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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大结局一

    一时,谁也没再说话,似是享受着这暖进心窝的感觉,半响,菱裳似是想起什么,忽然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还有现在关系着军饷的地图在我手中。*非常文学*”

    奚尘逸点点头,面上并无诧异之色。

    菱裳挑挑眉,叹口气道:“你果然都知道了,那阵法和谷中的迷阵很是相似,那怪你离开揽城那么长时间,竟是因为这些事情么,还有,你明明知道那次是轩辕旭设计的局,你自己也有想法,可是,为何不与我说?”

    菱裳定定的看着他,她想要他的解释,明明说好的要一起面对,为何他什么都瞒着自己,什么都一个人承担。

    见她眸中的认真,奚尘逸眼底闪过刹那的犹豫,他思量了很多,以至于现在脑中有些纷乱,一时竟有些不知自己这般做,是不是真的做对了,可是…

    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是深入骨髓不可割舍的人,她和他很像,都是决定了,认准了,就算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会坚持的走下去。所以,就算负了天下人,他也不会负了她。

    想了想,奚尘逸道:“娘子的习性,知道了真相,若是轩辕旭问你,你虽不会说,可是却也不会撒谎,现在是我和他的博弈,若是他知道了这些,为夫便只有输了。”

    菱裳紧皱眉头,他说的是,她不喜说谎,更懒得掩饰,只是,她并没有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只能说是半真半假吧。

    想了想,菱裳忽而又释然,回首过往,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炎天也好,蓝吟枫也罢,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可是当遇到抉择的时候,不管什么理由,他们最终竟都枉顾誓言,昔日的承诺都抛诸脑后。

    可是这个男子不同,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他如此的深情厚爱,她的夫君,永远不会害她,

    为着他,别说只是瞒着,便是失去生命又如何,求的不过是个有情人。

    忽而,窗外传来了打斗声,离这里很近,菱裳心中一惊,大概是今日的那帮强盗开始动手了,只是竟没想到会选在这个时候。

    菱裳起身推他,面色有些凝重:“这个端木惜如今还不知道她到底与这些事情是何种关系,不过,是个相当厉害的女子,你快离开这里。莫让他们发现你见过我!”

    菱裳寻思着,端木惜将她护得水泄不通,为的便是不让那地图的资料外泄,她自知想要从她的手中抢走地图是不可能,若是她来个同归于尽,那更是得不偿失,所以只能用软禁她的方法,让她带他们到目的地。

    忽然消失的温暖,让奚尘逸心中一空,见她有些凝重的表情,却反而笑了笑,再次将她拉进怀中,温柔的手臂却将她霸道的禁锢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无碍,他们现在正忙着呢,没有时间理会你。”

    似乎他愈来愈离不开她了,只想这么抱着她,一直抱着,怀中柔软的身体,熟悉的体香,让他这么久担忧的心中是那么的安定,

    该死的轩辕旭,该死的火莲教,若不是他们,他怎么会和她这般难以见面,这一次,他定要一起偿还,过了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天下,谁还能分开他们。

    见他镇定的摸样,菱裳忽而觉得这些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这家伙看上去悠哉悠哉无聊透顶的一个人,可是,他总是喜欢不经意间便设下圈套,让别人不知不觉的往里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菱裳挑挑眉,他的发丝落在她的脖颈中,挠得她痒痒的,无意识的偏了偏头。

    似是察觉到她的动作,奚尘逸好笑着伸手,轻轻的捻了捻发丝,伸手挑起她的一缕发丝,绕着手指。

    像是忽然发现一种好玩的有些,卷起又松开,松开又卷起,玩的起劲,与外面的喊杀声,刀剑声相对。

    这个时候的他,微微透露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孩子气,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带了些邪魅,低沉性感的声音很是温柔:“娘子也知为夫化妆成的那个样子是商人,而我只带了三个人,经过上一个小镇的时候,太过无聊了,遇到他们再打劫,便愚弄了下,结果不小心,露了钱财,引得他们追着我们到了这里,

    今晚本来打算解决他们的,结果你们就来了,那个女人还很有勇气的拿出了那么多钱,我这小虾小鱼的,人家便看不上了。”

    菱裳嘴角抽了抽,好吧,感情她的担忧是白费了,他啊,真的是将他丢在什么环境,他都能很好的活着…

    打斗声还在持续,果然如他所说,他们真的没时间没精力来管她,菱裳也放下心来。“接下来我要怎么做?”他是一只雄鹰,或许平时敛了一身的气势,让人以为他只是一只无害的小鸟,终有一天,被迫撕开伪装后,终要一鸣惊人。

    她怎能束缚着那翱翔天际的羽翼,她会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在天际翱翔,只求当他站在天空的最高处,还能够保持现在的心境,还能够看到站在角落中的她。

    奚尘逸不知菱裳心中所想,笑着揉揉她的长发:“我现在送娘子去爹娘他们那里可好?这里交给为夫处理!”

    菱裳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开口,嗓音似清泉一般低回,那声音中有着如铁般的坚持:“不去,往日的你,就算遇到再困难的事情,你都不屑用伪装,可是这一次,你竟化了妆,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你是不会如此做。”

    说到这,菱裳抬头看向他:“你是我的夫君,若是真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可还记得这是你说过的。”

    奚尘逸叹口气,被她看得如此透彻,不知该喜还是该担忧:“以往只是一个轩辕旭,可是最近火莲教不知为何,忽然将矛头转向我,为了在到达迷海之前,减少冲突,我们这才不得已如此做。”

    菱裳点点头,却忽然问道:“是不是那些军饷埋藏的地点真的是在迷海?”

    奚尘逸点点头道:“嗯,你之所以觉得不像,是因为地图上画的是二十年前的迷海,这么多年被海水侵蚀,一部分陆地已经被海水淹。”

    “这么多年,就算真的有,还会在么,会不会早已被海水冲进了海底,亦或者被侵蚀,被虫鱼带走。”菱裳不知他是如何知道二十多年前的迷海,只是,这些都无关,最主要的便是知道哪些东西还在不在,若是真的在,要怎么处理。

    奚尘逸似是玩够了,放开菱裳的发丝,紧了紧手臂:“在,在的!”

    见他说得肯定,菱裳眸子闪了闪,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静待下文。

    沉吟片刻,奚尘逸紧紧的看着菱裳:“既然你不愿离开,那么便跟着这个女人吧,在没见到那些财宝之前,她是不会伤害你的,若你跟着我,反而太过危险。”

    菱裳诧异:“你是要我带着他们去找那个地方?若是真的找到了,他们得到了那些财宝该怎么办?”

    听她如此说,奚尘逸只是笑笑,这一刻,菱裳看着他的容颜,一缕墨色长发优雅的垂在他的脸颊旁边,笑意浓浓的,带着莫名的意味,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没关系,你静观其变便可,其他的都不重要,还有我在这里,你只要顾好自己顾好咱们的孩子便好!”

    这一刻,他说得平淡,可是菱裳却从他那平淡的语气中,以及他身上沉稳的气息看到了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他的身上蕴藏着一股强劲之气,那种胸有成竹从容的气息隐藏在了柔和沉稳的气息之中。

    她竟是发觉,似乎这个男子,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显露过自己的霸气以及像轩辕旭一般似乎掌控一切的神态,他一直都是柔和的,就算有,也一直都埋藏在那温柔之下。.

    是因为他知道她讨厌这种感觉,还是因为,他不想让她感觉到陌生,或者熟悉?

    ‘还有我在这里!’一直以来,她都将他放在自己平等的位置之上,她的性情,她的生活态度,决定了她从来都不是那种被人护在羽翼下的女子,她也从未想过要躲在他的身后,由他保护。

    回响起来,这句话,出现的不多,但是却总是出现在自己脆弱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候,或者一如现在一般,迷茫不定的时候。

    和那次在小镇他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一般,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后,这个挺拔的男子,守护着她的一切,她翱翔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陪伴左右,敛起一身的的光芒,从来不束缚她,只让她做她自己,

    若是遇到危险,遇到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会跳出来,将她及时的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不伤她自尊,不让她受伤。

    这个男人,顶天立地,那伟岸的身姿,在她脆弱的时候,在她难过的时候,为她撑起了日月,撑起了一片天。

    菱裳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之所以坚强,是因为没人相护,’

    看着眼前的男子,菱裳想,其实,作为娘子的她,偶尔软弱,也是件幸福的事!

    也罢,这一次,她累了,有了孩子,没有那么多精力猜测别人的心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了。

    她就这么按照他说的往前走,就像闭着眼睛行走在断崖前,她不知道何时断崖会在她的脚下,只是,她信他,知道一路上他会护着,也信他,在断崖尽头,会喊停!

    门外的打斗声渐渐低了下去,奚尘逸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放开菱裳站了起来:“你身子经不得寒,要保护好自己,可知道?!”

    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奚尘逸勾唇,闪身出了窗外。

    菱裳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中渐渐消失的黑点,抿了抿唇,上面还留着他的味道,那是带着淡淡玫瑰般幸福的味道。

    等等,这家伙将话题岔开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她还没问清楚呢…

    冷酷的面容难得的有了懊恼的神色,见着如墨般化不开的黑暗,菱裳挑挑眉,不急,等这次事情落幕之后,她好好的的和他算算帐…

    “扣扣”意料中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菱裳关好窗,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端木惜带着她的人站在门面,整个客栈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鲜血染了地面都是,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大汉。

    “温将真是好眠,这么大的动静竟也能睡得香甜。”端木惜衣着有些褶皱,显然是熟睡中被惊醒。

    见那些人发丝凌乱,有些只穿了里衫,衣摆上也染了血迹,很是狼狈,想起那些强盗是某人引来的,他倒是悠哉悠哉的在她房间和她聊天,而他们则为他解决那些人,心中忽然有些好笑。

    垂下眸子,掩了眼中的笑意,手握成全,凑到嘴边咳了两声:“只是几个小毛贼,我想以你们的实力自是不用我出马,便没起身。”

    几个小毛贼?众人心中顿时欲哭无泪,单单听听打杀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才几个小毛贼。只怕强盗都出窝了吧!

    只是看她冷酷的面容依然淡然平静,心中也有些不定,莫非她是真不知?毕竟他们来的时候,坐在下面的强盗确实没有几个!

    端木惜深深地看了一眼菱裳,随即转头朝那些人道:“收拾一下准备走吧,这么大的事情,只怕要惊动官府了,我们还是趁早离开。”

    那些人离开,端木惜转向菱裳,眸子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圈菱裳的屋子。

    菱裳大方的往旁边一倚,任由她打量,面容淡定至极,那黑眸中像是一湖清水,平静的不见一丝涟漪。

    半响,端木惜转过眼,面上也是平静至极:“温将也收拾东西吧,一会我来喊你!”

    说完转身离开,菱裳看着她的背影,眸子眯了眯,这个女子,不知该说她胸有成竹打定她离不开,还是真的恨她入骨,竟然连掩饰都不屑…

    一直到现在,疑问还是没有解开,不过菱裳也懒得去思考这些东西了,奚尘逸既然说过他会处理一切,那么她便不用去担心这些事情的结果的过程,她只要走一步算一便好!

    这个寒冬,过得很长,却走得也快,清早,阳光已经直射下来,撒了一地的光辉,树枝也抽出了嫩芽,渐渐舒展着枝叶,天地间,被一层嫩绿所覆盖,带着勃勃生机。

    露珠滚在树叶上,折射着人们的倒影,讲述着一个又一个精彩缤纷的故事,故事中有喜有悲,有泪水也有欢笑。

    一路上,似是知道就算怎么打探,都问不出消息,端木惜便也没再问。

    马车依旧颠簸着,马车内,两人都是静静的发呆,想着自己的心事。

    长时间的沉默,让空气中有了尴尬的味道,菱裳倒还好,她一直都是冷清惯了,对于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环境一点都不在乎,可是端木惜不同,平时都有丫鬟之类的在她身边,陪着她,给她解闷,如今摊上这么一个冷清的主,这样的氛围下,顿时有些不自在。

    瞥了眼一边的女子,美丽的容颜带着冰冷的味道,只是看着那容颜,端木惜无端的生出恨意。

    像是有一股毒药,原本已经被她压在心底,只是,如今,又沸腾起来,在她的心中翻滚着,累积的毒药穿肠刺骨,沉沦为剧毒,慢慢的侵蚀着自己的身体,融进了骨髓之中。

    端木惜撇开眼,不再看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杀了她,如今这个时机,她不能坏了之后的事情。

    忽地,似是想起什么,端木惜忽然问道:“冥钰…最近怎么样?”

    似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听到她的这样的话,菱裳的心,忽然沉了下去,他真的…

    心中忽然不知道是何种感觉,似乎有些麻木,又似乎什么东西想通一般。

    见菱裳的样子,端木惜眸子闪了闪,幽幽道:“我已经和他好久没见面了!”

    语气中带着些叹息,带了些道不明的味道。

    “哦!”菱裳淡淡的应了句,面上没有半丝表情,又像是将所有的情绪都影藏在了那平静的面容之下。

    顿了顿,菱裳淡淡开口:“我见他的时候,他过得不错,并没有什么事情!”

    端木惜将眸子投到窗外,轻轻的声音带了些叹息,呢喃道:“是吗?那就好!”

    之后,两人都没在说话。

    时间就这么缓缓溜走,退了冬日的寒冬,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按照这样的天气,这场雨下过之后,便会正是的转入春天,鸟语花香,万物复苏的季节,

    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越往南走,绿色的树木愈来愈多,南方的气候多雨却温暖,就算冬天,也未曾消失过绿色,

    春雨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一首歌,伴随着马车,传了一路,雨水滴滴答答滴落着,汇成歌声的节奏,凑出美丽的韵律,有了这种韵律的陪伴,马车中就算没人说话,倒也没有了冷清尴尬的味道。

    终于到几日之后,他们赶到了迷海岸边,雨水还在稀稀疏疏的下着,滴落在奔腾的海水之中,溅起了一圈圈的波纹,一层雾气笼罩在海面上空,伴着有些昏暗的天空,似乎那海水,与天空便连为了一体,那茫茫江水便是涌进了天地的尽头。

    天地滞于交?莫不是说的便是迷海。

    可是琅月有总共与三个海相接,若是这样的提示,如何知道到底是那个海?

    前面一句是潋滟晴光好,这句话和迷海,有何种联系?

    思索半天,菱裳还是没有想透,皱着眉,紧紧的看着海面。一时间,眼前似乎闪现过在这里的一幕幕,这个地方,是她和他宣誓生生世世白头偕老的地反,那一堆堆的阴谋,也算从这里开始,如今,也应该在这里结束!

    虽不知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看着茫茫海面,端木惜眉头皱了皱,朝那些人使了个眼色,自己也走到她的面前:“你心知肚明我想要的是什么,现在你倒说说,你带我们到这里到底是何种意思,可是一直在耍我?”

    此时的她,面容满脸的阴沉,眸子紧紧的盯着菱裳,那摸样,在这样的环境下,明明美丽的脸庞却显得有些丑陋和恐怖。

    菱裳淡定的扫视了周围的环境,这才转头看向她:“你们不是想要二十年前的那批军饷吗?我这不是带你们过来了吗?”

    端木惜这才缓了脸色,扫了一圈周围:“在哪,带我们过去。”

    菱裳回忆着地图上的线路,加上奚尘逸说的,那些的方应该已经淹没在了海水之下。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到达。

    想到这,菱裳转头便往西南方向的那座山上走去。

    端木惜犹豫了会,最终还是带着人跟在她的身后。

    走了一炷香,众人已经爬上了山顶。

    菱裳转了一圈,最终在山顶东面的那个断崖停了下来,细细打量,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位置,只是经过二十年的时间,许是因为内部的沉陷,让这里也出现断裂的现象。

    “你该不会说那些东西便是在这个崖底吧!”端木惜凑过来,看了看下面被一层雾气笼罩,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菱裳捡了周边一个石头,朝着崖底丢了下去,边丢边认真的听声音,不一会,冷冷道:“下面并不深,派人下去看看。”

    半响没有回答,菱裳抬头看向端木惜,见她只是深沉的看着她,眸中情绪让人有些看不懂。

    菱裳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淡淡道:“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反正地方我告诉你了。”

    说完,往边上一站,反正急的是他们,他们爱怎么着边怎么着,还未找到那些军饷,端木惜也不会让她下去。

    细细的雨水打在脸上,有些凉凉的,仰头望了望天,还好只是稀稀疏疏的雨,不然便要被淋湿了,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居然出门不带蓑衣的。

    端木惜看着她的动作,眸中意味不明,最终移开眼,朝属下招了招手,便有两个人上前,跃下了断崖。

    轩辕旭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就算是错的,也只是牺牲一两个人而已。

    众人都看着那个断崖,就连菱裳也都注视着那边的情况,其实她心中也没谱,那个地图是二十年前的,与现在只是有些像而已,差距很大,她现在基本是连蒙带猜,按照方向大概照的位置而已,就连她,也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

    两人下去的时间不长,可是对于在上面等待的人来说,却是那么漫长极了,雨水滴答滴答的声响,宛如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一般,让人忍不住心中紧张。

    “主子,下面不深,你们下来吧!”听到那两人的声音,众人顿时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菱裳和端木惜还有几个认识最后下去的,刚落到地面,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愣住了。

    崖下很是宽敞,除了上方看到的窄窄的天空,下面几乎是一个很大的山洞,山洞中,灯火照亮了一切,石壁四面分别是守护神兽的壁画,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只是,一身黑衣的男子,静静的站在她们的对面,从她们下来之后,两方便静静的对视着。

    “冥钰,你怎么会在这里?”端木惜面上诧异至极,面上有着古怪的神色。

    菱裳看向他,只见他看着端木惜,眸中的忧伤更重了,那忧伤中,还带着深深的矛盾,以及浓浓的恨意:“你是不是认为,我此时应该正在你的安排之中,呆在京城,昏迷不醒?”

    端木惜叹口气,面上有着难过之色:“果然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顿了顿,端木惜抬头,慈爱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先放一放,拿出那些东西可好?”

    说完,上前一步拉过菱裳的手:“更何况,我将她带来了,若是我们真的得到了那些东西,等你登上了那个位置,她不也属于你了,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着的吗?”

    端木冥钰看向菱裳,嘴角勾起了苦涩,有种莫可奈何,长长的叹息,带着莫名的悲伤:“你竟还是来了,真的不该来的…”

    菱裳看着眼前的男子,眸中很是平静,却又带着深深的痛苦:“火莲教幕后黑手—端木冥钰,或者我该叫你蓝吟枫,到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呢?”

    端木冥钰叹口气,伸手轻轻的撕开伪装,那如雪的青丝,像是瀑布一般,首先垂了下来,映伤了菱裳眼。

    虽然心中怀疑,虽然心中早有了防备,但是到真的确定了这个事实,菱裳心中还是有种紧缩窒息的疼痛。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菱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之中还是在梦境之中。

    为何,什么都变了,以往认为熟悉的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彻底…

    那熟悉的面容,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情,那眸子静静的看着她,没了往日的温和,多了些深沉和忧郁:“果然你已经知道了呢,可是,末儿,你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的?”

    菱裳一步步走进他,眸中含着的那种被欺骗的黯然:“你是不是想说,作为端木冥钰的你,从遇到我到现在,根本没有流露出任何蓝吟枫的特征,是不是?”

    蓝吟枫垂下眸子,沉默下来,明明暗暗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印出了阴影,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知道上一次的放手已经伤了她,如今,他的身份识破,只怕,她对他的信任已经完全没有了。

    见他不说话,菱裳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眸中被一层雾气沾染,眸子透亮的像是珍宝一般:“蓝吟枫,你倒是说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我那么信任你,信你的那些承诺,信你对我所说过得话,就算当初你迫不得已推开我,我都只是怨过你,恨过你,却从来没有不信任你!可是为什么要骗我!骗了我这么多年!”

    心中一阵疼痛的紧缩,她以为至少当时他们喜欢着彼此的时候,他对她是信任的,是不会骗她的,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都一直生活在欺骗之中。

    蓝吟枫头垂得更低了,那消瘦的身体在没有风的洞中,依然微微的颤抖着,雪白的长发,微微飘动,明明挺拔的他,在这样的环境下竟脆弱的像是一碰就碎的布娃娃。

    半响,蓝吟枫抬头,静静的看着菱裳,眸中平静的有些压抑,晴朗的嗓音也恢复了:“是不是闻出了引香,让你怀疑到我了?只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便是火莲教的幕后之人?”

    蓝吟枫笑笑,是啊,当时他一时说漏了嘴,他天生嗅觉敏感,特别是对药材。

    菱裳整了整情绪,半响,才抬头来静静的看着他:“在揽城的时候,杨家和火莲教携手对付轩辕旭,而在杨曼盈死的时候,她说过,我是她的敌人,一直都是。”

    说到这,菱裳像是见到了那个女子,虽然可恨,却是依旧那么坚持着,可悲可叹。

    “她说放我离开,只是,作为一直视我为对手的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我离开,于是,我便想到了火莲教,我之所以离开皇宫,不过是不想再看到轩辕旭,当然,更重要的是见一见一直买伏在暗处,算计着一切的火莲教的幕后黑手。”

    蓝吟枫看着眼前重新焕发自信的女子,叹口气:“所以,在皇宫之外见到我的时候,你的诧异并不是因为来的是端木冥钰,而是端木冥钰便是火莲教的幕后黑手!”

    “不错,而且,若是我没猜错,那么,子夜也是假的吧,我试探过她,她并没有易过容,身形也很相像,就连演戏也是一流,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真的不是子夜。而且,那天晚上的子兮,也不是他本人吧,”

    想到那个女子,当她提到子清的时候,那种伤心,几乎连她都要被骗过去了,只是,心底的那种陌生的感觉,总是提醒着她。

    而子兮,若是本人和她说话的时候,不会总是隐藏在黑暗中,而那天的那个,一开始便影藏在黑暗之中,虽然气息压得很好,可是偶尔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紧张,那时她便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子兮,只是,她想要将计就计,所以没有戳破而已。

    蓝吟枫摇摇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末儿啊末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你还知道些什么呢?”

    蓝吟枫似是心情忽然变好了,抬头看向菱裳,眸中依然深埋着爱意,却也伴着骄傲,虽然她不属于自己,可是,却是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子。看到她自信的摸样,绝世的光辉,他的心,莫名的柔软…

    这样的回答,让菱裳肯定了她的猜测,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真的不是子夜,真好…

    再次抬头看向蓝吟枫,清冷的声音带了些疑惑:

    “知道端木冥钰便是蓝吟枫,知道了你便是火莲教中人,一切都清楚了,为何我和夫君跌入海水之中,会巧遇端木冥钰,是当时你看到了我,便用另一个身份救起了我们,只是,在奚清谷的时候,你装得好像啊!连我都以为你那个时候是之后第一次见到我了!

    难怪当时我们遭到众人围攻的时候,一个刚认识的人,竟为了我们,如此不顾生死的掩护我们离开,那是因为你想要乘着那个机会,和我们分开,再次做回蓝吟枫吧!

    还有在揽城的时候,为何会提醒我小心轩辕旭,为何会知道我身上的伤口,为何你给我的那瓶药会那么的熟悉。

    只是,以你的伪装技巧和你的才智,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为何…”

    蓝吟枫走近她,俯身看她,眸中居然含了笑意:“是啊,虽然知道不能泄露太多,可是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不知道你的消息,忍不住不偶尔见见你,听听你的消息!”

    菱裳怔了怔,叹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看来,我将她带来是对的!”端木惜插了进来,看了看蓝吟枫,在看看菱裳道:“只是叙旧的话,是不是应该留到后面再说,现在,我们应该先把那些东西找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菱裳眸子紧了紧,转头看向她:“如此说来,似乎我对你的身份更感兴趣呢!”

    这么多天一同坐在马车里,菱裳并不是没有想过她的身份,只是,她很谨慎,以她的身份不带丫鬟,便是让人值得注意的一点,她是怕丫鬟守不住嘴,说话从来不提自己的事情,从未曾在她的面前泄露过什么,只是,这样的气质,以及对蓝吟枫的态度,对她莫名的敌意,让她心中隐隐有个想法,知道她和蓝吟枫见面的时候,她才真真的确定下来。

    端木惜脸色冷了下来,眸子凌厉的看向菱裳:“你到底在说什么!”

    菱裳挑眉,慢慢的走向她,一字一句,缓慢却沉重,像是一把大锤,每说一下,便重重的砸在心底:“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当年应该已经烧死的—莲妃。”

    “你!”似是受到她那种气势的影响,又或者是心中太过震惊,端木惜无意识的退后一步,惊诧出声,刚出声便反应过来,只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菱裳停下脚步,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果然呢,看你的反应,我应该猜对了。难怪你对我总是有一股恨意,是因为梅妃吧,若是算下来,她便是温末儿的姑姑,长相应该有些相似。”

    “别给我提她,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夺走了皇上的宠爱,我又如何会落得这个下场。”端木惜忽然提高嗓音,声音带着愤怒和浓浓的恨意,很是刺耳。

    菱裳扫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是莲妃,这么说,吟枫,不对,端木冥钰应该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

    菱裳转向蓝吟枫,静静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蓝吟枫眸子闪了闪,最终,像是解脱,又像是到了终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是的,你说的都对,我从小都知道自己是莲妃的儿子,从小就听着别人讲述我母亲的故事,之所以后来到了蓝家成为了蓝吟枫,也只是想要取得轩辕旭的信任,为的只是报仇而已,只是…”

    “只是,我没想到,我心心念念要帮她报仇的人,竟然还好好的或者,在我的身边,以别人的身份,讲述着她自己的故事。”说到这,蓝吟枫抬头,看向端木惜,眸中的伤痛是那么的明显,像是压抑许久的山洪暴发出来,势不可挡:“而她一直在后面操控这一切,为的不过是那个位置,为的,不过是不愿自己敌人的儿子,好好的呆在那个位子。”

    菱裳震惊的抬头,竟是这样的吗?这么说,他以前是不知道她便是莲妃。

    “冥钰,你怎可如此说,我做这些为的不光是我自己,我也是为了你,只要你坐到了那个位置,便没有人束缚你,你想要什么都有!”说到这,女子有些疯狂:“如今只要我得到了这里面的东西,这个天下,便是我们的,你还有什么不开心?”

    蓝吟枫一步一步走向他,那眸中是失望,是痛苦:“我开心?你作为我的亲生娘亲,你可有关心过我半分,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可以保护过我半分,我们是和血脉相连,可是关心我,保护过我的娘亲,却是跟我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最终还死在了你的手里。这种,我要怎么开心?”

    “当我知道你的身份,为了要挟我,竟下了母子蛊,这个世界上,有你这么狠心的娘亲吗?有把自己孩子当做工具的娘亲吗?”

    一步一步,这一刻,菱裳才知道,这个男子有多苦,明明自己的娘亲就在身边,可是她却能狠心的不认他,母子蛊,这个女人,还真是…

    看着眼前的男子,菱裳有些心疼,母子蛊,那次带着她离开,他是真的想要离开不想在理这些事情了吧,只可惜后来被轩辕旭截住,又开始卷进了这些事情之中。

    菱裳摇摇头,叹口气,忽然远离端木惜等人,冷冷的朝着上方道:“轩辕旭,听够了就给我出来。”

    ------题外话------

    因为运动会,咱要出去开,所以在此先发了结局一,然后结局二的话过几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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