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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5】回归(3)

    连夜铁面无私,连宝哼哼唧唧,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这两个活宝搞定:我身子重,谁也不陪睡,他们如果想和我一块,就各自弄一张软榻,三人分床而睡。

    当然,我这个建议也不是那么死板,眼看着连夜一听我这么说眼神冷飕飕地就朝连宝射过去了,我生怕他捶他,忙不迭地建议道,“你们父子两个可以睡一起啊?宝宝,许久没见你爹爹,也想他吧?”悌

    我发誓我是真的想要缓和他们两个之间那因为争抢而剑拔弩张的关系,可是没想到,一大一小两个居然没有一个听出我友善的弦外之音,不仅如此,竟然还齐齐互看一眼,冷冷一嗤,“谁要跟他睡?!”

    各自转身吩咐人去安排榻子了。谀

    月华如水,满殿静寂,一大一小两张软榻分别铺陈在寝殿中,我安静躺在床榻上面,耳边是连宝和连夜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

    连宝说,“娘亲姐姐,你消失了好久,是去了哪里?”

    我正要回答,就听连夜冷冷地道,“小孩子懂些什么,别胡乱问!”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窘迫,我听出来了,仰面躺在床榻上面,微微一笑:害怕被人提起他一剑刺穿我胸口的旧事?悌

    我一走神,一时间就没有吱声,连宝却并不买账,小身子趴在软榻上面,月色朦胧之中,他忽闪着漆黑的大眼睛,瞪了隔壁软榻上面的连夜一眼,有板有眼地说着,“爹爹恼个什么?哼,宝宝虽小,可也是有眼睛的!娘亲姐姐走的那段时间,你每天都喝好多的酒,还对宝宝理也不理,太奇怪了!”谀

    想到我在君国被巫师换血的那段日子,不知连夜是怎么过的,我忍不住插嘴问,“怎么奇怪?”

    连宝立刻出声,“每天每夜把自己关寝宫里!不许任何人见!不听任何政事!华妃姨娘不止一次找宝宝让宝宝求他出来呢!”

    华妃?

    想到那个雍容华贵的连夜正室,我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一回来就随他进了皇宫,是不是不太妥当?想到这里,忍不住多看了连夜一眼。

    却见他脸色不善,眼神沉沉地盯着连宝,一字一顿,“所以你就装病把朕从寝宫里逼出来?”

    连宝坦诚得很,“是华妃姨娘教的。.

    连夜眯眼一笑,“华妃?又是华妃……”

    他言语间依稀有些咬牙切齿。

    我怔怔的,看着他,“华妃怎的?”

    连夜冷哼一声,脸色一忽儿青,一忽儿白,很是阴鸷,好半晌之后终于开腔,却只有一句,“上次母后病重,也是她放出的消息。”

    齐太后?

    这是我应该关心的,我稍稍起身,立刻追问,“她负责照顾齐太后么?”

    连夜看我一眼,表情很不好看,他没有回答,反倒是不答反问地说,“若非母后对她喜欢得很,你以为我还会留她在宫里?”

    “嗯嗯!”连宝根本就不明白连夜在说些什么,只顾着插嘴,“上次那个欺负娘亲的女人,就被赶出宫啦!”

    上次那个?我怔了怔,婉嫔寒烟?

    连夜没有说话,但眼神无异于是承认了。

    连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连夜,漆黑如墨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人小鬼大地说,“娘亲姐姐,你,你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才走的吗?”

    他还惦记着我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我看了连夜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见连宝从自己的软榻上爬起了身,小身子一扭一扭地朝我跑了过来,一头钻进我怀里,糯着嗓音撒娇,“呜,娘亲走后,宝宝很是想你,华妃姨娘说她也可以做宝宝的娘亲,可是宝宝不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扬起头,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顿时展露在我的面前,漆黑如同墨玉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求夸奖”三个字在闪啊闪的。

    我舔了舔唇,抬手抚摸他的脑袋,从善如流,“宝宝真乖。”

    他先是咧开嘴笑得开心,再是哼了声,斜眼乜斜一旁榻子上坐着的连夜,小胸脯一挺,咕哝,“宝宝才不像某些人,有了娘亲,还去招惹别的女人!哼,难怪娘亲会走,谁让他娶那么多女人!”

    这话我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下,转头去看连夜。

    连夜瞠目结舌,愤愤瞪着连宝,嘴唇翕动好半晌后,终于憋出一句,“你这小兔崽子,不劝和也就算了,居然还挑拨离间!”

    他霍然从软榻上起身,抬手就要往连宝身上揉,连宝怕痒,很没骨气地开始装哭,小身子直往我怀里钻。

    一边钻,嘴里还不服输,大声嚷嚷着,“本来就是!我说错了?谁让你花心大萝卜,娶别的人!哼,宝宝要赶紧长大,宝宝来娶娘亲!”

    “你他妈还要跟老子抢女人?”连夜更生气了,隔着我就开始抓连宝的身子。

    一时间,寝殿内混乱得很,连宝闹,连夜恨,我则是在笑。

    笑着笑着,连夜伸向连宝的手就方向偏了,他揽住了我的肩,凤眼里没有笑,也没有恼,而是一派认真。

    “你知道吗?”凤眼如墨,他直勾勾地望着我说,“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连宝躲在我的身后,哼了一声,“还热闹呢?哼,死气沉沉!”

    我心尖微动。

    果不其然,连夜秀逸清好的唇角略略一挑,清亮的凤眼里面像是盛了月光

    ,他倾低身,对着我的嘴唇就是一吻。

    手臂抚摸我的脊背,唇齿与我轻轻触碰,他低声呢喃,“好风雅……欢迎回来。”

    寝殿外的烟花骤然升空声,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响起来的,“嗵!嗵!嗵!”一声声平地而起,姹紫嫣红。

    五颜六色的花瓣炸裂在半空中,恰好透过窗棂,映上了我的瞳孔。那些花瓣在升到最高处时,骤然凝聚,赫然凝结成了两个字——雅,夜。

    我看得怔了一怔,瞬间便被夺去了所有心神。

    连宝见我出神,又见连夜对我又抱又吻,顿时小脸一皱,哎呀呀地大声叫着,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指着连夜的脸直骂,“你你你,你拿烟花跟我争宠?!”

    连夜搂着我,一脸骄傲的将下颌扬起,朝连宝哼了一声。

    一脸的“跟我斗,你还嫩。”

    我却是盯着那两个用烟花组成的字,出了神。

    八岁那年,我和连夜萧祐一起在爷爷手底下受教,他们两个比我读书多,什么都会,而我认识的字很有限,日日又要抱着又艰涩又难看的史书啃,日子着实过得可怜可悲。

    毛笔字更是我的心头大恨。

    我写不好,怎么用力、怎么放松、怎么把自己的姿态端正,写出来的都是歪歪扭扭。我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势必要被萧祐看轻,因而难过得很,每天下了学,就没日没夜的练,通常都是把自己搞得全身是墨,字却依旧难看得很。

    有一日,我正练字练到欲和宣纸一起**,连夜来了,小小少年冷冰冰着那一张脸,倚着门框站着,盯着一脸墨渍的我问,“你在作甚?”

    我垮着一张脸,老老实实地答,“练字。”

    他皱了皱眉,隔着好远的距离,微微探头朝我铺在桌子上面的宣纸上看了一眼,登时就嗤笑出声。

    他的笑容里满是嘲讽。

    我当时就气恼得很,也不说话,捏着毛笔,瞪着他。

    他挑了挑眉,“自己写得丑还有脸瞪别人?”

    我心说,你才写得丑,你全家都写得丑!

    正腹诽间,他居然径直解了身上披着的雪白披风,露出里面绯红色的锦衣,朝我走了过来,一手夺过我手里的笔,哼,“让你瞧瞧什么叫高手。”

    说罢也不看我,低下头就写了几个字,字字大气雍容,我看得不由发窘。

    他斜眼睨我,“服么?”

    不服。我小时候拗得很,服也说不服,我指着他写的那两个字,一脸理直气壮地说,“你写的这是什么?我不认识。”

    他眉角一抽,半晌道,“那你认识什么?”

    我想了想,歪着头,突然咧开嘴,“萧祐。我认识萧祐。”

    他当时就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手丢下了笔,“不写了!”转身就走。

    我愣愣。

    走了几步,他竟又拐了回来,抓起笔刷刷刷写了两个字,脸气得发白,又莫名有些涨红,原本想递给我的,却在看到我一脸怔忡的时候,一顿,随手将宣纸团了团,往我脸上一丢,“给你的萧祐!”

    他骗我,他写的不是萧祐。

    那两个字我认识,是“雅”,和“夜”。

    今日再见……时隔八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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