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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包养番外>

    纪铭臣愣完后,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是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不等他有动作,腿上的小明星又继续装傻充愣的睁着眼说瞎话,她头发一甩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脸就对着一干人说是他让她坐的,还厚着脸皮说咱们继续聊……

    她摇头晃脑间,发丝拂过他鼻尖,猛然有一股果香窜了过来,馨香甜暖。纪铭臣清晰的闻出来,这味道不是香水,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混合香味,显得真实而干净。

    她刚进门时他就注意到了,她只简单的化了个淡妆。此刻她坐在他腿上扭着脸笑眯眯的说话,纪铭臣靠在椅背上只能看见她一个侧脸。白嫩干净的脸蛋,小巧的下巴,涂了一层唇彩的红嫩唇瓣晶亮亮的,果冻一样随着她说话一张一合,眼上只刷了睫毛膏,纤长的睫毛跟小翅膀一样扇啊扇的,扇的人心里直犯痒。

    纪铭臣身边不少朋友都喜欢找明星做女伴,漂亮、带出来也有面子,只是他不太喜欢。明星么,除了漂亮,演技也很一流,看在纪铭臣眼里,就是假。

    坐在他旁边的这两位,有清纯、有妩媚,妆容比腿上这位精致的不是一点半点,只不过他看不上眼。

    明亮灯光下看得清的是她们带着妥帖妆容的娇艳笑脸,看不清的是她们华丽包装下的真正面孔。跟太能演的人玩,纪铭臣觉得累,时时刻刻都要眯着眼看清真实的对方,他没那个心情和耐性。

    再垂眸瞟到眼前这位,这个笑的狗腿又拙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信口开河的小明星,丝毫没想过如果他动了怒当场给她难堪,她该怎么收场,还是她已经打定主意继续厚着脸皮装没事人?

    目光落到她颈间,发丝如墨,肤白如雪,若隐若现间又有淡淡果香窜过来,纪铭臣本想去扯她胳膊的手就改了方向。反正这顿饭也无聊的很,干什么不腾出点心情和耐性,给自己找点乐子?

    再看她这个笨拙样,这么肤浅的演技,也不知道说她有潜力的那个郭导,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这么想着,纪铭臣就懒洋洋的伸手圈住她腰,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感觉到腿上人的僵硬,他嘴角翘的弧度越大,“芦小姐不用客气,你坐的舒服就好。”

    后来芦苇拙劣的装着无辜气得他黑脸无数次,纪铭臣终于慢慢想明白为什么当初会陪着她装傻玩下去,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是在拿最真实的自己面对他,没有脂粉碍眼,没有高超演技行骗,他能清楚的看见她最真实的部分,丝毫没有猜来猜去的疲惫。

    芦苇被这个纪总揽进怀抱时,整个人就凌乱了。扭头就见这人正悠悠笑着问她舒服不舒服,芦苇僵着屁股和身子,既不敢坐踏实了,也不敢推开他站起来,只能呵呵的干笑……尼玛,我打量你是个正人君子,你要不要这么没有节操的占别人便宜?!

    好在其他人都是人精,见这架势,两个人是看对眼了,当即几个男人都起着哄的说纪铭臣怜香惜玉,一时对芦苇也客气起来,只有一旁的女艺人咬碎了银牙还不能皱一丝眉,她自然不希望两个人真搅到一块儿去,便挪着椅子、抱歉的笑着让服务员加位子。

    赵导演大大咧咧的开着玩笑对女艺人说:“你这样一让位子,咱们纪总可要失落了!”

    周围人都跟着暧昧的笑,芦苇正愁没台阶下,当即甜笑着向她道谢,直起身子表情体贴的说:“坐纪总腿上舒服是舒服,可不能累着纪总啊!谢谢许小姐让的位子!”

    说着芦苇转脸趁其他人不注意,又嘿嘿冲纪铭臣笑了两笑,掰开他故意横在在腰间的手,起身坐在了旁边。

    纪铭臣也陪着她玩,松开手挑了下眉,做了个无奈又失落的样子,勾着唇角淡笑着喝茶。这么一番动静下来,这些旁观的都自以为的看出了猫腻,全都哈哈笑着挨个恭维芦苇体贴,正好酒送上来,又个个举着杯要给芦苇敬酒。

    芦苇酒量浅,喝几杯就能晕晕乎乎,平时应对饭局都是耍着小花样把酒挡过去,免得自己迷糊了被人占便宜。可今天大家目标明确,几个女人又嫉妒的死盯着她,她一杯也逃不掉。

    喝了两杯,转眼瞟见身边挑眉看戏的人,眼珠顿时转了起来。这个人来历虽大,但这样看着也是个好脾气的样子哦?

    这么想着她就趁对面副导演敬酒,歪着头笑说:“纪总也一起喝点怎么样?”

    她这样出声,惹得制片人拍着脑袋哈哈说:“芦小姐这是酒力不行,想找纪总挡酒呢!纪总你可要英雄救美啊!咱们芦小姐这么漂亮,我都想做一做英雄,等事后芦小姐好以身相许呢!”

    纪铭臣就这么又被芦苇摆了一道,他斜眼扫她一眼,就见她装着无辜回看他,表情要多坦荡有多坦荡。纪铭臣嘴角也勾了起来,伸手勾着她腰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声音清澈又深情的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芦苇她酒量一向好,倒是我酒量很差,每次吃饭,有她在的时候,她经常帮我挡酒。”说着他又揽了揽她腰,求证一样的问她:“你说是不是?”

    几个男人都起着哄的笑说纪总在喝酒上靠女人,他也无所谓的笑,芦苇一眼就看清他眼里的戏谑,气得恨不能拍着桌子质问,她什么时候跟他吃饭给他挡酒了?!

    他甘愿被人说不行,芦苇只能憋着气的继续笑着再连喝几杯,尤其是几个男人听说她酒量大,敬起酒来更是一圈轮一圈,等她从厕所里吐完,已经找不着北了。

    灌了两口漱口水冲了冲口腔,辛辣的薄荷味窜进脑袋里,她才勉强能扶着墙出洗手间的门。结果刚出了女厕所门,就在外间看见纪铭臣从男厕所出来,看见她时皱了皱眉。

    芦苇踉跄两步就扑了过去,揪住他袖子勉强站稳,脑袋里倒还算清醒,“你……真的不会喝酒?”

    纪铭臣挑了下眉,垂眸勾了勾嘴角说:“关你什么事?”

    芦苇登时睁大眼说:“不关……我的事,你……你还说我经常给你……挡酒?”

    纪铭臣看着她眼底的迷蒙和怒意,混不在意的笑了下,“你不也坐我腿上信口开河了?”

    芦苇本来就有些晕,见他弯着唇笑,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顿时更加迷糊起来,“我、我坐你腿上了?”她什么时候跟别人做过这么暧昧的事?

    思维混乱间,她又想起临进门时Gary交代她的,心里顿时烦乱不堪,歪歪斜斜的揪着纪铭臣袖子挥了几下胳膊,含糊的嘟囔了几声:“坐就坐吧……”又点了几下头,抬眼盯着眼前人的薄唇说:“你想不想和我做?”

    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纪铭臣怔了下说:“做什么?”

    芦苇依旧盯着他唇说:“做……爱啊……”说完,不等他说话,芦苇已经歪歪扭扭的挂到他身上,踮着脚贴上了他唇。

    跟一个小明星做-爱,纪铭臣大概从未想过。

    关于这种事,是不是处他不在意,偶尔找个合心意的女伴,大家你情我愿的谈上一段,然后好聚好散都很正常,他没那个情结和癖好。只是娱乐圈里的情况,他多少了解,乌烟瘴气的混杂不堪,今天这样陪她玩,已经是难得,没想到倒壮了她的胆子,揪着自己衣服就敢亲上来。

    纪铭臣伸手推她,她还借着酒劲来了劲,揪住他衣襟不放,贴着他唇碾了碾,就完全凭感觉的伸着舌尖往他唇里舔,柔柔软软的触在他唇上,痒得纪铭臣手上一顿。

    清甜的薄荷味渡过来,纪铭臣睁眼就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微颤,嘴上还在不懈往他唇里钻,痒的跟一颗破土而出的小草一样,嫩嫩的直温软的让他升起一股燥意来,而她那跟演技一样笨拙的动作,更是让他心痒难耐,伸手扣住她腰,启唇便含住了她滑腻的唇舌。

    既然没和明星做过,那就姑且尝一尝味道。

    然而等真正尝了,纪铭臣才发现,这味道好的远远超出了预期。

    她生涩,不是因为她笨拙,而是因为她从未尝过情-事。

    好在因为喝了酒,除了要和他上床这个想法很坚定以外,她整个人迷糊又顺从,等他为她做足前戏,一点一点挤进去时,她才终于有了点反抗。

    含混不清的支吾着抗拒,人虽然醉了,力气还在,蹬着两条胡乱的踹在床上和他身上,搂着他脖子皱着眉喊疼,他再往前一点,她就在他身下扭的更厉害,床头开了一盏小灯,纪铭臣看她嘟着嘴乱喊一气,没来由的心情好的就想翘着嘴角笑。

    后来她终于开始难耐的哼吱起来,他伏在她身上一下下的进出,垂头埋进她颈窝里,就又闻到了那股馨甜的果香味,清新可人,伴着她浅细的呻-吟,纪铭臣抬抬下巴在她颈间吮了道印出来。

    直到早上醒来,纪铭臣放开怀里的人坐起来,除了情-爱的味道,他仿佛依然能闻到那浅而清的香味,一直笼在他鼻间,挥之不去。

    本来就是场你情我愿的事,况且混娱乐圈的,纪铭臣轻易能想到她后续的要求,其实即使芦苇提出要演《情雾》女一号,他也能让她演了,权当作是□愉的回馈。

    哪知道她要求那么低,纪铭臣嘴角抽搐着当真以为自己遇上了个娱乐圈的个例,等她再开口才知道她还有后续条件,还是个算盘打得很好的条件。

    纪铭臣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有过太长时间的情感关系,或者是性-关系。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碰上稍稍合适的那个,况且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将来接手纪氏,婚姻情感也不是由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她就那么直白的提出了包养,纪铭臣下意识的厌恶,可问及她原因时,她又出人意表的说了句她做的饭好吃。他探究的眯眼看她,看见她亮着眼睛,乱着头发,拥着晨光埋在被子里,又陡然想起了昨夜的紧致欢愉。

    他有钱,她有意,包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但如果说他什么时候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时,纪铭臣自己恐怕也说不清。

    她笨拙单纯的像张白纸,连个领带都不会打,还是他不满的让她去学,她才能勉强的会上五六分。

    纪铭臣从出国留学到搬出纪宅,就很少能再吃到家里做的饭,他回家的时候,一般都是纪妈妈亲自下厨做他喜欢吃的饭,只不过他忙,又经常和纪爸爸产生分歧,就硬着脾气很少回去。

    没想到,包养个小明星,她不是自己养尊处优的找保姆,而是亲自围着围裙下厨房。有时候下班过去,看见她在柔和的灯光下手脚利索的做饭,纪铭臣甚至能生出一种恍惚来,温暖如家的恍惚。

    他成年以后,衣物用品都是自己或者助理惦记着打理。比如买衣服,常常是那几个惯穿的牌子送来图册,他坐在办公室里点几件看的过眼的,下班回去就会看见衣服崭新的挂在更衣间里。倒是偶尔会陪女伴去逛街,他无聊的坐着打发时间,那些女人乐此不疲的试着中意的衣服。

    主动提出来陪他买衣服的,她还是第一个,美滋滋的挑出一堆衣服塞给他试,买的什么衣服他都混乱了,就她还在一件件的斟酌挑拣。等后来回家,纪铭臣到更衣室里穿衣服,才发现,那么跳脱的一个人,眼光倒还不错。

    照她自己说的,他们之间是性-伴侣关系,可她除了在床上笨拙的服务,还面面俱到的打理好了他的一切。

    周到妥帖的让他生出一种占有欲,即使她在床上不方便的那几天,他也想去那处公寓吃两顿她做的饭,想在出门前看她站在跟前给他打领带,想看她那种敢怒不敢言的眼神——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她扮着无辜气得他摔门而去。

    但是上班路上想起她干坏事后得意的小表情,又忍不住心痒。

    她其实很有自己的小算盘小想法,该聪明的时候也知道动脑子,而且时时刻刻的惦记着找下家。开始的时候顶多是无所谓的吓吓她,等他慢慢习惯她跳脱的思维和表面乖顺,转脸竖中指的阳奉阴违后,她再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纪铭臣恨不能把她收拾的让她只认识他一个I人。

    等这种强占的欲-望多了,纪铭臣终于开始思考,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想要怎样收场。

    吴音让人把她揍了,他赶过去看见她晕过去、一身狼藉时,想也没想就把她抱到了医院,后来送袁园到医院的时候,听到有护士小声议论女人破了相谁还会喜欢,他就想到了她。

    她要是破了相,他还喜不喜欢?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用了喜欢这个词,而答案,也还是那俩字,喜欢。

    除了偶尔恨的人牙痒痒,她性格还是很不错,为什么会不喜欢?破了相不是更好,她就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少出门招惹别人。

    于是这一喜欢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而对于该怎样收场这个问题,他也越来越清楚。

    在男人眼里,爱情和事业往往并重,甚至后者分量更大。纪铭臣不是情圣,公司里出了问题,他愿意为了他们两个的未来努力扛着,但如果真的没了事业,他会变成什么样,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他也舍不得她,舍不得那个不开心了十几年的她,所以选择坚持。

    至于最后的柳暗花明,纪铭臣也只能感叹幸运,幸运的选择了对感情的坚持,幸运的爱上了一个勇敢的姑娘。

    其实即使没有于家的背景,纪铭臣也会继续扛下去,因为坚持,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幸福,也是为了他自己的感情有所归属。只是考虑到有了那样一个背景的她,可以更好的和他比肩,可以更好的得到其他人的尊重,那么就干脆顺着她来个锦上添花好了。

    等后来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时,纪铭臣再回顾他们那段不算干净的开始,心里会隐隐生出一种后怕来。

    他们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不掺杂感情、充满交易和欲-望的开始?

    为什么整段关系里,她可以恣意的得罪他,从不刻意的讨好他,从来不在乎下场,从来不担心自己的未来?

    当这种后怕和怀疑越来越重,纪铭臣忍不住的将刚刚从婴儿房里的人压在身下,铁青着脸把他的猜测问出来时,身下的人竟然心虚的僵着脸承认了。纵然她又很快狗腿的笑着讨好他,他也还是狠狠的把她收拾了一顿。

    只为确定,她还好好的,她还待在他身边。

    为什么他和她会有那样一个开头?

    因为那个开头,是她堕落的开始。父母都健在时的十几年里,她没开心过,身边没了亲人后,她努力活着,然而生活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别人逼她、生活逼她,那就只能放纵自己了,反正这世上,除了她自己,也没人会在意。至于堕落的结果,是好是坏,她不在意,活着怎么样,死了又怎么样,反正不都已经堕落了么?

    所幸的是,她在堕落的开始就遇上了纪铭臣,正正应了那句话,得之我幸。

    然而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他们应的都是那句——失之我命。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终于码完了!!我码了很多有木有!!

    于是,这就是你们想看的初次见面以及纪总的内心独白~~

    唔,这篇番外的主旨就是,细节打动人心……这就是为毛我们纪总会喜欢上二苇啦~~~

    我真的好不想再写番外鸟,好痛苦有木有,大半夜的木有觉睡,呜呜呜……好吧,我再更最后一个哈,初步定为周一晚上!!我争取写个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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