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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爱情原是含笑饮毒酒 第三十八章 花开荼蘼(1)

    安昕娴匆匆忙忙赶回上官家,却居然发现上官爵不在家,她很累,于是便躺在摇椅上静静地休息着,等待着上官爵回来。

    渐渐地,她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看到上官爵含笑向她走来,那笑美的出奇,却也温柔得出奇,可是场景转换,她竟然看到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向舅舅撞去,满眼的血腥,一片猩红。

    她从梦中醒来,已是满脸的汗珠,肚子又微微痛了起来,她却没有管,只是想要快些弄清楚那件事,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傲立的寒梅,忽而觉得遇见他,是幸,却也是不幸,有些事,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因为蝴蝶已经没有力气再飞跃沧海了。

    流年终究不堪细数,开到荼蘼即花事了。

    就在这时,她似乎听到了响动,他回来了,可是却没有进卧室,而是直接开了书房的门,好像身后还跟着人一起进去。

    “爵,你知道么?安谨之去世了!怀疑是你做的!”

    上官爵走进书房,没有回答凌少晔的话,只是脱了外面的西装,而后好似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可是会是她么?今天的她应该会很忙吧,怎么会回来。

    安谨之死了,她应该很伤心吧。

    本来他是想要去安家的,可是却因为某些事给耽搁了,正好少晔来找他,所以他才没有去,安谨之死了便死了吧,没有谁比她更重要,有了双生鸢的抗体,她便有救了。

    他要她,要她一直都陪着他。

    上官爵背手站立在窗前,看着眼前漆黑浓重的夜色,如钩般的月亮,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有说出的孤寂和担忧,淡淡的月光勾勒出他绝美深邃的轮廓。

    “我对别人的事没兴趣,我只关心双生鸢的抗体,是不是真的有消息了?!”

    “爵,你不要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我怀疑幕后有黑手!”

    在卧室的安昕娴听到了那响动,便起身披了一件衣服,便开门向书房走去,在书房的门边,她看着里面的人,久久地站在原地,不曾有丝毫的挪动。

    “好吧,安谨之的死你无所谓,只在乎双生鸢。爵,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安昕娴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凌少晔淡淡的说着,随即看向上官爵,眸色晦暗。

    “我知道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中毒是因为我要她去替蔓蔓挡了这一劫!”

    安昕娴静悄悄地站在门边,手指紧紧抓住木门的边缘,她站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了,里面的谈话让她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僵硬掉,乌黑的瞳眸变得漆黑而冰冷起来。

    “她还不知道?”凌少晔听到这个不知为何忽而觉得安昕娴竟是那样的可怜,如果她知道了,那么他们之间该是怎样一番风景?她会恨他吧。

    “少晔,她的手上真的有双生鸢的抗体?”上官爵微微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男子,似在害怕,“如果她没有,那娴儿她——”

    “我已经查过了,她有双生鸢的抗体,但却查不到她到底为什么会有!”凌少晔淡淡的说道,“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没有那样做的话,也许今日便不会有这样为难的境地。而且,你该知道的,孩子,绝不能留!”

    “我知道,在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拿掉孩子!”上官爵冷冷地说道,可是心底却骤然疼痛起来,疼的厉害,如同撕裂了般。

    他知道,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可是他要的不是孩子,要的只是安昕娴。

    “对了,你吩咐暗夜杀孟浩然的事,他说他只收定金,其余的,他会如数退还到你的账户!”

    “不必了,那是他应得的!”冷漠的回答,仿佛将空气冷凝住,散发出侵人骨子的寒冷。

    安昕娴的心一颤,疼痛便如疯长的蔓延伸到身体各处,痛得彻骨。她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眼底的悲伤和无法言喻的痛楚幻化开来,绝美的面庞也在此时浮现出哀伤的落寞。

    原来她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他用她去为苏蔓蔓当挡箭牌。

    原来浩然的死,真的和他有关。

    就当舅舅的死跟他好无关系,可是那个人是她的舅舅,在听到舅舅死亡的消息,他竟然还能这样的云淡风轻?

    还有孩子,他竟然动过打掉孩子的念头。

    是为了她么?

    可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不正是他所赐么?

    上官爵,我们之间到底隔着多远的距离?

    是我误会了,我总以为那不过是伸出手臂一个拥抱就会抵达的地方。到底怎样做,才能让爱不再有着伤害呢?

    “上官总裁好深的心计,安昕娴佩服,佩服!”淡漠冰冷的声音从御书房的书架后传来,冷漠得仿佛是凛冽寒冬中的冷风。

    刹那间——屋内,两个的身体一颤,他们的眼中出现惊骇的神色,都猛地侧过头,在清冷的月光中,他们充满震惊的瞳眸中映射出一个人的影子。

    那抹白色的身影在月华的照耀下,竟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漆黑的瞳眸如夜般漆黑,落寞间有着肆意的恨意在流动着。

    上官爵的心飞速下沉,像是沉到了一个黑洞中般。

    “娴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安昕娴忽然笑了,笑容像美丽的琉璃般,通透清澈却脆弱。像个孩子般去嘲笑别人给她的痛苦,安静地笑着,声音悠远得如同天空中虚无的雾气。

    “上官总裁定是以为我还在安家处理舅舅的身后事吧!”

    看着安昕娴绝望而凄艳的笑颜,上官爵墨黑的眼底泛起一抹晶莹哀伤的光芒,手指也在如同化石般僵硬住,脑海中一片空白,心像被什么狠狠的划过,一片死寂。

    她还是知道了,她还是知道了。

    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还是发生了。

    “娴儿,你听我说,事情——”

    还未等他说完,便听到安昕娴静冷漠至极的声音,“不要叫我,我只想知道,刚刚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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