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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华谊大赛(一)

    晨光渐露时分,撼天动地的号角声擂鼓声就响便了每个角落,北拓国的上空弥漫着震耳欲聋消散不去的破音。

    海域边岸,四国齐聚,恢弘无比,包括众人的争议,更是嘈杂无比。

    “北拓国这是什么意思,华谊大赛都即将开始,为何一直都不肯透露比赛据点,一大早将我们带到这海边又意欲何为?”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发出抱怨。

    “就是,华谊大赛在即,按照规定,一个月前就该公布比赛据点,好让大伙有所准备,这藏着掖着算什么?该不是北拓国这葫芦里卖的药是在耍诈吧,为自个国家找胜算?”

    此话一出,争议更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闹不休。

    “两位是南稚国的选手吧,这比赛据点四大国一直都是商议好了由东道主国自行选择,至于要不要提前公布也没有明文规定,难不成我们堂堂北拓国还会耍下三滥的手段不成,两位要是怕了就直说,何必在此挑动人心,刻意找茬呢?”

    身为北拓国的选手,自然忍不住跳出来为自个国家辩驳,三言两语就击中了众人的红心。

    要说怕,那可是荒谬之极,他们这些选手可都是各国内挑选出来数一数二的能人,就算心里没谱,也非要摆出一副自信清高的嘴脸。

    大家顿时腌菜了,也没有谁再发表意见,倒是站在后方的西凉国一名将士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耍下三滥可不是你们北拓国的拿手好戏吗?”

    西凉国最受人爱慕的第一美人倾月公主在北拓国的地盘上遭受非人的凌辱,最可恶的是居然至今都没有查出罪魁祸首是谁。

    经过望江楼那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倾月公主受重创的事,众人心口不一,嘴上纷纷表示同情,但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别国的人乐开了花。

    而看到他们心中最尊贵的公主受到这么多屈辱,最痛恨最不满的自然是西凉国底下跟随而来的将士,若不是乔将军再三严令,事情真相还未明了之前,不许任何人在北拓国的地盘上生事,否则的话,他们早就冲进北拓国皇宫,非要讨要一个说法不可了。

    现在是不提还好,一提起就窝火。

    “退下,回去领罚二十军仗。”对方还没发出反驳,前头的乔索朗已经平静阴冷的开口,刚刚多嘴的将士憋的满脸涨红,却没有反抗一个字,十分用力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才退到人群后方去了。

    众人的议论声在这一波插曲之后渐渐小了,大约过了一刻钟,人群中有人突然喊道:“啊,快看,前面有船来了。”

    众人一致抬头往前望去,只见远处迷雾飘散的海面上驶出一艘巨大的轮船,随着逐渐的靠近,才发现那艘大船之后还跟着几艘比不上前头那艘但足够称的上豪华的大船。

    几艘大船缓缓驶进,最后停在边岸,站在最前头大船前的一名小厮恭敬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掀开轻纱帷幔,从大船里头陆续走出三名男子。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身明黄蟒袍,墨发以金玉琉璃冠高束而起,面色冷峻,眉目携着几分阴沉的男子,正是轩辕昭。

    其后是一身藏青长衫,衣袂飘飘,俊朗颀长的男子,不难认出,此人便是司徒湛。

    走在最后的男人,一身米白长袍,宽袖巨大,腰间无束带,任其飘飞,站在船头迎风而立,那头松散的黑发张牙舞爪的飞扬,像极了恶魔伸展而出的黑色烈翅,阴鸷暗黑,而发顶间的一处雪白,却又显得异常突兀,矛盾的诡异。

    他面色阴沉不泛笑意,全身都笼罩在一股浓重的阴煞之气中。

    眼尖之人立刻就认出这三人的身份,待三人上岸之时,众人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

    而最后作为代表性的司徒湛绕道前头,笑意盈盈的说道:“各位上宾,是参加比赛的选手请登上中间那艘船,余下的陪同或随侍请上其他的船。”

    话落,其中一胆大的男人上前一步,不客气的嚷道:“敢问司徒郡王,是想将我们带往何处,而这次华谊大赛的据点为何你们北拓国迟迟不肯交代。”

    面对来人形同逼问的口气,司徒湛不以为意,依旧保持笑面迎人:“我等前来,就是将众位带到华谊大赛的据点,若有谁不想去,自然无妨,留下便是。”

    放狗屁啊,不想去就是弃权,傻子才会做。

    司徒湛此话一出,立刻有几个人以行动表示,二话不说,全都往相应的船只上去。

    清晨的冷风呼呼作响,在迷雾层层中掀起阵阵波涛,推动着船只前进。

    “快去通知姑娘,他们已经启程了。”远处的暗石之后,躲着四大护法其中的遥风和映雪。

    遥风点头,转身从腰间拔出一个长形的烟管,对着夜空发出了一串浅灰色的烟雾。

    不消半刻钟,几十艘竹筏在几艘大船离去之后,依循相同的轨迹,前往焚灵岛。

    *

    整片海域几乎全被迷雾笼罩,视线比来时更加模糊不清,若不是各艘大船挨的近,各自间都悬牵着一根绳索,极有可能迷失方向。

    “三皇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呀?”非要跟来凑热闹的明珠公主望着被迷雾包裹着的四面,就连船只前进的方向都是一片白雾,她心中不由的腾起一阵恐惧,不安的揪着龙洛祈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龙洛祈犀利的眸光直视前方无法洞悉的方向,没有理会明珠公主的话,径自陷入沉思,好半晌,他才幽幽的出声安慰道:“别担心,大家都要去的地方,不会有事。”

    明珠公主吸了吸气,仍然没有因为龙洛祈的话而感到心安,她深吸了口气,开始有些后悔跟来凑热闹,谁知道这是要去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前方的海域根本连个边也没影,这船到底怎么前进的?如何到达目的地?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在众人惶惶不安中,被迷雾围困的四周突然越发清晰起来,真是验证了那句古话: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座小型岛屿遗世独立,像是海中间凭空突出来的一块空地,神奇的是,远远望去,岛屿边缘一圈绿荫葱葱,但是中间高耸的丛林树木却依旧笼罩在浓重的白雾中,只隐约看的见其中一部分长的过高的树露出头顶的尖端。

    视线是清晰了,但瞧出目的地的人们却惊恐了,甚至已经有人忍不住惊恐的高声尖叫:“是焚灵岛,啊,那是焚灵岛啊。”

    几艘大船除了中间那艘稍微安静些,边上的几艘几乎都开始沸腾了。

    恐惧的力量是惊人的,在国荣面子和性命放在同一天秤上时,一般人都会选择性命,命都没了,还谈劳什子的荣辱成败。

    焚灵岛的神秘且恐怖的消息在四国之间早已传遍,它的言传力量是惊人的,早就在众人心中根深蒂固了它的恐惧,那是丧命的地方,是焚化灵魂的地狱,谁都不愿白白丧命。

    所以,争执声,尖叫声,惊恐声顿时弥漫,不绝于耳。

    甚至在四周的船只上有人由动口升级为动手,互相推搡间跌入了海里,而有一部分懂得水性的更直接,扑通跃入海里,扑腾着往回游。

    望着‘热闹不凡’的几只大船,中间的大船上有人凉凉的说了一句话:“海面迷雾重重,根本无法识清前方之路,这么贸然的游回去,只会在海里迷路,最后也只有给鱼做饵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望向来时的方向,冷冷抽气,那几个手脚快点往回游的仁兄早就在迷雾中不见了踪影,这刻,他们蓦地发现自个全都进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那是被白雾完全隔绝掉的一个世界。

    回去的路是没了,那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众人全都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反正四国之人全都来了,要死大家一起死,而且北拓国这么大胆选择焚灵岛当做华谊大赛的据点,他们必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肯定是预备好了出路的。

    于是,几艘大船在一番波动之后又在众人惶惶不安且无可奈何的纠结下靠了岸。

    大家集结在一起,等着北拓国的人发表本赛形式和规则。

    开口的人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司徒湛:“既然来到了这里,想必大家心里都有个底了,那么我就不妨直说了,这次的华谊大赛不同往年,据点就是焚灵岛,而胜出的国家可以向我方国家提出两个要求。”司徒湛顿了顿,悬疑十足的又加了一句:“任何要求都行,我国绝对办到且不记后果,若我北拓国胜出,结果依循往年。”

    此话一出,不少人的的眼中全都露出了赤果果贪婪的眸光,想不到北拓国这次玩的这么大,任何要求都行,还是两个?

    但,最有诱惑力的还是最后那句不记后果,这代表了什么?就是要求领土问题北拓国也绝对不会吭一声,更不会发动战争了。

    司徒湛意思性的咳了两声,打断众人兴奋到双眼猩红的窃窃私语,继续说道:“不过,奖品诱人,这过程吗自然也有一定考验性,想必各位都听说过焚灵岛的传闻,那我就直说了,目标很简单,我们在岛上设定了十个据点,各个据点上都留下了一颗轻羽良玉,以轻羽良玉为中点,周围百米内都会有亮光,时限为三个时辰,只要哪国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的轻羽良玉最多,该国就胜出。”

    “这根本不公平啊,轻羽良玉是你们北拓国的东西,也是你们的人放的,谁知道你们的人是不是知道每个位置。”某位仁兄又爆发了。

    闻言,司徒湛冷冷一笑,透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各位恐怕还不甚了解焚灵岛,那么多人有来无回,并不单单因为岛上的神秘阴森的传说,还有一点,焚灵岛每隔一个时辰会自动转移地形,就是我们在迷雾中记住了位置,每个时辰之间也会东南颠倒,也无从作弊。”

    司徒湛此话一出,不少人更是目瞪口呆,望着前头迷雾茫茫的丛林,大家猛吞口水,人性的本能作祟,开始怯怕。

    这地方太阴森了,又处处透着诡异,且不说这重重迷雾已经增加了困难度,外加传说中的食人动植物和飞禽走兽,如今再有一个时辰一次的地形移位,这任何一项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找到了轻羽良玉,能完好无事的找到出路还要在三个时辰内走出来,这样的挑战实在太大,甚至在拿命搏。

    但是,北拓国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只要胜出,他们就有理由要求北拓国割地域,届时,国力壮大,任何一国都不用畏惧,这可是一次质的挑战,不仅仅是一场比赛,更是一场杀戮,击垮其他三国,他们就能在这片大陆为王为尊。

    见到不少人的挣扎,司徒湛轻笑,似乎早就料到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比赛在一炷香之后开始,各位可以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有退出之人可在船上稍作休息,没有异议的可做准备,携带任何武器都不约束。”

    有几个怯怕点的本来已经开始退缩,准备退会船上去,却见别国的一些选手都在准备选刀拿剑的,他们立刻纠结了,一番衡量,在诱惑力和贪婪的双重作用下,理智立刻就被冲垮,几乎所有人都硬着头皮上阵了。

    “三皇兄,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找个人代替你进去吧,明珠好害怕。”明珠公主揪着龙洛祈的衣袖,将他拉到一边恳求着。

    打从上岸开始,她的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没一刻停止过,这地方就是勾魂的地方,遍地孤魂野鬼,她不懂国家之间的明争暗斗,自然不明白北拓国开出的条件对这些国家有多大的诱惑力。

    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别人是死是活跟她没有关系,她只要自己和亲近的人活得好好的。

    龙洛祈低下头,瞧着明珠公主怯弱的揪着他的衣衫,眸中闪过几分阴鸷。

    临行前,父皇带着威胁毫无感情的话像是一声声闷雷在他脑中炸开。

    “祈儿,你给朕记住,此次华谊大赛,无论形式如何,都必须给朕夺得头冠,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若你赢了,朕就立你为太子,若是失败了,你就不是朕的儿子,还有你母妃,朕也不会放过他。”

    没有人知道,他,龙洛祈,表面是世人称颂,人人都看好的下一届南稚国储君,大家都认为父皇对他疼宠有加,但是没人知道,那个在外人面前对她疼爱无比的父皇,背地里是如何虐待他。

    因为他是皇帝,他的霸道,他的狂妄注定了任何他看中的女子都不能有一丁点的背叛和奢想。

    母妃在未入宫为妃时,曾有过一个相知相许的心上人,但是父皇横刀夺爱,利用皇权强娶了母妃,之后母妃生下了他,但心中一直都郁结难平,父皇因此大发雷霆,对母妃也愈发的狂躁,甚至一度怀疑他不是他亲生皇子。

    为了保护他,母妃忍下所有酸泪,委曲求全讨好父皇,但仍然无法让疑心深重的父皇放下心结。

    他以非人的手段训练他,磨砺他,阴晴不定的他总是对他时好时坏,好时宠若珍宝,坏时拳打脚踢。

    他会如何受再多的伤痛都无关紧要,他最痛恨的是不能保护母妃,那个一直真心疼他护他的女人。

    他一直无心皇位,他要的只是一片海阔天空,带着母妃隐居山林,过些平淡的日子,但是这些让身处现实的他全都成了奢想。

    只有登上皇位才是王道,只有成为一国之君,他才能保护母妃,不受任何人欺凌,所以他只有取胜,只有赢了华谊大赛,一切都会解脱。

    “三皇兄,三皇兄……”明珠见他出神,依旧不依不恼的扯他衣袖。

    “明珠,你去船上等着,此次比赛我不但要参加,而且必须赢。”

    “可是,三皇兄……”明珠还想说什么,却见龙洛祈衣袖微甩,径自随着众人往林中而去。

    “主子,我们怎么办?”人群之后,御风小声的问道。

    君澈摸了摸腰间,确定白溪儿昨晚送的‘法宝’带在身上,他望向身后白雾茫茫的一片海域,沉吟了一会,毅然说道:“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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