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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桃花运

    在班上的时候,我只和齐倩说笑打闹,对于其他人我总是礼貌待之,因此在别人眼里我也就落了个文静淑女的形象,说到这点上,李虹佳和齐倩及其所有了解我的人可能都要鄙视我“欺骗观众”了,但我只能在心底向上帝呐喊:我不是有意而为之,宽恕我吧!

    但是这次恐怕我不仅是“欺骗观众”这么简单了,而是令观众大跌眼镜啊,文静淑女的名声也随之毁于一旦。

    我们的物理老师是个十分挑剔的老师,身材矮小,戴一黑框眼镜。姓伍,名小强。我们暗地里都笑称“小强。”此人不仅矮,还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尊荣,传闻今年他才二十五,可看着像三十五,所以可以想象他是怎样一个奇特的模样了。

    我本对他无太大恶感,因为了解他为人尖酸挑剔,所以上课时唯恐犯错的我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坐姿要端正、书本要放平、不能开小差、不能交头接耳。这些我每次都会仔细地检查一遍来确保自己的安全,因为几乎每节课都有人被他弄到教室后面罚站,不过都是男生。

    而这节课却是个例外。

    如往常一样,我坐姿端正,书本整洁,听讲认真,正当我很满意自己的防护时,一个炸弹投了过来。

    小强突然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来,语带怒气:“你!”“你,你,你,信不信我把你手给宰了!”他翘着他粗短的食指着我,不停地晃动,见我注意力被他吸引,手指继而往上轻挑:“站起来。”

    待我看清他是在指我时,有些不可置信,听清他的话后,我顿时觉得莫名其妙,心里极其不满。

    遏制不住怒气的我,觉得自己果真是躺着也中枪,便把手中的笔扣在桌上,很合作地站起来了,并有些激动地说:“我怎么了?”我能感觉我此刻看他的眼神定是鄙视感十足的。

    全班顿时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所以人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我在他们眼睛里看到了惊讶。。。。。。

    或许就是从这一刻起几乎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小强许是未料到我会如此,一怔,神气凌人地吞吐道:“你。。。。。。你,我。。。。。。最讨厌有人在我的课上转笔了,你知道不?”“转转转,你以为你技术好得很啊?”

    班上顿时有人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片刻后,全班都屏气凝神地望着我。

    跟思想荒唐的人争论只会让辩论变成一场闹剧。所以对于他这个荒唐专制的理由,我没有抗议,也无从抗议。

    我有些激动的情绪被他这一个理由瞬间缓和了,我对着他轻笑不置一言。

    我的这一笑不仅表达出我对此事的荒唐的无奈,也表达出我对这位应为人师表的人的极大的蔑视,这一笑只是更加证明了一件事:此人刁钻!荒唐!可笑!。

    同时让这位老师处境有些难堪。

    所以我的下场就是——被罚站了一节课。

    或许因为我是第一个被他罚站的女生,他对我便印象深刻。时常关注我的成绩,抽我回答问题也成了家常便饭,我姑且把这理解为他的“器重”。

    后来偶然间听到同学提及,说没想到我看起来文文静静,居然会干出公然顶撞老师这种事来这让我在别人心中的淑女形象瞬间垮台。不过对于我顶撞“小强”这事大多数人还是叫好的,原因都懂得。

    其实无论是外人看到的,还是我真实表现的都是真正的我,并不是说我人格分裂,这是正常人的性格与行为,私下和公众的形象既是一体又是相互区别的。

    所以后来齐倩提及此事,我很厚脸皮地回了句:“竟然他们都以为我很文静,说明我还是有淑女的一面。”

    “他们那是没跟你打过交道,像我们知道你的都懂‘淑女’这词跟你压根就不搭边,他们都是被你的外表给骗了。”齐倩瘪瘪嘴道。

    我偏过头:“长相淑女也算是淑女啊。”

    齐倩鄙视我一眼:“骨子里是头母狮子。”

    “我还没那么夸张吧。”我不以为然道。

    我很不理解仅仅是跟老师顶了嘴反差就这么大。男生不是经常顶嘴么,难道顶嘴的学生都会被挂上叛逆的牌子,或者女生被安上泼辣的名号?

    突然想起初中时,班上有个女生,说话有些直爽,不经意就会得罪不少人,了解她的还会忍着,不然就免不了又是一场口水大战。她从上到下无一没有战过,男女都挑战过,老师也不例外。但她却无一不是胜利而归。毕竟女生没那个勇气跟她在大庭广众下吵,而男生呢,没那个实力。所以只要她够泼辣,就没人敢惹。往往许多男生就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又打不得,那个场面别提有多揪心。这是我回到老家读书第一个感叹的现象,农村的孩子尚且懂得男女之别,男生从小就有个意识:打女生是丢脸的。这几乎是形成了风气的,打女生的男生无论是怎样的理由都会遭到人的鄙视。而城市里的孩子却恰巧相反,或许是城市的文化水平高,体现了男女平等意识,女孩子在学校被欺负是很正常的事。

    跟这位女生比起来,“泼辣”这词跟我还真不搭边。

    班上有一个小霸王,姓南名通,人称男同,集搞笑、痞气、调皮、滑头于一身。这个小霸王做人嚣张、活得潇洒。班上的人面对他的无赖行为大多人都是退而仁之,一般都不予理会的,或许因此他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但是此人除了表现得嚣张外性格也算直诚仗义,时常会跟我们笑着打招呼,有时碰上了还会说上几句,渐渐地跟他也熟了起来。但是男生的心真是搞不懂,熟了他就开始随便了,一天晚自习一坨不大不小的橡皮擦从天而降正中我脑袋,我郁闷地回过头寻找源头,只见与我隔着半个教室的南通正傻乎乎得意地笑着。我顿时皱眉看他一眼以示无聊,又表情无奈地转过头去,对于这种无赖的行为,你不能给太大反应不然正中他下怀,你气了他便得意了,然后又是无休止的挑衅讨伐。

    我以为我够淡定他就不会再次发疯了,可他不知哪根神经打错了,再次扔来一个橡皮,很好又中了。这次我不不耐烦地抓起桌上的橡皮向他扔了回去,可惜没打中,但是任务完成了我也就算了,又回过头继续写作业,但这次心里却充满戒备。

    ——果不其然还是中了。

    这娃有病?

    ——姐惹!

    又中——忍!

    又中——再忍!

    又中——我服了他了,哪来这么多橡皮擦?

    我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地上的橡皮包在手里,一把全数扔向了他——咋不中你,姐去死!

    他无处躲藏,一团橡皮擦像散落的果实,洒在了他的头上,他盯着满头的橡皮瞪大眼睛看着我。此时一双双手很淡定地伸向了他的头顶取走了各自的橡皮,此时下课铃响起。他突然笑了,起身一面看着我笑一面退出了教室。我心想——这就一傻子。

    晚自习后放学时,南通一下窜到我的面前,在我身旁缓缓行者,走了老长一段路他都还跟我并排前行,我急忙离他远点,结果他又跟了上来,我心下纳闷直问道:“你跟我干嘛?”他笑了笑很耿直说:“顺路嘛”我笑了笑:“你去换个人顺路吧,我跟你不顺路,我住外面的。”

    “我知道,我刚好要出去买夜宵呢,就顺带送送你嘛。”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便故意加快步伐,但男生腿长,加快步伐等于他跨大步走,双腿发热后终于到了小区门口:“我到了,你去买你的夜宵吧。”

    第二天他又是买夜宵。

    “诶,你就买你的夜宵吧,我不用你送。”

    “我就是在你们小区门口的超市买夜宵啊。”

    我无语。。。。。。

    第三天照常。

    第四天,照常。

    。。。。。。

    就这样南通买了近一个星期的夜宵。

    星期天的晚上,到门口后,他叫住了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出口:“蒋勤,我喜欢你。”

    “然后呢?”

    “做我女朋友?”

    “哦。”“不行,而且你以后也不要来买夜宵了,这超市卖的学校都有。”

    从那晚之后南通就不再送我回家,第二天我收到他很长的一封信,言辞真切,真情流露,但是我却只是感动着把信收了起来,这真是个坏习惯,他兴是以为我在犹豫又捎来第二封信,不回信是我的习惯,我自以为他们懂得我沉默的含义,并不是默认而是默否。可他却捎来了第三封信,信上只有三个大字,还泛着血腥味,我胃里一阵翻涌,吓得不敢进教室。齐倩在一旁安抚着我,却在我未曾认可的情况下把此事向班主任报告了。班主任把南通叫了去,正正教导了两节课,他回到教室时,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却满目忧伤地看着我,一面的愁容。

    中秋节到了,学校进行了第一个次的月考,我考得还算理想,全班第五名,算是节日的另一个喜气。郁闷的是,年纪名次却不怎么的,看红榜时该找到的名字没找到,不该找到的却入了眼。第一名育德的——韩繁宇。对于他我倒没有什么惊讶,没记错的话,以前就时常是育德的第一。不过廖臻风和俞志锦什么时候成绩这么好了?居然是前十!

    于是我在心里默默认定——是黑幕,是黑幕,是黑幕。。。。。。两只知道玩的臭小子怎么可能成绩好?聪明?不见得!可是无论怎样两人的名字都赫赫的印在红榜上。。。。。。撕掉——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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