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情字一道，是为哪般
方道明送走战千羽，也似解开一大心劫，只是隐身于造化之塔内潜心苦修，时而检查一下门下弟子的修为，指点一二，晃眼已是开宗立派五年时光。这五年期间，孙悟行又去了一趟东海，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位名叫孙韧的少年族人，声称是其侄儿辈，也不知怎样被其蒙骗过来。其门下弟子也偶尔下山，附近村镇招收一些门人负责教中闲杂事务，皆由鹤云子负责，却无一个资质出众之辈能当得修道弟子，这让方道明不禁想起赤霞子那资质出众的少年徒弟来。
这日方道明正指点门下三位弟子道法修行，石中玉与孙韧也一旁旁听。
石中玉与孙韧演练一番，颇得方道明赞许，前者的法宝是继承了应忘尘的五彩神石，而后者则是沿袭了五指山的惯例，一根材质坚硬的黝黑木棒。
轮到帝云子、凌云子演练时，却招来方道明一顿喝骂。
“帝云子，你身为门中大弟子，跟随为师年岁长，修行却不长进，凌云子你入门也甚早，入门便得了我的道法，怎说也是远古灵兽，一年前便是这般境界，一年后还是如此，为何止步不前？天地大劫不到三千年，对我们修道之人，三千年不过弹指一瞬，身为二代弟子，为师还指望你们将来住为师一臂之力，带领门人超脱大劫，依你们这般修行，终身别想指望！”
帝云子从小便跟随方道明，对其敬畏有加，凌云子虽说入门晚些，但一向以帝云子为首，自是骇然。方道明积威甚重，一喝之下，二人顿时伏地跪下，背后冷汗阵阵。
“弟子愚惰，请师傅责罚。”
“弟子一定拼命苦修，不负师傅厚望，请师傅责罚。”
身后鹤云子、石中玉与孙韧皆跪倒。孙韧道：“掌门师伯，弟子有下情禀报。”
“有何事情，管道来。”
“两位师兄乃妖族出身，虽然身为真龙血脉与远古灵兽，但还是不能摆脱妖族特点，弟子也是猿族出身，常听族中前辈说教，大概略知一二，据弟子所知，妖族子弟修炼，讲究金丹之法，一旦凝练金丹，即可化为人身，往后便是金丹九转，金丹九转，犹如九道槛，一道难过一道，尤其是三转、六转、九转，简直难如天堑，有的甚至要百年、千年时光，弟子猜测两位师兄已经到了金丹三转的境界，所以纵然年余，也无甚进展，至于其它详细情况，弟子便无从而知了。”
“原来如此，看来为师是错怪你们了，且先起来吧。”方道明叫了众弟子起身，“这金丹九转之法为师却没有经验法诀，也帮不了你们多少，你们可向孙师叔多多请教，或者灵长老与福长老，那两位都是地仙境界的大能。”
“是，弟子等一定勤加苦练，不负师傅厚望！”
方道明暗自嘀咕：“灵媚与福寿虽是地仙境界，却落了下乘，若是胡『乱』教我这几个徒儿，误了他们大道，反而不美，不若我去东海一趟，想法镇压一条五爪真龙，『逼』出修炼金丹之法，或者让三弟回族中求上一求，只是不知他五指山一族的修炼之法是否能够外传，又或利用鹤云子干爹的关系，从鹏族求得亦可，可惜我的始龙分身天生九爪，后来是脱了龙族，根本没有什么修炼金丹经验可言，否则也无需如此劳神。”
殊不知始龙道人虽然身是妖族，修的却是元神之道，人族之法，空有一副兽身罢了，否则方道明早就面对如此难题，免了今日的喝骂。
方道明思量一番，决定事后与应孙二人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当下正要遣散众弟子，突闻山下警音大作。原来他道明宗门人甚少，巡山之人是道法低微之辈，无法阻拦生人闯山，所以方道明便道明山四周布下不少监控阵势，一旦有人误闯，门人便能收到报警。
“师傅，有人闯山！”帝云子双眼闪过一丝精芒。
“莫慌，”方道明风清云淡：“来人冲着为师来了，你们且退到为师身后，待我迎他。”
众弟子皆是眼『露』精光，跃跃欲试，刚刚退到方道明身后，便见一道修长身影跃上，一身火红衣裳，极其耀眼。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风情万种的绝『色』女郎。
众人正是好奇，就听那红裳女郎一声嗤笑：“我道你这家伙去了哪里，这几十年躲得没影没踪，原来这儿开宗立派，还收了徒弟。”
方道明扫视门下弟子，见他们眼中神『色』皆是好奇，知道一时解释不清，便喝退众人：“你们不下去清修，还留这儿作什么！”
众弟子见这女郎言语如此不敬，教尊却也忍了，不由是好奇，但无奈教尊下令，只好遵从，各自散去。
方道明见门下弟子皆散去，才淡淡道：“你来此作甚？”
原来这红衣女郎不是别人，正是三十五年前，与方道明真武山有过一面之缘的沙丽娜。
一副场景随即又他脑海浮现，一红衣女子，为救自己，毫不犹豫跳下无深渊，阵法漩涡。他本以为早已忘了，谁知情景依旧，深种脑海，无法斩灭。
“这山是你的私产吗？本小姐爱来就来，爱去就去，凭你也管得！”
“如此也是，只是这山中布下不少杀伐阵势，你若胡『乱』撞将进去，伤了『性』命，莫要怪我没有提醒。”
方道明说罢便是转身离去，不再理她。那一道红影闪烁，复又拦住其去路。
“我让你走了吗？”
“意欲何为？”方道明惜字如金，没有多说一字。
“我且问你，当年真武山一别后，你去了哪里？我后来又折了回去，却不见你的踪影。”
方道明自不会告诉她自己去了北冥寒域，一困便是三十年：“直接说重点。”
“你就这般厌我，不想与我说话？”
“你还是赶快离开吧，这里被仙道十门包围，北方有仙剑门，西南有儒园，若是被他们门下弟子发现你的行踪，岂不是无妄之灾。”
“若是仙道十门要你道明宗也擒我，你出不出手？”
“我道明宗上下一心修道，心无旁鹜，不会抓你，自然也不会救你。”
沙丽娜玉容瞬间一白，仿佛失了血『色』，“好！你很好！枉我当年舍命救你。”
沙丽娜转身即要离去，刚走出几步，复又站住，背对方道明轻声道：“我师娘要杀你，不过暂时寻不到你的踪迹，你自己小心。”
方道明一怔：“她为何要杀我？”
“她说你坏我道心，阻我修行。”
沙丽娜说完这句，便不再逗留，驾云走了。
不到盏茶功夫，方道明突见西方不到千里方向华光映天，似有人斗法，顿时心神一震，收了造化之塔，驾云赶去。
待他赶出五百里，便见前方阵阵光华冲天，有声声娇叱，于是按落云头，隐住身形，靠上前去。
其中一人正是沙丽娜，与她斗法那人也是一绝『色』女子，金冠束发，一身鹅黄，手持弦琴，方道明却是认得，正是与自己有过几次冲突的寒山寺韩清慧。
沙丽娜一边斗法，一边叱道：“你这疯女人，一句话不说便是动手，我招你惹你了！”
韩清慧一声轻哼：“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呵呵，”沙丽娜怒极反笑：“我是邪魔歪道，你又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天绝谷寒山寺韩清慧！”
“哈哈！”沙丽娜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寒山寺的疯婆娘。”
“妖女，胆敢口出狂言，辱我道门！”
韩清慧玉面含煞，玉指连连拨动，霓凰凤尾琴七弦齐动，闪出七彩光华，这七彩光华冲天而起，其中居然幻出一只霓凰影响，全身浴火，震翅长啸，冲沙丽娜去了。
沙丽娜一声冷哼，祭出血河神链，化作一条纯正血河，虽不及方道明的上元真水宽阔浩大，却也是灵活之极，弯曲缠绕，将其周身环环围住。
那浴火霓凰遇上纯正血河，火势盛，欲将宽大血河皆蒸发。沙丽娜叱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看我血河万化，吞天噬地！”
那滔滔血河突然咆哮，将浴火霓凰团团围住，一浪高过一浪，竟化成一巨大饕餮巨兽，将霓凰一口吞噬，复又化为涓涓血『色』细流，回到沙丽娜身边。
“妖女果然有些道行，不过你今日难逃此劫！”韩清慧见霓凰被吞，丝毫不为所动，脚踏祥云，莲步轻迈，霓凰凤尾琴一步一拍。
“嘿嘿，我师娘果然没有说错，寒山寺都是些疯女人，你疯，你师傅天绝老婆娘疯，当年输给我师娘，输了道法，又输了汉子！”沙丽娜嘴上尖刻嘲讽，手上也是不停，玉掌不停拍血河神链上。
这血河神链被她这一阵拍打，顿时生出无穷变化，化出滔滔大河，不断上涌，以其为中心，居然化成一座高达千丈的浩大山岳，大山之巅，垂直挂下数十道滔滔血河，奔腾咆哮，落到底端，又流入山岳内部，这数十道滔滔大河之中，又幻化出无数凶猛禽兽，张牙舞爪，咧嘴嘶叫，大有吞天噬地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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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玉与孙韧演练一番，颇得方道明赞许，前者的法宝是继承了应忘尘的五彩神石，而后者则是沿袭了五指山的惯例，一根材质坚硬的黝黑木棒。
轮到帝云子、凌云子演练时，却招来方道明一顿喝骂。
“帝云子，你身为门中大弟子，跟随为师年岁长，修行却不长进，凌云子你入门也甚早，入门便得了我的道法，怎说也是远古灵兽，一年前便是这般境界，一年后还是如此，为何止步不前？天地大劫不到三千年，对我们修道之人，三千年不过弹指一瞬，身为二代弟子，为师还指望你们将来住为师一臂之力，带领门人超脱大劫，依你们这般修行，终身别想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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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愚惰，请师傅责罚。”
“弟子一定拼命苦修，不负师傅厚望，请师傅责罚。”
身后鹤云子、石中玉与孙韧皆跪倒。孙韧道：“掌门师伯，弟子有下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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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师兄乃妖族出身，虽然身为真龙血脉与远古灵兽，但还是不能摆脱妖族特点，弟子也是猿族出身，常听族中前辈说教，大概略知一二，据弟子所知，妖族子弟修炼，讲究金丹之法，一旦凝练金丹，即可化为人身，往后便是金丹九转，金丹九转，犹如九道槛，一道难过一道，尤其是三转、六转、九转，简直难如天堑，有的甚至要百年、千年时光，弟子猜测两位师兄已经到了金丹三转的境界，所以纵然年余，也无甚进展，至于其它详细情况，弟子便无从而知了。”
“原来如此，看来为师是错怪你们了，且先起来吧。”方道明叫了众弟子起身，“这金丹九转之法为师却没有经验法诀，也帮不了你们多少，你们可向孙师叔多多请教，或者灵长老与福长老，那两位都是地仙境界的大能。”
“是，弟子等一定勤加苦练，不负师傅厚望！”
方道明暗自嘀咕：“灵媚与福寿虽是地仙境界，却落了下乘，若是胡『乱』教我这几个徒儿，误了他们大道，反而不美，不若我去东海一趟，想法镇压一条五爪真龙，『逼』出修炼金丹之法，或者让三弟回族中求上一求，只是不知他五指山一族的修炼之法是否能够外传，又或利用鹤云子干爹的关系，从鹏族求得亦可，可惜我的始龙分身天生九爪，后来是脱了龙族，根本没有什么修炼金丹经验可言，否则也无需如此劳神。”
殊不知始龙道人虽然身是妖族，修的却是元神之道，人族之法，空有一副兽身罢了，否则方道明早就面对如此难题，免了今日的喝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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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有人闯山！”帝云子双眼闪过一丝精芒。
“莫慌，”方道明风清云淡：“来人冲着为师来了，你们且退到为师身后，待我迎他。”
众弟子皆是眼『露』精光，跃跃欲试，刚刚退到方道明身后，便见一道修长身影跃上，一身火红衣裳，极其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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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是好奇，就听那红裳女郎一声嗤笑：“我道你这家伙去了哪里，这几十年躲得没影没踪，原来这儿开宗立派，还收了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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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场景随即又他脑海浮现，一红衣女子，为救自己，毫不犹豫跳下无深渊，阵法漩涡。他本以为早已忘了，谁知情景依旧，深种脑海，无法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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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问你，当年真武山一别后，你去了哪里？我后来又折了回去，却不见你的踪影。”
方道明自不会告诉她自己去了北冥寒域，一困便是三十年：“直接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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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赶快离开吧，这里被仙道十门包围，北方有仙剑门，西南有儒园，若是被他们门下弟子发现你的行踪，岂不是无妄之灾。”
“若是仙道十门要你道明宗也擒我，你出不出手？”
“我道明宗上下一心修道，心无旁鹜，不会抓你，自然也不会救你。”
沙丽娜玉容瞬间一白，仿佛失了血『色』，“好！你很好！枉我当年舍命救你。”
沙丽娜转身即要离去，刚走出几步，复又站住，背对方道明轻声道：“我师娘要杀你，不过暂时寻不到你的踪迹，你自己小心。”
方道明一怔：“她为何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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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丽娜说完这句，便不再逗留，驾云走了。
不到盏茶功夫，方道明突见西方不到千里方向华光映天，似有人斗法，顿时心神一震，收了造化之塔，驾云赶去。
待他赶出五百里，便见前方阵阵光华冲天，有声声娇叱，于是按落云头，隐住身形，靠上前去。
其中一人正是沙丽娜，与她斗法那人也是一绝『色』女子，金冠束发，一身鹅黄，手持弦琴，方道明却是认得，正是与自己有过几次冲突的寒山寺韩清慧。
沙丽娜一边斗法，一边叱道：“你这疯女人，一句话不说便是动手，我招你惹你了！”
韩清慧一声轻哼：“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呵呵，”沙丽娜怒极反笑：“我是邪魔歪道，你又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天绝谷寒山寺韩清慧！”
“哈哈！”沙丽娜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寒山寺的疯婆娘。”
“妖女，胆敢口出狂言，辱我道门！”
韩清慧玉面含煞，玉指连连拨动，霓凰凤尾琴七弦齐动，闪出七彩光华，这七彩光华冲天而起，其中居然幻出一只霓凰影响，全身浴火，震翅长啸，冲沙丽娜去了。
沙丽娜一声冷哼，祭出血河神链，化作一条纯正血河，虽不及方道明的上元真水宽阔浩大，却也是灵活之极，弯曲缠绕，将其周身环环围住。
那浴火霓凰遇上纯正血河，火势盛，欲将宽大血河皆蒸发。沙丽娜叱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看我血河万化，吞天噬地！”
那滔滔血河突然咆哮，将浴火霓凰团团围住，一浪高过一浪，竟化成一巨大饕餮巨兽，将霓凰一口吞噬，复又化为涓涓血『色』细流，回到沙丽娜身边。
“妖女果然有些道行，不过你今日难逃此劫！”韩清慧见霓凰被吞，丝毫不为所动，脚踏祥云，莲步轻迈，霓凰凤尾琴一步一拍。
“嘿嘿，我师娘果然没有说错，寒山寺都是些疯女人，你疯，你师傅天绝老婆娘疯，当年输给我师娘，输了道法，又输了汉子！”沙丽娜嘴上尖刻嘲讽，手上也是不停，玉掌不停拍血河神链上。
这血河神链被她这一阵拍打，顿时生出无穷变化，化出滔滔大河，不断上涌，以其为中心，居然化成一座高达千丈的浩大山岳，大山之巅，垂直挂下数十道滔滔血河，奔腾咆哮，落到底端，又流入山岳内部，这数十道滔滔大河之中，又幻化出无数凶猛禽兽，张牙舞爪，咧嘴嘶叫，大有吞天噬地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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