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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之美 第十七章 深锁春光一院愁

    经过几天的调理,冰凌的面颊终于多了一些红晕,脉相也逐渐平稳,可人就是不醒。

    这一天,细细的雨点从天空飘然落下,竹林中的每一棵幼竹都睁开明亮的秋水,看着风为自己掀起一层

    又一层碧波。水珠子从竹叶尖滴下来,比少女的眼泪还要妩媚。此时的大地是舒适的,就连呼吸都变得畅

    快,看着物外的美景,俊义似自言又似对她说道:“这么婉约的秋雨,你要错过吗?”

    呃?易桐愣住,“你是在问我吗?”

    俊义回过身对他摇摇头,径直地走到床前望着上面的人。

    “你真的要在黑暗中过一辈子吗?你以为你这样睡着你娘就会醒过来吗?你能逃得了一时,那你能逃得

    了一世吗?既然骗不了自己的心为何不勇敢的去面对?”

    易桐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心想:“这块木头不会是疯了吧。”

    这时却看见冰凌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稍稍一笑,红唇微启:“你怎么知道的?”

    俊义扶她坐起来,温柔的说:“不管怎么说我是大夫,何况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说你可能骗得了我

    吗?”

    “对啊,看来我真的很傻。”冰凌叹口气,接着说道:“扶我去窗边,我想看看雨。”

    俊义扶她到了窗前,你一言我一语,这不禁让旁边的易桐有点生气。

    “诶,当我是透明的啊,居然都不理我,哼。”说完下了楼。

    两人仍然望远无语,只是静静地听着雨敲在竹楼上,蹦出清脆的响声,果如古人所说,急雨时声如瀑

    布,密雪时声如碎玉。冷冷的雨时轻时重,点点滴滴里自有一种柔婉和深情。

    黄昏时,雨停了,天空泛着点点微黄的霞。

    俊义出去熬药了,仅留下她一人坐在窗前欣赏竹阴微动,残夜水明。

    忽然远方出现了一个女子,似乎在向这边走来。“她是谁?”冰凌觉得好奇怪,“她的身影怎么这么熟

    悉?”起身望去,却看到那女子摔倒了,掉进了泥坑,竟好半天没爬起来。急得冰凌大叫:“俊义,俊

    义,你快来啊。”

    听到她的声音,俊义急忙跑进去。

    “怎么啦,师姐?又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啊,你来看。”冰凌一把把他拉到窗前,指着远方,着急的说:“你看那儿有一个女子摔倒

    了,你去救她回来好不好?”

    俊义顺着她的手一看,还真有一个人在泥坑里。

    “好好,你别急,我马上去救她。”

    过了一会,冰凌透过窗子很清楚地看到俊义和那个女子回来了,她急忙下楼去接他们,近了才发现那人

    竟是母亲的近婢,芸姨。

    “芸姨,你,你怎么会来这儿?”冰凌吃惊的问。

    芸姨一见她,就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泪也流了下来,声音沙哑的说:“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为何弄得如此憔悴呀,知道吗,看到你这个样子,芸姨心里有多难过?”

    冰凌扶她坐下,温柔地擦去芸姨脸上的泪珠,却无法看到自己的眼眶晶莹闪亮,强颜一笑。

    “芸姨,凌儿让您担心了,真对不起。你放心,我很好,真的很好。”

    “你骗人!”芸姨一针见血地说道:“每次问你你都说你很好,其实我和你娘都知道你苦,傻孩子呀,

    在芸姨面前就不要再伪装,好吗?你娘走了,芸姨就只剩下你一个值得牵挂的人了。”

    冰凌轻轻的一笑,竟摇落了一串晶莹似星星的泪,又被微颤的唇吸走。事实上,她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

    地自责,怪自己没有带走娘,没有保护好她。

    “芸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能带走你和我娘,那她也不会死。是我,都是因为我,让她

    伤心,让她难过,最后还害她抑郁而终 ,这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儿,冰凌早已泣不成声,谁都知道她心里的痛从未有过减少。

    芸姨抱着趴在腿上哭泣的她,泪水也不住的流下来。

    “凌儿,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害死你娘的是陆金元,你不要再自责好不好,芸姨实在不想看到你这个

    样子。”

    听到她的话,冰凌忽然想起管家的请求,抬起头望着她。

    “芸姨你告诉我,我娘到底是得什么病死的,为何你和管家都说与我爹有关呢?”

    “你娘根本就不是病死的,她是被陆金元害死的!”

    冰凌一怔,为什么,仿佛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心好痛!

    “芸姨,你说清楚一点,他为什么要害我娘?你快说,你快告诉我呀!”

    “你别激动,好,我告诉你。自你走后你娘是真的很想你,她曾想离家找你但又怕你回来找不到她,所

    以一直不敢走,每天在佛堂为你祈福,直到两个月前,那一天天气很好,我记得当时我在打扫院子,你娘

    坐在莲池边赏花,不一会陆金元也来了,还和你娘发生了争执,我急忙过去想要劝劝你娘,可我还没到,

    你娘就被他推到了池子里,当救起时她已经没了呼吸。”说着芸姨又哭了起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冰凌抓着芸姨的衣服,全身都在颤抖,心脏像被撕裂般,那么痛!

    她真的好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他,那样娘就不会死。

    想到这,冰凌舒一口气,站起来抹干眼泪,在三双疑惑的眼神中,目光冰冷地走上楼取下墙上的剑,径

    直地向外走,却被俊义一把拉住了。

    “师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冰凌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他杀了我娘,我要他偿命!”

    “不行!”俊义眉毛紧聚,激动地劝着她:“不管怎么说你是他女儿,杀他就是大逆不道啊。再说你若

    杀了他你会被判死刑的,为了他那样无情的人受死不值得。”

    冰凌回过头坚定的说:“我不在乎,俊义,你若还当我是你师姐,就替我好好照顾芸姨和诚儿。”说完

    她推掉他的手,坚持向外走。说时迟那时快,俊义一把抽出他手中的剑,然后放到自己脖子上。

    “俊义,你干什么?”冰凌大惊。

    “木头,不要啊。”易桐也不禁叫道。

    “师姐,明知你要去送死我却拦不住你,那我只好死在你之前,免得再承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

    “铛”一声清响,冰凌手中的剑柄掉地了。冰凌伸出手轻轻拿开他手中的剑,温柔地又好似乞求地说:

    “永远不要伤害自己,你知道,我会心痛。”说完默默地上了楼。

    恍惚间,一股寒流在空中流淌。

    子时,冰凌竟独自出现在陆府。本以为取他性命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没想到陆雪菲早已贿赂官府做好

    了埋伏,那些捕快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立功,一个个拿着刀冲她呼啸而来,冰凌拔出剑,银色的剑在空中

    划过一道道弧形光束,伴着裙袂飘飘,竟是那样迷人!

    她的武功不差,但毕竟寡不敌众,最终负了伤,被捕入狱。

    不过临走时她的剑宛如一支离弦的箭刺向他,伤口离心脏仅一寸远!

    旧病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狱中阴暗潮湿,还不到一天,冰凌再次重度昏迷。

    醒来时人已在洛阳,这她非常确定,因为她看到诚儿正趴在自己手边熟睡。所有的伤口都已包扎好,但

    头扔有点眩晕,好像踩在云里。她闭上眼睛,舒了口气,这时诚儿醒了,欣喜若狂地抓着她的手,笑着

    说:“姐姐,你醒啦,知道吗,你已经睡了半个多月了,我都担心死了。”

    冰凌在诚儿的帮助下坐起来,问道“那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姐姐,你别难过,干娘在天上若看见你这个样子她也会痛心的,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干娘,你一

    定要好好的活着。你并不会孤单,至少你还有我啊。”

    “放心,我会好好的,来,坐到我旁边,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出狱,又怎么会到洛阳的?”

    洛诚叹口气,道:“你给师兄他们吃了迷药,让他们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一打听才知道你出事了。当他

    们去县衙救你时,你爹,哦不,是陆金元已派人保你出来了,他把你交给了师兄,师兄怕你再去报仇所以

    就把你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声音好像漫不经心,但其中又隐约惨杂着一丝满足。这时,洛诚紧紧抓住她的手,一

    脸期待地看着她,泪眼婆娑地说:“姐姐,你别再去报仇了好不好?你知道吗,当师兄告诉我这一切时我

    好怕,我真的好怕失去你,你答应我别再去了好不好?”

    冰凌看着她,伸手把她环抱在怀中,微微一笑:“傻瓜,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们呢?如果我真要杀他那他

    绝活不过当晚。”

    冰凌的话犹如冬日里的一把火,让诚儿的心重新有了温度,她抱紧她,如花的笑容终于再次绽放在脸

    上。这几天,她几乎没有好好吃过饭,睡过觉,深夜里不知在姐姐床边偷偷哭过多少回,她心痛,她害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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