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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传说中的行云流水

    七传说中的行云流水

    “啊——”薛小霜惊呼而醒,眼前一张深刻而明朗的脸,“管钳,求求你,要不您去配一副高度近视镜?我真不是螺丝钉!”薛小霜十分无奈地揉着被夏侯露拧过的肩膀,咱这么瘦了,他居然还能拧起肉来。

    “帮个忙好不好?”他一脸诚恳,一手拿纸一手拿笔,“帮我把你昨天唱的那首歌词写一下。”

    切,求人办事还这么拽,人长得帅就是牛逼!

    薛小霜接过他的纸笔,右手执笔,使劲儿掰开两眼,迷迷糊糊写下“青花瓷”三个字,两眼不争气地又眯住了,眼皮下似乎挂着千斤重的大石头,掰开真不容易,她软绵绵地爬到了桌子上,手里还握着他给的笔,多敬业啊!

    后边的夏侯露再次伸出那只罪恶的手,在她干瘦的背上拧起一块肉皮。

    尖疼之下,薛小霜的双眼皮终于挑起千斤重担,从桌上爬起来,左手帮忙掰开眼皮,右手笔走龙蛇,刷刷刷,一分钟内完稿,连笔带纸一起抛向后面的“管钳”,然后再次陷入沉沉长眠。

    夏侯露忙接住她丢过来的纸,任由笔掉落在地,不看还好,一看大惊,这是她写得字!

    字形刚健,笔锋飘逸,传说中的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莫过如此!

    这真是她写的字!他亲眼看见她挣扎着掰开双眼、笔走龙蛇的!真是她写的字!那天她黑板上左手写字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掩饰她真正的字迹。她为什么要掩饰?人不都巴不得自己字写得好?

    纸放在他桌上,旁边,笔记本上,是他歪歪扭扭比鸡爪子刨的还难看的字,一丝红晕窜上脸庞。

    更让他跌破面子得是,她笔走龙蛇的行草太潦草,很多字他竟然不认得,不认得人家写得字啊!难道,要人家再写一遍,用楷书?丢人!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脸皮原来还是不够厚的,还会有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时候。

    很不好意思,他不好意思再次拧醒她问她这个那个字都念什么,他只有坐下来,慢慢猜,慢慢猜她刚劲飘逸的字迹里究竟讲述了一个怎么样婉转迷离的故事。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就当我为遇见你而伏笔……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歌词可以写得如此唯美。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歌词,这样的流行歌曲,这是流行歌曲吗?

    周素玲最后敲定的五位个人选手中有夏侯露,没有薛小霜,许多同学心中都明白,文艺委员是怕薛小霜在全校歌咏比赛上一开唱,把她的风头给压下去。薛小霜却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甚至把自己曾经给这伙儿孩子唱过歌的事情给忘了。她在思考怎么帮爸爸把那套家具卖出去,爸爸已经拉着那套家具赶了两个集了,看得人很多,可是没有人决心买下来。

    每天回家,继母王玉秀都要把他们父女两个骂个头破血流,骂的自己声嘶力竭还不肯罢休。为了家庭表面的平静,薛小霜必须出手帮忙卖出这套家具。

    前世她从来没搞过市场,究竟怎么将家具卖出去呢?薛小霜早也想,晚也想,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在冥思苦想。

    “薛小霜三百六七号,夏侯露,三百六十八号。”张飞机将全班同学月考考号念完了,心中嘀咕了一句:md,点儿背,年纪倒一倒二都在我的班,这个新来的夏侯露据各科老师反映,成绩烂的可以造大粪,跟薛小霜有一比,“值日组留下布置考场,其他同学也别忙着放学,一会儿都去找找自己的考场,明天别占错地儿了。”

    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动起来,薛小霜拽着书包走出教室,直接走向楼梯下楼。

    夏侯露追上她问道:“你不去看考场吗?考场在三楼。”

    虽然他长得够帅,但薛小霜已经懒到连斜他一眼的力气都不愿意花:“年纪倒数第二的位置没人跟我抢,看什么看?”我倒二都没人抢,你倒一还担心有人坐你的位置?说着继续下楼。

    “喂,你写得字很棒的。”夏侯露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没脸没皮地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边想跟她搭话。

    薛小霜疑惑了,他怎么知道我写得字好?“过奖了,我写得那字跟鸡爪子刨的一般。”什么眼神儿啊,左手刨的字也叫很棒?薛小霜极度怀疑这位同学眼睛或脑子有毛病。

    “你分明右手写得字很漂亮,干吗要装左撇子?”夏侯露追了一句。

    薛小霜扭过脸来,全身戒备地看着他那张英俊到深刻的脸:“你怎么知道的?”他不会知道她是重生回来的吧?

    “你给我写过《青花瓷》的歌词,你忘了?”

    薛小霜使劲儿想,迷糊中好像有这么回事,释然地点点头。

    “如果你改掉上课睡觉的毛病,认真学习,会有很好的成绩。”夏侯露都奇怪,这种话怎么会从自己口里说出来,这曾经是别人对他说过的。

    这家伙还有爱管闲事的臭毛病!薛小霜十分不悦,拽着书包,飞快地下楼,将夏侯露抛在脑后。

    夏侯露相当憋屈,好不容易搭理一次女人,管一次女人的闲事,丫居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更可气的是,第二天考试,这丫头还迟到。

    薛小霜走进考场时,第一场语文已经考了一半。这个考场全部是年纪倒着数的笨蛋,夏侯露倒一,薛小霜倒二,监考老师也基本不怎么搭理这帮子笨蛋中的咸鸭蛋,估计书本发给他们,他们也找不到该去哪里抄。

    薛小霜的考试座位在夏侯露前边,她坐下之前洒了一眼,这小子写得字可真叫痛苦,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楔形文字?那么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怎么写出来的字比鸡爪子刨的还难看十万倍?

    夏侯露也许发现了薛小霜看他写的字,一丝涩红爬上脸庞。

    薛小霜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语文试卷,这些小儿科傻啦吧唧的试题,看得她想呕吐。

    记得前世,高三之前,她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纪倒一倒二的水平,究竟考多少分才能继续保持这个优良传统呢?

    薛小霜冥思苦想,隐隐记起,有一次继母在家里嘲笑她,说她平均分20分。对,如果平均分20分,一定能稳稳霸占住年纪倒一的地位。

    她找了几道题,算算分值加起来正好二十,用左手歪歪斜斜做了答案,其它问题,她看都懒得看,直接趴在桌子上为与周公约会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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