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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一章 新娘一直和我在一起![手打文字版VIP]

    最新最快的萧家老宅位于繁华街道的深处,带些古典风格的四层别墅,临着市中心的一条活水湖,门口有着白玉栏杆围成的一座桥,风格别致典雅。

    别墅的装潢更是美央美仑,华丽至极,水磨大理石地板,充满浪漫的柔和色彩的水晶吊,旋转式的楼梯,部分的墙壁还采用镜面设计,镜子的反光折射出宫殿一般的流光溢彩。更为瞩目的是地上狮子皮状的地毯,更渲染了高贵奢华的神韵。

    只是此刻在这座华美的宫殿里,却满是火药味,位于一楼南侧的书房里传来一阵阵的争吵和咆哮声。

    “你这个混账,我辛辛苦苦养大你培养你,现在你翅膀硬了,翻腾的远了,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父亲了是不是,我的话你一点也听不进去了是不是?你玩女人是一回事,我不干涉你,但是婚姻又是一回事,不是你想娶谁就娶谁,你休想自主主张……”

    但是话音未落,另一个平静清冷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父亲大人,我想你在干涉我的事之前,要清楚三点:第一,要想我尊重你,你必须先尊重自己,要想我眼里有你这个父亲,你应该先扪心自问一下,你什么时候眼里有过我这个儿子;第二,玩弄女性是下作低劣男人所做的事,我不屑也不赞同;第三,婚姻是我自己的事,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别人不能做主也休想做主……”

    “你这个畜生……”萧恩正禁不住暴跳如雷,抄起书桌上的一本字典就狠狠地向萧牧野砸来。但是萧牧野轻巧的一闪身,那字典就“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你还敢躲……你……”萧恩正的俊脸扭曲着,但是他着实不敢跳上来劈面扇这个儿子的的耳光。

    其实他是个暴戾**的家长,他的耐心仅仅是用来猎艳和如他所说的玩女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们,他总是稍有差池,非打即骂。

    但是他的这个从小懦弱又笨嘴拙舌儿子,十岁上就开设反抗他,用水果刀刺他,那次他自然是几乎将他打死,但是后来他竟然不屈不挠的和他动手,直到十五岁时,他竟然不知从国外学来了一些什么阴邪的招式,他再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就没有不敢打他,只用东西砸他。

    他的目光终于锁定在桌角的那个笔筒上,他一把抓过,就要掷过来,但是却听门外轻轻的一声,“住手,吵什么,父子两个的岁数加起来都多少岁了,还这么没成色(山西的方言词),大叫大嚷的让佣人们笑话。”

    “妈——”

    “奶奶——”

    两人一看来人,不由得都低了头躬身。

    萧老夫人被一个五官艳丽、身材娇小的中年美妇扶着,一身深紫色的平丝绒唐装和一副镶银边可折叠的名牌老花镜将她衬得更加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你还知道这个家里有我这个妈呢,又动不动就打孩子,你这像个父亲吗?”萧老夫人对着儿子斥道,犀利的眸中满是气恨与无奈。

    她是山西人,军二代,将军之后,她虽然是一介女流,却巾帼不让须眉,能力出众才华不凡,后来嫁给富商为妻。

    动荡的年代,运动袭来,一些富贾名流的家业都不能幸免,但是萧家却在她的高超的手段和通天的人脉下屹立不倒,不管是在萧家还是在整个上流社会,她都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但是这个传奇般的人物,有一个最大的心病,就是自己这个儿子。她在成婚后曾经因为和丈夫一起走南闯北的扩展家业,一连流掉过两个孩子。在萧家那样的大家族,就是本事再大,后台再硬,一个女人不能孕育后代都是为家里所不容的。

    后来她到处求医,终于保住了这第三个孩子就是萧牧野的父亲萧恩正,自然娇宠有加,再加上她又没什么时间管教他,终于养成了他跋扈、滥情、无能的标准纨绔富家子的个性。

    丈夫死后,她本来把家业交给了儿子打理,但是却每况愈下,要不是她总是暗中帮衬,估计萧家早就败落了,所以对这个儿子她是不满意的。

    “妈……”萧恩正对着自己的母亲,不由的有些委屈,开始控诉自己的儿子,“不是我要动怒,是这个逆子,说什么他的婚姻要自己做主,不让我们包办,一定要去娶自己想要的女人。”

    “哦……是吗?”萧老夫人闻言转向自己的孙子,不过严厉的眉眼中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慈爱的笑意,儿子滥情的最大好处就是她有七个孙子、两个孙女(不算死的那个),而眼前这个是她最徳心最欣赏的孙子,一个倔强而有志气的小子,“牧野不满意奶奶的安排呀?”

    “奶奶,”对于自己这个玲珑八面、谋略高超、做事雷厉风行的奶奶,萧牧野自来敬重,当然也感激,要不是她,估计自己十岁那年已经死在父亲的皮鞭下了,后他去国外读书,接手萧家都是她在背后力挺,不是她,也就没有今天的他,不过他是怎么都无法接受她安排的这桩婚姻,“我有自己爱的女人,我不爱怜云,只当她是妹妹,再说那天你不是说了吗,只要是我有看着好的女人就可以娶回来吗。”

    萧老夫人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让身边的中年美妇扶着她坐在正中铺着华丽的狮子皮的坐垫的沙发上,然后才轻叹一声,“孩子,你们年轻人的心态我懂,但是我想要你明白一点,这闹得轰轰烈烈的不见得就能长久,平平淡淡才是真,再说那丫头我见过,模样倒是还周正,不过那性情太轻狂骄纵,不是一个能压得住阵脚的人,你还是采纳奶奶的意见,娶了怜云吧!”

    “奶奶……”萧牧野刚想解释,但是这时书房的门却被推开了,一身粉色连衫裙的康怜云满脸泪痕的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直奔萧老夫人,然后跪在她的脚前,扬起那哀怨凄楚的美丽小脸,“奶奶,求求你了……你不要让牧野娶我好不好,牧野有喜欢的人,你还是成全他们吧。”

    她的举动让屋里的几人都一怔,随后萧老夫人皱着眉开口道,“怜云,你怎么了,那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是……”康怜云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然后幽幽的向萧牧野扫了一眼,“可是……奶奶,你知道吗,我不想强迫牧野,我爱他,从小就爱,我不想他不快乐,真的不想,更不想他将我们的婚事看成一种负担,我不……不愿意这般自讨没趣。”

    “呃……”几人又一怔。

    这时康怜云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萧牧野面前,强抑了泪水道,“牧野,感谢你能一直当我是妹妹,这……已经足够了,但是这么多年爱下来,我真的无法看着你和别人走进婚姻的殿堂,所以请原谅我不能给你祝福,我会……马上离开回新加坡,希望……希望你和那位小姐幸福……”说到这里她终于因为悲恸说不下去了,然后哭着跑出了书房,向二楼自己的房间冲去。

    而屋里的几人一时无法消化她的话,都愣愣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转瞬间就只听见“咚咚——”的几声,然后就是佣人尖利而忙乱的大喊声,“小姐——怜云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几人一怔,然后立刻向房门外走去,萧牧野自然是行动最迅速,他出了房门来,就看见几个佣人正围住那坐在楼梯下的康怜云,于是问,“怎么了?”

    “怜云小姐刚才上楼跑得太急,一不小心摔倒了。”

    “哦……”萧牧野禁不住浓眉微微一蹙,然后走过去看着那美丽的小脸皱在一起的女人平静地问,“怎么样,没事吧?”

    其实他对她在以前还是有几份感情的,他们毕竟一起长大,小时候曾经是最好的玩伴,因为那时只有她会温温柔柔的对他笑,别人都对他避而远之,是他孩提时难得一一丝温情。

    后来他虽然对任何女人都不亲近,也烦她总是想要勾引他,但是他对她的还难得的是有几分好脸色的,她毕竟曾是他一度想过要结婚的对象。

    即使春天时,他怀疑他被害有她的原因在里面,可是一是碍于海外的生意,不愿与卫家弄得太僵;二是也以其之道还施彼身的反利用了她一把,整垮了那到处培植势力的萧占平;三是他也感怀她在他昏睡的那两个月中悉心的照顾她,所以对她的态度还一直算是好的。

    不过自从他从章家镇回来,他发现自己对她再也找不到一分以前的感觉,再也没有一丝的耐性,即使听着她刚才那番情真意切的话,他都没有一丝的感动,直觉的她虚伪做作,厌烦不已。

    “我扭到了脚,没事的……牧野,你不要管我,我让刘嫂扶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康怜云一张美丽的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偏偏她还挣扎着想努力站起来,美眸中有着强撑的泪光,让人看着真是既心疼又怜惜。

    “牧野……”这时萧恩正已经到了跟前,看着地上挣扎的美人,禁不住立刻对着儿子吼,“你怎么不扶怜云,就这么看着她,你还是个男人嘛?”

    “牧野,快抱怜云上楼!”萧老夫人也被那美妇扶着赶了过来,看了那满脸紧张的儿子一眼,眸光微微一闪,立刻对孙子吩咐道,语气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萧牧野看了两人一眼,只好抱起地上的女人上楼,脸上满满都是不情愿的愠色,姿势也僵硬不堪。而他怀里的康怜云则立刻倚在他的胸膛前,还顺势伸手的抱了他的臂膀,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美眸中闪过一抹阴毒的笑意。

    “奶奶,你找我!”萧牧野将康怜云送到她的房间后,连一刻都没停留扔下一句“一会让医生来看”就出来了,但是他刚想出门,就被人告知萧老夫人找他,他无奈放下车钥匙就来到了萧老夫人常待的那件小厅里。

    小厅窗外临着花园,盛夏时节,奇花异草,葳蕤葱茏,暗香浮动,此时的萧老夫人正躺在窗口边的那张米色的软椅上,盖着毯子,品着香茗,而总是在她身边扶着她照料她的那个中年美妇则轻柔的为她捶着腿。

    “灵香,”萧老夫人看萧牧野进来,立刻对那中年美妇道,“你去歇一歇吧!”

    中年美妇眸光微微一闪,愣了片刻,然后恭敬的对萧老夫人点点头,“谢谢夫人。”

    阮灵香,萧牧海的母亲,孤儿出身,曾经是萧家的小保姆,但是却被自家的少爷萧恩正诱奸了,后来还怀了身孕生了孩子,萧老夫人本来是留了孩子给了她一笔钱要打发她走的。

    谁知她却被人骗光了钱,还差点被卖到马来西亚的淫窟,无奈萧老夫人又收留了她放在身后侍候,但是她和萧恩正的关系却从来没断过,其实也就等于同萧恩正养在身边的小妾。

    直到阮灵香出去掩好了门,萧老夫人才对着萧牧野一拍身边的椅子道,“来——牧野,过来坐!”

    看萧牧野坐下,萧老夫人才又拉了拉腿上盖得薄毯子,笑道,“老了,不中用喽,大夏天的也会觉得冷,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去见你爷爷了。”

    “奶奶,你别这么说……”萧牧野听她这般说,不由得蹙眉。

    “好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呀,只是想在有生之年抱一抱小曾孙而已。”老人看萧牧野蹙眉立刻道。

    “奶奶,这个……自然不难……”萧牧野笑着就要打趣贫嘴。

    但是萧老夫人却脸一板正色道,“我要说的是你马上结婚娶怜云!”

    萧牧野听了,也脸色郑重的道,“奶奶,你要我结婚,自然可以,但是我不会娶怜云。”

    “怜云怎么了,怜云有什么不好,老卫将怜云放在萧家这么多年,其实也就是将一份家业送上门来,我们没理由不要。”老人道。

    “奶奶,你有这么多孙子,你可以让别人娶她呀,牧海牧田他们,都很喜欢怜云。”萧牧野立刻反驳道。

    “你……”老人闻言一时气结,愣了一下才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气恨语气道,“傻孩子,你难道不知道要是有了卫家的助力,你就如虎添翼,牢牢地把商界无穷无尽的财富和人脉抓在手中,谁也无法再左右你干预你,没法再分割你的势力了吗?你难道不想继承萧家了吗?”

    “如果……”萧牧野听完了她的话,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用一双漆眸直视了老人片刻然后才坚定的道,“这个家主继承之位,真的要我用自己的婚姻去换,我,宁愿不要!”说完即刻站起来就要出门去。

    “站住!”但是却被萧老夫人一声喝住,“坐下!”

    萧牧野没有坐下,但是却也没有再往外走,而是直挺挺地站在屋子中央,一脸冷郁的不言不动。

    “哎……”萧老夫人见了他这幅模样,知道这个孙子倔强的性子又犯了,长叹了一声低声道,“孩子,你是萧家的长子,你担负着萧家振兴壮大的重要责任,如果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就不要怪奶奶心狠。”

    萧牧野闻言微微一震,慢慢的转过头看向老人,漆眸中沉痛、愤懑、焦虑、狠戾……多种情绪交织的复杂危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动她,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

    萧家手下的那个秘密公司其实说白些也就相当于雇佣兵公司,在国内外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个组织,现在是听命于他,但是真正的掌控人其实是面前这位曾是将军独女的老太太。

    “你什么,”老人也被孙子眸中的神色骇的怔了怔,但毕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你难道要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嘛?”

    萧牧野又一震,随后双拳死命的握着,漆眸紧紧一闭,良久……再睁开时一抹悲凉的泪光已从眸中闪过,“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动她一丝一毫,不然……不然这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萧牧野!”说完之后,一步也不再停留,大踏步的出门去了,那重重的关门声在这幽静的室内响了起来,回荡着,久久不散。

    阮灵香看着那脊背挺得一片僵直出门而去的萧牧野一眼,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然后推开门匆匆的进屋,但看见软椅上那正气的浑身哆嗦,脸色发白的老人赶紧奔了过去,“夫人,怎么了,要吃药吗?”

    “没事!”老人推开她,努力的顺了顺气,长吁一声,让后转向她道,“灵香,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牧野娶怜云,而不是牧海吗?”

    阮灵香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很温顺地回答,“牧海怎么够身份呢?”

    但是萧老夫人却很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你错了,灵香,牧海错的不是身份,而是能力,如果牧海娶了她,就不是萧家吞并卫家的财产,而是卫家慢慢的蚕食萧家的一切了,你……懂吗?”

    阮灵香的脸色又一变。

    “怜云的心机是得了卫老的真传的,如果真压不住她,恐怕兴风作浪是在所难免的,哎……”萧老夫人轻叹一声,幽幽的道。

    阮灵香低了头,不再开口,上前又轻轻地为老人捶腿。

    “好了,别捶了,”老人摆摆手制止她,然后道,“去联系铁副官,我有个任务要他做……”

    ……

    “知道吗,萧家的现任总裁萧牧野要结婚了,听说婚宴就摆在萧家的酒店,流水宴,一百多桌呢?”

    “是吗,真是盛大呀。”

    “当然,人家有钱吗,连定日子到结婚才十来天,不是有钱这么仓促,怎么搞得定着一切。”

    “哎……前一段时间不是听说那萧家总裁有个绯闻女友吗,是不是和这个女友结婚呀。”

    “这个……不很清楚,我觉得应该是一家大户小姐。”

    “那是肯定的,有钱人更讲究门当户对……”

    黄昏,王肖云刚刚巡街回来,来到超市正买了一瓶水要喝,猛然听见人们在议论纷纷,蹙眉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对。

    她今天早晨刚见过暖暖,没听她说要结婚的事呀;再说暖暖刚刚死了外婆,这么快就结婚,不可能吧,这样只有一个事实:就是那萧牧野娶得肯定是别人。

    想到这里,她那耿直火爆的性情又开始发作了,拿起电话就要打给江春暖,要和她一起去找萧牧野算账,她和暖暖一起,不打的那个始乱终弃的家伙找牙决不罢休。

    但是按了一串数字之后,她又停了手,想了想还是不要打电话给暖暖了,暖暖刚死了外婆,已经够伤心的了,她又因为和那白脸受一夜情的事,都没去帮暖暖。

    现在又打电话给暖暖说这件事,那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散盐吗?不行,她要独自去办这件事,她要代替暖暖去向那萧牧野兴师问罪。

    说做就做,她立刻打电话给那两个小师弟,让他们盯着点,然后骑上自己那辆小旋风踏板就直奔市里的那条金融界。

    但是在一个街道口却看见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围着一个小商贩打,她热血意气一发作,立刻停了车,冲了上去,警官证加上她利索的身手,立刻将那几个小地痞吓得四处奔逃。

    “大叔,没事吧?”王肖云在除强惩恶的英雄侠气的义举做完以后,美丽的脸上总是神彩熠熠,加上脸上那细密的汗珠,映着夕阳的金光,整个人都如同笼在神圣而耀眼的璀璨光环中。

    那个商贩汉子摇摇头,但是脸上依然是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他们抢了我的钱……”

    “什么?”王肖云闻言立刻大怒,又看了看四周那围观的对她满脸赞许的人群,立刻对那汉子一脸仗义的道,“大叔,你等着——”然后拔腿就向着那帮小地痞逃窜的地方追了过去。

    暮色朦胧,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但是那个穿着绿色制服和短裙的窈窕结实的身影竟然身轻如燕的在众多的人流车流中自由穿梭,惊得一众行人频频注目。

    但是到了一个路口,突然有一辆莽撞的车子急速的逆行冲了过来,一个小孩子被疾冲的车子吓呆了,王肖云来不及多想,立刻冲上去,将孩子推开,但是她却已经躲闪不及。

    看着那如黑色闪电般俯冲过来的车子,王肖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你妹的,姐终于舍身取义,为国捐躯了,不过会不会死的很难看呢,血肉模糊,肠子流了一地,脑袋被压扁,啊……不要啊……

    “吱——”

    车子停了下来,那个绿色的身影也倒在了车流中间。

    街上的人停了有几十秒,然后迅速的涌了过去,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人们都都只是无措地看着那躺在地上的身影,无所作为,有几双贼溜溜的眸子还贪婪的注目在那短裙下露出的丰腴修长的大腿上。

    “闪开——”

    这时忽听一声低喝,一个儒雅的高颀身影拼力拨开人群冲了进来,然后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女人……

    “怎么样,都查过了没有?”

    “查过了,顾医生,这位小姐除了额角被摔破和手臂上的擦伤之外,全身没有一处伤口。”

    “那怎么会昏迷了呢?”顾兰风看了一眼躺在急诊室的床上紧闭双眼的女人,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满是忧虑和紧张。

    “这个……呵呵,”小护士捂着嘴“吃吃”笑了两声,“估计是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别吓昏了。”

    “什么……被吓昏了?”顾兰风微微一怔,然后不由得笑出声来,“哧——”

    小护士诧异地看着她们那总是斯文尔雅,不温不火的主任医师如此反常的表情,嘴巴不由得大张,怀疑刚才那声笑是自己的幻听。

    顾兰风却已不再理她,转身去抱了床上的热血女侠,然后出门去了。

    “顾医生,你带这位小姐去哪里?”

    “我送她回家!”

    “回家?你认识这位小姐家?”

    “不认识,”顾兰风的步子微微一顿,“但是我可以看她的身份证!”忽然继续向前走。

    “可是……”小护士茫然的目送着那消失在电梯口的高颀身影,然后自言自语道,“做医生还有这个职责,似乎没听说过呀……”

    ……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江春暖坐在临街的窗前看着远处那片灯海发呆,屋里没开灯,夜色灌了进来,填充了每个角落,一片暗沉,唯有电脑屏幕在跳跃着,一串串明灭变幻的肥皂泡泡。

    自从那天从章家镇回来,那个人已经好几天没有音讯了,简讯没有,电话没有,人影更不见半个。

    她的心浮浮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记得那天分别的时候他曾问她,“暖暖,你相信我吗,相信我能给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相信我能应付一切吗?”

    她看着他那双含着无尽爱意的漆眸深深的点头,然后他就抱着她一阵猛亲,那一刻她确实是相信他的,因为她能感觉得到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深情。

    可是现在呢,他不来见她,就像在他的生活中从来未曾出现一样,但是网页上杂志上人语中,满是他要结婚的讯息,让她觉得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都是一场虚幻的梦。

    她的心莫名的烦躁着,什么也不想做,连午饭都没吃,也不觉得饿,只想这么坐着发呆,她知道自己在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安抚,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样卑微。

    黑暗中,她笑了,笑的自嘲而凄楚,她似乎应该选择相信他的,毕竟他们曾经共同栉风沐雨,她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

    可是她又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打开了那条彩信,上面有两张照片,两张她看了第一眼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的照片,上面的男人俊美不凡,女人风致绝美,男人正紧紧抱着女人,女人正满脸幸福的倚在男人怀里。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男人和女人都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爱侣,金童玉女,十分相配。

    她的心里不由一阵涩痛,抬头猛然看见窗台上那帧镜框,外婆慈祥的面孔迅速的跃入她的眼帘。

    她拿过镜框,紧紧拥在怀里,眼泪纷纷的落下,外婆,你在天堂好吗?暖暖好不快乐,好想你,好孤独,好寂寞,好茫然……

    往日的种种不由得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忽然客厅里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细微声音,她立刻警觉起来,会是谁呢,难道是……她的心不由得怦然而跳。

    “啪——”

    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然后她就看见萧牧野那张熟悉的俊脸。

    “干什么,傻瓜,哭什么?”萧牧野看着那抱着一个像镜子哭泣的女人,不由满眼都是痛楚。

    江春暖没说话,只是扑过去投进他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紧紧的拥着他,想从他身上汲取安心的力量。

    萧牧野也没说什么,只是抱起她到浴室,给她细心地洗去满脸的泪痕,又把她抱到餐桌前来,然后就去开了门,让一个面容平板的穿着黑色体恤的男人,拿了一个食盒进来。

    他吩咐那个男人把食物摆好,趁着这个空隙拿过梳子为她梳着黑亮的长发,温柔的道,“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的活着,不能虐待自己,听到了吗?”

    江春暖木然的转过头看着他,看着那双微微闪烁的黑眸,她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然后一把将那些饭菜全部都扫到了地上,扑到他的身上拼命的捶打他,“你走你走……你走呀,我不要你的怜悯,我不要做人情妇……”

    萧牧野看着她哭,漆眸中也不由氤氲着淡淡的水汽,他没有躲闪,静静地任她发泄着。

    那个穿黑体恤的男人如没有看见这一幕般,平板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是却慢慢的退出去关好了门。

    江春暖哭累了打累了,就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而萧牧野呢,则殷勤的将淋漓了一地的饭菜收拾好,擦干净,然后去了厨房煮饭。

    他已经拥有了小强以前的记忆,自然也会煮饭了,工夫不大,简单的两菜一汤就烧好了,他尝了尝觉得还行,然后就又来请江春暖吃饭。

    江春暖依然不理他,他就反复地恳求,软硬兼施,最后江春暖拗不过他,终于吃了一些,但是却始终郁郁的,不言不语。

    饭后他又收拾了一切,然后去了浴室脱衣洗澡,这时江春暖却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对他尖利的大叫,“你干什么……滚,你当我是免费的妓女吗,休想……”然后冲上去对他又抓又咬。

    “疯女人,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只爱你……永远也不会碰她……”萧牧野一个不防,俊美的脸上就被抓了两道血痕,他被激怒了,不得不攥了她那两只小手。

    “不要把这些恶心的话对我讲……你爱碰不碰她,反正你休想再碰我……”江春暖拼命挣扎着,睡衣的扣子扯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也不自知。

    深刻地尝过她的美好的萧牧野漆眸中立刻燃气**的火焰,大手一伸就去剥她的衣服。江春暖拼命的抵抗,但是又怎么抵得上他的蛮力,最后依然被他扒光了按在浴池边。

    看着他光裸着完美的身体欺身过来,她身体被制住,只恨恨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仇恨的盯着他。

    他不由得下不去手了,但是在这种别样刺激下,他的身体却在拼命这叫嚣着要占有她,于是他将她的身体翻转过去,从后面深深的占有了她……

    她无法发抗,只能呜咽着咒骂,但是无奈随着情火的蔓延,他动作幅度的加大,她口里的呜咽咒骂声变了调,她顿时觉得很羞耻,这般粗暴简直是**,可是她竟然有感觉,她又羞又恨,忽然发现他放在她身侧的左手,立刻毫不含糊的咬了上去……

    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几近虚脱了,他温柔地帮她清理干净,然后将她放到床上,他想躺在她身边,但是她却立刻拼了最后一点力气滚到床下。

    他无奈,只好再次抱了她上去,然后穿好衣裤,做到了客厅里,一只接一支的抽烟,直到凌晨四点钟他看她停止了哭泣睡熟了,才上床拥着她躺了一会,但是等到天亮的时候,他又匆匆的起来,穿好衣服出门。

    他今天还要试礼服,还有很多琐碎的事要做,他不得不离开。细心地为她锁好了门,他又恋恋不舍得在门口回望了很久,然后才对那个一直笔直地站在门口的穿黑体恤的男人道,“铁叔,我们走吧!”

    男人没说话,和他一起下楼,但是却在登上车子的一刹那对他简单的道,“少爷,你的手要包扎一下嘛?”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一排细小的牙印,还在不断的向外渗着血,可见那个女人咬他对他的无尽的恨。

    “不用了。”他不由得黯然苦笑,轻轻地抚着那片伤,眸中有晶莹的泪光闪过。

    穿黑体恤的男人从后视镜中看了他,面上依然是没有表情的漠然,但是却无声的摇头一叹……

    ……

    “啊——”

    王肖云睁开眼,看着四周陌生却又熟悉的一切,美眸中露出两秒的迷茫,然后立刻惊叫起来。

    她是在天堂吗,怎么看着这房子就像是自己和人玩一夜情的地方,啊……好像不只是房子,和她玩一夜情的人也在。

    亵渎呀,她可是要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人,这绝对是幻觉,她立刻一脚蹬过去,但是她的脚却瞬间被一双大手抓住了。

    “怎么,多动症又犯了?”顾兰风白皙的指尖滑过那柔白的脚心,放下,轻笑。

    “你才有多动症……”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有牺牲,甚至连伤都没受之后,王肖云欢欣死了,立刻斗志昂扬的反唇相讥,但是忽然她的眸光落到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一些她立志要忘掉的记忆又跳了出来,她禁不住红了脸。

    不行,她必须去找那个负心汉,不可以在这里和这个白脸受玩暧昧,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她才不上他们的当呢。

    她立刻一跃而起,然后就匆匆的去找自己的鞋,顾兰风见了禁不住眉头一皱问,“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找萧牧野。”她迁怒的瞪他一眼。

    顾兰风一怔,但是看着她那火烧火燎的模样,眸中又溢出一丝笑,“找牧野做什么?”

    “做什么,问罪,他敢对暖暖始乱终弃,我就打得他……”

    “满地找牙!”顾兰风很快笑吟吟的接口道。

    王肖云微愣,看他一眼,立刻又纷纷的道,“知道就好,你要是敢始乱终弃玩弄女人,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不会,我会负责!”顾兰风一边将她的鞋拿给她,一边道。

    “啊……”她禁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镜框后面那双褐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她不由得一阵心慌,鞋怎么也穿不进去,直到他伸过手来帮忙才穿好。

    她赶紧跳开,掩饰着绯红的脸颊,“没说你!”然后逃也似的就往外奔。

    但是出了电梯,到了楼下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而他住的这个地方又是高层,富人住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计程车。

    站在冷冷的夜风中,她不由得很丧气,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去,一件外套却披在她的肩上,然后一个清润的声音道,“牧野他们两个的事他们自会处理好,你插一脚进去只会添乱,不如省口力气陪我去吃宵夜,怎么样?”

    听他一说,王肖云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了,想了想还是先去吃宵夜吧,暖暖的事应从长计议,于是便点了点头。

    但是点过头又觉得不对,他怎么知道她饿了,难道听到了她肚子的叫声了,她不由得再次抬头看他,却看见他正笑吟吟的看过来,她的脸立刻又红透了……

    日子在或平静或跌宕或幸福或痛苦中一样的飞逝而过,转眼就迎来了萧牧野和康怜云大婚的日子,这一天阳光明媚,万物欣荣,萧家上下更是一片喜气洋洋。早早的就在就在自家的花园里布置了一切,彩带鲜花,五彩缤纷,准备将这里作为萧牧野派对的现场。

    “少爷呢?”在这一片喜庆热闹的氛围中,忽然一个极不协调的急躁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爷,少爷刚才出去了,说是有点事,一会儿回来!”一个佣人恭敬的道。

    “一会儿回来,可是时辰已经到了,快去找!”萧恩正看了一眼那等在红地毯那头、一身雪白婚纱的康怜云道。

    忽然门口起了一阵骚动,一辆黑色的法拉第法拉第停在了门口。

    “少爷,你可回来了,时辰到了,新娘子都等急了。”佣人立刻去去打了车门,但下一瞬他就惊呆了——

    因为他看见他们的少爷礼仪周到、面带笑容的牵了一个穿着美丽婚纱的女人下了车,然后道,“怎么会呢,我的新娘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刚才我们去领结婚证了……”

    “啊……”众人当场石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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