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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1原来是他

    韩沐风看着谭冥搞的这些动静,谭冥找人,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上电台、登报纸,就是因为找的隐晦才弄得人心惶惶。甚至出现了质检副局以权谋私的说法。

    谭老夫人在家里气得上了火,你说一个大男人,整天什么事不做,就念叨着找老婆,丢不丢人,窝不窝囊!

    得,现在老婆跑了,她这个老娘说什么人也不会听进去了,满心满眼的都是老婆,哪里还记得他是从他娘肚子里蹦出来的。

    谭老夫人被谭振业劝的看开了,撒手不管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韩沐风接到消息,谭冥把找寻的范围扩展到全国,转眼已入冬,每一次都是刚有一点乔芊羽的消息,等进一步确认的时候,人又消失了。

    见证了谭冥的失控疯狂到沉寂,韩沐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若说希望谭冥找到乔芊羽,那不可能,他不可能那么大度,他不可能放下芥蒂去祝他们幸福,可心里又希望尽早找到乔芊羽,他每天都要了解谭冥的动向,来知道乔芊羽有没有危险。

    白婉柔看着韩沐风整天对着电脑,开始,以为他是想东山再起,重整河山,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韩式再不济,也还是有些底子的,再加上韩沐风的铁腕手段,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这也是她到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原因。

    虽然韩家的产业倒了,但是韩沐风并没有少了白婉柔钱花,她每天还是如豪门少奶奶般的生活着,甚至比别人生活的更精致。不是说白婉柔比别人有钱,而是她比别人敢花钱。经过韩式起起伏伏,她明白了,这钱,能多花就得多花,万一出现什么事故,那钱说不定就给绞收了。

    只是,看韩沐风忙活了这么多天,韩式也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带着她去京城看了看二婶一家,往日的颐指气使,如今,见了他们,虽说是不甘不愿,还是低下了头,偃了气焰。

    白婉柔不禁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二婶那天,在楼梯拐角处偷听到的话。二婶因为自己给韩家丢了脸,抹了灰,想找人杀了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敢干,贩卖军火的事也敢插手,现在这不,把一大家子都给连累进来了,想活着出去,那是没门儿了。

    二婶看着白婉柔眼中的嘲讽,霍地站起来,无奈被两边的女看守强硬的给按了下去,两个人眼对眼,谁也不服谁。在二婶眼里,白婉柔就是一个婊子,一个婊子进了韩家,就是降低了韩家的身份。

    想到二婶那愤恨的眼神儿,白婉柔就想笑,她就是个婊子,怎么了?放眼望去,整个韩家,还不就是她这个最被人看不起的婊子活的最自在!

    敛了唇边的讥笑,白婉柔从后面抱住韩沐风,脸搁在韩沐风的肩膀上,蹭啊蹭,柔软的身体也跟着紧贴上去,胸前的风软贴在笔挺的背上,因为有着无限的滋润,比以前更加的丰盈。

    感受到背部的柔软,韩沐风身体一僵,随即把白婉柔拉下来,继续自己的事情。

    白婉柔懊恼的甩甩手,她一直在自我催眠,告诉自己,韩沐风只不过是因为韩式被封,事业失意,需要时间来修整。

    她选中的男人,没有那么容易倒下。若是倒下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今天,她特意化了清纯的妆容,穿着也是清新脱俗,就是想讨好韩沐风。许是做过的事情,心里有愧,她总觉得,要尽快让韩沐风重新宠爱上自己。不然,以韩沐风凉薄无情的性子,随时换女人,那是家常便饭,更何况他现在心里还挂念着一个乔芊羽。

    没想到,以前屡试屡爽的招数,今天不管用了,白婉柔瞥了眼电脑,只是一眼,让她看见了那个令她痛恨一生的名字--乔芊羽。

    乔芊羽,乔芊羽,又是乔芊羽!她不是已经失踪了吗?她不是被风刺激的和谭冥闹崩了吗?为什么她人都消失了,还是不放过风!

    白婉柔胸口堵着气出去,站在车来人往的路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儿。

    拿出手机,里面通话最频繁的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这是哪个神秘男人小弟的号,有事她可以联系他。

    想了想,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手指轻按,打过去。

    小弟经过一番询问、请示,问了她的位置,说过会儿就会来接她。

    地址又换了,这个男人给白婉柔的感觉有些摸不透,和他在一起厮混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更别说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

    总感觉这男人在躲着什么人,不然不会一天一个地方的换。

    想归想,白婉柔可管不了这么多,只要这个男人能满足自己空虚的身体就行。韩沐风现在是连多看她一眼都嫌烦,她要想不成为怨妇,就得找到发泄口,保持好心情,有时候,她感觉,和这个男人做也是对韩沐风的一种报复。

    时间久了两个人在这方面竟然也有了默契,还没有进到屋子里,就迫不及待的去托对方的衣服。很快,两个人裸裎相对。

    抱在一起,一顿疯狂的啃咬吮吸,接着便是无法估计的猛烈。

    白婉柔享受着男人技巧娴熟的伺候,时不时的配合着发出一声呻吟。就在两个人都感受到极致的满足时,男人突然停下来,翻身下去,也不管白婉柔躺在床上叫唤,自顾自的去了浴室。

    白婉柔为了围了个床单爬下床,把浴室敲得砰砰响,“干什么呢,你给我出来!”她花了钱,就买了这种服务,正要到刀口上了,男人却停了,留她一个人在那难受的蹭着,扭着。她还不如去夜店找个牛郎呢,起码人家还有基本的服务态度。

    “敲什么敲,再敲给老子滚!”男人一声怒吼,把白婉柔吓得哆嗦了一下。

    白婉柔狠狠的砸了下门,一个人生着闷气坐在床上。今天这男人是怎么了,以往,每次她对于他的体力都吃不消,今天怎么才开始这就下去了。

    她还没过瘾,男人就走了,难不成让她一个人解决?

    男人在里面的时间有点长,白婉柔又试着敲了敲门,既然不做了她也得洗洗啊,“你在里面磨蹭什么?赶紧开门,我要洗澡!”

    只听到里面传来砰砰两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墙上,白婉柔还想敲,浴室门被从里面打开,男人围了条浴巾出来,脸色黑青,看得白婉柔直发毛。

    她尽量避开男人,侧着身子进去,浴室的墙壁上,有两个血印子,血珠儿顺着光滑的瓷砖往下淌。

    白婉柔看得触目惊心,这一看就是刚才那个男人拿手锤的,他又发什么风,刚才两个人还缠绵的欢畅,一转眼的功夫,那眼神儿就跟要杀人似的。

    顾不得想太多,她匆匆摸上沐浴露冲了冲水,是非之地,她可不想多呆。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她空虚的时候的一个乐子,把小命搭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等白婉柔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了包,准备离开,从对面的屋子里传出的说话声让她停住了脚步。

    “嗳,你说大哥刚才是怎么了?有那么个女人花钱给他上,他还不满足,摔摔打打的走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小弟颇为不满,虽然大哥待他不错,给他钱花,但是,没人都有嫉妒心理,整天听着大哥和那个漂亮风骚的女人吟叫,他听着就心痒痒。

    要不是迫于大哥的威慑,他真想现在就去房里把那个女人给办了。

    “做好你自己的就行,大哥给你钱花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怎么听说……”男人的声音压得极低,白婉柔紧贴着门才隐约能听清楚。

    “……听说大哥这几天咽喉有点不舒服,还伴有发烧,背后生了好像生了皮疹一类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感冒发烧去治呗。”一人不屑的说,当了大哥也跟着娇气了,一个小头疼脑热的,还甩脸子。

    “你知道什么!这是……”那人左右看看,放小了声音说,“……这有可能是艾/滋/病,没看见大哥刚才走出去的时候有些异样,前两天大哥就跟我说肌肉和关节疼……”尽管最后一句话压的极低,白婉柔还是听到了。

    蓦地,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像被冻住了般,她伸手掐了自己一下,疼的,是疼的。极力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前面的路,腿脚僵硬着,走一步,绊一脚。

    白婉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路中间。一辆车擦着她身边过去,司机骂骂咧咧的,“他妈的想死闪边去!”

    白婉柔摸了把额头的汗,背后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浸透了。她倒退了两步,回到路边,手指掐的手心发白。

    那个男人得了艾/滋/病,艾/滋/病!刚刚他们还以最密切的方式纠缠着,他竟然是……白婉柔捂住嘴,死死的咬住唇,呜咽声从嘴边溢出来。

    她不要死,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过,还有好多福没有享,她不能死!

    “啊----”

    白婉柔冲着天空大喊,老天不公平,看看,看看,满大街都是鲜活的人,为什么就单单她摊上了这种事儿!

    白婉柔现在恨透了那个男人,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了那种病,还跟自己做,他就是称成心想拉一个人跟他一块死,不行,她要找那个男人算账。

    抖着手掏出电话,照着上面的号码拨过去,“你告诉他,我要找他,给我把他叫过来,叫过来接电话!”

    白婉柔对着电话一通乱吼,她都要死了,她怕什么!怕什么!既然有人不想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偏偏那边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听到她的声音,直接挂断。

    白婉柔不停的打,手指每按一个键,都用了十足的力气,像是要把手机给按破一样,“你给我接电话!接电话!你他妈的给我接电话!”

    她要问问那个男人,她给他钱花,给他乐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男人瞅着不断震动的手机,就那么看着,他摸摸自己的脸,这张脸,每天早晨起来照镜子的时候,他都会恍一下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他自己的脸。

    仔细摸摸眉骨处,还有一个凹陷,那一处的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手指摩挲着坚硬的手机外壳,感受着它的震动,想着那个女人的恐惧,焦虑,心情莫名的好,好到极点。

    “喂……”就在白婉柔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男人接起电话。

    “你这个畜生,你知道你自己有病你还跟我做,你他妈没人性,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白婉柔对着手机一个劲儿的发泄谩骂,她恨不得去亲手掐死那个男人,不,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呵呵,骂得好,我就是个畜生,我这个畜生咬了你一口,就要了你的小命儿。”男人讥诮的声音传过来,话语中的笑意显示出他的好心情。好像他就是专门来看白婉柔笑话的,

    白婉柔擦着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她对着手机吼,“我给你钱,供你养弟兄,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玩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男人的情绪似乎是被白婉柔这样一激给激起来了,耳边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男人的声音冷飕飕的传来,像一只游荡的野鬼般,“为什么?你为我为什么?白婉柔,小骚狐狸,你这记性还真差,咱们第一次是多么销魂,你这么快就忘了?”

    白婉柔被男人慎的慌,她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第一次,他们第一次是男人把她迷晕了带过来的,那次她被下了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见白婉柔沉默,男人又开口,声音依旧的阴冷飘忽不定,“臭婊子,你当老子是那么好利用的?用你那被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糟蹋过的身子伺候过爷,就想要爷的命?”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这么害我!”白婉柔真的想不起来她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是有,那也是刚做/小姐的时候,那也只不过是小错误,犯不着让人惦记这么长时间。

    “呵,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上了豪门少奶奶,这记性就是不一样了,白婉柔,你忘了,是谁帮着你把正室给弄下去的?啊?用完了老子就想赶尽杀绝?”男人的声音像是鬼魅,缠绕在她耳边,她慌乱的回头,向四周张望,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有人在暗处像是耍猴一样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你是……是那个……”白婉柔记起来了,是当时出绑架她的那个男人,当时她迫于无奈,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和男人达成交易,要男人把乔芊羽给强了,帮着她把乔芊羽给挤下去,自己坐上韩家主母的位子。只是,这个男人叫什么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男人嗤笑,真是过河拆桥,连他这个人都不记得了,他也不在意,他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

    当年,那碟光盘被手下偷了去,卖给白婉柔,韩沐风知道他对乔芊羽做的事后,是一路追杀,好几次他都险些丧命。那个手下,自然也没有好下场,被他拿来挡子弹救命了。

    整天过着逃亡的日子,没一次深入险境,他都要把白婉柔给恨上一分。当初就是被美色迷了眼,想想,一个可以随时随地拿自己身体出卖的女人,还有什么不能出卖,亏他在道上混了些日子,到头来竟然着了一个臭婊子的道儿。

    他用拿到的那些钱找了个没名气的小医院做了整容。因为医院不正规,有好几次做完了都出现了问题,光是鼻子,他就做了不下四次,这一切,他都会算在白婉柔头上,到时候,要她一分一分给还回来。

    眉骨拿出的凹陷,他没有做,他要留着,每晚睡觉前,他都会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这张陌生的脸,摸着眉骨下被枪擦出的凹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死了。”男人揪住白婉柔的痛处,本来,还想多从她那里捞一笔,有着免费的女人供应着,这小日子过得也不错,等自己钱赚够了,她的身体玩腻了,就把她送上死路。没想到自己出去找女人厮混的时候,竟然染上了病,既然他活不了多久,那就拉上白婉柔这个女人。

    两个人死,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要好。

    “你、给、我、闭、嘴--!”白婉柔冲着电话吼,她不会死,她不会,一定不会!

    她努力压抑自己的颤抖,好像喊得越大声,越能证明,她健健康康的活着。

    她不甘心,不甘心被一个男人给毁了,她稳下声音来,寒着嗓子说:“你就不怕我告诉了韩沐风,你现在就在黎安市?他现在可是对乔芊羽紧张的很,还有谭冥,他俩要是知道了你就在黎安市,你以为你还有活路?”

    男人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着,直到笑得嘶声力竭,嗓子干哑,“要说你这几年是只长胸不长脑子,我既然敢说出我的身份,就不怕你威胁,你说,韩沐风是知道了自己老婆在外面包养男人给他带了绿帽子生气,还是知道我的行踪生气?再者说,我还能活多久?你那个破身子都被我玩遍了,病也传染给你了,我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白婉柔想到男人时不时的发给自己的照片还有视频,咬紧了唇,尝到了血腥也不松开。她真是自找苦吃,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来历不明,偏偏被韩沐风冷落了,身体空虚,迷恋男人的技术。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扶着路灯杆儿摇晃了好几下才站稳。恍然觉得身体有些痒,尤其是私处,她夹着腿,手在胳膊上死命的挠着,视线有些恍惚,隐约看见胳膊上好像冒了红红的小疙瘩。

    她的身子在抖,牙齿打着颤,碰的咯咯响。

    抱紧了身子蹲下去,用包挡着,惊慌的隔着衣服挠着私处,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妹子,你怎么了?”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姐好心的过来问。

    白婉柔吓得一哆嗦,挥着手臂打开大姐关心伸过来的手,逃命似的跑了。

    她失神的走进医院,混混沌沌的挂了号,在输血科室外徘徊着,她拉低了帽檐儿遮着脸,感觉到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甚至听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使劲儿摇摇头,把幻觉挥走。

    抬脚想要推开门进去,看到有人过来,又假装路过似的离开。去输血科好像已经被人们公认为是检查艾滋的。

    白婉柔找的是一家中下等的医院,不敢去大医院,怕碰见熟人。

    在门外徘徊了好久,等到周围没人了,她才敢推门进去,一踏进去,有种一只脚踏入坟墓的感觉。

    按照程序作了例行检查,医生又建议她做个全面的全身检查。既然医生说是为了身体好,那就做,正好也可以掩人耳目。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最缺的是命。

    做完检查,白婉柔觉得全身发冷,冷的心都跟着颤儿。

    看着白婉柔走出去,医生的同时拍拍他的肩膀,“厉害,就这么几句话,就把女人给忽悠着做了全身检查。”

    “嘁,你不看看那女人穿的,人家缺那点钱,再说,一看那女人就是拿着老公的钱出去养小白脸怀疑自己感染上病了,咱们男人累死累活的挣个钱他妈容易吗?”医生毫不在乎,多检查检查却是是对身体又好处。一看这女人就是做了亏心事,他都提醒她了,检查艾滋基本上要在4-8周之内,现在检查,能检查出什么?

    白婉柔回去倒头就睡,她真希望时间久停留在今天,永远都没有明天,那样,她就不用去医院拿单子,就不用害怕查出来有病了。

    担惊受怕的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连韩沐风回来的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急匆匆的跑去医院,被告知化验单还没有出来,让她先去别的科室拿体检报告。

    白婉柔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见到熟人。她拿了体检单,连看都没看,一心都扑在输血科的化验单上,等拿到了,却又不敢看了。

    她抖着手,把单子一点一点抽出袋子,极慢极慢,脚步却是越来越慌乱。

    身体被重重撞了出去,手里的单子撒了一地。白婉柔连忙蹲下去拾,生怕别人看见她的单子。

    一路上,她都没有勇气去看,到了韩宅,她确定了韩沐风不在家,把所有的门都给锁起来,自己闷在被子里,闭着眼打开。

    接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白婉柔使劲眨了几下眼,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谭冥这段日子以来,几乎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整夜整夜的失眠。

    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去找乔芊羽,每一次都是刚有点希望,消息又断了。好像是乔芊羽故意躲着她,或者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干扰他的信息。

    乔芊羽在云南的一个小村子里,这里风景秀丽,民风淳朴,让她想起来和妈妈在乡下过的日子。

    这里的人虽然穷,但是,每个人都很善良,不会有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她本来是旅游的,走到这里的时候,正好遇上连夜的大雨,一时间赶不回酒店,就在一个村民家里暂住了几天,得知村子里唯一的老师病了,她就代了几天课。算是还老乡住宿的人情。

    村里的孩子一点也不认生,对她这个从大城市里来的小老师充满了好奇。

    这个村子的人属于摩梭族,是中国仅存的母系氏族,这里的人一般不结婚,实行走婚。只要男女双方两情相悦,并取得父母的同意,男人就可以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爬上心爱的人的墙,敲她的窗户,互对暗号便可以进入女子的房间。但,在天亮前,男人必须离开。

    乔芊羽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慢慢的也就好了,只不过,她这个异类,总是会引起别人尤其是男性的好奇。要不是这里的民众们严格遵守着民族流传下来的婚姻规矩,她恐怕在这里也不安全。

    最近,她老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她,每次上了心提防着,再回头的时候,什么人也没有。

    也许是她有些心惶惶然了,在这里待得时间也不短了,是该离开了。

    乔芊羽一路向西北,西藏是她在上学的时候最向往的地方,那里,离着天空最近,也是最明澈的。每每站在高处看着蓝天白云,心里就莫名的放松下来。

    那种沉淀空灵,是在别处找不到的。每走一处,乔芊羽都会在自己的行程表上划一道删除线,这代表着她心中的隔阂又少了一分。

    放下行装,乔芊羽在异族风情的大街上漫步,偶然看到一家唐卡店,脚步不受控制的走进去。

    精美的唐卡看得她眼花缭乱,她被这浓郁的雪域风情给吸引了,正在纠结着老板能不能听懂她的话的时候,眼前蓦然放大了一张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乔芊羽被惊吓的倒退了好几步,她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梁裴用五颜六色的手抹了把脸,这不摸还好,一抹,那是什么颜色都有了,整个就是一调色盘,只露了那一双妖媚的眸子,在杂七杂八的油彩里,显得尤为晶亮。

    乔芊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眼神儿是狼见了小羊。

    “宝贝儿?你怎么也来这里了?”话还没说完,张着两只油晃晃的大手扑上去,抱了个满怀,“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乔芊羽使劲往后仰着脑袋,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那张五彩斑斓的脸,“你……你先放开我……”

    “宝贝儿,你看上哪个了,小爷我送你。”梁裴才不会在抱不抱上纠结,美人在怀,只要他不想撒手,谁也别想让他放手。

    “不用,你放开我就行了。”乔芊羽别开脸,真不能盯着那张脸看,尤其是那眼神儿,太刺眼。

    “来来,宝贝儿别客气,你看看,这个是珍珠唐卡,你看这观音菩萨体态纤细、优美,独有一种顿挫有序的韵律美。这副唐卡长1。2米,宽0。8米,挂在客厅里正合适。它总共用了三千多珍珠,镶嵌一颗钻石,两颗红宝石,一颗蓝宝石、0。55两紫鸦鸟宝石,一百八十五颗松石、一千多颗红珊瑚,还用了10。5克黄金,可是唐卡精品中的精品呢,也就只有宝贝儿有资格拥有它。”

    梁裴献宝似的捧着唐卡递到乔芊羽面前,要知道,这可是镇店之宝,多少年来,店主都只是挂在店内供人瞻仰,是非卖品。到了裴小爷这里,直接给送了出去。

    乔芊羽眼角有些抽搐,虽说她对唐卡了解的不多,但是听梁裴这一数,吓了一跳,这哪里是精品,简直就是珍品,绝对是文物级别的。她观察了一下店面,虽说里面精美的唐卡不少,但是,这一件绝对抵得上上百件。

    “你……你是这里的老板?”知道梁裴爱玩儿,也不能这么百无禁忌,各行各业他都来插一杠子吧。还有,怎么自己随便进一家店,他就在里面了?

    “宝贝儿是担心这个呀,没事没事,这店跟我的没啥区别,老板不在,我就是这里的代理老板,一切由我做主。”梁裴拍拍胸脯,只要是乔芊羽喜欢的,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得给摘下来,更别说区区一唐卡了。

    面对梁裴如火山熔岩般的热情,乔芊羽还真有点招架不住,这唐卡她肯定是不能要,这东西不是钱能买来的,看着梁裴热情不减,她只好转变策略,“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儿吗?我从来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梁裴一听,立马放下手中的唐卡从众多油彩中钻出来,大手毫不顾忌的落在乔芊羽米白色风衣上,“宝贝儿还没吃饭?不早说,饿着宝贝儿我会心疼的。”

    乔芊羽捏着他一根指头拿下那只花花绿绿的手,果不其然,肩膀上留了一个手掌印。他那只手明明是干净的,非要用这只手拍她的衣服。

    “宝贝儿衣服脏了,你等等,我给你找件换上。”说完,熟门熟路的钻到后面,拿出一件男士衬衣和一件白色的薄款羽绒服,“来来,宝贝儿坐下,我帮你换。”

    一口一个宝贝儿叫的让人腻歪,乔芊羽拨开他伸过来的爪子,揪着那还有这男性味道的衬衣扔回去,“不用,我回酒店再换一套就行。”

    梁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顺理成章的知道乔芊羽住在哪个酒店哪个房间号?

    面上保持着平静,心里乐开了花。今天回去就退酒店,然后在乔芊羽房间隔壁订一间房。

    听说乔芊羽没有吃饭,梁裴在路上给她买了份酥酪糕,狗腿的托在手里献宝似的呈在乔芊羽面前,“宝贝儿,先吃个点心垫垫。”

    看着那一脸的笑,乔芊羽不忍拒绝,拿过来咬了一口,别说,味道还不错,就是梁裴那一脸的笑有些碍眼。

    “你怎么会来这里?”乔芊羽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依照梁裴的个性,去的多是疯狂迷醉的地方,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怎么会来传统淳朴的西藏?

    梁裴收了脸上的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是佛教信徒,每年都会到这里住一段日子,前些日子我去听大师讲禅的时候,大师就说我会遇见故人,没想到竟然遇上了宝贝儿。”

    乔芊羽瞥了他一眼,十句话里面有十一句话是假的。就他那个样子,会信佛教?

    其实,梁裴真的信佛教,只是因为他母亲生前信佛,可是,他母亲信了一辈子佛,还是没有个好结果。

    换了衣服陪着乔芊羽逛了一圈,晚上,梁裴神不知鬼不觉的搬到了乔芊羽的隔壁,心急如焚的想等着第二天来个偶遇,没想到,在门外转了一上午也没有遇上乔芊羽。

    谭冥收到消息,一路从云南追到西藏,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要降落了,谭冥握紧拳头,芊羽,等我。

    ------题外话------

    晕,章节瓦传上去了,竟然审核木有通过,摇情跟亲们说声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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