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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罪有应得

    因为梁地主拿村子里的人来威胁,所以乔村长也有些不好做了,村子里的人大部分也都犹豫徘徊着,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外人而连累自己,虽然这件事的确是梁地主家不对,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梁地主家有权有势,所以人还都是趋吉避凶的。

    梁施的老娘一看梁地主那色眯眯的眼神就更是得理不饶人了,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最后一口咬定楼向晚就是一个妖女,要将她用火给烧死,否则就要断了五连村的活路。

    楼向晚对着凌青使了个眼色,终于凌青懒懒的走上前来,梁家族人也都知道凌青是楼向晚的弟弟,在这些村子里,一般抛开权势财富不说,谁家汉子多,兄弟伙子多,那就谁厉害,当然也有个别很浑的,不怕死的,大家也是不敢得罪的,凌青一出来,梁家那些大老爷们五六个人立刻吆喝的走上前来,想要教训凌青,五六个大男人对付凌青一个足够了。

    凌青漂亮的丹凤眼四处看了看,然后锁定不远处一棵梧桐树,上面有不少的知了,中午的时候叫的格外响,很是吵人,而之前楼向晚的房子那边就有人说将这棵梧桐树斫了,而此刻凌青突然调转方向走向了梧桐树,让现场七八十号人都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不明白凌青要做什么。

    梧桐树也有些的年头了,粗壮的很,孩子的双臂估计都抱不过来了,就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里,凌青聚集了真气,然后一脚狠踹了过去,砰的一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傻眼了,一棵这么粗的梧桐树,五六米高,可是就被凌青这么一脚直接给踹段了倒了下来,树叶在地上飞溅起灰尘来。

    “谁要对木木动手的,放马过来,小爷等着呢。”凌青抬手弹了弹衣服上根本没有的灰尘,目光一扫,咻的一下,梁家的人都直接退到了一旁,着实被凌青这么狠厉的一腿给吓倒了。

    村子里的人也是惊了一下,男人们倒是若有所思起来,之前帮着盖房子的时候,凌青人看起来小,可是干起活来倒没有看出有什么累的,如今想想只怕是个跟着师傅后面学过的练家子,所以才有这身手本事,

    “你们这是无法无天,仗势欺人!”梁地主也被吓到了,忍不住的对着楼向晚叫喊起来,典型的贼喊抓贼,而楼向晚已经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对上凤镜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没好气的瞪过一眼,王爷就幸灾乐祸吧!

    “小爷还偏偏就仗着势子欺人了!”凌青拍了拍手笑着,神采飞扬的姿态看起来格外的欠扁,可是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凌青这么露了一手,还真的就没有人敢上前来动楼向晚分毫,一脚能将那么粗的梧桐树给踢断,谁知道这一觉如果踢到人身上,那还不得断胳膊少腿的,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结果事情就一直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乔村长坚持给梁施去找大夫看病,钱还是楼向晚出,至于最后怎么样,也要等大夫的结果出来了再说,毕竟暂时也只能这样拖着了。

    梁地主没有法子,尤其是看到那断掉的梧桐树,更是气的牙痒痒,最后只能带着族人先离开了,但是这口恶气是无论如何也是吞不下去的,临走时看向楼向晚的眼神阴狠而毒辣。

    村子里的人这会也都像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一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只有乔村长带着岁月沉淀的智慧目光里有着深思,其他人都去吃饭了,乔村长让楼向晚和凌青、凤镜夜到了屋子里,关了门,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询问他们有什么打算,只怕梁地主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村长,你放心,我不会连累村子里的人的,这件事原本就是梁施犯错在先,他断子绝孙也不是我踢的,我一个姑娘家就算再泼辣也不可能打的过四个男人,只不过是豁出去了将他们吓走了而已,再说梁施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一回梁家肯定就会看大夫了,怎么可能拖到第二天中午才去看大夫,这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占在理字上,这会梁家私下不敢怎么样,肯定是要去县衙的,我大哥和县太爷关系不错,还是个举人,这件事梁家闹不出什么来的,不过还是谢谢村长,给你添了麻烦了。”

    楼向晚静静的开口,目光里带着诚挚和感激,不管如何,乔村长还是公正的,至少他一直在维护自己,虽然力量有限。

    “原来如此,这就好,这就好。”听到楼向晚的话,尤其是知道凤镜夜竟然也是举人,而且还和县太爷关系匪浅,这样乔村长也就松了一口气了,否则真的为了楼向晚这兄妹三人而得罪了梁地主,害了全村子的人,乔村长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果真楼向晚猜测的不错,梁地主回到梁家之后狠狠的发了一通火,咽不下这口恶气,最后带着五十两银子亲自去了县衙一趟,而凤镜夜也写了信飞鸽给了镇子上的暗卫,让县衙暂且收下银子,接下梁家这个案子,不过暗地里开始搜集梁施胡作非为,调戏良家妇女的证据。

    入夜之后,凤镜夜死缠着楼向晚一起睡,凤镜夜自然也是知道楼向晚不习惯和洛姑姑睡,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床,当然凤镜夜也用了苦肉计,所以这会楼向晚在床上睡着,凤镜夜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就这么看着。

    “王爷!你到底要怎么样?”被大活人这样盯着,楼向晚能睡的着才奇怪,无奈的瞪着窗户边的凤镜夜,心里头知道凤镜夜打的是什么注意,可是这都过了午夜了,看着凤镜夜依旧坐在椅子上,楼向晚发现自己果真还是心软了。

    “木木你睡觉,不用理会我。”凤镜夜笑着开口,俊美的脸上表情极其的无辜,“我不会发出声音的,也不会打扰木木你休息的。”

    “上来!”楼向晚身体向着床里侧挪移了一下,空出了一半的位置,而这边她的声音刚落,凤镜夜却已经快速的从椅子上掠到了床边,脱去了外衣之后,直接躺了下来,脸上是狐狸般的得意笑容。

    得瑟!楼向晚不满的掐了凤镜夜的腰一下,背过身对着墙壁里边闭上眼,凤镜夜看着楼向晚笑着,长臂伸了过去,将人直接给揽到了怀抱里,“睡吧。”

    也没有矫情,楼向晚闭上眼,被人拥抱着,有种安心的感觉,如同背后是一座稳健的大山,温热里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却也渐渐的闭上眼睡着了。

    凤镜夜低头吻了吻怀抱里的人,却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安心,不曾真正的失去,所以才不知道后悔和自责,在找不到楼向晚的那段时间里,凤镜夜几乎夜不能眠,一点一点的悔悟着,渐渐的明白自己和楼向晚之间错过的原因,如今,虽然还有半年的赌期,可是凤镜夜相信日后他再也不会让楼向晚失望了。

    第二天梁家果真带人过来了,这一次不仅仅有梁家的族人,还有衙役,而县老爷甚至也一起过来了,毕竟县太爷还是想要巴结上凤镜夜这棵大树,赫连国日后只是溯源王朝的附属,赫连国的皇室只能称王,能和凤镜夜有一点交情,那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村子里的人都极其的惶恐,梁家人一开始还都洋洋得意着,甚至忘记了梁施断子绝孙的仇恨,毕竟又请了日暮城有名的大夫过来了,梁施是真的断子绝孙了,不过不是因为外力受创,而是吃了什么东西,药性导致断子绝孙来着,所以算起来这和楼向晚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梁家人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依旧在贿赂了县太爷之后耀武扬威的上门了,梁家是准备讹诈一些银子,然后让楼向晚嫁给梁施当小妾。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县太爷这一次竟然秉公执法起来,先是询问了大夫,确定梁施的情况和楼向晚无关,然后又拷打了梁施的三个小厮,再次确认了是梁施施暴未遂,而之后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导致断子绝孙,可谓是报应。

    而之后有几个苦主出来哭诉,状告梁家欺男霸女,强占土地,一时之间,梁家人都傻眼了,可是县太爷在,威武的衙役都在,证据确凿之下,梁家该罚的罚,该打的打,强占的土地良田也都归了苦家家里,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事情就这么落幕了,凤镜夜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县太爷一眼,不过县太爷也知道自己这芝麻大的小官凤镜夜是看不上眼的,也不敢强求什么,带着衙役又回去了,至少这一趟还有梁家之前贿赂的五十两银子。

    而之后,黄贤仁状告楼向晚做的薯片毒死人的事情也在村子里传开了,大家都明白楼向晚这一家子,不但有钱,只怕还有权,至少凤镜夜这个举人老爷的头衔是落实下来了,所以大家给楼向晚盖房子就愈加的热情高涨。

    半个月之后,房子落成了,乡里乡亲的都好好的庆贺了一番,凤镜夜离的时间久了,王府的龙卫也都进了村子里好几次,都是将马匹栓在村子外的树林,趁着夜色进的村子,需要凤镜夜审阅的事情太多,三五天还行,这十天半个月的就真的不成了,很多事情都从溯源王朝快马加鞭的送到了五连村。

    “王爷,要不你先回去吧。”楼向晚倒是有些心疼凤镜夜了,这几天事情多的很,凤镜夜每日都是忙到夜里才睡,白天还逞强的要陪着楼向晚下地,最后被楼向晚给强行留在家里睡觉,自己也没有下地,反正她也做不了多少农活。

    “无妨,只是这段时间事情有点多。”凤镜夜回头投给楼向晚一个安心的笑容,继续的看着手里的奏章,赫连国叛乱失败,让溯源王朝领土又扩张了一些,而且之前肃清了京城的一些势力,凤楚天如今太子的位置可以说更加牢固了。

    而三皇子凤霄也是知道自己局势危险,频频的出手想要拉拢势力,所以才会导致凤镜夜的事情也跟着多了起来,至于边关,西澜王朝并没有趁乱发兵,虽然还是陈兵在边关,但是没有出战攻打的意图,着实让凤楚天和左言想不明白,于是将消息都告诉了凤镜夜,却不知道西澜王朝在打的什么主意。

    毕竟这个时候,西澜王朝如果出兵,赫连国这边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朝中三皇子凤霄也是豁出去了,开始大张旗鼓的笼络自己的势力,这个时候西澜王朝出兵,溯源王朝依旧有内忧外患的危机,可是这样好的机会,西澜王朝竟然放弃了,凤楚天着实想不明白,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不可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木木和西澜王朝到底是什么关系?凤镜夜沉思着,之前易君寒已经离开了,日暮城的探子和燕国的探子发回来的消息一汇总,凤镜夜发现易君寒很有可能就是西澜皇帝白清玥身边的暗卫首领,这样一来的话,易君寒之前能调动京城西澜王朝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这么说来,木木的身份就很是奇特了,难怪这丫头对自己从来没有什么身份上的卑微和芥蒂,甚至从不曾下跪,很有可能是西澜王朝的皇室,可是凤镜夜之前查了,却根本没有查到西澜王朝皇室中有和楼向晚身份年纪相符的人,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凤镜夜有感觉西澜王朝没有趁机发兵攻打,很有可能顾忌的就是楼向晚。

    “王爷?出什么事情了?”楼向晚看着凤镜夜坐在一旁沉思了许久,不由疑惑的走了过来,可是刚走到一旁,凤镜夜一惊,原本想要将眼前的奏章合起来,可是却又放弃了。

    “本王在想木木和西澜王朝是什么关系?”凤镜夜大方的开口,一手抱住楼向晚将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亲密的揽着她的腰,“西澜王朝没有趁机出兵,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绝对是有所图谋。”而图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楼向晚。

    凤镜夜的坦诚让楼向晚一怔,不过随即笑了起来,拿起奏章快速的看着,然后对上凤镜夜的俊脸,点了点头,“之前君寒答应帮忙守住城门,抵挡凤霄在城外的大军,做为交换条件就是我和他一起回西澜王朝去。”

    “什么?”凤镜夜声音危险的冷酷下来,他全然不知道之前自己利用楼向晚帮忙竟然是这样的交换条件,如果不是被易君寒提前发现凤霄大军里的精锐军队是自己的人,那么?

    凤眸危险的眯着,凤镜夜这会情绪格外的复杂,他感动楼向晚为了帮自己竟然答应这样的条件,却又痛恨自己之前瞒着楼向晚,却差一点将她推离自己身边,而且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将人推开的。

    “木木,白清玥到如今后宫都是空空的,探子之前回禀,白清玥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一个人,等一个人,该不会是你吧?”醋意十足,凤镜夜不满的在楼向晚的脖子上亲吻着,安抚着自己躁动的心,很早之前就有这个传闻了,外界传的也是五花八门。

    有说白清玥在找的整个人是他的深爱的女人,可是当年因为皇宫变故所以失踪了,下落不明,白清玥一直在找人,所以至今未婚,连个暖床的宫女都没有。

    也有传闻说白清越深爱的女人已经死了,他心如死灰,所以无形任何女人,这才会出现后宫无佳丽的情况,西澜王朝和溯源不同,西澜这些年在白清玥的手里治理的很好,他的几个兄弟都封了王爷在各自的封地,没有一个人有想要谋朝篡位的野心,相反的都非常支持白清玥这个最小的皇帝,可谓是兄弟齐心,所以白清玥在朝廷之上有着绝对的权利和威严,他不娶,大臣们也只是上奏章而已,没有人敢对白清玥感情上的事情指手划脚的。

    还有一种更离谱的传言就是白清玥爱慕的女子不爱他,早已经嫁人生子了,白清玥痴心不改,决定终身不娶,日后从子侄里过继一个孩子当太子,总之什么样的传言都有。

    “怎么可能呢!”楼向晚快速的摇头否定着凤镜夜的推测,白清玥在找的那个是人师傅吧,当年师傅没有少和自己说这个年纪相差没有几岁的小侄子,虽然是叔侄,不过倒是像兄弟一般的相处,感情很好,而后来师傅下落不明,白清玥一直在找人,楼向晚的情报部门也有不少的消息,可是顾清风心已经死了,迄今不愿意回西澜王朝,也不愿意见凤达。

    听到楼向晚的否定,凤镜夜这才笑了起来,安心了,否则多了这么强大的一个情敌,凤镜夜还真的有几分的忌惮。

    “不过我知道他在找谁,因为当初白清玥曾经和一个人许诺过,日后自己成婚,一定让对方亲自给他执礼。”这件事楼向晚也听顾清风曾经说过,皇宫之中,顾清风这样的性子其实不适合皇宫的,太过于无害而善良,风姿优雅,没有皇宫中人的算计和谋略,所以顾清风早早的离开了皇宫。

    而在离开之前,他曾和白清玥戏说过感情的事情,那个时候,顾清风教导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情,或许是看多了皇宫里那些红颜老去的女子,顾清风认为任何一份感情都该是唯一的执着的,女子该从一而终,男子未尝不该如此,因为人心都是一样的。

    而白清玥当初就说了,自己一定也会找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女子,然后让小皇叔给他亲自主婚,可是顾清风之后离开了皇宫,再之后遇到了凤达,直到药王谷惊变,白清玥从没有放弃寻找这个小皇叔,迄今未婚,或许也是在等待着顾清风出现,履行当初让顾清风给他主婚的承诺。

    “王爷如此说来,白清玥比你可是好太多了。”楼向晚笑着揶揄着凤镜夜,然后继续开口,“太子殿下迄今未婚,三皇子也没有三妻四妾的,说起来,王爷你才是最花心的那一个!”

    面对指控,凤镜夜无语着,看着楼向晚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胸口,不得不将那白皙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唉声叹气的求饶着,“可是本王只是担了个三妻四妾的名声而已。”

    凤镜夜感觉自己很冤枉,没有遇到楼向晚之前,娶什么女人他根本都无所谓了,当然了,可以利用这份关系平衡一下自己的势力也是好的,遇到楼向晚之后,凤镜夜是为了保护楼向晚,才连娶了几个,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那我改天也找个人嫁一嫁。”哼哼两声,楼向晚以前不在乎,那是因为以前和凤镜夜没有关系,现在一想到这个,虽然知道已经是过去式了,多少还是有点在意的。

    “不行!”凤镜夜斩钉截铁的否定着,一想到楼向晚可能是某个该死的男人的妻子,凤镜夜立刻怒火中烧着,嫉妒的火焰让他甚至可以失去理智的直接宰了那个男人,即使只是名誉上的夫妻关系。

    “不痛快了吧。”楼向晚笑眯眯的开口,小手还拍了拍凤镜夜的肩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王爷你就该知道我之前多么的委屈可怜。”

    “本王将这一颗心都补偿给你。”凤镜夜如此一想,突然感觉自己眼前还真的是很混账,只想着保护楼向晚,却没有想到这也有可能是一种伤害,不过楼向晚在意这些,这让凤镜夜扬起薄唇笑的邪魅不已,眼睛里泛着柔和的光芒,“木木,你这是吃醋?”

    哼了哼,楼向晚一扬小下巴,她就是吃醋了怎么样!凤镜夜放声笑了起来,叹息一声,然后吻住楼向晚的唇,细细的亲吻着,神色里满是愉悦,“不要吃醋,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别闹,我要去做饭了。”已经中午时分了,如今住到了新房子里,楼向晚这边是单独开火,凌青这两天实在不想干农活,直接偷懒出了村子去了镇子上,估计也是杀手楼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不过家里还多了来送信的雷奔。

    凤镜夜再次在楼向晚的唇上亲了几下,这才将人送开了,自己还有不少公务要处理,“让雷奔帮忙给你烧火,不要累到了。”

    “知道了,我们三个人吃还能累到啊?”楼向晚不在意的摆摆手,感觉凤镜夜越来越啰嗦了,不过心里头依旧高兴,乐颠颠的出了房间,凤镜夜摸了摸薄唇,唇间似乎还残留着那样香甜柔软的气息。

    原来自己真的不会爱人,凤镜夜看着眼前的奏章,慢慢的合了起来,以前只以为给她宠溺和关爱,给她自己的感情,甚至为了木木守身如玉就是爱一个人,如今,凤镜夜才明白原来自己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在本质上就是一种伤害,更不用说之前自己自以为是的利用,如今想想,还能留在楼向晚这里,也是因为木木在意自己,否则她若是想要逃离,只怕天大地大,再加上还有一个感情不明的白清玥在暗中帮忙,自己还真的有可能找不到人。

    雷奔在院子里听到凤镜夜的话,立刻向着厨房走了过去,楼向晚几乎已经是凤王府的王妃,所以对楼向晚亲自下厨做饭,雷奔还是有些的不习惯,毕竟身份的差距摆在这里,如果是凤镜夜吃楼向晚做的饭菜,雷奔还可以接受,可是他只是一个侍卫,却让楼向晚亲自做饭,雷奔有种受宠若惊的惶恐,更不用说楼向晚坚持三个人同桌吃饭,而吃过饭有的时候偷懒是让凤镜夜洗刷碗筷,让雷奔几乎不知道如何待下去了,这远比他自己训练更加的痛苦不安。

    “米淘好了放进锅里就行,顺便洗三个红薯还有玉米放在锅上面一起蒸。”楼向晚在切菜,这是细活,雷奔做不起来,也知道他有些不适应,所以楼向晚就让雷奔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是。”雷奔快速的遵照命令行事,他们只有三个人,不过雷奔和凤镜夜饭量还是比较大的,一般人家都是粮食不够才吃红薯土豆什么的,可是楼向晚说他们吃的太过于精细,要吃些杂粮对肠胃好,凤镜夜自然不会阻止,雷奔也是按照命令行事。

    四季豆寻常人家就是切两端丢锅里煮,有钱的人家估计会切点肉片放一起,不过楼向晚更喜欢将四季豆切成了丝,然后切了胡萝卜丝和红辣椒青辣椒,又将雷奔早上买回来的猪肉切了细丝,放在碟子里,这样炒出来的四季豆味道极好。

    凤镜夜在,伙食上差不了,鱼是雷奔去河里抓的,还在水桶里活蹦乱跳的,因为不知道楼向晚要怎么弄,所以雷奔没有杀鱼,这些事他还都能做,毕竟有的时候陪着凤镜夜露宿野外,也都是自己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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