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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章 奸妃当道(2)

    “惠妃娘娘到!”小太监刚报完名, 一殿的珠环玉翠响叮当,众嫔妃皆起身迎接:“嫔妾等参见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万安。”

    “妹妹们来得真早啊!”惠妃还是那样不可一世,也不说免礼。

    “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说巧也巧,还没来得及坐下,主角就来了。

    众嫔妃和众公主随这里位分最高的惠妃行礼:“给太后、皇后娘娘请安,愿太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只见太后随着皇后的搀扶走上凤座,并叫我们平身。

    直到太后缓缓坐下,我才敢正视瞧了她一眼,一身金红色牡丹蜀锦宫袍,领口和袖前都用上好的金丝绣着朵朵碧色芍药,显得端庄雍容。镶嵌在冠上如血般红的宝石与她今日的衣着相配起来,煞是恰到好处,在与皇后今日的艳粉色搭配起来,增添了几分亮丽。宝石边儿上的流苏落下来,像极了一支傲放的红梅,正如她太后的骄傲,正如她太后的尊贵身份。

    “皇额娘,不日便是您的寿辰了,不知皇额娘觉得该如何操办呢?”皇后恭敬地问太后。

    “现下欧阳邑池(御魏元帅)正在边关攻打魏军,国库紧缺,后宫应当做为典范,就一切从简吧。”太后慢条斯理道。

    “嗯,现下确实不宜大肆操办操办,应当节俭,那就依照皇额娘说的办吧!”皇后在一旁附和道。

    “小笙子,吩咐下去,叫尚宫局的人去好好操办。”“是,娘娘。”

    “哪两位是罗美人和雯婕妤?”太后望了望我们。

    婕蓁见况起身作揖:“臣妾美人罗氏参见太后。”

    稍许,一位身着桃花菊苏绣宫装,梳着垂云髻的妃子扭动着婀娜的身姿,缓缓来到太后跟前:“臣妾婕妤贺兰氏参见太后。”

    我一听这声音就觉得似曾熟悉,直到她的头微微一斜,倾向皇后时,我突然发觉她竟然就是皇后的表妹‘贺兰芊芊’!

    看到她,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思:选秀那时我令她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虽说皇上看穿了我的心思,可她毕竟殿前失仪,没落个终身不能选秀也就罢了,竟还成了一名位分比我高一等的‘婕妤’,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听皇后说,雯婕妤和罗美人在选秀中都是拔尖儿的,今日一见倒是真如皇后所言啊!”说罢,太后命在一旁奉茶的掌事姑姑赏赐婕蓁和贺兰芊芊两人每一件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

    又说:“年下天冷快要入冬了,前几天荌兰国进贡了几件上等的披风,哀家瞧着好看,就赏给你们了。”

    听后,二人一起拜倒:“臣妾谢太后美意,太后千岁。”

    “皇上驾到!”屋外的小太监又在通传着。

    众妃和公主便跟随着皇后的脚步行礼:“臣妾(皇妹)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只见皇上一挥手:“免了。”大家便又一一坐下。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皇上向太后单手着地,单膝下跪叩首道。

    “起来吧。”太后笑了笑。

    “呦,皇额娘又赏赐什么呢?也给儿臣饱饱眼福吧。”皇上看到掌事姑姑手里的披风,打趣儿道。

    “皇帝就别逗哀家了,想必皇帝自已个儿也是要赏赐什么吧?”太后假装生气。

    “呵呵,皇额娘神机妙算,儿臣刚让宫匠赶制了支锏镀金凤簪。”皇上笑道。

    “哦?锏镀金凤簪,不知是哪位妃子如此得皇帝青睐?”太后若有所思。

    “是赐给雯婕妤的,朕刚接到线报说舅舅辅助欧阳邑池在边关攻打魏军大胜,现在回京途中,朕已下旨给他二人加官晋爵,各赐黄金百两。这锏镀金凤簪,故是借花献佛罢了。”皇上向太后打了个千儿。

    “原是这样,皇帝倒真是该好好赏赐他们。”太后点了点头。

    这是,婕蓁头探了过来:“你可知拥有这锏镀金凤簪的人,皆能与妃位之人平起平坐。”

    “与妃位之人平起平坐?看来,贺兰芊芊封妃指日可待了!”我捋了捋手上的赤金石榴镯子道。

    贺兰芊芊越发得意地谢了个恩,借题发挥挑弄惠妃:“ 惠妃娘娘,昨日嫔妾的兄长进宫探视,告诉嫔妾,说翰林院侍讲大人经常出没风月场所,不知娘娘可有耳闻?”

    贺兰芊芊当众挑衅,让诸位嫔妃聊开了去。“住嘴!不准在背后议论惠妃!”皇后在一旁管理着临寿宫混乱的秩序。

    惠妃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喝道:“雯婕妤,别给你得意就卖乖,污蔑本宫的家人罪名一样不小!”

    “娘娘先莫生气啊,嫔妾之言字字属实,就算是嫔妾愚钝,也断断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贺兰芊芊故作紧张道。

    这一局面,看来不可能不惊动了皇上和太后。果然,皇上发话了:“惠妃先别动怒,与其这样不清不楚的了结,成为后宫茶余饭后的笑柄,还不如让雯婕妤把话说明了。倘若真有此事,朕必定追究到底,倘若是无中生有,朕也决不轻饶!惠妃觉着如何”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臣妾也就听听雯婕妤是如何把白的说成黑的。”惠妃冷冷地又‘哼’了一声。

    “娘娘,您可知‘和田玉吊坠’?”贺兰芊芊还算谦卑地问。

    “哼,本宫岂有不知之理,和田玉吊坠是皇上赏给本宫兄长的,天底下只此一块。雯婕妤,这不会有何不妥吧?”惠妃按耐不住地瞪了下眼,朱唇微启,鼻翼抽动。

    “娘娘聪慧,正是这块和田玉吊坠。”说罢,贺兰芊芊唤过身边侍女,“把和田玉给惠妃娘娘带上来。”这一说,大殿中又疑声连连。

    这时,屋外就有一名叫凌瑛的女子立刻手持和田玉来到了殿上。惠妃见状,目光在贺兰芊芊所说的那块‘和田玉’身上溜溜一转,萌发出一点焦虑之情,继而撇了撇唇角,不耐地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似乎会意,上前先狠瞪了凌瑛一眼,然后半拿半抢地从凌瑛手中取走‘和田玉’,呈给皇上。

    只见皇上拿着那块‘和田玉’端详了一会儿,说:“果真是‘和田玉’。”

    太后听后,紧接着问:“雯婕妤,你是从何得来的?”

    “太后,这···恐怕得问她了!”贺兰芊芊略显得意之色地指了指她身旁的凌瑛。

    “民女凌瑛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凌瑛有些唯唯诺诺。

    “无妨,你知道些什么,尽管说。”皇上越发关注道。

    “这块‘和田玉吊坠’是,是······”凌瑛还未说完,就突然吐出了血来。吓得我,连同大殿上所有的人地心都猛地跳了一下。

    在殿的御用太医‘柯益濮’瞧见此情此景,立即慌慌忙忙地上前为凌瑛把脉,可不想,她,居然死了,是得了肺痨而死。

    诊罢,便回去太医院的司补房写案例。贺兰芊芊见到这一幕,简直是不敢相信,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话音未落,惠妃便“咯”一声笑:“雯婕妤,你是在愚弄本宫吗?”

    贺兰芊芊见惠妃如斯嚣张,自己又帝后和后宫诸人面前丢了信誉和颜面,早就气急败坏了,于是,她怒道:“皇上,凌瑛的死与臣妾毫无干系,这,这都是惠妃娘娘指使人干的。”

    “雯婕妤,你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本宫派人杀她的?”惠妃淡淡笑道。

    “有,就是这块‘和田玉吊坠’,它就是证物!”贺兰芊芊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攥住和田玉吊坠,“这块吊坠是翰林院侍讲大人,也就是惠妃娘娘兄长送给倚柔坊(妓院)头牌凌瑛的信物,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惠妃干笑了一声:“呵,真是笑话!如今人也没了,难道就凭你一味栽赃嫁祸的片面之词就想治本宫兄长的罪么?”

    “非也,倘若娘娘不信,大可传倚柔坊的老鸨来问问,听听臣妾之言是否属实。”贺兰芊芊不假思索道。

    “这老鸨要是和雯婕妤唱对台戏可怎么好啊,那岂不是要丢尽咱们皇家的脸!”惠妃冷淡道。

    “既然如此,臣妾愿当着皇上,太后,皇后的面签下‘生死状’(很离谱吧~小曦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东西了,凑合着吧~:生死状与血书差不多,是发生攸关生命的行为之前,签下的状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来以表当事者的决心,但还需要一名担保人的签字),以表臣妾的诚心。”贺兰芊芊脸色铁青。

    “签生死状可不是儿戏,是性命攸关的事儿,雯婕妤,你想清楚了么,再迟些,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呀。”太后面色微微一沉。

    “雯婕妤为了扳倒惠妃,竟连命也不要了,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黛女舞氏在旁嘀咕着,声音虽小,但我和婕蓁几人都听见了。一时人人都把目光凝聚在贺兰芊芊身上。

    我瞧了瞧惠妃,嘴角微微倾起,满一副看戏的模样,没露出丝毫担忧之情。很明显,她已有十足十的把握能够取胜,看来这次贺兰芊芊真是凶多吉少了。

    “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妾前几日着了风寒,还未曾好全,这又是梅雨季节,屋里太潮湿,臣妾头有些晕,可否出去透透气,舒缓一下?”我想去一查凌瑛的死因。

    惠妃见皇上答允我去散步,朝瑄婉仪(瑄婉仪:惠妃的同党,膝下有一岁儿子)轻咳了声,瑄婉仪倒也反应了过来,随即也向皇上,太后提出:“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方才义父(瑄婕妤的义父:御魏元帅欧阳邑池)差人来禀,说是今日未时(未时:现在的北京时间13时至15时),义父便可归来,臣妾就想先行去打点一切···不知···”

    “去吧,你做得对,欧阳邑池御魏立下大功,是该好好为他接风洗尘。这段日子开销大,你婉仪的位分怕是支持不了多久,待欧阳邑池回京,朕便晋你为婕妤,可好?”皇上柔声道。

    “谢皇上恩典。”瑄婉仪行了个跪拜大礼。

    小姐姑娘们,有什么就献什么,‘本宫’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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