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六章 流火2
接下来的几天里，乔子悠又遮遮掩掩地出去了好几次，便被章海瑶身边的人如实汇报给了她。章海瑶自那天去庄家提过亲了之后，又被庄家退了聘礼，派人去暗底里调查才发现是皓希搞的鬼。由皓希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乔子悠了，一定是她怂恿皓希回绝了这门锦上添花的大好姻缘。皓希对于现今的银行状况又不是不了解，军阀分割据地，日军侵华战争的爆发又迫在眉睫，随便哪一样都是分秒完结银行的大事。可是皓希却为了一个什么也帮不了她的女人，反倒是曾经害了他的女人仍在执迷不悟。
这一天吃饭的时候，特意旁敲侧击地提及乔子悠时时外出的事。
想不到皓希却泰然地说：“娘，子悠嫁到我们家也四年多了，平时老是闷在家中不出去也怪无聊的。我让她多跟上流社会的太太多接触接触呢，也免得让外头的人笑我们艾家的媳妇不懂事，没见过世面。”
章海瑶没有料到皓希会这样说，刚啜了一口茶的她咽在嘴里，反而觉得有骾在喉。隔了片刻，才说道：“子悠这些年前一直在我们艾家安守本份，如无必要的事绝不出门，可是她这一个礼拜以来已经出门了五六次，差不多是天天早上出门临近傍晚才回来。如果你硬要说她是跟名流太太在约会，那娘也无话可说了。”
皓希的眼角都没有皱一下地说：“娘，我定跟子悠说说此事，不过请娘放心，子悠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艾家的事。”
章海瑶的语气虽然平和，内里却饱含着愤怒：“那最好跟子悠提一下了。娘这么做，也是为了艾家。”
皓希不由地点了点头，思绪却在体内发酵着。
告别了章海瑶，皓希回到乔子悠的房里，又是漆黑一片。他细细地回想起这一个礼拜来，总有二三次他回房的时候，见不到子悠。他走了进去，并且打开那绿纱罩子的灯，被褥叠得齐齐整整，衣架子上悬挂着她家常穿的杏仁色的印度绸夹旗袍，沿身滚黑色丝辫。而今却又多了一件莲灰色的新旗袍镶了几道细墨绦。他将手指抚过那旗袍上闪亮的花纹，似乎从来没有见她穿过这样的旗袍。他似乎又想了什么，拉开花梨木瓷板彩绘的梳妆台抽屉，将里面一个紫檀木首饰盒拿了出来，看到里面的东西仿佛感悟到了什么，这时听到走廊尽头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忙又将首饰盒放了进去。
他见到她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浮现出一丝仓皇，圆圆的大眼睛里充满着惊讶。
“我今天……去跟朋友喝茶呢。”不等他问话，她便狼狈地解释道。
“哦，喝茶。”他一脸毫无表情，冷漠地重申她的话。
“喝到这么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放进嘴里，点上火。
她装着去整理衾枕，一面又要佯装轻松地说：“我们去的那家店是新开的，我也是第一次去……”
他一边喷吐着烟雾一边冷冷地说：“喝得开心吗？”
“开……心。”她心里突突的乱跳，虽然自己也意识到这一个礼拜以来出门的次数似乎多了一些，在外面逗留的时候也长了一些。可是因为风平浪静，谁也没有人来追问过她，才渐渐地胆子放大了，总以为没人会来追究的。
“你的钱还够用吧。”他睨了她一眼，两眼闪烁着神秘的幽光。
“够用了。”她那小窄脸上露出的表情是僵硬的。
“那就好。”他内心里虽然狂澜骤起，但是脸上的神态还是淡定自若，他吐露出更多的烟圈，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撒多大的谎！
皓希将手上的烟摁灭在桌子上，印下一个圆而浅薄的烙印。他走到乔子悠的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来由地一哆嗦，羞赧而又紧张地眱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将手轻柔地往下一直摸到她脊背中央的那道略凹的缝上，并且一直向下将手掌贴在她充满了弹性的娇小臀部上。她被他紧紧地拥抱着，上身已经伏在他的臂腕里。他虽然也已经被欲海所浸没，脑海的一隅却想起章海瑶所说的话，深邃的双眼骤然地张开来盯着她那张已被醺然地微红的俏脸。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声音尽管已经压得很低，却免不了透着几分责备诘问的语气。
她的上身腾地一下就绷紧了。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惶惑而又空洞的白光。她睁大眼眸见到他迷乱中的眼，亮得碜人。
“没有。难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她轻声地然而又是不自信地嘀咕着。
“我当然信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对我说真话。”他轻轻地捋着她散乱在肩上的乱发，并且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将手滑了进去，隔着衣料抚摸她的酥胸。
她调整了一下了呼吸，盯着埋头于胸前的他。在微醺之中渐渐地闭上眼睛，脑子里盘旋起乔舒远的面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大哥的存在！如果一旦事情泄密，艾家的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她在心里又再一次地下定了决心。
他的嘴摸索到她的嘴唇之时，眼睛半眯半闭之中已经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他的指尖划过她白皙小巧的脸颊，又落在她玲珑的锁骨上，末了，毫不客气地将她的衣服撕烂了，将她横抱到了床上，洁白的肌肤随着身体的激烈耸动而变得愈来愈红润，而他的动作比任何一次都要粗暴与狂野。
又隔了两天，她都没有去过乔舒远那里，倒是小翠跑来告诉她，门外有位姑娘来找她。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腊梅，出门前又忙着在抽屉里将刚发下的月钱拿在手上，用手帕包了起来，便匆遽地往外走。
果然腊梅在门口不安地走来走去，见到她走出来便上前叫了一声大小姐，神色与语气中透着焦灼。
她见状忙将腊梅拉到角落里问她。
“大少爷的头疼病又发作了呢。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一直叫着痛，已经一天一夜了，找了大夫来看也没用。”腊梅说话的时候唉声叹气的，倒一下子把子悠的心也搅乱了。
“腊梅听我说，我近来不方便外出，这些钱你先拿去，带着这钱把大少爷带到上海教会医院，大少爷这病恐怕要去看看西医才妥当。如果这些钱不够的话，你赶紧来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几天，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大哥了。”她逡巡四周，见四下里无人，便将钱挜入腊梅的手心。
腊梅望着手上的一叠钱，嘴唇翕了一翕。
“快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她推搡了她一把。
腊梅带着困惑不解的眼神看了看她，才加紧了步子离开了。
突然间听到自己背后有脚步声一直朝她走过来，吓得脸上一下子失去了红润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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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吃饭的时候，特意旁敲侧击地提及乔子悠时时外出的事。
想不到皓希却泰然地说：“娘，子悠嫁到我们家也四年多了，平时老是闷在家中不出去也怪无聊的。我让她多跟上流社会的太太多接触接触呢，也免得让外头的人笑我们艾家的媳妇不懂事，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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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希的眼角都没有皱一下地说：“娘，我定跟子悠说说此事，不过请娘放心，子悠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艾家的事。”
章海瑶的语气虽然平和，内里却饱含着愤怒：“那最好跟子悠提一下了。娘这么做，也是为了艾家。”
皓希不由地点了点头，思绪却在体内发酵着。
告别了章海瑶，皓希回到乔子悠的房里，又是漆黑一片。他细细地回想起这一个礼拜来，总有二三次他回房的时候，见不到子悠。他走了进去，并且打开那绿纱罩子的灯，被褥叠得齐齐整整，衣架子上悬挂着她家常穿的杏仁色的印度绸夹旗袍，沿身滚黑色丝辫。而今却又多了一件莲灰色的新旗袍镶了几道细墨绦。他将手指抚过那旗袍上闪亮的花纹，似乎从来没有见她穿过这样的旗袍。他似乎又想了什么，拉开花梨木瓷板彩绘的梳妆台抽屉，将里面一个紫檀木首饰盒拿了出来，看到里面的东西仿佛感悟到了什么，这时听到走廊尽头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忙又将首饰盒放了进去。
他见到她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浮现出一丝仓皇，圆圆的大眼睛里充满着惊讶。
“我今天……去跟朋友喝茶呢。”不等他问话，她便狼狈地解释道。
“哦，喝茶。”他一脸毫无表情，冷漠地重申她的话。
“喝到这么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放进嘴里，点上火。
她装着去整理衾枕，一面又要佯装轻松地说：“我们去的那家店是新开的，我也是第一次去……”
他一边喷吐着烟雾一边冷冷地说：“喝得开心吗？”
“开……心。”她心里突突的乱跳，虽然自己也意识到这一个礼拜以来出门的次数似乎多了一些，在外面逗留的时候也长了一些。可是因为风平浪静，谁也没有人来追问过她，才渐渐地胆子放大了，总以为没人会来追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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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他内心里虽然狂澜骤起，但是脸上的神态还是淡定自若，他吐露出更多的烟圈，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撒多大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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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难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她轻声地然而又是不自信地嘀咕着。
“我当然信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对我说真话。”他轻轻地捋着她散乱在肩上的乱发，并且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将手滑了进去，隔着衣料抚摸她的酥胸。
她调整了一下了呼吸，盯着埋头于胸前的他。在微醺之中渐渐地闭上眼睛，脑子里盘旋起乔舒远的面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大哥的存在！如果一旦事情泄密，艾家的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她在心里又再一次地下定了决心。
他的嘴摸索到她的嘴唇之时，眼睛半眯半闭之中已经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他的指尖划过她白皙小巧的脸颊，又落在她玲珑的锁骨上，末了，毫不客气地将她的衣服撕烂了，将她横抱到了床上，洁白的肌肤随着身体的激烈耸动而变得愈来愈红润，而他的动作比任何一次都要粗暴与狂野。
又隔了两天，她都没有去过乔舒远那里，倒是小翠跑来告诉她，门外有位姑娘来找她。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腊梅，出门前又忙着在抽屉里将刚发下的月钱拿在手上，用手帕包了起来，便匆遽地往外走。
果然腊梅在门口不安地走来走去，见到她走出来便上前叫了一声大小姐，神色与语气中透着焦灼。
她见状忙将腊梅拉到角落里问她。
“大少爷的头疼病又发作了呢。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一直叫着痛，已经一天一夜了，找了大夫来看也没用。”腊梅说话的时候唉声叹气的，倒一下子把子悠的心也搅乱了。
“腊梅听我说，我近来不方便外出，这些钱你先拿去，带着这钱把大少爷带到上海教会医院，大少爷这病恐怕要去看看西医才妥当。如果这些钱不够的话，你赶紧来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几天，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大哥了。”她逡巡四周，见四下里无人，便将钱挜入腊梅的手心。
腊梅望着手上的一叠钱，嘴唇翕了一翕。
“快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她推搡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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