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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刘邵宏来到北郊区人民医院上班,院里的人都认得他,他们对他表示很热情,见面都称呼他;刘院长回来啦!刘院长你好啊!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外人。刘邵宏从心里觉得这里和煤炭医院相比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氛围。他安下心在这里工作,陈院长为他专门腾开一间宽大明亮的办公室兼卧室,办公桌和靠皮椅都是展新的现代样式,办公桌后面立着很时兴的文件柜,另外还配备一套沙发,办公桌的旁边是一张单人床,刘邵宏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不好意思的对陈院长说;陈院长,你何必为我破费呢!我不过是个雇用人员,我无功不受禄,让大家看了多不好啊!

    陈院长拉着刘邵宏把他按在皮转椅上说;我既请你来就是要充分发挥你的睿智和才能,不是挂个名声,而是让你实实在在行使你的院长权力,所以呀,让谁看了你就是这院里名符其实的院长。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我只能在业务上帮你出出主意,什么经济上人事上的事我决不参予,比如各项事情的出面还是你,我只是幕后人。刘邵宏唯恐影响陈院长的手脚先把自己的位置摆对。

    他的表白陈院长觉得合情合理,于是陈院长笑着说;不要争啦,呆一会儿我要把各个科室主任叫来开一个院务会,让他们都要听从你的指挥和指导,咱们都是一个心眼把北郊区人民医院干好,干出成积来!对吧?

    是,是,你开会吧。

    每到星期六下午北郊区医院用小车将刘邵宏送回,星期一早晨再用小车接来。一个星期一早晨,北郊区医院的小车照时来到煤炭医院单身宿舍楼下接刘邵宏上班,此时申月琴也正好上班从院中花园边走过,她看到刘邵宏走下楼拉开小车车门上车,当小车经过申月琴的身边时,她有意扭过头不看车内,使车身从她身旁擦过。刘邵宏在车内却看到申月琴,他也没有打照呼,小车开出医院大门时,路径申月琴身边的外科护士长对她说;哎,申主任,你看见刘大夫了吗?

    申月琴明知故问;他在那儿?

    外科护士长拉长声调说;在驶过去的小车里,人家可是院长了!前面退休后面就有单位请走,现在是香饽饽了!

    申月琴拉下脸不再搭理外科护士长,扭身走向住院部大楼,她似乎觉得一路上的医护人员都在讽刺她讥笑她。

    旬英惠的丈夫不久被厅里任命为干部处副处长,旬英惠觉得丈夫是干部处的处长手头有权认为机会来了,她在家里说服老公,让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走走傅院长的门路下一步把自己提拔为内科主任。她老公是个很本分的人,做事勤勉,见人腼腆不善语言,厅领导就是看重了这个年轻人的优点;老实可靠,工作才几年就被提拔上来。

    旬英惠几次说服丈夫让他去活动,他都无动于衷说道;你急啥?只要你工作干好了,干的出色了,领导自然会提拔你。

    旬英惠拉下脸辩驳道;你知道啥?我们科的申主任快到退休年龄了,领导正在考虑提拔让谁当主任?我们科的张小俊大夫和我竞争的很厉害,她父亲是老处长,他几次找过局领导也给傅院长打过招呼,你要是再不出面,到那时人家当了主任轮我受气你能看得下去?

    她丈夫不再吭声心里盘算;到时候请傅院长吃顿饭提个醒也不为过,反正他今后会用着我的时候,就这样,他丈夫就盘算在什么是候请一下傅院长打一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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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邵宏在北郊区人民医院工作的很顺心,除了每礼拜天回来见见女儿,就是到街市书店去转转,他总想意外的碰到傅康亚,然而在茫茫人流中犹如大海捞针!

    秦素芹自从他离开医院后也就收敛起思暮刘邵宏的心,姑娘家不能和年月较劲,也不敢再和男友闹别扭了,最后在男友的撕磨下早就不得不和男友结了婚。

    刘邵宏不在煤炭医院上班也就没有人告诉他秦素芹结婚的事,说实在话,这对他是个好事,也解脱了他自身的困扰。

    有一天下午,刘邵宏穿着白大褂在北郊区医院内科抢救室和医护人员一起紧张的抢救一位重症‘乙型脑炎’病人,这个病人处于深度昏迷呼吸困难,他亲手给病人用吸痰器吸痰,他明白,要想病人完全解除气管里的粘痰堵塞,就得做气管切开,直接吸出气管下端的痰液,这样才能保证呼吸通畅,他指示;马上请五官科医生立即切开病人的气管。于此同时一位身穿粉红风衣的中年妇女,脚蹬高跟皮鞋,油亮的长卷发披散到两肩,手中提着棕色皮提包来到这个医院,她进到医院大门操着流利的普通话指名要找刘邵宏。

    导医台护士看着穿栽时旄气质高雅的中年女人不敢待慢告诉他;刘院长正在后楼住院部内科抢救病人。

    谢谢啦,傅康亚谢过导医护士一直走向后楼住院部,上到二楼,她看到整个楼道里干净明亮,虽然比不上市里大医院楼道那末宽畅气派,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整个病区并不比大医院差多少,清洁,有序而宁静,来往的工作人员衣冠整洁精神面貌紧凑,她不敢打破这样的氛围,她轻手轻脚寻找每一个病房里看看刘邵宏在不在里面?直找到内科重症抢救室,她通过门框上的玻璃看到刘邵宏和其他医护人员正在抢救病危病人,病床边一位医生正在给病人做气管切开手术,她不敢鲁莽的闯进去,她只好转身在走廊里一张洁净的椅子上坐下等待他们出来。

    危重病人经过气管切开后,护士即时吸净了气管内阻塞的粘痰,病人的呼吸转为平稳,刘邵宏又向在场的医生吩咐后才转身走出抢救室,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他取出衣兜里一小块纱布擦拭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刚舒口气就看到一旁座椅上站起身来的傅康亚。他见她比以前显得清瘦,脸色也清白,只是粉红色的风衣折显出她脸色有些润泽,怎么说比较以前似乎年轻了许多,可能是着意打扮的原因吧。

    刘邵宏主动打招呼;哎!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康亚微笑道;你好难找,我到你们医院里问了几个人才打听到你在这里,没有想到,你却在这医院里当了院长,真是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你趣笑我了,我只是个名誉院长,在这里帮他们工作。

    正好一位内科医生走过他们身边客气地说;刘院长,你好。然后走进病房里。

    怎么样?你是名不虚传的院长吧!你忙过了吗?咱们出去走走?傅康亚忍俊不禁地说。

    刘邵宏看看手表说;还不到点,咱们先到我的办公室里坐坐?

    好吧,傅康亚跟着刘邵宏一起走出住院部大楼再到西侧办公楼刘邵宏的办公室。

    傅康亚环顾办公室然后将她的风衣脱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向沙发上一坐说;很排场!没有料到你会走到了这一步!

    刘邵宏也坐在自己的皮转椅上回答;再怎么排场也没有你排场!我没有想到你为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找过你好几次始终打听不到你的下落!你究竟跑到那儿了?

    傅康亚沉默几秒钟才回答说;该怎么给你说呢!我们搬家是很无奈,也走的急,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因为那时候我们被广州一个建筑商给吭骗了几十万!别说给雇员发不了工资,就连租赁的房费也交不起,没有办法只好变卖了我们的小车还清房费,我们又怕煤商老板索找我们要煤钱,只好搬家暂时躲一躲,现在总算过去了,这不,我才抽出身子来找你。

    刘邵宏问;既然人家骗了你们,为什么不向警方报案呢?为什么不派人去讨要钱呢?

    傅康亚无奈的回答;这件事是我们一位雇员承办的,我曾派他去广州讨要钱,结果他到了广州也跑的不见人了,我们是经营煤炭生意的,经营钢材是属于违规,我们不敢报案!要是报案那等于自找麻烦!

    这么说,你们吃了哑巴亏!

    可不是吗!都怪我没有社会经验涉世浅!就算我交了一次学习费。傅康亚苦笑着说。

    那你们的学习费也太昂贵了!现在怎么样?能过得去吗?刘邵宏担心的问。

    能过得去,等于我们又从头干起,现在已经把欠煤老板的钱总算还完了,另外又挣了一点钱。

    刘邵宏显出成熟的神情说;需要我帮你点什么?我是工薪层,钱是不多,拿出一点帮你总没有问题,你说吧要多少?

    傅康亚摆摆手说;我不要你帮我,就你挣的那点工资怎么说也不够我们掉的饭渣多,不用你的,现在我们已经转过来了,你看到点了没有?该下班了吧?咱们出去吃饭。

    陈院长正好推开门对刘邵宏说;怎么你有事?下班了,咱们吃饭去!

    刘邵宏站起身谢绝;你先去吃吧,我的朋友来找我说说话,我等一会儿再吃。

    那好,要不,你带上你的朋友咱们一起去吃饭,走吧!陈院长准备上前拉刘邵宏。

    傅康亚也站起身表示不去,刘邵宏客气的向傅康亚介绍;这是就我们的陈院长,就是他把我聘用来的。

    陈院长对傅康亚表情丰富地说;他可是个人才呀!我要是晚去他们医院几天,说不定他被谁家请走了!他在我们这里可起大作用了!这样吧,咱们不去食堂吃饭了,我做东咱们一起到街上吃,走吧!他又一次拉刘邵宏。

    刘邵宏虽然被拉出办公桌外,但是他还是摆手谢绝说;陈院长,你先去吃,我和我的朋友很长时间不见想多聊聊,不打搅您了,您快去吧。

    陈院长见他们执意不去,想必他们俩还有避开人要说的话,于是说;那好吧,你们不去我只好自己去了,你的朋友再来时那就是我请了!他摆摆手客气的开门走出去。

    傅康亚说;看得出,你们这位院长对你挺好的也挺实诚。

    刘邵宏说;是的,是个干事业的人,要不是他看上我,我怎么能看上他呢!气味相投吧!怎么样?咱们总不能饿着肚子聊天,我今天做东请你到街上饭店吃饭,走!

    不,今天我做东,我请你吃饭,也是我向你赔礼道歉,走吧!傅康亚拉着刘邵宏。刘邵宏跟出办公室拉上门回头又说;不行,你到我这儿来理应是我做东,我请你走吧。

    两个人到一家饭店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刘邵宏向来到身边的服务员要了几个菜,又问傅康亚;咱们喝点什么?

    傅康亚摆手说;什么也不喝,你就让她们准备去吧!刘邵宏摆手让服务员去准备饭食。

    服务员走后,傅康亚接着说;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搬到新地方的地点,吃完了饭我领你去。

    刘邵宏为难的回答;今天不行,我只能在礼拜天休息的时候才能去找你,我是雇员不能随便出去,再说咱也不能破坏院里的规矩啊!

    那好吧,我告诉你的地点,就是在城南‘窑店区’‘马家村,’你进村一问人就会有人告诉你,挨着大路边有家独院就是。

    你们为什么跑到村里呢?难道诺大的城市找不到个办公的地方?写字楼多的是呀!

    你还不知道?窑店区是个高新开发区,那里新建起来的工业厂房很多,外资也很多,我们在那里寻找市场很方便。再说了,我们眼下租不起写字楼只能找一个便宜的地方,以后等赚了大钱再租写字楼,你说是吧?

    刘邵宏同意的点头称是。

    在一个星期天,小车将刘邵宏送回煤炭医院后,他回到单身宿舍换了一件外衣就到女儿的涂料场看看,然后再去窑店区找傅康亚。

    这时候女儿小珊已经接管了涂料厂,车间有一位雇工正在做涂料。

    女儿看见父亲,马上将他拉到一旁沙发上让他坐下说;你不要走,也不要自己做饭了,今天中午就在我这里吃,我给你在饭店买两个菜,咱们一起吃行吗?

    刘邵宏经女儿挽留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坐下问道;好吧,你最近经营的怎么样?你三叔走后你能独自经营吗?

    行!你放心,我找了这个雇工干的挺好,来买料的也不少。女儿显出很在行的说。

    刘邵宏很高兴说道;你不要太大意,毕竟你还年轻经验少,我的一个朋友在前一个月就是被一家建筑商被骗走了几十万!

    看你说的,好像孩子在父母的眼里永远长不大似的。小珊撅个嘴表示不高兴。

    我不是提醒你一下嘛!真是。

    好了,我注意就行了,你等着,我出去打饭去啊。女儿说完就出得门去。

    女儿在饭店点了两个菜端回来,又买了一斤油饼,两个人就在简陋的业务室里吃了饭。

    刘邵宏吃完饭擦擦嘴说;我该走了。

    小珊问;您去哪儿?

    上街。

    刘邵宏走出门乘公共汽车直到‘窑店区’。他看到窑店区的确大变了样,道路拓宽了,沿路两边的各种轻工业厂房鳞次栉比,过去许多的排水沟和零乱的村落都不见了踪影,路两边都被绿化带隔离,在大路边一侧很容易看到‘马家村’。刘邵宏没有寻问别人而是直接顺大路就找到这所独门独院,大门口挂着一个白底黑字长木牌,还是用的原来‘煤炭运销公司’名字挂牌。

    他进到院里就看到是个四合院,不同北京的四合院,它是自己设计的样子,砖木结搆,北正中是主二楼,南房是两间平房,东偏房似乎是作为厨房用的,西面就是大门了,看样子这个院子建立的年代不长。一楼正中是业务室,门口有两个年轻男子坐在凳子上正在聊天。刘邵宏很客气的上前问道;请问,傅康亚在吗?

    两个男子抬头看看他用手向东面二楼上一指说;傅经理在二楼。

    刘邵宏转身从南面平房外的砖砌楼梯上到东面平房到达北二楼,这二楼很大,约三十多平方米,进到里面使他感到宽畅而别致,半圈的木制棕红色椅子,靠大窗户安放着硕大的棕红办公桌,紧靠办公桌后面是间很小的里间,门口挂着白底绣花布门帘。

    傅康亚穿一身薄棉粉红内衣正伏在办公桌上书写什么,刘邵宏一进门,她马上站起身高兴地走过来说;你来啦,我这里好找吧?

    刘邵宏回答;不难找,就在大路边我一眼就看到这个院子。

    傅康亚将他的外上衣脱下说;今天天气热,不象冬初的样子,脱了吧,我给你挂到衣架上。

    刘邵宏听从她的吩咐将外上衣脱下说;是不冷,我里面还有毛衣呢。

    傅康亚把他的外衣挂在里间屋里出来说;正好今天没有什么业务,咱们好好说说话,赶下午我给你做饭,吃了饭再回去好吧?

    行,只要不误了公共汽车就行。

    误不了,末班车在晚上八点半才收车,你赶七点半准能坐上车,别急。

    刘邵宏担心的说;这里的环境很好,这一回不再搬家了吧?

    那也说不定,我们要是生意好挣了大钱,我们还会搬到繁华大街租用写字楼。

    刘邵宏笑着说;我真诚的希望你们能挣大钱!

    下午,下班时间到,楼下的工作人员都走了,整个院子里空空荡荡就剩他们俩人,

    傅康亚说;你等一会儿,房里有电视你看吧,我下去做饭。

    刘邵宏看着院里很静,楼下那俩个男子也不在,他问;整个院子就剩你一个人了?房东呢?

    傅康亚拿上碗盘回答说;再等一个小时房东的小俩口就下班回来了,有人别担心。

    傅康亚做的晚饭虽然很简单但是很可口,就是每人一碗肉炒刀削面,刘邵宏吃的很香,头上还冒着汗,她看着他吃的样子笑着说;看你吃的,好像你从来没有吃过炒面似的。

    刘邵宏一边吃一边说;炒面虽然简单,但是做出的口味却不同,街上肉炒面多的是,吃起来一个样,不香!你做的好吃,香!

    傅康亚满意的笑了;你真会说话!

    吃了晚饭,刘邵宏等傅康亚洗完碗,他看看手表觉得时间不早了准备穿外衣回去,当他从衣架上拿起外衣的时候,傅康亚进来一把夺过他的外衣说;你不要急着走!她把他的外衣丢在床上不高兴的说;你每次都急匆匆来急匆匆走,怎么啦?我就不能把你多留一会儿?她一把将刘邵宏按在单人床上紧紧的不放手。

    刘邵宏此时也坐在床边不动,他任意让她按着,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他们互相对望着,四目拼火,他们都感到全身火烧火燎,心跳也加速,是啊!他们都是在很长时间没有直接接触了,傅康亚的行动唤起了刘邵宏做为男人的感觉,他心情激荡,他将双手抱揽住她的腰身,两个人终于互抱互吻,两个思暮已久的恋人这个时候再也无拘无束地互相拥抱步调一致地互解对方的衣扣。

    傅康亚忽然想起什么,她没有记上衣扣,突然转身出小屋将外间大门关好扣住才回到里间拉上刘邵宏一起躺倒床上解衣宽带,两个人久逢旱雨地使出浑身力量情犢难开,犹如在大海中被风浪吹散的两片舟叶一直漂泊了好多年,这时候才紧紧的碰撞缠绕在一起。直到夕阳西下窗户混暗整个屋子看不清的时候,他们俩人才心满意足的穿上衣服。

    刘邵宏说;许多年来咱们互相多次来往这可是第一次实质性的惰入爱河。

    傅康亚微笑着回答;你是个死脑子,我几次向你暗示,你总是一本正经!这次要不是我执意留你,你又会溜跑了!咱们相爱真正晚了几十年!你说,咱们还有几年的时间?第一次在中谷县我要留你,你却不吭声的溜了,让我好伤心!以后每礼拜天你就来我这里吧。

    刘邵宏安慰道;我那时考虑到你已经有了男朋友,而我在坑下又出不来----

    傅康亚佯怒地捶他一拳说;你尽找理由!

    好吧,我每礼拜来找你还不行吗?

    他们俩人穿好衣服走出办公室看到楼下南房亮着灯光,傅康亚说;房东俩口子回来了。

    刘邵宏说;天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公共汽车?

    傅康亚看看手表说;才七点半,最后末班车是八点半,能赶上,如果赶不上车你就别走了,明天一早你坐公共车上班去不好吗?

    那可不行,明天早上北郊区医院来车接我,我不在怎么行?上班晚了影响不好!以后再来,我走了!刘邵宏走下楼梯傅康亚一直送他到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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