影,两双眼眸皆默不作声的相望而去。

    “你为什么又不走了?”权项毅有点意外的看着身旁同样是一言不发的她,低下头,有点受宠若惊。

    庄娴儿拿起一旁的书册,逐字看去,“我只是觉得这里挺美的,山清水秀,想再待几天。”

    “可是你——”

    “你这么问我,难不成还想下逐客令,那行,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走。”放下书册,她站起身。

    “我不是那个意思。”权项毅急不可耐的抓住她的手,“我只是很意外,你——”

    “别以为我这么做是舍不得你,我只是不想我走后,某个人因为伤心过度而一睡不醒,你有病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想带着愧疚感离开。”

    权项毅紧紧的捏住她的手,情真意切的看着她的脸颊,淡笑:“这一切不是因你而起,是我被自己的占有欲而害成这样,还对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其实不敢奢求你能陪着我,只想求你别记恨我。”

    庄娴儿反身握紧他的手,点头浅笑,“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只是现在我们谁都别去想那些事了,就让那些事情随着时间慢慢的遗忘,我们不是夫妻,可是仍然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权项毅轻轻的放开她的手,抬起头望着蓝天,“他能娶到你,真是好福气。而我只能拥有你那么短短的几年时间。”

    “项毅——”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时间真的能回去该多好,如果真是那样,我祈求我从来没有让你当过警察,然后你就不会遇到他,就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娴儿,如果真的要我说实话,我真的放不开你,听着你的声音,想着你的往事,我就觉得心里阵阵刺痛,我好想你能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留在我的身边,一刻不离。”他企图抱住她,却被她婉拒。

    庄娴儿退后两步,“项毅,我们说过了,这些事情——”

    “别再提了,是吧,对不起,我一时之间又忘记了,我好累,先回去了。”

    庄娴儿愣愣不语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侧过身,一个人心平气和的看着天边的红日。

    身后,岸板微微响动,一阵伴有节奏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而她,感觉到了一阵风从后背处掀起了裙角,天地间,依旧是和煦自在。

    “看见他那样,你就不觉得心有愧疚?”身后之人低沉的声音从耳边轰隆隆响起。

    她满怀歉意的低下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我对不起他,这一辈子都弥补他什么,可是我不能欺骗他,更不能违背良心的说什么我还爱着他。这一切都结束了,在我认识冷傲天的时候便注定会辜负他。对于他,我只能说抱歉两个字。”

    李子臣放下烟斗,也是情不自禁的长叹,“也许你说的对,我们如此枉费心机的把你从中国弄来这里,也只能说是多此一举了,你现在已为他妻子,就算我们有再大的权利,也不能逼你嫁给权项毅。”

    “师父,我知道您欠爷爷一个人情,可是您也不能这么欺骗我,如果您告诉我真相,我会考虑答应您整件事情。只是,您不应该这么对待我,那么多年,我尊你如父,结果您却这么不计情分出卖我,也许真如你所言那样,政治家永远都只能为利益向前,身边的任何人都是棋子,能者善用,无用者弃之。”

    “我也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我欠权老的不光是人情,还有很多,对于他,我不能违背,也许,在权衡利益之下,我只会选择出卖你,可是这也算不上出卖,我的确是为了你好。”李子臣微微浅笑,同样抬起头看着天边,刚刚得到的消息,冷傲天在老挝出事了,而且染上了毒瘾,对于她而言,这段日子不在他身边,或许会更幸福一点。

    庄娴儿不明所以的侧过身,冷漠的后背处更添冷漠,“不管怎么说,我永远都记得你做过的这件事,从今以后,我们半点情分都不曾有了,这么多年的师父之恩,就此作罢。”

    李子臣不言不语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张开双臂,感受着微风拂面淡淡惬意,也许有一天,她回去了会知道他的良苦用心的。

    ……★★★……

    夜风轻轻的挑动树枝,慢慢的掀开层层云雾,月色,苍茫的映射着天地,远处,是一颗颗陨星坠落!

    冷傲天静静的一个人站在窗户前,俯身而下,是微风掀动树枝的簌簌阵响,屋内,飘荡的是一首首古典乐曲。

    他拿着手机,却没有按下拨号,只是静静的对视而下,四处都是漆黑无光。

    同样是夜风阵阵,曼谷的夜晚似乎更加明亮。

    冷济溢独自坐在书房里,毫无心思的盯着跳闪过的屏幕,当年,的确是他自己设计让自己死掉,只是为了躲过冷老太太的囚控,他也知道她是不会杀他,只会让他一辈子都控制在她的手心里,一辈子都只能做过假名假姓,抬不起头的私生子。

    而在这一切都准备发生的时候,他逃掉了,他想着几年后等自己壮大了,就一定会卷土重来,让所谓不可一世的冷氏一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的恨慢慢的消失了,相反而来的竟是对家人绵绵不断的思念……

    “啪!”

    突然,房门外轻微的一声触碰声。

    冷济溢扔掉思绪,推开房门,客厅了,只见一只碎掉的台灯罩散落一地,他回过身,不以为然的准备回房。

    “原来你堂堂记忆公司的执行总裁竟然会是冷傲天的亲生弟弟,如果不是从你的口里说出来,我相信没有人会把你跟他联系在一起。”身后,一个黑影慢慢的从走廊尽头闪现,他的手里一道亮光格外的醒目,迷你手枪直至着身前的他。

    冷济溢冷漠一笑,“原来是你背叛了我。难怪我总觉得最近我的有些事情曝光了。”

    男子伸出一指微微一摇,“把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冷济溢举起双手,“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我给你的好处你还嫌不够?”

    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枚证件,“不好意思,我是联邦政局的,我不觉得我应该受你的什么好处,我卧底了这么多年只为了得到你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你隐藏的太好了,甚至可谓是一丝不苟,我根本就查不到什么。”

    “既然你什么都没查到,你这把枪是不是指错了地方?”冷济溢邪魅的瞪着他,眼神里,杀气重重。

    男子拿起证件,嘴角一翘,“做个警察有什么好的,每年就那么点薪金,还比不上你的一次小小打赏,其实,想了这么久,我突然觉得做警察太屈才了,像我这种人怎会比你差。”

    冷济溢似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想做我的位子?也无妨,你有那个本事,就拿去吧,只是我怕你不知足会撑死。”

    “这不用你提点,我有没有本事,你可以等待看看。”

    冷济溢指着身后的书房,微微点头,“去坐坐看,或许你真的能胜任。”

    男子双眼凌冽的瞪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书房,那里号称是第二个国防局,进去容易,想出来可就难了,我可不想就这样一去不回,老死在里面。”

    冷济溢挪开身子一角,伸出一手,“这就是联邦探员的胆子?如果要接管我的记忆公司,不进去,你怎样得到这位置呢?”

    男子略微的一丝犹豫,慢慢的靠近他,拿出手铐,“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不然我就一枪崩了你。”

    “如果要接管我的公司,你有把握驯服得了我的那些手下吗?我担心如果我就这么被你给崩死了,怕你会被他们给五马分尸了。”

    男子不以为然一脚踢开虚掩的书房大门,环顾四周,冷冷一笑,“我既然能跟你摊牌了,我就有把握找个得利的理由说服他们。”

    冷济溢被他拽着推进了书房,空旷的房间里,一览无遗,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凶险。

    男子略微的放松戒备,走至电脑前,得意忘形的坐在椅子上,轻轻的点点旁边的雪茄,“像我这样的人才配做这样的椅子。而你,只配给我端茶递水。”

    冷济溢半跪在地,抬起头,眼角处邪魅的一笑,“是吗,可是起先得是你有那个命来让我伺候。”

    刹那间,书桌前,椅子上,一道光忽闪而过,瞬间,屋内再次恢复如初,只是椅子消失不见,椅子上的人也一并化为灰烬,空空是也的书桌前,烟雾缭绕。

    “咳咳。”冷济溢捂住口鼻,盯着浓烟滚滚的身前,站起身,冷冷一笑,“想做我的位置的人,何止你一人,只是这个位置一旦被别人坐下,便失去价值了,对于失去价值的东西,何必再留着浪费空间,像这样,也很好,宽敞些。”

    从地上捡起遗落的钥匙,他冷漠的打开紧紧被锁上的手铐,抖抖身上的灰尘,不以为然的走出书房。

    屋外,一个身影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还是惊魂未定。

    冷济溢脸色暗沉的看着房门外站立不动的身影,面无表情的侧过身,“你是怎么进来的?”

    冷老太太心绪未宁的看着他,这个人,性情大变了。

    冷济溢上前一步,目不转睛的瞪着她,“我是问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一直没有离开,我想等你冷静下来再来找你好好的谈谈。只是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切。”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不送了。”冷济溢从她身边绕行而过,只觉得空气中有股酸酸的苦涩味。

    冷老太太靠着楼栏,低下头,“孩子,你不应该成现在这样。以前的你很善良。”

    “可惜就是因为太善良了,差点被自己的奶奶亲手断送了生命,还软弱到连自己的母亲死后都入不得他的棺。”背对着她,他丝毫没有回过身。

    冷老太太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试图靠近一步,“我知道你记恨着我那么对待你的母亲,可是孩子,你也要为你的父亲着想一下,他——”

    “我为什么要为他着想,十八岁之前,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有爹生没爹养的野种,十八岁后回到了冷家,却依然只是一个不被待见的私生子,二十岁以后,我就自给自足,自立自强,我不觉得我因为你们冷家而得到了什么,相反,因为你们,我失去了太多。没有童年,没有父爱,甚至最后连为母亲争口气,挽回一点声誉都做不到。”

    冷老太太心底阵阵抽痛,慢慢的,双腿忍不住的颤抖,“好吧,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们亏欠你太多,对不起,这次打扰你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她落寞的背影慢慢的朝着楼梯走去,这一段路看似很短,却走了很长很长。

    冷济溢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楼道上,脚下沉重的让他迈不开一步,他是想过追上去,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聊聊,只是,一想到那些话,那些耻辱,那些遗弃,他便一步也迈不开。

    冷老太太抬头再看一眼,平静的脸颊上一颗暖暖的液体滑过,似乎,最后冰冷的落在了手背上,很凉,很凉……

    “啪!”

    时间很静,一声枪响,如同惊耳。

    两双眼,对视一望,四周再次恢复安静。

    冷济溢眼底处模糊不清,只看见一道身影缓缓的坠地,身下,开出一朵惹眼的牡丹,红的瘆人。

    角落里,一个黑影慢慢的潜伏而出,朝着楼上跑去。

    他的双腿阵阵发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移动的,只感觉,离她,越来,越近!

    双腿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她的身前,双手不知所措的抓紧她伸出的双手,突然间,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

    “如果有一天,我希望儿孙满堂。”她牵住他的手,面色苍白的仰天而望。

    冷济溢低下头,突然间,仰天咆哮,“啊!”

    冷老太太从一旁散落的皮包里,掏出手枪,塞进他的手心里,淡淡一笑,“我能为、为你做的、太、太少了。”

    她抓住他的手,往后一射,身后楼道上俯视而下准备射击的男子栽倒而下,一枪毙命。

    冷济溢惊魂未定的看着她,“奶奶。我、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待您的,您坚持住,我、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冷老太太紧紧的拽住他的手,微微摇头,“我只、只祈求你能原谅我,我、我已经没有、没有力气支撑到医院了,孩子,奶奶、奶奶真的没有想过、想过要杀了你。”

    “我知道,是我自己走不出去,我一想到奶奶那些冷酷绝情的话,我就觉得我永远被关在冷家的门外,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再次被抛弃。”

    “好、好孩子,奶奶临死之前、拜、拜托你一件事。好、好的帮助你哥哥,他、他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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