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章 招人
‘啧啧，芳芳你的手艺不错啊！我还真是得了快宝啊！’水萱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头青丝也不知道被她弄了个什么发式，大气又不失小女子的柔情，水萱左看看右看看，满意的同时也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
‘小姐喜欢就好。’芳芳小小年纪，一听人夸，小脸就通红通红的，煞是可爱。
两人出了房门来到大厅，行云流水二人早就候着了。
‘你们早啊！’水萱冲他们微微一笑，走到主位上坐下，芳芳下去端茶来。
行云流水皆俯身行礼。
‘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水萱细眉一挑，接着道，‘想必我今天喊你们来你们也已经知道所为何事了吧？我不管你们主子让你们来我这是做什么的，不过你家主子也说了，我可以随便使唤你们，所以，在我的地盘上就得听我的，不然你们就乖乖地回你家主子身边去！’
行云流水二人，背弓得更低了，大气不敢出。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丫头骗子也不是好惹的啊。
‘属下一定听从小姐的吩咐，绝不敢违抗半句！’还是行云比较老练，立马回话道。
‘咱们言归正传，’水萱接过芳芳递来的茶水，道了声谢，芳芳开心一笑。
‘昨天跟你们说的招人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总共来了45人，现在都在别院里候着呢。’
‘一天就召集了这么多人，你们俩办事效率挺高的，不错。’水萱笑了笑，‘不过以后和我说话，不用回小姐，回小姐的，我听着也烦。这次收人呢，规模比较大，45人哪怕全招上在我的预料中也不够多。’谁让在这个朝代没有2012年那么先进呢，工厂都是全自动的。在这个个人劳动力和产品直接挂钩的时代，要想把产业办大，这么点人是完全不够的。
‘一天的时间确实是仓促了些，我的意思是，招人这件事是长期的，我们先招一批干，然后边生产边招人。’
‘咱们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店铺掌柜，要精明能干的，五名店铺帮工，要口才伶俐的，一名工厂主管，要敢担当有主见的，若干名绣娘，绣娘的选择要看他们带来的成品，绣娘先招个三十名吧，看后期的发展再扩招，还要十几名苦力杂工，要结实的肯吃苦耐劳的。主旨是宁缺毋滥，明白吗？’
‘属下明白。’行云流水异口同声道。
‘嗯，你们去选吧，回头我看看你们的眼光怎么样。’水萱喝了口茶，见他们打算退下，忙道，‘先喝口茶吧，一会有你们累的了。’
行云流水道了谢，喝口茶出去物色员工去了。
‘小姐，那咱们呢？不去吗？’芳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若水萱爽朗一笑，‘我们不去，因为呀，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干！’然后给了芳芳一个手势，芳芳高兴地跟着若水萱出了门。
芳芳跟着若水萱在小胡同里七拐八绕的，周围都是旧矮的民房，心中正疑惑小姐带她来这种地方干嘛，小姐的店做的东西都是给富贵人的，和这种地方完全不搭边。正想着，忽然听得一间破房子里传出打斗声，男子的咒骂声，妇人的啼哭声。芳芳回头看小姐的脸色。
只见若水萱眉头皱起，朝打斗的地方走去。
她们俩走进屋，正瞧见一只碗狠狠地朝妇人砸去，芳芳心都提了起来，只见一道身影飞了过去，挡在妇人身前，芳芳傻了眼，那个，那个……不是自己的主子若水萱吗！
‘小姐！’芳芳一声大喊，房中的妇人和破口大骂的男子看到突如其来的一幕，也啥了眼，不知该怎么办。
还是妇人反应快点，见芳芳扶着若水萱坐下，忙拿了块干净的布来给她包扎手背上的伤口。还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只有手背上被碎片扎到流了点血。
‘若姑娘你这又是何苦，还为小妇人伤了自个儿，唉……’妇人满脸的懊恼。
‘吴姐，这点小伤没事的。’水萱笑着摇摇头，看了男人一眼，伸手拉起妇人的衣袖，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伤痕，感伤道，‘你这日子过得太苦了，还不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吗？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
妇人看了眼怒气未消可看着若水萱有头有脸的样子也不敢做声的丈夫，沉默不语。
‘我之前说过的还有效，只要你一句话，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解决的，相信我。’水萱伸手握住吴姐的手，试图给她力量。
妇人想了想，看着若水萱坚定的双眸，点了点头。若水萱开心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朝男子走去。
‘赵钱是吧？吴姐当初你是以5吊钱买来做媳妇的，现在我想把她买回去给我做事。’看着赵钱略显不悦的脸，水萱温和一笑，接着道，‘你别急着恼，我相信我开出的条件你一定很乐意。我听说你赌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想必凭吴姐每日给人家缝缝补补的那点小钱10年也还不清你欠下的债吧？这样吧，你那笔债，我帮你还了，再给你点小钱开个小店做做小生意，生计是不愁的了，但条件是从此以后你和吴姐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真，真的？’赵钱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怎么大方，这样算起来他赚的不是一点点，自家那婆娘，每天也就挣十几个铜钱，还不够自己塞牙缝，每天回来还哭哭啼啼的，看着就让他心烦，本来还打算把她随便托人贩子卖了也有几个小钱给自己翻本了，如今有这么好的事，他喜都来不及怎么敢说个不字？真是没想到自己臭婆娘值这么多钱。
‘当真。’
‘那一切都听小姐的！’赵钱立马狗腿地俯身赔笑，生怕这个有钱的主儿心情不爽一下子改了主意。
‘我们立下字据为凭，这样就有了律法的约束我们都不能耍赖了。’
‘好好，好啊！’赵钱脸笑得像一朵灿烂的花儿。
没一刻钟，若水萱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然后将字据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怀里，看着赵钱咬着银子的势利样，也不表态，只道：‘交易达成，吴姐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和你赵钱再没半分干系。’
‘那是，那是！’赵钱谄笑。
‘这样，吴姐，’若水萱转头对吴姐柔声道，‘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店里吧。’
‘好好~’吴姐热泪盈眶，总算摆脱了天天被丈夫抽打的命运。她心里那个感激哦，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为若姑娘办事，从今往后，她这条命都是若姑娘的！
芳芳和吴姐扶着若水萱出了弄堂，吴姐满脸的不解。
‘我看吴姐眉头紧蹙，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水萱关切地问。
‘小妇人不敢隐瞒小姐，小妇人这个残败的身躯，也就那点手艺还能入得眼，只是，小姐实不该用那么多因子，帮赵钱那赌徒还债的，小妇人让小姐这么破费，小妇人真是，真是……’说着泫然欲泪。
‘吴姐别这么说，’水萱忙道，‘我看重的就是你那份刺绣手艺。我觉得值得，它就值！在刺绣这种细活上，我还只是刚刚入门，从今以后，还要吴姐多帮帮我才是！’
若水萱说得诚恳，吴姐听着更加动容忙道：‘小姐待小妇人这么好，小妇人一定会全心全意为小姐做事！’
若水萱笑着点点头，一旁一直没讲话的芳芳倒是开口了：‘吴姐，咱家小姐最见不得那些个虚礼，您以后在小姐面前也甭一口一个小妇人的，以我称呼便好，不然啊，小姐听着头都大了。’
吴姐听了笑起来，芳芳偷偷朝水萱望去，得到她鼓励的微笑，心里也很高兴。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小姐的脾气她也摸清楚了一点，也总算明白了小姐是任人唯才的人，对于吴姐的好一定是因为欣赏吴姐的手艺，对于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值得大家的尊重。
‘小姐没，出事了！’行云看到若水萱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若水萱和芳芳对望一眼，问。
‘多罗郡主领着家丁前来闹事。’
若水萱叹了口气。知道这位郡主是出了名的跋扈，迟早要遇上，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能怎么应付过去。
‘真是的，这年头什么人都想住大宅子，看着这没人住就张罗着搬进来了？也不打听打听，这到底是谁的宅子！’
远远的就听到一女子尖细的声音在府中飘荡。
‘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水萱挥开芳芳和吴姐搀扶着的手，径自走了进去。
院子中间站着一蓝衣女子，一群家丁围着她，还有些人想闯进去，被面无表情的流水死死把住门口僵持着。
‘好歹这宅子也是我真金白银买下来的，白纸黑字的地契可还热乎呢。郡主莫非想看看？’若水萱笑道，‘还是郡主也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想据为己有啊？可惜，不卖！’
‘哼！’多罗郡主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蓝色锦袍，珠宝首饰，看得人眼花，她挥一挥衣摆，睨着眼上下打量着若水萱，‘看来这里住的人是你啊，长得不怎么样也就算了，怎么有霸占他人府宅的坏毛病呢？知趣的趁早搬出去，不然可别怪本郡主报官了！’
‘郡主怎么知道这府邸不是我的呢？说起来还多亏了东方公子，’说到这，水萱瞥了多罗一眼，抓住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柔情，果然如自己所料，她不动声色继续道，‘还是东方先生帮我找赵员外买的呢，哦，对了，地契！芳芳，你去我房中把地契拉过来给郡主看看。’
‘可是，小姐……’芳芳很无语，地契现在还放在东方先生那呢！
若水萱看芳芳的表情也明白了七八分，立马改口道：‘瞧我这记性！那地契目前还在东方先生手里呢。不过上面房主白纸黑字写的可是我的名字，要不，劳烦郡主移驾，和我一同去东方先生那看个明白？’
‘这个……’一提到东方茗，多罗的小脸一红，说话也没了底气，‘你真的是这房主的主人？’
‘千真万确，不信咱们去东方先生……’
‘不必了！’多罗尴尬道，‘本郡主哪有时间管这么写鸡毛蒜皮的事？’
若水萱忍笑道：‘是是是，郡主日理万机，没闲工夫管着房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芳芳和行云流水都憋笑憋得好难受，
‘你和东方茗到底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也就是他欠我个人情，如今还了而已。’若水萱在这种情况下可不想喝东方茗扯上任何关系，不然多罗郡主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听到若水萱这么说，多罗心情也好些了，不过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刚刚还被若水萱羞辱，更加气愤。
‘可是，可是，你见到了本郡主为何不跪？’多罗气盛道。
‘那是民女失礼了。’若水萱行了个大礼，笑道，‘还望郡主见谅才是，刚刚民女只是想有哪个混蛋竟然私闯民宅，没考虑到私闯民宅的会是郡主大人。哦，不对，私闯民宅这种词怎么可以用在高贵的郡主大人身上呢，郡主这是直接闯，哦，不，是直接走进来……’
‘够了你！’多罗气急败坏地甩了甩衣袖，‘我记住你了！’说完扬长而去。
‘能被郡主记下，民女真是三生有幸啊！’若水萱笑得更灿烂了，‘郡主慢走啊，小心磕着了~’
回头一看，芳芳她们早就笑得止不住了。
‘别光顾着笑啦，’水萱朝芳芳努努嘴，道，‘你先带吴姐下去休息，晚些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看厂房弄的怎么样了。’现在是常犯和店面雇人同时开工，等厂房可以动工的时候店面应该也翻新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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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芳芳一声大喊，房中的妇人和破口大骂的男子看到突如其来的一幕，也啥了眼，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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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赵钱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怎么大方，这样算起来他赚的不是一点点，自家那婆娘，每天也就挣十几个铜钱，还不够自己塞牙缝，每天回来还哭哭啼啼的，看着就让他心烦，本来还打算把她随便托人贩子卖了也有几个小钱给自己翻本了，如今有这么好的事，他喜都来不及怎么敢说个不字？真是没想到自己臭婆娘值这么多钱。
‘当真。’
‘那一切都听小姐的！’赵钱立马狗腿地俯身赔笑，生怕这个有钱的主儿心情不爽一下子改了主意。
‘我们立下字据为凭，这样就有了律法的约束我们都不能耍赖了。’
‘好好，好啊！’赵钱脸笑得像一朵灿烂的花儿。
没一刻钟，若水萱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然后将字据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怀里，看着赵钱咬着银子的势利样，也不表态，只道：‘交易达成，吴姐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和你赵钱再没半分干系。’
‘那是，那是！’赵钱谄笑。
‘这样，吴姐，’若水萱转头对吴姐柔声道，‘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店里吧。’
‘好好~’吴姐热泪盈眶，总算摆脱了天天被丈夫抽打的命运。她心里那个感激哦，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为若姑娘办事，从今往后，她这条命都是若姑娘的！
芳芳和吴姐扶着若水萱出了弄堂，吴姐满脸的不解。
‘我看吴姐眉头紧蹙，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水萱关切地问。
‘小妇人不敢隐瞒小姐，小妇人这个残败的身躯，也就那点手艺还能入得眼，只是，小姐实不该用那么多因子，帮赵钱那赌徒还债的，小妇人让小姐这么破费，小妇人真是，真是……’说着泫然欲泪。
‘吴姐别这么说，’水萱忙道，‘我看重的就是你那份刺绣手艺。我觉得值得，它就值！在刺绣这种细活上，我还只是刚刚入门，从今以后，还要吴姐多帮帮我才是！’
若水萱说得诚恳，吴姐听着更加动容忙道：‘小姐待小妇人这么好，小妇人一定会全心全意为小姐做事！’
若水萱笑着点点头，一旁一直没讲话的芳芳倒是开口了：‘吴姐，咱家小姐最见不得那些个虚礼，您以后在小姐面前也甭一口一个小妇人的，以我称呼便好，不然啊，小姐听着头都大了。’
吴姐听了笑起来，芳芳偷偷朝水萱望去，得到她鼓励的微笑，心里也很高兴。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小姐的脾气她也摸清楚了一点，也总算明白了小姐是任人唯才的人，对于吴姐的好一定是因为欣赏吴姐的手艺，对于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值得大家的尊重。
‘小姐没，出事了！’行云看到若水萱忙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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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萱叹了口气。知道这位郡主是出了名的跋扈，迟早要遇上，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能怎么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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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多罗郡主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蓝色锦袍，珠宝首饰，看得人眼花，她挥一挥衣摆，睨着眼上下打量着若水萱，‘看来这里住的人是你啊，长得不怎么样也就算了，怎么有霸占他人府宅的坏毛病呢？知趣的趁早搬出去，不然可别怪本郡主报官了！’
‘郡主怎么知道这府邸不是我的呢？说起来还多亏了东方公子，’说到这，水萱瞥了多罗一眼，抓住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柔情，果然如自己所料，她不动声色继续道，‘还是东方先生帮我找赵员外买的呢，哦，对了，地契！芳芳，你去我房中把地契拉过来给郡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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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萱看芳芳的表情也明白了七八分，立马改口道：‘瞧我这记性！那地契目前还在东方先生手里呢。不过上面房主白纸黑字写的可是我的名字，要不，劳烦郡主移驾，和我一同去东方先生那看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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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和行云流水都憋笑憋得好难受，
‘你和东方茗到底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也就是他欠我个人情，如今还了而已。’若水萱在这种情况下可不想喝东方茗扯上任何关系，不然多罗郡主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听到若水萱这么说，多罗心情也好些了，不过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刚刚还被若水萱羞辱，更加气愤。
‘可是，可是，你见到了本郡主为何不跪？’多罗气盛道。
‘那是民女失礼了。’若水萱行了个大礼，笑道，‘还望郡主见谅才是，刚刚民女只是想有哪个混蛋竟然私闯民宅，没考虑到私闯民宅的会是郡主大人。哦，不对，私闯民宅这种词怎么可以用在高贵的郡主大人身上呢，郡主这是直接闯，哦，不，是直接走进来……’
‘够了你！’多罗气急败坏地甩了甩衣袖，‘我记住你了！’说完扬长而去。
‘能被郡主记下，民女真是三生有幸啊！’若水萱笑得更灿烂了，‘郡主慢走啊，小心磕着了~’
回头一看，芳芳她们早就笑得止不住了。
‘别光顾着笑啦，’水萱朝芳芳努努嘴，道，‘你先带吴姐下去休息，晚些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看厂房弄的怎么样了。’现在是常犯和店面雇人同时开工，等厂房可以动工的时候店面应该也翻新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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