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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路遇山贼,却是申冤

    方道明依靠鸿蒙仙诀与玄天化宝诀,经过多年推算演化,创出了这一界不曾有过的本源禁咒之法,这一成就虽不能说是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他将这祭炼之法传与韩林二人,也是想试验一番,看自己的创造究竟怎样,至于这一本源禁咒之法能走到何种地步,是否能用于先天纯阳,现还是模糊不清的。

    待到第二日天明,众人又是启程赶路,程药近与吴承武等好武之人见识到了方道明的本事,纷纷求着指点一两手法术,即便将来临阵对敌的时候好用,后者执扭不过,于是便传了一些粗浅道法。

    韩林二人心头疑惑,本来以方道明的道行,自是可以收了众人,瞬间一遁便能抵达大都,但却不知他出于何种原因,随这吴家与程药近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缓缓赶路,只是这一路阅世间态,红尘俗事,长了不少见识,于道心淬炼也是大有俾益。

    众人绕过江州府城,并未惊动这一州之长,至于这江州府真我教的一州主事居然一去不返,也没激起多大的事端,可能那一州之长心,正是暗道痛快,欲要摆酒设宴,庆贺一番。

    此往东去,快至瓜州地界近两千之地,一路官府皆是接待周到,虽然吴家内敛,程药近军规身,但各地府衙可能接到了江州府城的通知,务必接待有理,使得吴家与程药近心皆是暗暗称赞,受了这江州城的孝敬。这一路也有两处僻静山幽之地出了妖怪拦道,但皆被方道明一一收服,送入造化之塔受训干活去了。只是到了江、瓜两州的交界之地,这一行人等居然撞见了打劫的强盗。

    看着这一群衣着褴褛,营养不良的乌合之众,山贼强盗,程药近不禁咬的门牙咯咯作响,你说被妖怪欺负,我们也就忍了,现连这群蟊贼也来欺负我们,还有比这侮辱人的吗,身为堂堂朝廷重将,戍边虎军,是可忍,孰不可忍。

    程将军正要勒令冲锋,不料对方蟊贼竟然放下了手武器,歇斯底里的惨叫:“青天大老爷上,小人冤枉!”

    这一喊,却让程药近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亲兵凑过来问道:“老爷,还冲不冲了?”

    “冲个屁!”程药近虎目一瞪,打马上前,便是喝问:“尔等何人,竟敢拦截朝廷军马,作死不成!”

    那山贼领头二人只是磕头:“青天大老爷上,小人冤枉,小人冤枉,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程药近先前虽然被人尊称惯了,但这青天大老爷的称呼却是生平第一次,不禁真有些做回青天大老爷的心思,居然忘了对方的身份,于是喝道:“尔等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这一对贼虽然外表凌乱,但细细看来却是年轻,而且眉宇之间,尚有几分英气,他们本是被打击狠了,不报什么希望,但听了程将军的喝问,顿时生出一线希望,不但立刻回答,而且还是唱了出来:

    “小人们本住瓜州的城南边,家有屋又有田,是生活乐无边,可恨那真我教,他蛮横不讲理,夺我大屋占我田,我老爹与他来讲理,却被他一棒来打扁,”

    “够了!住口!”程药近一声暴喝,挥挥手,方觉耳边再没有苍蝇嗡嗡吵闹,“大爷没兴趣听曲,与我好好说来!”

    这二人陡然一惊,哪敢还唧唧歪歪,立刻由一人说了明白。原来这二人乃是亲生兄弟,出身于瓜州府城瓜州城南的一家富裕人家,这户人家乃是勤劳致富,而且又乐于助人,颇得乡里邻居喜欢,这本是快乐一家,不料却遭了飞来横祸。原来这真我教为了瓜州城扩张势力,看了城南一片土地,要征来建一座道观。于是真我教便仗着势大,只许了当地居民少数赔偿,便要他们搬迁让地。可这点赔偿根本就远远不够居民的损失,于是便有几家富裕大户领头,不肯搬迁,与真我教对上。不料一天夜里,一群流氓恶霸突然冲进几户人家,强行将家人拖拽而出,然后将屋子捣毁,其有少数人试图反抗,被这群流氓恶霸活活乱拳打死,这兄弟二人的父母便其。这兄弟二人当夜不家,得以幸免,待第二日回来,见了爹娘惨死,便去州府衙门告状,不料却被告知,那些乃是拆屋临时征用的零工,早已逃窜。这兄弟二人愤愤不平,便要纠集乡里闹事,不想却被真我教冠以扰乱乡亲罪名,加以擒拿追杀,这兄弟二人想方设法,方才逃出瓜州城,逃到此处,落草为寇,勉强日。

    这兄弟二人受了莫大冤情,平日里哪敢露面,今日碰巧撞见吴家一行人马,又有军队护卫,便猜测乃是朝大官,路径此地,便拦半路,喊冤求救,撞撞运气。

    这程药近听了这两位苦主的哭诉,却是暗暗凝眉,沉默不语,就这二人失望之时,方才沉声道:“你二人所言属实?”

    这二人一惊,立刻磕头:“回禀军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那你二人可有胆量随本将进京告御状?实话告诉你们,本将军来自凉州,此行乃是进京叙职,此乃江州地界,而你二人又是瓜州人氏,并非本将军辖区,所以能否为你爹娘申冤,便看你们的胆量了。”

    这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皆看清了对方眼的绝然之意,齐声道:“小人愿随军爷进京,为父母申冤,为乡亲请命。”

    “好!”程药近一声喝道:“至于你们的这些手下,可到我军投军,谋个出身。”

    这兄弟顿时大喜,磕头谢过,程药近便派了一名亲兵,领了这些草寇往凉州大营去投军,自己又去与吴家说了这一情况,替兄弟二人吴家族人家仆说了一位置,便于隐藏。然后这将军又与吴家、方道明说了一请求,原来这瓜州府督府大人周康与他有过数面之缘,虽说不上过命交情,却也是师出同门,想去顺道拜访一下。

    吴家与方道明自是答应,此乃人家私事,大家又瓜州城过夜,也不耽误行程。待到众人抵达瓜州城,依旧落驿站休息过夜。不需片刻,这瓜州督府周康大人便是亲自到了,先拜见了吴老太君,又素闻老太君低调朴素,于是只驿站安排了精致膳食,然后才去与程药近饮酒相谈,待到酒席散后,已是接近深夜,可程药近却迟迟不能入睡,又驿站庭院来来回回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还是到了方道明客房门前。

    就待他正要敲门,屋内已经传来方道明的声音:“可是程将军吗?请进来。”

    程药近一声“讨饶”,推门而入,便是跪地上,恭敬的磕了三下。方道明打坐床,也不拦他,待他起身,方才笑道:“程将军为何如此大礼?”

    程药近道:“小将心生困惑,仙长乃得道高人,阅历无数,还请仙长指点一二。”

    “哈哈,仙长二字不敢当得,贫道因为修道,痴活两余年,若说见识,却是有些,将军有何困惑,但请坐下慢慢道来。”

    程药近也不客气,桌边落座,渐渐打开话匣:“仙长知道,我大禹王朝已有近万年历史,可惜时至今日,当今圣上过于迷信道家,请仙长原谅,小将所言无半点对仙长不敬,于是不仅设了国师一职,是任由这国师创立了真我教,民间私设香火,此乃,此乃乱世之征兆也。”

    程药近见方道明也不评论,只是认真聆听,于是接着道:“本朝官职,以太师、太宰、太尉三位大人大,三足鼎立,互相牵制,却也是朝廷之福,只是自从多了国师与真我教,这种平衡却被打破,各地真我教仗着圣上宠幸,州府各地横行霸道,民怨甚重,可是各地州府官员,居然明哲保身,不与制止,有甚者,竟然官道勾结,鱼肉乡里,时而激起民愤,虽然皆被镇压,但殊不知今日之民愤,未尝不是明日之国祸,可惜此等祸国殃民之现状,朝居然无人站将出来,反而一片和谐,歌舞生平,着实让人悲观莫名。”

    “别的不说,只说小将与这瓜州督府大人周康。小将本是师出当场太师门下,后来统军凉州,隶属太尉大人管辖,这周康也是师出太师门下,我俩二人虽无甚过命交情,但也是师出同门,有些香火之情。今日我俩饮酒谈心时,小将旁敲侧击,说起了那对兄弟蒙怨遭难之事,期望他能够略微收敛,不要与那些真我教搅得太深,身为一州之长,便要有些一州之长的良心与操守,谁知他却笑我不通实务,不知变通,这国师已是当今红人,权柄日盛,便是太师、太宰、太尉三位大人也要略让三分,而今真我教遍布朝野,权重势大,与他们相斗,便是自寻死路,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只是这如此一来,国将不国,大禹国与亿万臣民便要变成真我教的私产可。小将收了那对兄弟,便是要将他们带去大都,交与太师大人,看能否将此事告知圣上,知晓这真我教斑斑恶行,也好悬崖勒马,重整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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