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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60一贱钟情 04

    向琪,光听名字就知道是美女。仇绍盯上她也是有道理的。

    不是我吹,要是我的历任男友都给我打90分的话,那么向琪应该有91分。

    那一分多在哪里?

    自然是岁数了。

    我二十八岁,向琪二十四岁。

    尽管我现在看上去只有二十二岁,但是也不得不说,二十五岁就是女人的一个大门槛儿啊,你挡也挡不住,只要你还活着,它早晚都会来的。

    本来在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并不信这个邪,心想自己保养得这样好,提前做足了准备,就不信一个区区的二十五能将我过去二十四年做出的努力全部磨灭。

    然而悲剧的是,二十五岁这一年,我的确在脸上看到了细微的变化,所有朋友都说我没变,说我十八一枝花,但我心里却很清楚,那只是鲜花和塑料花的区别。

    自二十五岁以后,每年都是一个槛儿,每年都有些小变化,乍一看上去无伤大雅,可要是把这些小变化综合来计算,那简直就是质的飞跃了。

    连若若都曾这么说:“咱们都老了。”

    我当时真想掐死她。

    所以,综上所述,我决定和向琪势不两立,因为我允许自己败给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却不允许一个槛儿都没走过的女人仗着比我晚生几年而耀武扬威。

    当然,她也没有耀武扬威,但这依然不能改变我和她势不两立的决心。

    就在获悉仇绍暗恋向琪的第二天,我去了一趟向琪家。

    打开门时,她脸上正贴了一副面膜,掀开下半部的面膜纸,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嘴,对我笑着。

    “萋萋姐。”

    我脚下一顿,刚想说“别叫我姐,咱俩看上去差不多”,但随即作罢,心想不如就在称呼上占仇绍一个便宜好了。

    进屋以后,向琪迅速收拾好自己,又给我端上一杯茶,我就像是见丑媳妇的婆婆一样,用挑剔的眼光打量她的屋子,又像挑萝卜似地细细观察她。

    我难以细致描述向琪的长相,因为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无论我如何描述也不能超越古人的优雅用词,自然也没法比喻她的气质属于哪种类型,因为那些比喻都太过抽象。

    我只能说,向琪这种男人们最喜欢的女人,往往就是女人们最讨厌的类型。

    我想,这样更便于理解。

    “有男朋友了么?”我决定单刀直入。

    向琪一愣,很快腼腆道:“还没。”

    “不可能吧?”我很惊讶。

    她连忙摆手:“真的没有!”

    “从来没有?”我还是不信。

    她继续保证,就快对天起誓了:“从来没有!”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很像是媒婆,不由得暗暗咬牙,重振旗鼓。

    我说:“那我给你介绍一个?”

    向琪又是一愣,然后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用了。”

    我说:“放心吧,我介绍的准没错。”

    她摇头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但真的不用了。”

    我有些生气。极力推销的东西别人竟然看不上眼,这对我的自尊心是巨大的打击,就算是我看不上的男人也一样。

    我说:“是不是怕我介绍的不好啊?”

    她说:“真不是,只是我心里有人了。”

    她心里有人了,我心里却一咯噔,一时间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不知道是甜还是酸,是苦还是辣。

    “谁啊?我认识么?”

    她不语,低下头。

    我预感到,我不仅认识,还比较熟。

    于是,我又说:“楼上的王先生?”

    向琪一脸惊恐的抬头:“不是!怎么可能!”

    我又说:“那是楼下的刘先生?”

    向琪继续反驳:“他是同性恋啊!”

    握着才恍然大悟,难怪刘先生时常对着仇绍笑,前几天还故意针对我。

    人名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我终于点到了仇绍:“那……不会是房东吧?”

    向琪笑着低下头,缩起肩膀,扭了扭腰,使我一阵胆战心惊。

    “他……”我本想说,他也喜欢你。

    但却不妨向琪抢白道:“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只是欣赏他,没有别的意思。”

    我小心翼翼的问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向琪说,古有三笑,现有三救,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了。

    我一拍脑门,不假思索道:“哪儿啊,我……其实我们挺好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只是看到向琪失望的眼神,觉得很淡定。

    离开向琪家后,我返回家打开电脑,看到仇绍的消息。

    他问我,情况探听的如何?

    我抖着手,心里涌上愧疚,但仍是说:“她说她没有男朋友,但是有喜欢的人了。”

    仇绍问:“是刘先生?”

    我说:“不,刘先生是同性恋,喜欢的是你。”

    仇绍那边一阵沉默,又问:“那是王先生?”

    我说:“也不是。”

    仇绍那边仿佛很激动,连忙问:“那是谁?”

    我心里不由得一凉,竟然说:“是你我都不认识的人。”

    仇绍很失望,当晚买了一打的啤酒,请我去顶楼露台谈心事。

    我单刀赴会了,心情额外沉重。

    我们谈理想,谈人生,谈对另一半的美好愿望,直到他醉醺醺的靠在台子边,对我说:“我第一眼见到向琪,就觉得她很漂亮。”

    我说不出话,心里扭成了一团,眼角有些干涩,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了,于是连忙灌了一口酒,却力道过猛撒了自己一脸。

    我呛着了自己,连那要夺眶而出的东西也呛了出来,但心里却很安宁,因为我可以谎称那是被酒精呛出来的。

    然而当我再抬头看去时,仇绍却已经仰头看天。

    今晚的星星真多,多的不像是在中国。

    于是我也仰头看天,希望眼泪倒流回去。

    我说:“仇绍,你真的喜欢向琪么?如果真的喜欢,我会帮你。”

    仇绍“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直到我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扶着后脖子恢复平视角度,却见他已然呼呼大睡过去。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本着要撮合他们的美好愿望,翌日下午,我又去找了向琪,敲门许久不见回声,回家上网又不见仇绍,只好到小区里闲逛,走到半路又想起卫生纸没有了,于是跑到小区外的小卖店里买了两大包,吃力的往小区返回。

    这时,我却猝不及防的望见了一同消失的那两人,本来在我的逻辑里他们不是一同消失的,但是现在一同出现,令我不能不认为他们连消失也是一同的。

    向琪正低垂着头,没注意到我的出现,仇绍看到了,对我招招手。

    我只好拿着两大包累赘,缓慢地向他们移动。

    十米、九米、八米……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那东西又要夺眶而出了,它最近真淘气,总想多交几个朋友。

    但其实笑容最会交朋友,有谁会因为你的哭很动人而成为你的朋友么?

    仇绍箭步上前,拿起我的一包累赘:“我和向琪都说了。”

    我慌乱地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又看向他上下活动的嘴唇,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直到另外一包累赘被向琪接了过去,她的手指碰到我的手被,才将我从幻觉中惊醒。

    我连忙说:“怎么这样啊,我刚想考验一下你们,你们自己就说开了!”

    然后对着向琪笑嘻嘻道:“你也太着急了点,不能这么迁就男人的。你知道么,昨天我告诉他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他万籁俱灰的喝了好多酒,嘴里老念着你的名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想着今天找你们说开了,没想到你们自己倒……”

    我又是一阵轻笑,笑完了就把那两包累赘拿了回来,边绕过他俩边说:“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喝喜酒的时候记得叫上我这个媒人啊!”

    背对着他们,我步履瞒珊,心中淌血,脸上泪流。

    我想,这就是生活,人生在世总要在恋爱和失恋中左右徘徊,在被人暗恋的同时,也会去暗恋别人,可能痛苦,可能悲伤,但终有一天,我们会走出来。

    这件事过后,向琪特别感谢我,她认为要是没有我刻意制造的坎坷,他们的爱情就不会开花结果。

    后来,为了表示她的感谢,她还特意去小卖部里买了两包开心果给我,我一边看着感人肺腑的爱情电影一边吃,眼泪哗哗的流,发现这两包开心果里空壳很多,变味儿的很多,包不开的也很多,这大大降低了我对开心果的喜爱,自此以后将它列为黑名单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那阵子我真听不得“向琪”这两个字,连听到小区里那些棋友将象棋拍在棋盘上的“啪啪”声,心尖都会忍不住为之一颤,落荒而逃。

    而有一首我曾经觉得无痛无痒的歌,竟然成为了我的新宠——刘若英的《听说》。

    听说,你身边有新面孔

    听说,你不再寂寞

    听说,你提起我

    我过得不错,忙碌中还有感动

    尝试爱过几个人,面对爱也诚实许多

    只能被听说,安排着关于你我的对的或错的

    两个人曾经相似的,却以为都变了

    只能靠听说,各自爱着

    不需要证明当时决定是错的

    想着联络,不如心底远远问候

    最美丽,莫过于听说你还回忆

    其实我也感激,当我听说你还相信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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