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一九○ 父
“攀儿，你为什么要到这么遥远的冰山上来，你还怀着孩子，独自在此，有多危险！你若不想见我，大可去地狱门啊。”
攀儿笑了笑，道：“当时我是非常恨你，可也不是完全为了你而来此。”说到此，她看了看二毛女，继续道：“我是为了二毛和三毛而来的。”
“二毛三毛？”高铝十分惊异，“你早就知道羿山有这样两个……人？”
想起自己和二毛女之间的荒唐事，一时十分恐慌，若是让攀儿知道，那岂不又伤了她？
“是我师父说的，他说我的驯兽术已到顶级，可以收服这两个猿人。”
高铝看向毛女，却又迅速收回目光，难怪她俩轮流看守我，原来还要一个去服侍攀儿。
“她们怎么会这么厉害？这羿山还有其它的猿人么？”
“她们天生就有这么厉害，当然也和这里的环境有关，她们的母亲已不在了，也就是说现在只有她们两个。”
高铝问：“那她们的父亲呢？”
“传说这种猿人从来只生女不生男，所以她们没有父亲。对了，你怎么和她们在一起？”
“我……被她俩抓来的……”高铝支支吾吾地道。
攀儿十分惊讶地道：“被抓来？她俩没杀了你？”
“没有啊。”
高铝忽然领悟，这猿人不知什么原因只生女不生男，因而数量急剧减少，但毕竟还传到了这里，联想到他与二毛女的事，或许她俩的父亲也是人。
他与她俩搞了十来天，这恐怕早已将种播下了！难道说这一届的毛女之父由他接任了？
攀儿惊愕地道：“她们怎么可能不杀你？我刚来碰到她们时，差点就被她们撕了，还好有骥鸟飞了起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对了，骥鸟呢，怎么没看到？”高铝向四周一望，将话岔开。
“觅食去了，冰山上没有它的食物，它得去外面的森林间。”
“它吃什么呀，不吃肉么？”高铝紧接着问。
“嗯，它只吃草叶和果子。”她边说边用手抚摸着宝宝极嫩的脸蛋，“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你还不知道呀？”高铝忍不住笑起来。
“你又没说，我来看时你又要我别动。”年青的妈妈和宝宝一样可爱，凑过嘴去亲了亲宝宝。
宝宝的小嘴左右扭了几下，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一声大哭直将年青的妈妈吓了一大跳，一时不知所措。
高铝笑道：“她是饿了，她要吃奶。”
攀儿脸一红，轻声道：“不知道有没有啊？”
“让她吃不就知道了？”高铝很着急地道。
攀儿便抱着宝宝，将奶头塞进她嘴里，可她用力吸了几下，又哇地一声哭起来了。
“看来是真的没奶，那怎么办，这里又没牛奶。”
在高铝心里，宝宝除了吃人奶便是牛奶。他忽然想起，他在吸吮二毛女时，是有奶的。只是这个他怎么说呢？
“那可怎么办？宝宝这样饿着那怎么行？你想想办法呀！”攀儿看着一边扭嘴一边不时哭叫的宝宝，急得手足无措。
“要不，看看二毛三毛有没有奶水？”高铝小心地说道。
“她们？好，试试看。”攀儿说着便朝二毛女叽哇了两句，一毛女便将胸前的毛发撩开，将奶嘴塞到宝宝嘴里。宝宝吸着果真就不哭了。
攀儿大喜：“她俩真的有奶水，那我怎么没有啊？”
高铝道：“你过会儿就会有的。对了，你怎么会说她们的话？”
攀儿干脆将宝宝交给二毛女，躺在床上松口气，道：“驯兽术里面有一种功法是心灵感应，一旦被驯服，就能与之心灵相通。”
高铝一惊：“那她们想什么你也知道？”
“那要到最顶级才行，据师父说至今好象并没人达到过。”
高铝一听才松了口气。
“对了，我们的宝宝还没有起名字呢，我们给她起个名吧。”
攀儿一笑：“你想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呀？”
“我姓高，你姓凌，就叫高凌。”
“为什么不叫凌高呀？”
“行，行，就叫凌高。”高铝捏了担她的鼻子。
二人笑闹了一阵，攀儿轻叹一声道：“真没想，就是宝宝出生的时候你就神奇地出现了。”继尔又道：“你这次来寻我，一定有其它目的吧。”
高铝搂搂她，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我来羿山寻你，是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我必须和你在一起，日日夜夜，年年岁岁。就算今天没找到你，我会继续找下去，找你一辈子。”
攀儿笑了，说：“那我们一辈子就住在这里吧，不要去管那些世间俗事了。”
高铝一怔，道：“你还这么小，怎么就有这种避世的想法，人的一生一世是用来做许多事的，就象你师父他老人家，不也在与魔人决斗么？”
“可是，我们现在有了孩子。”攀儿叹息一声，“原本我来羿山时，还不知道有了孩子。……后来我也下了决心，就与孩子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那怎么行？孩子也需要朋友，需要事业，她有她要干的事，你不能让她一辈子呆在这羿山。”高铝急了。
“好了，我也只是说说，既然你都找到这儿来啦，我还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么？你还是说说你现在的情况吧。”
高铝已看出，攀儿是不愿与他分开的，或许自从不辞而别，她早已后悔。他紧紧地搂着她，将他移师南下的事说了一遍。
“丰定都学会了驱火的魔法，已将淮西攻下，不日就会再次攻打秦山，直接威胁大骁王朝。他是我们的劲敌之一。”
“看来魔人已开始广传魔法，借此来将天下弄得更乱。”
“有你师父他们在，我其实并不担心魔人，我担心而是另一个人，他不久将制造出一种威力无比的武器。”
“你说的是谁？”
“兆安民。”
攀儿惊讶：“是他？有什么武器能比魔法还要厉害？”
“那种武器叫枪炮，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魔法能比的，最恐怖的是它的攻击距离。”
“比冰魄神弓的攻击距离逊要远？”攀儿不能相信。
“要远多了！关键是它可经过不断地改进，而增加攻击距离。”
“他兆安民有这个本事？”攀儿怎么也不相信。
高铝也一时跟她说不清楚，便放过一边。
宝宝吃饱后便睡着了，攀儿便吩咐二毛女去弄吃的。结果又是烧烤熟的兽肉。
高铝嚷道：“就吃这些？那怎么行？你得多喝些汤才行，难怪没有奶水。”
“拿什么烧汤啊？我来之前，二毛和三毛还都吃生的呢。”
“你怎么不弄些炊具来？你来此也有半年多了，天天吃烤肉，亏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学道者，最讲究适应自然，有什么就吃什么，甚至达到一定境界，不吃东西都行。”
“我不管你那些，你现在得多喝汤，还得吃蔬菜果实，你现在要吃两个人的食物。待骥鸟回来了，我乘它去弄炊具和各种食物，以它的速度往返顶多两天时间。”
“你要去就去吧，我看是你自己过不了这种生活，再说宝宝现在可以吃二毛三毛的奶水，根本不需要我喂她。”
“当然要去，毕竟我们在此还要生活一个月，待你身子复原了，才能回去。”
攀儿神色黯然，道：“我都生了小孩，已成母亲，真的不想再去战场。”
高铝想了想，道：“你是怕无法面对那些熟人吧。那有什么紧的，一切有我，我早就要你还原成女儿的样子。”
“可是……他们忽然见我变成了女人，还带了孩子，会怎么看我呀？”
“你总不能一辈子扮作男子吧，迟早要让他们知道你是女孩。”
“我不，若带着孩子，决不入世！”
“好了，这些事等你的身子复原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就在这羿山好好地过上一个月的安静日子。”
高铝不再和她说这些。招呼她睡了，便带上二毛，去熟悉一下环境。
现在二毛对他客气多了，甚至不敢正眼看他。他要二毛将他的剑从岩壁上拔出来，然后带他出了山洞。
一眼望去，全是雪白晶莹的冰雪，要抓只野兽也不是容易的事，因为这冰山之上的动物毕竟很少。
他只得再回到洞里，等到骥鸟回来，才嘱咐二毛女好好照看攀儿，然后乘骥鸟飞去到千里之外弄回炊具和粮食。
攀儿看到他弄回这么多东西，也很高兴。她是个孤儿，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师父带大她，从来都是严格地以师徒相称，根本没有家的感觉。
现在，这一切让高铝弄得象个家的样子，一个温暖的小家。
高铝每天亲自做饭，打水替攀儿和宝宝洗浴，闲时还弄来兽毛编织毛衣。虽然编织得十分丑陋，但多少还象件衣服，能穿，难遮体保暖就好。
小宝宝吃着毛女的奶水，长得非常好，也很听话，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根本用不着高铝和攀儿操心。
日子就在快乐中飞快地过去。高铝不得不和攀儿谈论以后的事。
攀儿很坚决，要么不出山，要么就不带孩子在身边。
“或者就将宝宝给二毛三毛带吧。”
“那怎么行？由她们带大，必定连话都不会说。”高铝急得跟什么似的。
攀儿笑了笑，道：“当时我是非常恨你，可也不是完全为了你而来此。”说到此，她看了看二毛女，继续道：“我是为了二毛和三毛而来的。”
“二毛三毛？”高铝十分惊异，“你早就知道羿山有这样两个……人？”
想起自己和二毛女之间的荒唐事，一时十分恐慌，若是让攀儿知道，那岂不又伤了她？
“是我师父说的，他说我的驯兽术已到顶级，可以收服这两个猿人。”
高铝看向毛女，却又迅速收回目光，难怪她俩轮流看守我，原来还要一个去服侍攀儿。
“她们怎么会这么厉害？这羿山还有其它的猿人么？”
“她们天生就有这么厉害，当然也和这里的环境有关，她们的母亲已不在了，也就是说现在只有她们两个。”
高铝问：“那她们的父亲呢？”
“传说这种猿人从来只生女不生男，所以她们没有父亲。对了，你怎么和她们在一起？”
“我……被她俩抓来的……”高铝支支吾吾地道。
攀儿十分惊讶地道：“被抓来？她俩没杀了你？”
“没有啊。”
高铝忽然领悟，这猿人不知什么原因只生女不生男，因而数量急剧减少，但毕竟还传到了这里，联想到他与二毛女的事，或许她俩的父亲也是人。
他与她俩搞了十来天，这恐怕早已将种播下了！难道说这一届的毛女之父由他接任了？
攀儿惊愕地道：“她们怎么可能不杀你？我刚来碰到她们时，差点就被她们撕了，还好有骥鸟飞了起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对了，骥鸟呢，怎么没看到？”高铝向四周一望，将话岔开。
“觅食去了，冰山上没有它的食物，它得去外面的森林间。”
“它吃什么呀，不吃肉么？”高铝紧接着问。
“嗯，它只吃草叶和果子。”她边说边用手抚摸着宝宝极嫩的脸蛋，“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你还不知道呀？”高铝忍不住笑起来。
“你又没说，我来看时你又要我别动。”年青的妈妈和宝宝一样可爱，凑过嘴去亲了亲宝宝。
宝宝的小嘴左右扭了几下，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一声大哭直将年青的妈妈吓了一大跳，一时不知所措。
高铝笑道：“她是饿了，她要吃奶。”
攀儿脸一红，轻声道：“不知道有没有啊？”
“让她吃不就知道了？”高铝很着急地道。
攀儿便抱着宝宝，将奶头塞进她嘴里，可她用力吸了几下，又哇地一声哭起来了。
“看来是真的没奶，那怎么办，这里又没牛奶。”
在高铝心里，宝宝除了吃人奶便是牛奶。他忽然想起，他在吸吮二毛女时，是有奶的。只是这个他怎么说呢？
“那可怎么办？宝宝这样饿着那怎么行？你想想办法呀！”攀儿看着一边扭嘴一边不时哭叫的宝宝，急得手足无措。
“要不，看看二毛三毛有没有奶水？”高铝小心地说道。
“她们？好，试试看。”攀儿说着便朝二毛女叽哇了两句，一毛女便将胸前的毛发撩开，将奶嘴塞到宝宝嘴里。宝宝吸着果真就不哭了。
攀儿大喜：“她俩真的有奶水，那我怎么没有啊？”
高铝道：“你过会儿就会有的。对了，你怎么会说她们的话？”
攀儿干脆将宝宝交给二毛女，躺在床上松口气，道：“驯兽术里面有一种功法是心灵感应，一旦被驯服，就能与之心灵相通。”
高铝一惊：“那她们想什么你也知道？”
“那要到最顶级才行，据师父说至今好象并没人达到过。”
高铝一听才松了口气。
“对了，我们的宝宝还没有起名字呢，我们给她起个名吧。”
攀儿一笑：“你想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呀？”
“我姓高，你姓凌，就叫高凌。”
“为什么不叫凌高呀？”
“行，行，就叫凌高。”高铝捏了担她的鼻子。
二人笑闹了一阵，攀儿轻叹一声道：“真没想，就是宝宝出生的时候你就神奇地出现了。”继尔又道：“你这次来寻我，一定有其它目的吧。”
高铝搂搂她，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我来羿山寻你，是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我必须和你在一起，日日夜夜，年年岁岁。就算今天没找到你，我会继续找下去，找你一辈子。”
攀儿笑了，说：“那我们一辈子就住在这里吧，不要去管那些世间俗事了。”
高铝一怔，道：“你还这么小，怎么就有这种避世的想法，人的一生一世是用来做许多事的，就象你师父他老人家，不也在与魔人决斗么？”
“可是，我们现在有了孩子。”攀儿叹息一声，“原本我来羿山时，还不知道有了孩子。……后来我也下了决心，就与孩子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那怎么行？孩子也需要朋友，需要事业，她有她要干的事，你不能让她一辈子呆在这羿山。”高铝急了。
“好了，我也只是说说，既然你都找到这儿来啦，我还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么？你还是说说你现在的情况吧。”
高铝已看出，攀儿是不愿与他分开的，或许自从不辞而别，她早已后悔。他紧紧地搂着她，将他移师南下的事说了一遍。
“丰定都学会了驱火的魔法，已将淮西攻下，不日就会再次攻打秦山，直接威胁大骁王朝。他是我们的劲敌之一。”
“看来魔人已开始广传魔法，借此来将天下弄得更乱。”
“有你师父他们在，我其实并不担心魔人，我担心而是另一个人，他不久将制造出一种威力无比的武器。”
“你说的是谁？”
“兆安民。”
攀儿惊讶：“是他？有什么武器能比魔法还要厉害？”
“那种武器叫枪炮，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魔法能比的，最恐怖的是它的攻击距离。”
“比冰魄神弓的攻击距离逊要远？”攀儿不能相信。
“要远多了！关键是它可经过不断地改进，而增加攻击距离。”
“他兆安民有这个本事？”攀儿怎么也不相信。
高铝也一时跟她说不清楚，便放过一边。
宝宝吃饱后便睡着了，攀儿便吩咐二毛女去弄吃的。结果又是烧烤熟的兽肉。
高铝嚷道：“就吃这些？那怎么行？你得多喝些汤才行，难怪没有奶水。”
“拿什么烧汤啊？我来之前，二毛和三毛还都吃生的呢。”
“你怎么不弄些炊具来？你来此也有半年多了，天天吃烤肉，亏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学道者，最讲究适应自然，有什么就吃什么，甚至达到一定境界，不吃东西都行。”
“我不管你那些，你现在得多喝汤，还得吃蔬菜果实，你现在要吃两个人的食物。待骥鸟回来了，我乘它去弄炊具和各种食物，以它的速度往返顶多两天时间。”
“你要去就去吧，我看是你自己过不了这种生活，再说宝宝现在可以吃二毛三毛的奶水，根本不需要我喂她。”
“当然要去，毕竟我们在此还要生活一个月，待你身子复原了，才能回去。”
攀儿神色黯然，道：“我都生了小孩，已成母亲，真的不想再去战场。”
高铝想了想，道：“你是怕无法面对那些熟人吧。那有什么紧的，一切有我，我早就要你还原成女儿的样子。”
“可是……他们忽然见我变成了女人，还带了孩子，会怎么看我呀？”
“你总不能一辈子扮作男子吧，迟早要让他们知道你是女孩。”
“我不，若带着孩子，决不入世！”
“好了，这些事等你的身子复原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就在这羿山好好地过上一个月的安静日子。”
高铝不再和她说这些。招呼她睡了，便带上二毛，去熟悉一下环境。
现在二毛对他客气多了，甚至不敢正眼看他。他要二毛将他的剑从岩壁上拔出来，然后带他出了山洞。
一眼望去，全是雪白晶莹的冰雪，要抓只野兽也不是容易的事，因为这冰山之上的动物毕竟很少。
他只得再回到洞里，等到骥鸟回来，才嘱咐二毛女好好照看攀儿，然后乘骥鸟飞去到千里之外弄回炊具和粮食。
攀儿看到他弄回这么多东西，也很高兴。她是个孤儿，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师父带大她，从来都是严格地以师徒相称，根本没有家的感觉。
现在，这一切让高铝弄得象个家的样子，一个温暖的小家。
高铝每天亲自做饭，打水替攀儿和宝宝洗浴，闲时还弄来兽毛编织毛衣。虽然编织得十分丑陋，但多少还象件衣服，能穿，难遮体保暖就好。
小宝宝吃着毛女的奶水，长得非常好，也很听话，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根本用不着高铝和攀儿操心。
日子就在快乐中飞快地过去。高铝不得不和攀儿谈论以后的事。
攀儿很坚决，要么不出山，要么就不带孩子在身边。
“或者就将宝宝给二毛三毛带吧。”
“那怎么行？由她们带大，必定连话都不会说。”高铝急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