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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前的故事 八

    那天飞宇又喝多了,我发现他总是在高兴和难过时候和很多酒,总之他是酩酊大醉了,由几个哥们给抬了回去,由于我和飞宇家顺路,周琴不顺路。所以我正打算向周琴道别的。谁知她听说了我小时候的花园,就是我和飞宇家门前的那个,所以一定要去看看,说是一定要看看我们同年的回忆。刘玲由于不放心飞宇所以也和我们同行。所幸KTV离我家不远所以走路就可以到。这一块地方由于在南京还属于老地段,所以路灯和路面都属于比较陈旧的部分。走着走着天空就飘起雪花来,我觉得此时雪夜当头,周围又没有现代化建筑主要都是老式小楼和平房。此时有两位绝世美女相伴,但是我们却超脱在了现实的物质欲望之外,能够彼此交心,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呀。周围的行人很少,很安静,我甚至能听到周琴和刘玲的呼吸声。

    唐宋,我觉得飞宇最近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了。刘玲有些担忧的对我说。

    为什么,是病了吗?我问。

    可能吧,我发现他自从上上了大二后老是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以为他不高兴,所以常常去看他。

    你去了飞宇家?我有点惊讶的看着刘玲,但随即一想,我也和刘玲去见过飞宇的父母,他们也很喜欢刘玲,想必也把刘玲当成儿媳妇了。

    嗯,是的,但是他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想见人,我以为他病了,问过他父母,但是他们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不能说似的。

    不会吧,我看今天飞宇的状态挺好的。

    说实话,我也觉得最近对朋友关心不够,但我也是出于无奈,因为上个高中后,课业压力大,一周能和飞宇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而老师又时常克扣休息时间,所以对还是了解不够,想到这,我就倍感惭愧,如果飞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那是和你在一起,他最近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是最高兴的。有时候他上课睡觉,都在喃喃自语什么。

    喃喃自语?我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的很低声,又一次稍微说大了点,我听到好像是说唐宋…帮我照顾好刘玲,还有有空去看看我爸妈什么的。

    听到这我的心顿时像掉在了冰窖里。这话太像是临终遗言了。难道飞宇知道自己要出什么事。是不是飞宇在外面惹祸了?我问刘玲。

    不像,他最近都挺老实的。

    那会不会是生病了?周琴顺口插了一句。

    应该也不会吧,飞宇的身体那么好,实在看不出是生病的样子。刘玲说。

    那天我们聊着聊着就到了我和飞宇家的花园里,这个花园是我们童年的见证,后来大人们在这里开辟了几块地种上蔬菜。以至于我们的活动范围缩小了,飞宇还为此大为恼火,经常带着人去那里偷菜。我由于胆小不敢进去,所以只在外面给他们望风。想想当初做的那些傻事,我想不禁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猥琐。周琴拍了拍我的脑袋问。

    没什么,想到点小时候和飞宇在花园里的玩的事。

    什么事呀?说来听听。周琴问。

    还不是飞宇小时候那些见不得人的是,这些事飞宇和唐宋都和我讲过好多遍了。刘玲说着把这些事也讲个周琴听。

    哈哈哈。周琴笑的肚子都痛了。

    这也没什么,飞宇本来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后来大人被整的没办法,被迫退耕还林,都种上果树了,但是还是逃不过飞宇的魔爪。我说。

    他是不是又去偷了?周琴问。

    是呀,不过他这人还知道做事不能出格,每次就偷一点点,总会给大人留些。这样才能年年都有收获嘛。

    我们躺在草地上看着果树上结满了不甚饱满的果子,说着飞宇小时候的事。感觉时间过得比KTV听周琴唱歌还快。飞宇是一个即使不在身边都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的人。所以我和刘玲才能感觉到这么幸福,以至于我们居然忘了刚才还在担心飞宇。

    刘玲看着周琴笑的样子看了好久忽然对我说道:“唐宋,你觉不觉的周琴姐有点像方芳?”

    周琴奇怪的问道:“方芳是谁?”

    我大惊道:“没、没什么,初中一同学。”

    周琴看出了我的失魂落魄样,知道有猫腻,连忙又摆出一副御姐的样子威胁我道:“快说,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给我从实招来。”

    真没什么。我赶紧矢口否认。

    好弟弟,人呀做错事没什么,关键是要敢于面对,更重要的是知错就改,你面对都不敢面对还谈何改正呢,再说我是你姐,妈妈不在姐姐就像妈妈一样,你要是敢不说,我可要行使长辈的权利了。说着拿拳头在手掌间不停的搓揉,以此来威胁我。

    对于周琴这种三分像笑七分像狠的招式,不用动大刑我立马就招了。这方芳其实是我初中时候刘玲向我表白时我用来拒绝她提到的一个女生,就是和刘玲一起在初中广播站的播音员。刘玲现在不提我还真是一时没发现,也许是时间隔得太久我已经把她给忘了,现在发现她们还真是有点像,都属于气质型女生,而且声音都有金属打击乐的那种磁性,只是对周琴说的时候把刘玲向我表白的事给隐去了。

    周琴听完我和刘玲的叙述,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没追她。”

    其实刘玲和飞宇好上以后,她就给我介绍方芳了。我的思绪也慢慢的回到了初一的那一天,因为那毕竟是我的初恋,虽然只是单相思,所以从尘封的记忆库中搜索出来也不是难事。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中午,我在飞宇和刘玲的精心打扮下,与方芳见了面。我带着这幅人模狗样的打扮在课堂上女生怪异的目光下憋到下课。刘玲的的意思是课间说话的时间不多,也难以让女生深入的了解自己,下课送女生回家这样会让女生有种安全感,才好成功。我觉得这套理论好像是飞宇总结出来的,他送刘玲回家了两个月这才把刘玲的心从我身上抢了过去。

    这天方芳正好负责广播站的建设,所以道具要带回家保管,足足有三十斤重,再加上那天有点晚了,所以这个护送女生回家兼扛包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当刘玲把我带到方芳面前时,方芳好像对我还有点不信任。刘玲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健壮点的,我觉得她有点…。方芳看着我有些为难,问刘玲道。

    别看他小白脸,力气可不小,就算是六七十斤的包都行,再说了唐宋向飞宇学过不少功夫,保护你绰绰有余的。刘玲赶紧往我脸上贴金。

    可是…。方芳好像还是有些为难。

    好了好了,这么晚也找不到别人了,就这样吧,我走了。刘玲把我们两个扔下甩手就走。

    我们俩呆呆的站了五秒钟,又互相看了四秒钟,最后她说道:“行了,走吧。”看来她是答应了。但是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我的第一感觉不太好,也许是对我不信任造成的。

    送她回家的一路上开始五分钟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候我才恨自己找话题的能力那么差,不像飞宇,话说出来是一车一车的。

    那个…,方芳,你觉得广播站的工作怎么样呀?我总算挤出这句话。

    还行吧。方芳的回答很简短,脸上也无表情。

    你觉得需要点什么条件才行呢?我只好接着问。

    也没什么,就是声音好听。方芳好不容易多答了几个字。

    我只好又耐着性子问:“那我进广播站行吗?我挺想进去的。”我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拉近关系的办法。

    不行。她的回答又变回两个字了。

    为什么呀?我真的很想进去。

    因为我没空带你,再说你读书不好好读,早不进晚不进,偏偏这时候进,老师也不答应的。

    我碰了一鼻子灰,觉得好像是我在浪费表情一样。开始我喜欢方芳是因为喜欢她那冷漠的气质,因为我往往在交际花类型的外向女生面前总显得不自在,对于安静的女生,他那种静谧的气质加上磁性的声音,让人感觉好像置身于蒙蒙的江南烟雨天。当屋檐上滴下露珠在杨柳的掩映下如同翡翠一般地落在青石板上,那种激荡心灵的撞击声,恍然是一曲雨碎江南般的诗画一班。但是和方芳这将近半个小时的相处,我慢慢地悟出了一个道理,一见钟情往往大都是不能相信的,因为当你深入的了解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与自己当初在心中描绘的相差有多大。影视剧中那种一方由于一见钟情但是却自惭形遂而无法去追求,在经过多年的努力后终成眷属过上幸福的日子这种故事完全是瞎掰。现实中如果是这样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就像一个人用了二三十年写完一本书,结果在一夜间被火烧了的那种茫然的失落感一样。

    第一次见到方芳我就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她,幻想着能够有一位知己好友和自己填词作曲、谈禅论道,就像宋朝的李清照和赵明诚一般。但我发现我和方芳既不是李清照和赵明诚,退一步说也不是陆游和唐婉,再退一步说更不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是一个将我对男女感情那种幼稚的幻想打破的敲钟人。所以送她到家以后我感觉一身轻松,完全没有了失恋被拒的失落感。反而觉得自己今天收获的比失去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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