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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为牢] 20第 19章

    过了几天,徐母从马尔代夫打回电话,问徐栀雅在家过得怎么样,虽然放心女儿,但毕竟这次出门几个星期,时不时的问候和报平安的电话还是会打来。

    徐栀雅避重就轻地几句话讲了自己状况说很好不用她担心,就将话题转向徐母和安易山两人这次的蜜月旅游上。

    一说起这次蜜月旅行,徐母就大有滔滔不绝之势,言谈间语气轻快愉悦,跟徐栀雅讲了后面大致的行程安排和旅途中的一些趣事,还说拍了不少漂亮的照片,等回来拿给她看。

    徐栀雅一直耐心听着,间或回应一声以示自己正在专心听,看着妈妈过得这么幸福快乐,她觉得也没什么好不知足的了。

    母女俩这通电话聊了很长时间,听到最后徐栀雅已经哈欠连连来了困意,才结束了电话。

    学校发下通知,国庆节的时候学校要举办一场国庆校会,让各班级做节目准备,届时学校会请到一些董事和重量嘉宾前来参观校会。

    看来校方对这次校庆晚会很看重。

    通知下达到各班级,刮起一阵旋风,特别是他们这届新生,刚入校就遇到这种大型校庆活动,心中多少有些小孩子心态的雀跃。

    徐栀雅班上的文娱委员是周秦,就是那个专跟她不对盘还找人来群殴她却被反殴一顿的周秦。

    其实周秦也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她性格火辣奔放,广交朋友,在班上的人缘也很好。家里条件很优渥,出手阔绰大方,穿着打扮时髦前卫,身边常常会有一堆她追随者,在这个班上差不多算是女生头头,平时呼风唤雨的很是神气,再加上她又从小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遇到像徐栀雅这样一个在长相外型上都盖过她的强敌,自然有一种敌视和不服的心态。

    更何况,徐栀雅本身就有那么多让人非议的话题,她的出身和背景来历,哪一样不是她的死穴。

    就像抓着一个把柄似的牢牢不放,周秦把徐栀雅视作头号大敌,这就是她对付徐栀雅的利器。

    女班主任让文娱委员周秦协同几个班干部带着同学们自己搞节目,完全放任她们自己去做。

    周秦大权在握,本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整整徐栀雅那个贱人,或者让她当着全校出丑也行。

    心里越想越觉得痛快,上次在她手上吃了亏,这次要叫她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个意向稍稍表露一点,围在周秦身边的女生追随者就有人觉得不妥。

    “何必呢?这么好个机会,就为了让徐栀雅那个贱人出丑岂不是太浪费了一点!秦秦你自己借这个机会大出风头岂不是更风光!”

    周秦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这么好个机会用在自己身上多好,舍大抓小可不是聪明人所为。

    其实不用周秦刻意刁难她什么,徐栀雅现在的境遇已经很糟糕了。

    她几乎被所有人孤立。

    唯一跟她友好相处的大概就是宋书其了。

    宋书其开始有些同情她的处境,短短时间内名号就传遍校园,竟是来自男生的惊叹与女生的诋毁。

    徐栀雅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笑笑,“人生总是布满荆棘的。”

    “呵,你倒是想得开。”宋书其欣赏她并不自哀自怜的心态。

    有一天,安东臣旷了一整天的课,不知道去了哪里,所有人都在找他,打电话没音讯,问同学问朋友都找不着人,后来电话都打到远在巴厘岛的安父那边去了。

    这所学校的求学子弟大多非富即贵,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可难得担待。

    最后所有人才想起有个安东臣还有个同班‘妹妹’徐栀雅。

    前不久安氏集团创始人安易山的再婚婚礼,大家都知道,对徐栀雅的身份也心照不宣,议论声也慢慢盖下去了。

    班主任孟双找来徐栀雅询问,徐栀雅沉默的摇头,其实她是最不知道的一个人。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在家里就没有见过他。

    过完周末开始上课,也是徐栀雅一个坐着老王师傅接送的车去学校,安东臣自己有车,除了开学典礼的那一次,他们俩从没同路一车过。

    半天过后,孟老师就冷静了,猜想大概就是青春期叛逆的少年逃课调皮去了。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安东臣在课业成绩上的表现一直不错,平日虽与人冷淡了点爱独来独往,但总体不是问题学生,孟老师这么一想就放下心来了。

    下午放学后,徐栀雅回到家,问了陈阿姨,得到的回答是安东臣没有在家,徐栀雅又问了陈阿姨白日有没有在家见过安东臣,陈阿姨亦说没见到。

    徐栀雅默然,没说什么。

    倒是陈阿姨以为安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忧心。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准备休息前,徐栀雅见安东臣还是没回家,就让陈阿姨用家里的座机给他拨了通电话。

    电话没有打通。陈阿姨心里担忧,又连续拨了几遍,仍是没有回音,放下电话后坐立不安。

    徐栀雅见此安慰道:“阿姨您别担心,他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估计在外面哪儿疯呢,玩够了就会回来的。”

    因为安东臣的车也没在家,徐栀雅这一番说辞也算成立,陈阿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第二天,安东臣就出现在学校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徐栀雅默默扫了他两眼,然后又埋头看自己的书。

    “哎!”旁边的宋书其趁上面讲课的老师背对时用手支支徐栀雅。

    “干嘛。”徐栀雅小声问。

    宋书其将一本书递给她,然后神神秘秘的对她说:“打开。”

    徐栀雅拿过书看了一眼,不就是一本历史教科书吗,她随手的翻动了几页,惊讶地瞪大眼,又快速的翻了几页,不可思议地看着宋书其,“这些都是你画的?”

    原来这本书上每一页都画有徐栀雅的素描小像,有笑着的,有发呆的,有看书的,有快乐的,有忧伤的。每一种表情,每一种神态,都被捕捉进去。

    “你不是说你上相很僵硬吗,看!我把你画的多好看。你该感谢我才对。”宋书其得意地说。

    徐栀雅心里咕哝,什么时候画的,这么多表情,她的表情有这么丰富吗?有的几乎是情景勾描。

    不过说老实话,这虽然一看就知道大概是他上课不专心时的结果,但画得还很真不错的呢。

    但徐栀雅可不想再当他的实践‘画模’,“你一天上课不专心听讲,就画这个?”

    “随手画的,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宋书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我说过总有一天要给你画一幅,现在先在这上面试验试验。”

    “我可没同意让你画。”

    “你不会这么吝啬吧。”

    徐栀雅把书还给他,“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不许画我。”

    宋书其自顾收好课本,也不甘示弱:“这可是我的创作权利,只要没用作商业用途,就不叫侵权。”说完还颇有些无赖的嘿嘿笑两声。

    徐栀雅拿他没办法。

    下课后周秦悄悄找到安东臣,对他发出邀请,表示他如果愿意,国庆校会的时候他们两个可以表演一档男女合唱之类的节目。

    俊男靓女的组合,到时候多吸引眼球啊!

    周秦一想到那和谐美好的画面就忍不住享受起她自己虚构出的大家的羡艳来。

    没想到安东臣连甩都不甩她一下就拒绝了。

    周秦焦急地劝说:“你再考虑一下嘛!如果你不喜欢唱歌,我们还可以表演其他的呀,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的。”

    安东臣轻蔑地看着他,冷冷一笑,用手摄住周秦的下巴,“我说——不!你难道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周秦被他捏住下巴,反倒娇声笑了,“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人家可是好意邀请你。”

    安东臣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捏得周秦秀眉直皱,“收起你这张嘴脸,我不吃这一套。”

    周秦心中冒火,她用力挥开安东臣的手,挑眉反讽:“不吃我这一套,那是不是也跟你老爸一样吃破鞋那套?”

    安东臣脸色突变,黑着脸一把抓住周秦的衣领将她拉斤跟前,居高临下地眸睨她:“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玩花样,也别试图惹怒我。”

    面对濒临怒气发作边缘的安东臣,周秦心里还是有些发颤的,但好强的她不允许自己服软,“怎么,被说到痛处就翻脸了啊?”

    安东臣松开她,拍拍自己的衣袖,整理被弄皱的衣角,“那你不妨试试看。”

    人已经走了,但周秦仍死死盯着他,心中暗暗发誓,我周秦一定要征服安东臣!

    但校庆晚会的节目是不可能请到安东臣赏脸了,周秦只得另作安排。

    她从小能歌善舞,才艺这方面倒是不怯场,就算临场发挥也是可以的。

    最后她召集了班上几个姐妹团,组编了一支女子团体舞。

    当然,她肯定是其中领舞的那个,绝对的主角,其他的人只能当陪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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